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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袁晟江突然想起自己和莫蜻蜓在一起的四年,如果那时候莫蜻蜓能为他生一个孩子,也许她就不会那么轻易移情别恋
靳溯河看到了袁晟江,连忙牵着儿子靳扬过来和袁晟江打招呼,并要儿子喊袁晟江外公
当时莫蜻蜓一直回避着袁晟江的注视,脸上有着十分明显的心虚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不起袁晟江。
袁晟江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而很快,靳家的生意受重创,靳溯河四处求援无路,公司面临被吞并的危机,莫蜻蜓很快便查清,想要吞并靳家产业的公司,是袁晟江旗下的
莫蜻蜓将这看成了袁晟江的报复,所以直接去找了袁晟江。
已为人母的莫蜻蜓,不再是那个古灵精怪,泼辣大胆的小女子,顾忌着丈夫和孩子的前程及安危,当她再次站在袁晟江面前时,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甚至是卑躬屈膝的请求
请求袁晟江放靳家一条生路。
现在再面对自己曾深爱的女人,袁晟江早已经能掌控自己的情绪,他看着身前的女人,目光淡漠如霜
“生意上,我的任何决定都是为利益,没有所谓的刻意为难,我只在乎我获得了什么,至于伤害了什么,那不是我该思考的”
莫蜻蜓在袁晟江一番话说完以后便跪了下来,哽咽着道,“爸,对不起,求求您高抬贵手,求求您”
莫蜻蜓的称呼,令袁晟江手心一紧
“放过靳家,可以。”袁晟江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用靳家的那张图来换。”
莫蜻蜓没有同意,那张图她知道,那是靳家世代传下来的无价之宝,记载着靳家祖坟所处之地,那是自己丈夫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如果他能轻易拱手交人,早就挖出祖坟里的那些宝藏来助靳家度过难关了。
袁晟江让莫蜻蜓离开,就在他准备手下拖走莫蜻蜓时,莫蜻蜓额头抵着地面,哭着叫着一声“晟江哥,求求你帮帮我”。
袁晟江赶走了准备带莫蜻蜓离开的手下,微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莫蜻蜓。
这短短的几秒内,袁晟江想了许多,也回忆了很多,那些压抑在心里几年的恨与爱,这一刻竟通通涌了上来,然后他淡淡的说,“把衣服脱了,全部。”
莫蜻蜓一惊,抬头对上袁晟江深不见底的目光,几秒后她缓缓站起身,褪去全身衣物,直至最后一丝不挂的站在袁晟江的跟前。
就在袁晟江办公室的沙发上和办公桌上,袁晟江要了莫蜻蜓这个身为他前妻的女人。
而后一个月里,莫蜻蜓经常背着靳溯河去陪袁晟江,袁晟江也一下子陷入了和莫蜻蜓的肉欲纠缠中难以自拔,后来他助靳家过了那道坎儿,莫蜻蜓便又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
在那之后,袁晟江也没有再去为难靳家,他一心投入自己的事业中,常年奔走于世界各地,也接触了各色各样的女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再不是那个有血有肉,会为一段感情而大喜大悲的男人
再一次见到莫蜻蜓,已经是多年后的事情,那时,袁晟江也自认为清空了心里对莫蜻蜓全部的感情,直到,他看到了那个只有七八岁的,被莫蜻蜓抱在怀里正向一群朋友介绍的小男孩那几乎是莫蜻蜓小时的翻版。
袁晟江清楚的记得他当年从孤儿院把莫蜻蜓领回家时,那个古灵精怪,有几分假小子气的莫蜻蜓的模样,那是他记忆,最清澈,最深刻的画面,他牵着莫蜻蜓,莫蜻蜓叫他爸爸
其实袁晟江后来是十分后悔的,他宁愿自己和莫蜻蜓能一直维系着父女关系,不越禁区半步。
后来袁晟江知道,那孩子叫靳烽,是靳溯河第二个儿子。
袁晟江对这孩子有着说不出的喜欢和亲切,也许是因为这孩子和靳溯河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袁晟江总能在心里将靳烽和靳溯河撇开关系。
后来,袁晟江主动找到靳溯河和莫蜻蜓,要求他们把孩子放在他身边抚养几年,靳溯河不舍,但并没有特别排斥,毕竟在他心里袁晟江是自己儿子的外公,交由儿子亲外公暂时抚养,并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靳溯河犹豫不决时,莫蜻蜓一口回绝,看上去甚至有些慌措。
袁晟江没有坚持下去,但他对靳溯河和莫蜻蜓的忍耐,却达到了极限。
此时的袁晟江,已是黑白两道畏惧的存在,几乎没人敢忤逆他或是拒绝他,他也习惯了身边人的恭顺,所以莫蜻蜓对他的倔强不屈在他眼里,也成了刺目的表现。
袁晟江暗中派人给靳溯河下了慢性毒,他故意让莫蜻蜓知道,也明言告诉莫蜻蜓他的人是如何下毒,怎么可以避免让靳溯河喝下那被下毒的茶水那就她莫蜻蜓每日亲自替他丈夫喝下去。
两人之中,只能活下一个
而后不到一年的时间,莫蜻蜓被一种查不出病因,无药可医的病折磨致死这是袁晟江意料之中的事情。
然而
在莫蜻蜓死后,袁晟江才恍然意识到他依旧深爱着莫蜻蜓。
这个背叛玩弄了他感情的女人,这个最该被他千刀万剐的女人,他竟为她的死,悔恨到第二次为她落泪
在那之后,袁晟江开始从众人的视线中隐退,关于他的传闻,皆以恐怖为主,随着他渐渐老去,留给众人议论的,多是他令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和资产,而他曾经历的那段爱恨,也只烂死在他一个人的心里,由他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怀念
一年,五年,十年袁晟江心口的那道伤,从未愈合过,只有当看着镜中自己那眼角唇边的皱纹时,他才恍然发觉,原来那只小蜻蜓已离开自己那么多年了。
很多时候,袁晟江都觉得自己平波无澜的人生一眼看到了头,他不需要再去为自己争取什么,只要专心与时间赛跑就够了。
这种没有一丝波动的心境,结束在袁晟江出差时偶然看到已长大的靳烽。
靳烽英气逼人的五官,以及他手插着口袋,不耐烦的听着自己父亲靳溯河说教时的神态举止,落在袁晟江的眼里像极了那个女人。
袁晟江找到了靳烽,靳烽不知道袁晟江的身份,因为刚跟自己父亲闹过脾气,此时找着谁都能控诉一番对自己父亲的不满,于是跟袁晟江靠在游轮甲板的护栏上聊了起来,期间还给袁晟江递了一支烟。
袁晟江一直注视着靳烽的脸,最后他笑着告诉靳烽,他可以帮靳烽做三件事,但做完那三件事后,他必须跟自己走。
靳烽没理解袁晟江的意思,笑袁晟江什么身份还在他靳家小二爷跟前装得高高在上,他靳烽帮他倒差不多。
“跟你走干什么呀?”靳烽抽着烟,轻笑着道,“大叔你家是有万贯家财要我帮你继承吗?是我就去,只要我爸管不着我就行。”
“跟我回去,陪我解闷。”袁晟江轻声道,目光含笑,却极其认真,“我让你陪我做什么,你就陪我做什么”
靳烽被袁晟江的目光注视的浑身不舒服,忽然想到了什么,极为厌恶的上下打量着袁晟江,“我靠,你不会是想老家伙你胆子不小啊,连老子的主意你都敢打,话说你这看着比我爸年纪还大,老子送你嘴边你啃得动?呸,还是拿你那点钱找俩妓女解闷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靳烽,瞪了袁晟江一眼,转身准备离开,结果看到自己父亲远远走来,吓的连忙把手里的烟扔进海里。
“爸我”
靳烽刚要说话,结果靳溯河直接从他身旁走过,径直走到袁晟江跟前,彬彬有礼的弯腰,“实在不知袁老也在此”因为这些年和袁晟江没有来往,靳溯河也没有献殷勤似的叫袁晟江岳父,所以和其他人一样尊称袁老。
靳烽听到袁老两字,脑子顿时一嗡!
他是有听说过“袁老”这个人的,全名袁晟江,就算他没去认真了解过,但从父亲及身边朋友的只言片语的描叙中,也知道这是个十分厉害的狠角色
靳烽还在惊愕中没有回神,靳溯河便转头训斥“没有自觉”的靳烽,“靳烽,还不过来叫外公。”
靳烽后知后觉的走上前,顿时不敢再去看袁晟江的眼睛,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外公。”
靳烽疯狂起伏的心绪难以平复,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袁晟江还这么年轻,他明明从朋友那听说袁晟江已经五十多接近六十了,可大概是保养的太好了,此时从他面相上看去,也就四十出头而已,跟自己父亲差不多
这样的人,居然居然就已经是自己的外公了。
想起自己刚才对袁晟江的嘲讽,靳烽顿时跳海的心都有了。
袁晟江并没有与靳溯河说话的耐心,而是面色温缓的看着靳烽,笑着轻声道,“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有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袁晟江转身离去
“你外公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袁晟江离开后,靳溯河问自己儿子。
靳烽愣了几秒才回神,“啊?额没什么,袁晟江让我没事找他玩。”
靳溯河在靳烽头上抹了一把,“臭小子说话没大没小,你外公名字是你能叫的吗?把握不住分寸,当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哪有那么严重。”靳烽揉着头,“他不我外公嘛。”
靳溯河脸色变的有些复杂,“你外公似乎一直对我们家有意见”
“意见?什么意见?”
靳溯河想了想,“我想应该是后悔当年把你妈嫁给我了吧。”
“”
在见过靳烽之后的时间里,袁晟江愈加怀念从前莫蜻蜓在他身边的时光,当然,也忘不了那日从靳烽身上看到的熟悉身影
后来,袁晟江命人监视起了靳烽,开始从偷拍的靳烽照片里寻找他记忆里那抹熟悉的影子,直到他一日他恍惚间从靳烽的照片里,看到另一种,和莫蜻蜓神态模样不同的熟悉感。
而后,他拿到了靳烽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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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晟江缓缓娓娓的叙述很是平和,像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不相关的故事。
弗利早已带着手下守在了会议室外,诺达的会议厅,只剩下对桌而坐的靳烽和袁晟江。
袁晟江解开了靳烽心里,关于父母的全部困惑。
很多事他的确想从袁晟江嘴里得到印证,但有些事他并不想知道。
在袁晟江说到是什么下定了他杀掉靳溯河,毁掉靳家,逼靳烽到他身边时,靳烽打断了他。
“够了”靳烽看着泛着蜡光的桌面,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有些事情,烂死在你一个人心里就够了,我没必要知道,知道了,也不过是让我更恶心罢了”
袁晟江的目光闪过一阵寒意,“你似乎已经知道了。”
“是。”靳烽呼吸急促,毫不犹豫道,“可我他妈宁愿自己不知道,不过无所谓,在我心里,我靳烽永远都是靳溯河的儿子!老子,姓靳!”
“你能活到现在,一是因为你很像你母亲,无论是模样,还是性情,二是你”
“闭嘴!”靳烽双拳捶着桌面站了起来!
袁晟江维持着前一刻的坐姿和神态,缓缓道,“二是因为,你是我袁晟江的亲生子”
(兄:袁老年轻个三四十岁,迷倒万千少女是不成问题的~~总的来说,生姜哥也是一枚非常美味的霸道总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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