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C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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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他啊。……我们可以一起唱那首歌，但我不想让你想起皮埃尔。”</p>

“你为什么最喜欢蝙蝠侠？”</p>

“因为他比较酷。”喻子翔眼珠转了转，“OK，我决定认真回答你这个问题，首先，跟其他的超级英雄相比，蝙蝠侠没有超能力，但他竭尽所能达到了人类极限，我很欣赏这个，其次，他很有担当，最后一点但绝对不是最不重要的，漂亮女孩儿们都喜欢他。”</p>

朋羊笑得停不下来，她哼了一声，“谢谢你这么周密的回答。我也告诉你一件关于我的事。”</p>

“什么？”</p>

“我记得《Superman》的所有歌词。”</p>

“我就知道，小骗子，你是rapper，你记歌词能力应该很棒的……”喻子翔正说着，他看到她在那边打了个哈欠，他改变了话题的走向，“你困了吗，bae？”</p>

“有一点，”她想了想，有点小声地补充道，“你穿切尔西球衣很hot，那个蓝色很适合你。”</p>

“谢谢。下次我穿你可以帮我脱了。”喻子翔戏弄地说。“还有，我现在不hot吗？”</p>

他没穿上衣，他说过，Instagram上的那张照片就是发给她看的。他还抱着娜梅莉亚拍过一张照片发给她。</p>

朋羊紧抿嘴唇笑着，也微微眯眼。“我希望我们慢一点。”她呢喃着，“我刚结束两段关系……”</p>

“没问题，我们可以等到我们第十次约会再接吻，第二十次约会再做-爱。”</p>

“你是认真的？”朋羊的眼睛突然睁开了。</p>

“是，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的话。”喻子翔转而促狭笑道，“不，我开玩笑的。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等了很久，我不介意再久一点。你来看我的比赛，只是开始。有很多我们的第一次在等着我们。长距离的问题，我们慢慢再谈……”</p>

“好，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朋羊冲他笑。</p>

“我很期待，真的，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从来没有。”比起派特，比起皮埃尔，晚来了十年八年，但终究是来了。喻子翔想着。他又顽皮笑着道，“嘿，我上次给你rap，你睡着了，你今晚还需要这项催眠服务吗？介于我们的时差关系，我基本上可以每天给你提供这项服务。”</p>

朋羊想起那个夜晚。噢天，是的，她喝多了，他刚开始rap，她就睡着了。“那如果你唱的我兴奋起来了怎么办？”</p>

“更好，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我们都有需要……”</p>

朋羊又用手半挡着嘴唇笑了出来。</p>

他的确很喜欢性，但她也不讨厌，不是么？</p>

也许还是绕路，那么绕吧。</p>

朋羊结束跟喻子翔的视频，最后看了一眼她发出去的那条信息。她在跟喻子翔视频之前发出去的。</p>

【Let's call it off】</p>

但那两人都只显示已阅读，没有回复。她相信她的意思传达出去了，而他们的不回复应该也是一种回复。</p>

*</p>

洛杉矶的夜晚将将到来，夜还很漫长。</p>

“嘿，乔，你真的不出来？有新女孩儿，或许你会感兴趣。”韦斯利推开乔的房门，好几天了，乔几乎没离开过他自己的房间。</p>

乔没睁眼，随便回道，“滚。”派对的声音已经够恼人的了，偏偏韦斯利还来烦他。</p>

“你他妈没事，对吗？我就知道BY最后会跟子翔搞到一起……你还记得强尼那事，那时候那家伙为什么给我打电话……”</p>

乔朝韦斯利扔了个枕头。</p>

韦斯利投降了，“你可以取关她，还有，如果你想让我做点什么，你知道我能掀起巨浪。”</p>

乔又朝韦斯利扔了个枕头。</p>

“好，好，我明白了，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新女孩儿，超级火辣，不比BY差……”韦斯利嘟哝着正要关门，一个黑影从门缝里蹿进了房间。</p>

第三个枕头砸到了门上。</p>

强尼也蹦上了乔的床。</p>

“我们会好起来的，对吗？”乔睁了睁眼，他摸着强尼的脑袋，“我们一起睡一觉，然后一起看洛杉矶的日出？等她回来，我们已经把她忘了，只跟她做朋友，听上去怎么样？”</p>

LA LA Land的故事还有很多，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或者，只是曲折一点。</p>

*</p>

礼拜五的下午，一向有人提前离开。</p>

只要你完成了你的工作，这都不是问题。尤其，伦敦的冬日，白昼很短。</p>

李奥今晚有个约会，但他照例在离开之前去喻子延的办公室转了一圈。他是个有女朋友也不会忘记“男朋友”的人。</p>

“嘿，子延，再确定一下，你明天下午会在那？”</p>

喻子延抬头，点点头。一副这有什么好问的模样。而且，他还主动说话了。“你不打算嘲笑我赚得没他多，还被他偷了女人？然后居然还打算去看他的蓝军队长首秀？”</p>

李奥干涩地笑了两声。“我从来都是开玩笑的，但你的这个玩笑，好像不太好笑。”</p>

“为什么？”</p>

“算了，我知道你心里的小男孩儿是我们蓝军的支持者。……但你知道她有可能也会在吧？八卦媒体都在猜她会不会去，博-彩公司就差开赔率了。”</p>

“这是我去的另一个原因。”喻子延露出微笑。</p>

“Not necessarily，不是吗？”</p>

“没错。”喻子延也站了起来，“但我想念她，我想见到她。”他说罢，拿了风衣，“我跟你一起走？A pint？”</p>

“就一品脱。我晚点有约会。”</p>

“什么约会比我重要？”</p>

“滚蛋，喻子延。”</p>

……</p>

*</p>

礼拜六下午的斯坦福桥球场外，飘着细细的雨丝，风有点大。但切尔西球迷的热情自富勒姆地铁站就开始了。噢不，事实上，从地铁上就开始了。</p>

他们中的很多人在地铁上就开始唱那首歌，一直唱到下地铁。下了地铁，任意一个人起头，马上就接连成群，再次一起吟唱。</p>

从富勒姆地铁站到斯坦福桥球场，步行不过几分钟，那首歌从街头飘到巷尾。</p>

Who’s that Chinese kid from West End</p>

Who’s that man we all adore</p>

He hates math， loves to bang</p>

He’s our super Yu Zixiang</p>

And we know tonight he’s going to fucking score</p>

最后到达球场，哪怕你是第一次听，你也学会了。</p>

而在成千上万的切尔西球迷人群里，亚裔球迷的面孔较之从前，明显增多。</p>

穿着3号蓝色球衣的球迷无处不在。从被人抱在怀里的幼童到白发苍苍的老人。</p>

朋羊去伯纳乌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球迷们对喻子翔的喜爱，但到了英格兰，到了斯坦福桥，她感觉到了更加不一样的东西。</p>

他是这里的英雄。他对他们来说，有如国王。那是震慑人心的支持态度。</p>

朋羊自己当然也有狂热歌迷，尽管歌迷和球迷有不同之处，但无论如何，被人们如此喜爱，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幸运。</p>

她的到达非常低调，随行的只有牛大王。但他们仍然受到了切尔西俱乐部的热情礼遇。她到了以后给喻子翔发了信息。他马上打了电话过来。他反倒还没有到。他说他刚上大巴。</p>

其实朋羊刚下飞机没多久，她从希斯罗直接过来的斯坦福桥。他们的行李则去了酒店。她原想提前至少一天来，喻子翔跟她视频时也这么希望，但她在国内的工作直到昨天才结束。总归是赶上了。</p>

朋羊和牛大王还没有去他们的包厢，他们仍然在贵宾餐厅用餐。餐厅里正在放她的歌，她每每抬头，都有俱乐部的员工朝她微笑，或善意或热情或崇拜。</p>

她立刻想起来第一个进来的亚裔男人是谁了，是那张网球场照片上的，喻子延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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