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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便餐盒递给彭昊。
彭昊接过，“哪个科？”他一边拆开塑料袋一边问。
“颅内。”
“这什么呀？”大伟将脸凑过来。
一个精致小巧的砂锅出现在面前，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粒粒饱满鲜香的饭粒，周围可见浓郁的汤汁，米饭下面海鲜铺底，香气四溢，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哇，鲍鱼饭”，大伟眼睛发亮。
彭昊砰一声盖上盖子，无情地盯着他。
“......”
“好好，我说，我说，是佟...佟小芸送的”，说完咽了一口口水。
彭昊无奈地将砂锅推向一边，继续盯着屏幕，问他，“你上次说蒋队最后跟的是个什么案子？”
“哦，连环谋杀案！”
“死者都是女性？”
“嗯，成年女性，三起。”
“现在谁负责？”
“局里调配下来的，姓柯。”
彭昊皱眉，目光不离屏幕，左手轻轻旋转着一只打火机。
“还记得杀死蒋队的凶器吗？”
“手术刀”，大伟眼睛突然一亮，“医生？李丽梅也是医生！”
彭昊沉默，拿出一根烟含在嘴边，他站起身，对大伟指了指屏幕，“继续看”。
“哎，饭不吃了？人家好心好意！”
彭昊已经走出门。
何大伟看着那小巧的砂锅，经不住香气的诱惑，舔了舔嘴唇，将手伸向它，“不吃可别浪费了......”
他走到无人的审讯室，里面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脑中盘桓着所有的疑问：纸鹤究竟代表什么？蒋胜武与李丽梅之间有什么关联？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先后两次杀人手法截然不同？
他走到角落里，坐下，闭上双眼。
还有你，你究竟是谁？
他将自己封闭在黑暗中，寂静的等待着......
时针终于来到午夜十二点，渐渐的，由远及近的，他的耳畔传来撕心裂肺的嚣叫和无休止的悲泣嚎啕，他立于黑暗里，分辨着、寻找着。
“救命...啊...救...救我。”
“疼，我好疼啊，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
“你在哪？李丽梅，是你吗？”彭昊仔细聆听，一声声戾气深重的哀鸣，像要将他穿透、撕裂，大颗的汗珠自额角滚下。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我求求你，看在我也救过不少人的份上，绕了我吧，哪怕直接杀了我，求求你，啊...啊...”，惊声尖叫，声声刺耳，他听见她死前近乎绝望的哀求，也听见她死后不甘心的哀怨，惊声尖叫，撕心裂肺，不安的魂灵化为厉鬼，仿佛要生吞他的魂，诛灭他的魄。
他暮的睁开眼，头晕目眩，后背浸湿大片，面前一团漆黑，四肢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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