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好莱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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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利瞪着乔看了几秒钟, 又躺了回去，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手机屏幕上。</p>

“你挖苦我幼稚，你才是幼稚的那一个。”韦斯利吊儿郎当说着, 他没有看乔，他的视觉能感知到乔去了另外一个沙发。“再说了，teen drama永远有受众，我就是做这个生意的。”</p>

“我以为你知道你的年龄已经不合适, 所以你才签了那么多十八岁的你。”</p>

“你在说我老吗, 哥们？”韦斯利又坐了起来。</p>

“对于十三岁的女孩儿来说, 是的。”乔说着冲韦斯利举了举手中的可乐。</p>

跟刚来LA时相比，韦斯利有了很多的变化, 哪怕只是面容。比如他现在偶尔会留胡子。他曾经的主体粉丝，青少年少女们对这个可不太感冒。只是，他如今也不那么需要她们了。他已经出名了。另一方面, 那些青少年逐渐长大, 迷恋追逐一个流量明星可能不再是他们生活的重心。但总有青少年, 也总有新偶像。</p>

“你是对的。”韦斯利面对乔的嘲讽很坦然，“不过这是好事。人们看我总认为我是顶着张漂亮脸的骗青少年少女们钱的混蛋……”</p>

“还好人们没把你看作恋-童-癖。”乔也掏出了手机。</p>

韦斯利对哥们竖了个中指, 嘴巴也没闲着，“我现在要做的是让成年人一边骂我一边买我的狗屎。就像好莱坞一直做的那样。”</p>

乔好像没听到，专注于手机屏幕。</p>

韦斯利喊了一声，“碧池给你发信息了？”</p>

“她叫BY。”乔说, 他的手指在聊天框里打字。</p>

“Exactly！BY！”韦斯利呵呵笑着, 慢悠悠地说,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打算纠正我。”</p>

乔收起了手机，目光落在了趴在沙发边的强尼身上。</p>

强尼望着玻璃窗外，好像满腹心事。</p>

一只狗能有什么心事？</p>

乔也望向了窗外。</p>

窗外的夜色, 窗外的铁门，铁门外的山道。</p>

那条山道上有过很多次不期而遇，他们毕竟是邻居。有时候是他和韦斯利一起，有时候是他一个人。最初的时候，她还跟法国人在一起，身上还有着初来LA的青涩。她跟法国人分手以后，他和她一度很亲密。后来，她有了固定男友，他也有了杰西卡。再后来，他们在那条山道上碰到，杰西总在场。</p>

在《Easy Virtue》推出后，杰西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起过一回，他跟BY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杰西只知道他们睡过，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睡过。但到底怎么回事？</p>

“I was fucking in love.”</p>

杰西大概没想到他那么直接，稳稳被他当时的回答震慑到了。“OK...”她的表情一瞬变得很复杂，惊讶之外，有尴尬，也有一点嫉妒，她尽量不表现出来，关切小心地问，“但她没有？”</p>

“Not even close. 一个游戏，我输了，游戏结束。”他无所谓地说。</p>

“Cliche. 抱歉，宝贝。”杰西看他无所谓，便也没留情。</p>

是挺老套的。</p>

【Small-town boy in a big arcade</p>

I got addicted to a losing game</p>

All I know all I know</p>

Loving you is a losing game】</p>

那晚他和杰西一起玩Fortnite，杰西输了气呼呼哼这首歌嘲笑他。他竟然觉得当成个笑话也不错。可也就那一回。直到分手杰西都没有再提起过他和BY的过往。</p>

“崔斯汀答应了！Fuuuck yeah！”韦斯利的喊叫声响起时人也从沙发上直直蹦了起来。</p>

乔扭了扭头，他的手机里正进来一条信息，他又瞥了一眼屏幕，是BY跟他定了见德瑞克的时间，他想了想，随手回了个K，锁定了手机屏幕。</p>

韦斯利看到稍稍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他的心思本来就在他的生意上。</p>

2026年的深秋在迎接感恩节的气氛中过去了，那之后又是迎接圣诞与新年。</p>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p>

韦斯利的真人秀在2027年初推出，播出前两周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前两集大牌嘉宾崔斯汀和朋羊的客串给整个秀造出了很大的声势，第三集播出后直接宣布了第二季的续订。</p>

德瑞克却暂时未能如愿与最喜欢的DJ合作。乔不是主要原因，他还挺喜欢那个德瑞克。问题出在德瑞克的签证和合同上。</p>

2027年暮春的一个早晨，乔又在那条山道上碰到了朋羊。由于朋羊过去的一年度几乎没出现在各种音乐颁奖典礼上，最近又主要在中国活动，他们有段时日没见了。</p>

两人都是晨跑，于是都是大汗淋漓地跟对方打招呼。</p>

乔能感觉到那些有点恍惚有点闭合的情绪在离她远去。他听说她开始筹备新专辑了。</p>

朋羊喘着气弯了弯腰，在乔的小腿上发现了什么。</p>

乔垂眼注意到她的目光，调侃道，“我不是只为女人纹身。”</p>

她迎着曙光，抬起头，翻白眼，“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典故，但能看出来是宗教相关的。我只是好奇，你真的相信上帝？”</p>

“为什么不信？教堂是我小时候去的最多的地方之一，不是我的主动选择就是了，感谢我妈。而且，遇到很糟糕的事时……”</p>

“哈，遇到很糟糕的事情才主动……”朋羊嘲弄了一半，转而道，“你在LA去过教堂吗？”</p>

乔摇头，玩笑似的问，“你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探索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