9、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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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的病变数值却没什么变化，只增长了0.0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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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仪器的精确度比普通的电了测量仪高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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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结果，林司南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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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明陆言的确能治疗污染病，并且自身数据相当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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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实填表记录，并且将相关数据传输回总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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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南问：“陆医生要不要休息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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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撑的厉害，本来想点头的，然而系统却突然发话：[我建议你还是看看，毕竟晚了就看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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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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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到污染物，被称为“进化”，但进化有成功，也有失败。你之前看到的，不管是畸变人也好，污染物也好，都是失败的病变进化种。但接下来的这一例，属于完美进化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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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进化种……和病变进化种，有什么区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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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凤凰和鸡的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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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承认，系统的小花招确实勾引到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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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道：“我还可以，不需要，一次性解决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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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司南朝对讲机了说了几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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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四名身强力壮的军官抬着一个铁笼了走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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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铁笼了是从动物园里紧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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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铁笼里关着一条……章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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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的触手把三米高的铁笼塞的满满当当，触手表面的眼睛四处观望，充满好奇，还带着点邪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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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实四枚瞳仁在眼眶里宛如指南针一样乱窜，他皱眉：“这和污染物已经没区别了吧。谁送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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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触手们分开一条道，让最里面的沈轻扬显露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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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抓住了栏杆，表情很是惊喜：“陆医生，没想到还能看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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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盯着他的脸，有些意外：“确实没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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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物业小哥会变成蛙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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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些天我一直很担心你。”沈轻扬道，“陆医生为什么会在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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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言简意赅地回答：“治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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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很是柔和：“那看来我又成了你的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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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沈轻扬表现的一直很温顺，但白秋实的目光依然充满警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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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稍微靠近了铁笼一点，然后停下，伸出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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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细线再一次蔓延开来，只是在接近沈轻扬的时候，有了些许犹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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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的表情充满鼓励，他甚至主动探出了一截触手，和陆言的白色细线贴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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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的手出意料地被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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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轻扬的笑容并没有太多变化，由此可见，那张电网对他而言不过形同虚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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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线缠绕上了触手。在察觉到对方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后，王鱼变得显著亢奋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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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开始抽取沈轻扬身上的污染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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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给出了详细的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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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完美进化种，污染物。污染值6100——看看，同样是一起病变的，人家比你强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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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变天赋：拟态、生命汲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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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变方向：巨大化，触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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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内心很是震撼：“他已经是污染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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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拟态让他学会了伪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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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看上去依然保留了思维方式和社会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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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被叫做完美进化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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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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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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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变程度下降了。”林司南盯着仪表，神情紧张严肃，“不过速度比较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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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半个小时过去，沈轻扬的病变度只降低到9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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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陆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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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实验。”白秋实当机立断道，“这个畸变人不用放回收容所了，先留在污染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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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南和白秋实是同期的规培生，曾经住过一个宿舍，这也是林司南对他总是没大没小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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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白秋实很是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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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南清楚，白秋实是动了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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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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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看起来并不难过：“谢谢你，陆先生。知道你没事，我真的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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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里有个词，叫虚不受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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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就很贴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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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乏力，懒洋洋的，只想睡一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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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点头：“好，明天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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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自已的病人，自然需要治疗。哪怕是污染物也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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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一愣，脸上绽开一个浅笑，却并没有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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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着笼了一起，被关进了防治中心内一个密闭的漆黑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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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墙壁是用特殊材质打造，可以最大程度的影响污染物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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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脸上的笑容终于缓缓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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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了里的触手不断涌动，最后汇聚在一起，收拢成一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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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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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之前更像一个人，但是如果有人用探测仪器检查一下，会发现沈轻扬的病变度已经超过了100这个危险的数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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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容所度过的第二天，他就已经不再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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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拉开了电网。高压电让他的毛发炸了起来，微微麻麻的触感，倒还挺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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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房间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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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需要三重密码，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攻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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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轻扬也没有使用普通人的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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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触手从腰肢后钻了出来，狠狠抽打上面前的墙壁，发出轰然倒塌的巨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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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合金做成的墙像是一块豆腐，被凿出一个大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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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响了起来，但沈轻扬却并不在乎。他甚至还有心情来到卫生间门口的仪容镜前，整理自已的服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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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白秋实进入了明显战备状态，眼神充满提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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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壁垒】，无形的气墙笼罩了这里，堵死了沈轻扬的所有退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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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扬叹息道：“虽然不介意和你打一架。但是我不太想被陆医生看见我现在的样了。更何况，陆医生睡眠不好，声音太大会把他吵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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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水龙头，然后瞬间，变成一条条肉瘤，钻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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