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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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量了下花枝与柳枝的位置,才揭破了徐凛数年来潜藏的心事。
“你若是不喜,这些年便不会流连风月了。”他淡声道。
那语气不曾有一丝波动,透着冷眼旁观许多时的不动声色。
瓷杯脱手的碎裂脆响,炸开在他的身后,谢瑜轻挑了下眉,却是调整了下瓶中柳枝的方位,没回头。
自然也没看见徐凛阖着眼,似笑非笑的失落神情。
“你又不是不知,我这一世,断不会娶妻生子。”
“偏偏她还总想来招惹我。前几日病好了,才能起身,就堵了我,说什么我不娶,她便不会嫁人。”
他勉强维持着脸上的风流笑意,“我这等生下来就注定会被世人唾弃的孽障,又如何能娶她。”
似是想转移开话题,徐凛慢悠悠起身,挪到桌边,亲手替谢瑜斟了一杯酒。
“我原本还以为,你也会与我一般孤独终老,倒是没想到你竟是会折在女子的手上,还废了这许多心思去取悦她,算计她。”
他的脸上露出不知是艳羡,还是叹息的神色来。
杯中的碧色浅棱杯中,淡色的松醪春盈满了八分,涟漪波动间,逸散出清冽微苦的酒香来,也倒映出谢瑜唇角淡淡的笑意。
谢瑜抿了口酒,眸色深沉,语气飘忽。
“便如我莳弄许久的那株青卧墨池,初时几欲枯萎,我费了许多心思,如今已是花开。”
“我见之心喜,欲得了她,费心筹谋投其所好,如今,再断其后路。”
“她便是我的。”
“询安,”徐凛听懂了他的话意,出声打断了他,露出了复杂神色来。
他先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拍了拍谢瑜的肩膀,长叹一声。
“你若是仅将她当做你所有之物,只怕日后还有的磨。”
他不似谢瑜,他可是见过当真情深意笃的男女该是如何,便当如……他的阿耶和阿娘一般。
谢瑜如此作想,若是陆菀是个寻常没有主心骨的女子,也就罢了,只需依附着他生存便可。
但依着他所见,陆菀可并不是个没有主意的女郎,定不会甘心被他如此对待。
可是见着谢瑜眉心微折,显然是并不认同他话中之意,徐凛笑了笑,也没有再劝。
又饮了几杯,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斜挑着眉与谢瑜玩笑。
“你若是仅将陆娘子当做你所有之物,若是有朝一日,她与你所谋求的仕途不合,当如何?”
“不如何,不会有这么一日。”
谢瑜放下杯盏,再度起身,负手望着自南徐徐而来的翳色阴云,语气透着十分的笃定。
他能切割了陆菀家人与陆贵妃等人的关系,便不会让陆菀有机会与自己背道而驰。
徐凛所说,根本不会存在,又如何让他作抉择。
春日的雨也是说来就来,陆菀坐在车内,百无聊赖地听着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地打在车顶的声音。
外面的行人慌乱闪躲的热闹声也渐渐消散,只存着天地间淋漓不尽的雨帘。
往南的天边还时不时有些闷闷的炸雷声响起。
也怪她没有选个好时候,但谁叫阿兄昨夜满腹心事的来求她,非要与那荀方再见上一面。
陆菀原本想再劝劝,但见阿兄一提及昔日好友,就愁眉不展,一副落下心结的模样,她便很想让阿兄如愿一回。
她对那荀方很是憎恶,但于阿兄而言,那人却是反咬他一口的旧时好友,心里如何都过不去,只想当面问问缘由。
陆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她的阿兄还是太良善了些。
既是如此,那她也只能来求助谢瑜了,他毕竟是大理寺卿,如今科举案又已尘埃落定,想些门路见个将死之人,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没想到,才出了门不许久,便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赶在了路上。
等她到了谢瑜的书房,连裙角都有些微湿,好在并不如何狼狈。
如今已是四月间了,便是骤然打起了暴雨,她身上沾染了雨意,也只是温和的,透出些清凉来,并没有什么寒凉意味。
“娘子在此稍候,我这便去把郎君叫来。”
冒雨来迎的谢觉解释说,自家郎君此时正与徐凛在湖边饮酒,便把陆菀安置在了书房的外间。
她一抬眼,就能看见合着的内室门,显然,这是只有谢瑜在时,她才能进去了。
眼见身边带着的阿妙和阿云身上都湿了半边,很是狼狈,陆菀就让人把她们带下去,让她们也好休整休整,换身干衣。
她自己则是站到了谢瑜的书架旁,打算淘出些游记之类的闲书打发会时间。
只不过才看了十几页,就听见外间有了人声与脚步声,她放下书,打算去看看是不是谢瑜回来了。
才走到门口,还不曾看清外面情况,陆菀就被一股大力拉了回去,拉她的人还一下子合上了门。
一阵旋转之后,她被人压到了门板上,背后是坚硬的木质雕花,硌在她背后娇嫩的皮肤上,很有些疼。
禁锢住她,把她紧紧将她按在怀中的那人微微倾身,把她死死地压在门上,有些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光洁的前额上。
什么情况?
陆菀微微吸气,来人身上,带着些雨水的潮-湿气。
但她也辨别出了些松木清冽的味道,内中掺了不少的酒气,像是松醪春的味道。
她知晓这种酒,虽说有养身之用,却是实打实的烈酒。
略微仰头,入目的便是冷玉一般的白皙肤色,那熟悉的下颌弧线柔和利落,却是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有些猜测,谢瑜怕是吃醉了酒。
“玉郎?你是醉了么?”
谢瑜将她扯到了门板上抵住,垂下眼,冷静地打量她的反应,见她不断现出了茫然,无措,疑惑,了然来。
唯独没有他在狱中提审人犯时,最常见的害怕和恐慌。
她不怕他。
这个认知让谢瑜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他俯下身,与自己第一次看中了的女郎耳鬓厮磨。
“阿菀,你是我的。”他缓声说着。
陆菀不明所以,略略皱眉,只觉得身上人是真的吃醉了,何况她的背上也是真的有些疼,就伸手推了推他。
“你先起来,我叫人给你煮了醒酒汤来。”
却被谢瑜抓住了推他的手,用力碾开她的手指,十指交缠地按在了她发髻的两边。
他吃醉了酒,眼中就像含了被吹皱的春湖水,层层涟漪,光影粼粼,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只盯在她的脸庞上,细细梭巡打量。
“玉郎,我背后有些疼。”
陆菀轻咬了下唇,娇声娇气地讨饶,试图让他先放手。
最是不能跟喝醉的人讲道理,也不能跟他们较真来硬的,她心里琢磨着,打算先服软撒娇。
却不料,谢瑜听了这话,居然笑了起来。
先是翘起了唇角,继而眉眼都弯了起来,眸子的水波几乎都要漾了出来。
倒像是见到她疼痛,反而幸灾乐祸的模样。
甚至陆菀都很少见他能笑得如此开怀。
这有什么可笑的,她冷漠地磨了磨牙,却是吸了口气,眼里就氤氲上了些水光。
她的眼中泛起了润泽,试图让他心软,委屈巴巴地说,“我背后疼。”
喝醉的那人似乎迟疑了下,慢慢松开了她的手,抚到了她的背上,竟是把他的手垫到了陆菀的背后,隔绝了那处凸凹不平的雕花纹样。
都这样了,还不能放开她?
陆菀心里摇头,用被松开的手去推了推他,提议道,“我们去桌边坐可好?”
自己已经随着她,护着她了,竟是还不肯顺从自己。
谢瑜蹙了下眉,继而收回了护住她的手,把她抱着推到了书架旁,又压住了她。
这一回,他干脆用自己的薄唇堵住了她,以免她再说出什么自己不喜的言语。
甜,还软,意识混沌的谢瑜只知道,这便是他想要的。
一场几乎要窒息的吻。
酒气似乎放大了谢瑜心中的戾气,他随着自己的心意,摆弄着怀中人,如同莳弄着花,仿若逗弄着猫儿。
怀中人不堪攀折的嘤咛和呜咽反而让他更心满意足几分。
被缠住的陆菀却是满心无奈,她不知晓谢瑜这是怎么了,只能当他是酒品不佳。
倒是没想到他酒后这么粘人,良久才放开了她,又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桌边,只目光还一直凝视着自己。
看来今日是谈不拢正事了。
陆菀凉了凉颊上的热度,就开门吩咐人送来了醒酒汤,又费尽心思地喂给了不愿喝汤的某人,只觉得像是在带幼稚园的小朋友。
还得亲一亲,哄一哄,才能多喝两口。
幸好屋内只有他们两人,陆菀腮边飞起了霞红,却是只有那酒醉之人才能看见。
想来他醒了,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见谢瑜半阖着眼,颇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她就哄着那人去床上睡一会,打算留张字条,说明了是什么情况再离开。
却是被他扯着衣衫,一并扑倒在了榻上,还顺手揽住了她的腰肢,把整张清隽俊秀的面容都埋在了她的后颈。
这是昏沉之人,潜意识里最契合的弧度。
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清浅却灼热,均匀地喷洒在陆菀后颈的肌肤上,拂动了些碎发,也让她蓦得僵住。
她用力挣了挣,却被身后人报复性地抱得更紧。
无奈地陪着谢瑜躺了会儿,她也觉出些午后的困倦来。
抬眼望了望,支起的窗外,满是阴沉晦暗的天色,入耳的也是不甘示弱的雨水打窗声,估计自己这一时半会,也不好回去。
再算算时辰,这会也才不过午后,她便索性抽出了发上唯一的簪子,妥帖地收在了枕边,打算也睡上一会。
左右谢瑜已经醉得昏沉,又不能做什么,说不定还是自己醒得更早。
不就是当回人形抱枕吗。
窗外暴雨如注,书房内室的床榻上,两人相拥着,都陷入了沉沉梦乡。
只是这回,还真是谢瑜醒得更早些。
他记不清酒后之事,看着怀中发丝散乱的女郎,就下意识地看向两人的衣衫。
衣衫倒还齐整。
他还有些昏沉,就又抱紧了怀中人几分,慢慢阖上眼帘,并不想叫醒她。
没想到陆菀今日会来寻他,谢瑜的长睫颤了颤,心底有了些隐秘的愉悦。
只是这会,书房门却被叩响了,谢觉小声又紧张地轻唤道,“郎君,郎君,东边来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立flag·瑜:从定亲到要成亲,即将迈出一大步。
松醪春是真实存在的,宋诗里有一句:拨置千忧并百虑,且醉一斛松醪春
出现的牡丹本名叫青龙卧墨池,清朝才有的名称,但是用在文里,呃,总感觉带个龙字有点嚣张,就去掉了。
还有个由来传说:青龙偷了瑶池水,救了株成精的红牡丹花,牡丹花为了庇护他逃脱追兵,把自己染黑,让他躲在自己的花中,从而避开了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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