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玄徵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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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泠用同样的语气祈求：“阿兄你去过楚门，你看过楚门巍峨的天绝崖，看不到边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山的最高处是什么？天外的天又是什么？阿兄……”</p>

楚褐竖着眉快步走来，他进门就听岳渠说这刚回家的两人莫名吵翻了脸，快让他去劝劝。</p>

“你俩作甚！”</p>

玄徵松开手，唤了声“阿公”，不再看向楚泠。</p>

楚泠见他如此，顿时委屈极了，蹂躏着秋千地绳索唤声“阿公”，低头不语。</p>

楚褐指着玄徵厉声：“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当初谁心心念念的，如今阿泠回……”</p>

他瞥向楚泠目光一顿，霎时噎住。</p>

“你，你……”</p>

楚泠心中一动，呲着牙嘿嘿笑，默默地用手比了个七。</p>

“老夫不瞎！”楚褐愤愤道，一甩袖一声叹息，“老了，老了……”</p>

他听到神龙现世和楚泠的消息，知她得了仙缘，可不知她的修为都能与他比肩了。</p>

可惜他楚褐拼尽半生心力，才到炼气八层的修为……</p>

楚泠抱住他的胳膊摇：“阿公可比祖父还年轻呢！”</p>

楚褐“嗯”了声，看着楚泠的笑脸，和一旁自家徒弟探究的眼神，不好再耍性子。</p>

他咳嗽一声，眯眼指着自己徒弟笑道：“这是阿旭，你们之前见过。”</p>

楚泠想起了高域的那个儿子，笑道：“长高不少。”</p>

她只听楚褐对楚端旭道：“这是你师侄。”</p>

楚泠一呆，瞪着楚褐，指了指楚端旭诧异道：“小师叔？”</p>

这回连玄徵都笑了：“阿公，放过阿泠吧。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们进屋去，我让人准备午膳。”</p>

“你现在倒是护着她。”楚褐笑着哼了声，一甩衣摆往里走。</p>

三人这才施施然入内，楚端旭还给楚泠一揖才举步往里走。</p>

看师父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师侄不一般，楚端旭感受得到楚泠那比自己高得多的修为，可不会真将她当做晚辈。</p>

楚褐听了楚泠这几年的经历，叹道：“原先担心你有生死大劫，如今看来是大机缘，好！好啊！”</p>

“阿公……”玄徵妄图拉动楚褐劝阻楚泠。</p>

谁料楚褐搁下杯盏加入了楚泠的阵营，将当初楚焕的话大意说与玄徵。</p>

玄徵无可奈何被说动了，或者说，他没有办法阻止没有理由阻止。</p>

他的阿泠终是长大了。</p>

楚泠安稳地在自己久违了的云湘小筑安睡一夜，次日熹微的晨光撒下，修炼完一个时辰的她在小院中打理那些植被。</p>

“阿兄，这么早！”</p>

楚泠听见玄徵的脚步声，猫着腰走去又突现他的面前。</p>

玄徵可没有这么容易被吓到，他一愣伸手去揉她的脑袋。</p>

眼前的少女静谧中带着狡黠，被玄徵揉乱的发丝被微风吹拂着，才显出那丝娇憨。</p>

“听下人说你起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p>

“我精神好得很。”楚泠拉着玄徵往屋里走，“昨日你还未与我说父亲母亲的事，今日你沐休，可得陪我。”</p>

玄徵笑着点头，两人用早膳，又去玄徵院子喝茶赏景手谈。</p>

这两年所查出的事，这才缓缓地被道出。</p>

玄徵叹息：“阿耶阿娘被牵涉进乾元争斗，楚门当初卜算出了，可是母亲还是愿意随父亲去。想必母亲到死都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p>

楚泠想起那夜，露出一丝留恋的微笑：“那晚，阿娘对我说，她不悔。”</p>

玄徵嗓音嘶哑，带着悲戚：“都是傻子……你们都是……”</p>

楚泠默然，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那八阵图呢？”</p>

玄徵提着一枚黑子没有动，他自然地瞥向四周，又收回视线。</p>

“晚上去昭崖阁。”</p>

楚泠看着玄徵清正严肃的双眸，慢慢点头。</p>

棋局上的黑白子又慢慢铺开。</p>

“午后，我去梅庵寻阿公，昨日有一事忘记向他请教。”楚泠想了想，还是抬头对上玄徵的双眸，“此事可能牵涉天凝公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