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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拧月睫毛颤的厉害,她是有心想瞒一瞒的,毕竟她无凭无据,有的只是自己的直觉与揣测。
而周宝璐不是武安侯府中无关紧要的一个人,她是沈廷澜的发妻,是沈廷钧的弟妹。
在她与周宝璐有龃龉时,甚至有利害关系时,她并不知道沈廷钧会向着谁。兴许他会护短,亦或者他会公平处置此事,但是她没有开天眼,不知道之后事情会如何进展,此时便想保守一些,装着自己并不知情。
但是,这是沈廷钧啊,是朝堂上赫赫有名的正三品大员,是统管天下邢狱的大理寺卿。
她可以轻看他在女色上的情难自禁,可她不应该小觑了他那一身傲骨,小看了他在律法上的公正与庄严。
桑拧月到底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她的怀疑,“若在侯府之中有人害我,该是表姐无疑。我虽不知在何时与她结怨,但我自来看不上我,对我动手的是表姐吧?”
沈廷钧便“嗯”了一声,“是她。”药是织锦买的,也是她寻了机会下的。
三郎醉酒到午后方醒,醒来后亲自将织锦送到成毅那边。成毅将所有事情都审问清楚了,连织锦的口供都录了,事实证明桑拧月的猜测没错,幕后主使确实是周宝璐。
桑拧月一直猜着对她图谋不轨的会是周宝璐,可真的有确凿证据证明是她了,她反倒又迷惑不解起来。
为什么呢?
素锦又想起沈廷钧问她的问题,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相反,这是周宝璐做的恶,她恨不能将此事宣扬的满天下的人都知道,让大家都知道周宝璐是怎么不做人的才好。
“这事儿是周宝璐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
沈廷钧倚靠在床头处,将桑拧月一只时柔弱无骨的手放在手中把玩。
他叛过许多案子,其中心狠手辣的女案犯不再少数。可如周宝璐这个年纪,就有如此心计,还能有与之匹配的恶毒手段的,不能说是绝对没有,可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
他注视着她的面孔,看着她在沉睡时还时不时的哽咽一声。舒尔有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处跑出来,她皱着眉头,哭丧着脸,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痛苦的不得了。
若是要判周宝璐的罪,必须得由衙门审判,先不说周宝璐的算计最后“没有成功”,她即便被判刑,那刑罚也会很轻微,很可能只是罚金而已。
沈廷钧一个大伯哥,他能去处置他弟妹么?沈廷澜求情怎么办?老夫人回允许么?最重要的是侯府百年的清誉,要毁在这朝夕么?
想也不知道不可能的。
“她的心也太狠了,太恶了,她还是人么。”
“我就……这点作用?”
沈廷钧的眼神便危险起来,“原来在表妹心中,我就是这般不耻人物。真是受教了。不过既然担了恶名,总要做下恶事,心中才不觉得冤屈,还请表妹容我……”
说话不及就将人接了过去,而后将她放在床铺上,又给她盖上被子。
<div class="contentadv"> 素锦将沈廷钧一直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瞅着姑娘,迟疑许久还是出声道:“侯爷什么时候回去?”
沈廷钧就说,“她给你下药自然是有所图谋的。”
素锦抱着桑拧月,要将她往床上挪。也是此时,皱着眉头在旁边站了半天的沈廷钧骤然出声,“给我吧。”
他们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好不容易才步上正规,她不想毁了她来之不易的安宁。
若说之前她觉得王家的亲事束缚了她,她想攀高枝,所以陷害她,她还能理解。可这一次毁了她的清白和名声又能怎样?她本就是个寡妇,本就没什么清白可言啊。
不说这些远的,只说此时桑拧月也将周宝璐的心思摸的个七七八八,她顿时就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险些背过气去。
虽然肃亲王年纪大的足以当她爹了,但肃亲王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若是进了王府,之后再生下一儿半女,那就在王府站稳脚跟了,以后不就可以把所有亲戚都提携起来?
“图谋什么呢?”
沈廷钧看过来,眉头拧着,凤眸眯着,看过来的视线凌厉又冷冽,那里还有面对桑拧月时才有的温情?
而若是这事儿当真闹上公堂,她就必须得出庭。可她愿意让自己的名声,与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月之事牵连上么?即便她可以不在乎悠悠众口,可她能不在乎清儿么?
先是说王家来给周宝璐下聘,又说姑娘接到周宝璐的邀约去花园,之后提及周宝璐特意让桑拧月穿上两人都有的那条裙子,而后重点提及,桑拧月取了花园被人推到河里,喊人救命时没人露面,可王文具一条下去救人,登时就冒出来一大批仆人。
“周宝璐害她嫁到王家是怎么回事儿?”
都怪她太蠢了,她竟然相信在他心里,所有私情与关系都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可这是个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代,还讲究家丑不外扬,讲究一个清官难断家务事。
若真如她所说,受益最大的就不是周父,而是清儿才对。
买卖良家妇女确实犯法,使良家妇女做妾更是为律法所不容。
而她也确实是痛苦的,她受了那般多的罪,容忍了太多的不是,只为了求一个容身之地,只想将弟弟平平安安带到大。
许久后,许是太累,许是终于哭不动了,桑拧月伏在素锦怀里一动也不动了,片刻后竟然缓缓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她眼睛刺痛,看着头顶的帐幔人都是恍惚的。
她眼泪都滚出来了,整个人耷拉着脑袋缩着肩膀哭的泣不成声,“我没得罪过她啊,她怎么这么狠呢?她之前陷害我,让我嫁到了王家,我都没想要报复她。是她对不起我啊,她怎么有脸继续害我呢?我是上辈子挖了她家的祖坟了么?我欠她的么?”
桑拧月扑到素锦怀里,哭的直打嗝,“素锦,是周宝璐害我啊,她害了我第一次,还要害我第二次。她把我前半生都毁了,她还要毁我后半生。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有了这样一个表姐,素锦我好恨当初去了周家啊。”
而她进了肃亲王府,周宝璐的算计也就得逞了。她当然也不怕桑拧月事后报复,毕竟,只要桑拧月不憨不傻,在事情已成定局的情况下,究竟如何做才对最有利,想必她心中也清楚。
而在周宝璐看来,桑拧月死守着一个出身,顾自清高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被人欺辱,还不是没人撑腰?
桑拧月只摇头,她沉默片刻说,“我不要补偿,我想让她服罪,让她和我道歉,这可以么?”
素锦心抖了抖,心想,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武安侯啊。冷硬的不近人情,看人的视线丝毫没有温度,让人不由得打哆嗦。
她们俩从小关系虽然平平,但也没有到结仇的地步。直至周宝璐将她的亲事推到她身上,两人关系才急转直下。她知道那表姐是个心思歹毒的,可她全然没有妨碍的她的利益,她为什么几次三番要害她?
桑拧月几次挣扎都被他轻易压下,她气的又想哭,可她又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狼狈,便吸吸鼻子努力忍着眼角的泪意,努力忍住不看他,只将他当个摆设。
桑拧月气坏了,又气又羞,“你是救了我,可你也趁人之危占了我许多便宜,若不然,你如今怎么会在我床上?”
之后想起这是自己的房间,桑拧月便突然伸脚去跺他,“侯爷回去吧,我今夜心情烦躁,无意留侯爷夜宿在此,侯爷还请回侯府去吧。”
可周宝璐为什么不敢呢?
沈廷钧看她眼泪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如今眼皮红肿着,泪却如雨下,整个人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厉害。他原本还想逗逗她的心思立马停歇了,忍不住就将她抱着怀里哄着安抚着,“都是逗你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对。”
“她想将你送到肃亲王府做妾,换取周父进京为官。”
但这世上哪里都有例外。
沈廷钧忽而皱眉,他拧过桑拧月的脸,替她擦掉眼角的泪,蹙眉问她,“你说是周宝璐害你嫁到王家,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再说回武安侯府,当她的冤屈与武安侯府的百年清誉比起来,即便公正如老夫人,即便老夫人再怎么心疼她的遭遇,怕也不会站在她这一方,不会把周宝璐舍出去。
对他心软就是对她自己残忍啊。
这样的境况下,就不如进肃亲王府做妾。
沈廷钧目光沉沉看着她,“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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