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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偃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公主不让他在外边喝酒呢?因为就在不久前,她赴了一场宴会。据她后来的口供,她当时也不愿多喝,但架不住几个叔伯盛情相邀,加上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一不留神竟饮得半醉。并趁此机会,调戏了一个美貌的少年郎。
当时姜偃并不在场,他是从好事之人口中听闻了这桩桃花案。
元清濯就怕他生气,再三解释,她是醉后将那美少年认成了姜偃,只与他拉扯了一番,什么也没干。
但鉴于公主殿下前科累累,姜偃只是凝视着她的面,并不接话。
元清濯急得,差点剖心以自证清白。
这件事终于过去了,过去了之后夫妻俩就约法三章,以后在外面不要饮酒,太能误事。
她栽在这酒上头已经不是一次了,还学不乖。
姜偃的酒量比她强得多,醉后也并不撒酒疯,以至于后来他都几乎已经不记得了,明明是公主喝酒误事,他却答应了如此不平等的条约,究竟是为什么。
元清濯推他出亭而去,路过那方石碑之际,停了一下,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笑起来,“这篇《一介亭记》我每次来都会读好几遍,现在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
姜偃亦望着那块刻有铁画银钩色字迹的石碑,沉默无言。
元清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当年苏爷爷大笔如椽,写下这篇旷世名作,那是何等光景?”
闻言,姜偃瞥眸回来,眉眼间似有笑意:“手稿在我手里。”
“真的?”
那可是真迹了,再留存个几百年,也是顶级文物了。
姜偃点头,“不过,没甚可看。”
元清濯讶然不信,“嗯?你敢看不起咱爷爷?”
“不是,”姜偃微垂长睫,“当年这篇《一介亭记》是祖父修禊事日一时酒醉所作,墨鸦甚多,字迹污坏,难说有何价值,可惜他后来意欲再稿,却已无当时心境了,无论如何写都已不美。”
元清濯似懂非懂,茫然地点点头,不过她很快转变了话题,“手稿是你从柳州带回来的?”
那年,他该是为了躲避追杀,孤身一人赴京,不便随身携带这些外物才是。
事情果然不是如此。
“许多书稿当年祖父离京赴任柳州时便没有取走,而是留在了老宅之中。我后来命人在老宅的暗室找到了这些。”
元清濯惊喜交集:“苏家在梁都还有老宅?”
姜偃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惊喜,只是顺着她的话,再度点头:“有的。”
不过苏老一生清廉,那老宅仅作五口之家居住所用,已几乎不能再腾出多余空间。
然而元清濯只要有它就够了。
“过几天咱们该大婚了,你到时候从老宅出发,我的马车到那里去接你。”
姜偃双腿有碍,她自己又是武将,与太皇太后及宫中礼官商议过后,决议,令姜偃坐花车,她骑马与他一道入宫见礼。
其实她的心肝原本就脸皮极薄,不喜欢被太多生人像看猴戏似的盯着,如此倒也省了他被一群人毫无遮拦地打量着,届时他必恨不得刨出一道地缝来。
姜偃有些好奇,不由反问:“为何不能是在听泉府?”
元清濯顺口解释:“若没有老宅,那自然就是听泉府了,如今有了苏家自己的府邸,听泉府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
她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似是神色有异,于是轻咳一声,继续解释:“你们听泉府不是和尚庙么。”
“我可记得,某人还在那立下过单身毒誓……”
姜偃一阵无言。
“说到这个,我很好奇,你最近乌鸦嘴还灵验吗?这么大的事,可别又——”她转口道,“不如阿偃你来诅咒一下吧,就咱们前头那棵树,你诅咒一下,让它今晚上遭雷劈。”
劈了树就好,可别劈她的心肝。
她顺手指向回廊尽头,岸边的那棵老槐树。
姜偃不肯伤害那棵无辜的树,但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临上岸之际,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于是元清濯心满意足,推着姜偃离去。
虽然两人早已经成了夫妻,但毕竟是要大婚,还是多少需做做样子,回头元清濯就与他分房而居了,她回她的公主府,他进他的和尚庙。
分道扬镳之时,公主还在朱雀桥上为他整冠理鬓,举止亲密,活活掐死了一众的少女芳心。
夜里,元清濯睡得极沉,雷打不醒。
第二日清早起来,甲全照公主吩咐走了一趟一介亭,极尽夸张地手舞之足蹈之:“公公公公公主!那棵树!树真的被雷劈死了!”
元清濯眼眸雪亮,立刻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果真?”
甲全闭着眼,不忍心,但还是只能点头。
这都快要大婚了,这时候出这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谁知道——
“太好了!我还怕不灵了,灵就好,树啊树啊,作阿偃的替死鬼可辛苦了,我回头给你烧点纸过去。”
“公主?”
甲全已经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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