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玄徵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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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徵抿唇不语，良久道：“我与你一起。”</p>

“阿兄。”楚泠露出担忧，喃喃：“若是殿下是我嫂子多好啊！”</p>

玄徵叹息直视楚泠：“这话不要再说了。”</p>

“阿兄，夙青姐姐喜欢的是你啊！”楚泠脱口而出。</p>

她还记得，多年前的一日，与天凝公主在岁寒阁偶遇。</p>

那时，楚泠早就发现了天凝心悦自己的兄长，也是因此对自己多位关注，可她依旧允下了那桩婚事。那日，四下无人，她便问了出来。</p>

“也就是你，敢这么问。”回应楚泠的是天凝了然的欢笑，而后整个人变得安静从容不迫，“既然享民之膏，便要尽公主之责。”</p>

如今想来，那从容中裹挟着多少的无可奈何和悲怆。而那次偶遇也是她故意为之罢。</p>

玄徵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阿泠，你要记住，有些话有些事是永远不能说的。”</p>

他叹息，放下手中的黑子再也不动了。</p>

玄徵感到自己在妹妹面前无所遁形，索性狼狈离去。</p>

楚泠还在发怔，不自觉地走到门边，看着他在寒风中的背影和地上细微的脚印，仿佛兄长被压着无比的重担。</p>

“所以，你就要委屈自己吗？”</p>

楚泠终究没有弄明白，玄徵到底对天凝公主有无心意。</p>

………………</p>

两人用了午膳，收拾了些吃食，驾马前往天都城西侧宜乾山，梅庵就在那里。</p>

他们拜见完云溪道长，就去见楚褐。</p>

“今日怎么来了？”楚褐还是楚泠初见的那模样，躺在一树干上赏着山川雪景。</p>

“七娘有事请教阿公。”楚泠没有一点寒暄，开门见山。</p>

玄徵心中对自己这傻妹妹直摇头，日后一人在外行走，可是要吃亏。</p>

楚褐哈哈笑，十分乐意排忧解难。</p>

好吧，仙师们都不拘小节。玄徵苦笑。</p>

“阿公，给您带了酒。这可是最后一坛了。”</p>

“好好！”楚褐坐起，招呼他们坐到身边。</p>

四下无人，楚泠掏出那枚玄殒，楚褐的眼一下就直了。</p>

“这是何物？如此阴寒。”</p>

楚泠将当初余和城发生的事说与楚褐听。</p>

玄徵则寒着张脸瞪着楚泠：“这么危险的事，你怎没有和我说？”</p>

楚泠一愣讪讪：“忘了……”</p>

楚褐拿过玄殒把玩，点头判断着：“这东西，对魂魄有镇定作用，能安魂。因此，对人亦能安神醒脑。不过，这玩意儿太容易招鬼。丫头，你要祛魂，还是招魂？”</p>

楚褐不愧出自楚门，对于灵物的判断，比祝晴更有条理。</p>

楚泠见楚褐直接说中了关键，忙道：“天凝公主身陨的时候，熙桓在她近处。我们怀疑——”她看向楚褐手中的玄殒，“殿下在这儿！”</p>

“所以，你要招魂。”</p>

楚泠点头，犹豫着说出陈夏燃的想法。</p>

楚褐收起了笑，肃然道：“起死复生是不可能的。就算此物再神奇，也万万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你要知道，这只是谁你们的猜测罢了。况且，老夫感受到此物缭绕着不少冤魂，你要招魂，谁知招来的哪个？”</p>

“阿泠，你为何要如此？”玄徵低声叹息。</p>

楚泠望着他，默然不语。</p>

玄徵知道，陈夏燃会如此想，多半为了乾国声望和战事。而楚泠呢？她和天凝的关系也没有亲密要如此地步。</p>

那么……</p>

玄徵的手又些抖。</p>

“何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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