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好莱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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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羊转过头，看着乔，乔也看向她。二人的距离是朋友的距离。“真奇怪，我现在可能有一点认同你。”朋羊的语调让人听不出这话的真假，她笑了下，很快收敛起笑意，问身边的男人，“韦斯利说的是真的吗？”</p>

“你是指短信分手的人是最操蛋的？还是？”</p>

“是的，那个，还有韦斯利让你别干蠢事。”朋羊顿了顿，“因为如果韦斯利说的是真的……”</p>

乔打断了她，“我和杰西才刚分手。”说完，又说了个有点刻薄的笑话，“不是通过短信。”</p>

与杰西卡的这段恋情，是乔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长的一段恋情。他们的分手虽然在社交媒体上热火朝天，但实际就是很低调的发生了。两人都通过恰当的途径表达了分开是因为所追求的不再一样，也依然是朋友这样老生常谈的宣言。</p>

“理解。”朋羊快速接道，明显松了口气，“我很遗憾，我是说你和杰西卡。”</p>

“没事。说正经的吧，BY。”乔还是笑，眼睛眯了起来。他们约了遛狗自然并不真的只是遛狗。</p>

“我打算签个新人，其实也不算新人，我跟德瑞克在中国参加说唱比赛时就认识。我想让你当德瑞克的第一张专辑的制作人，他很喜欢你，超级粉丝。我认为你们的风格很搭。”</p>

“我得看我的日程，最重要的，我得先见见这个人。另外……一整张专辑，这不可能，几首歌，或许。安排时间，先让我们见一面。”</p>

“没问题。谢谢。”</p>

乔看着她的眼睛，他能看出来，这个回复达到了她的预期。他耸肩，微笑，虚伪地说，“为你做任何事。”</p>

她可能听过无数次这样的回复，来自绅士们，来自女士们。乔同样如此。可这句动听的话，在绝大多数时候，没有任何实际意义。</p>

“别急着谢我，我完全有可能不喜欢那个德瑞克。”乔补了句。</p>

她也看着他的眼睛。“你说过类似的话。……你变了一些，乔。”</p>

“倒是没想到你还记得。你也是。”乔说。快两年了。他想。在这个城市，两年可以发生很多事，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很多变化。“还有，我很抱歉。”在她反应之前，他继续说道，“关于韦斯利说的那些话，别生他的气，他只是……”</p>

“对你保护欲过剩？”</p>

乔咳嗽了一声，“听上去像是我是韦斯利的碧池。”</p>

“真浪漫啊。”</p>

“Fuck off，BY！”</p>

两人轻松开着玩笑。</p>

朋羊牵着哈士奇们走到了前面，她的声音传来。“我理解的，我的女朋友们也都这么保护我。”</p>

过了一会儿，乔仍然没有跟上去，但他问了一个问题。</p>

“所以真的是他甩了你？”</p>

她没回话，或是没听到。她的声音也盖过了乔后面半句话。“我想你知道如果我真的介意我会直接让韦斯利滚蛋。但我一点也不。之后我不是还有可能上他的真人秀节目？”</p>

韦斯利现在不仅是网红，还经营着一家全美最大的网红公司，正打算开发他自己的第一个真人秀。有八卦报道称，韦斯利这是打算把自己打造成男版的卡戴珊，而他的网红公司已经有了一批这个那个“家族（house）”，家族里也都是俊男美女。资本对这个项目很有信心。</p>

韦斯利第一期就想找崔斯汀客串，不过按照刚才电话里的说法，崔斯汀还在考虑。朋羊是韦斯利第二期的目标嘉宾，朋羊也在考虑中。</p>

夜色渐渐降临，二人在山腰分开。</p>

乔回到家中，韦斯利居然躺在他客厅的沙发上。</p>

“我以为你去找崔斯汀了。”乔放开了强尼，朝客厅方向走去。</p>

韦斯利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他一边打字一边说话，“乔，你他妈到底什么目的？”</p>

乔没有吭声。</p>

过了一会儿，韦斯利听到开瓶汽水的声音。他放下手机，抬眼，“别他妈在我面前装了，好吗？我甚至怀疑你是为了那个碧池才跟杰西分手的。所以，你如果不是仍然疯狂地爱着那个碧池就是打算报复她——像是骗她跟你上床，然后也发条短信把她给甩了！我的建议是，连短信都不要发……”</p>

乔喝了一口可乐，问韦斯利，“我们多大来着？”</p>

“你二十五，我二十四。怎么了？”韦斯利麻利坐了起来。</p>

“Exactly！”</p>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朋友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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