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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废,赐昏侯,流放于东海,无召不得归京。
年初,在太皇太后与岐王的主持之下,河间王以先帝正统后裔践祚,改年号为靖平。
靖平元年,始为大魏新气象。太皇太后再度出山,以古稀高龄辅佐新皇理政,为时一年。
新帝亦感激皇祖母,表示想于城郊为太皇太后修筑行宫,为皇祖母颐养天年,然被太皇太后驳回。
如今国库空虚,已不适宜大兴土木,新帝颇感惭愧。随即察纳雅言,从谏如流,颁布了一系列政令。
这回轮到清算旧账了。
以首辅李恨秋为首的一伙人,官官勾结,于神京私铸兵器,行刺太皇太后被搬到了台面上秋后算账。
风波甫平,又生巨浪。原来昔日包藏祸心之人,其心不死,约莫是觉得昏侯好拿捏,意图杀了公主与太皇太后,趁机控制皇帝,这可是灭顶大罪。
好在如今事情水落石出,项大将军带着从神京抓回来的一伙人,当堂指认,乃是受刑部所指派。其间抽丝剥茧,又抓出了不少人来。
首辅当场认罪伏法,锒铛入狱。
其余同党,太皇太后与新帝视其情节轻重,流放贬官,一时无数。
转眼又是二月初,草长鸢飞的好时节。
在办理李恨秋的旧案时,无意间牵出了一桩旧案出来。
原来这今日在位的国师大人,便是昔日的为了替苏长颉申冤而被折磨致死的苏嬴!
这件事可谓稀奇热闹,一时无数人都在推测,这其间发生了何种故事,这两个毫无相关的人,竟是同一人!民间亦因此多衍生了一些传奇绘本,唱词写得是跌宕起伏,传得是有板有眼。
既已如此,太皇太后自然顺手便为这位驸马正名,恢复了他长宁侯之爵。另则良辰吉日,就在二月十四,为长公主与国师举行婚典。
烟柳满城,时值初春,樱笋未发。
一介亭外已添新翠,山色如洗练般清澄,湖光粼粼,野鸭微步,身后拖着长长的毂纹。
待这位如今风名极盛的国师拾级而来,作为邀约的主人,文庚寅连忙迎接出亭。
“国师大人!”
他犹如逢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对着姜偃便施行大礼。应该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这位国师正是樱红满面,眼角眉梢还蕴着一抹迷离的风情。
都说公主殿下宠夫到变态地步,想来对她的驸马,各方面也都是极尽宠爱的。
文庚寅作为成年已婚男子,心知肚明,于是不点破,只纯为感谢而来。“还要谢过国师昔日一番提点之恩,若非如此,今时今日已无文庚寅。”
因为推了榷茶使,没能为虎作伥,他也避免了成为新皇剑下亡魂。对于此事,他的夫人每每思之都觉后怕,因此让他一定要来拜谢国师。
“来,国师,请饮佳酿,此是拙荆亲自酿造的葡萄酒,请国师品鉴一二。”
他以玉盏盛酒,猩红的酒液透过玉器泛出如血般的光。文庚寅再次请姜偃品酒。
姜偃歉然道:“对不住文大人,在下已经答应了公主,在外,不饮酒。”
“哦,如此岂不可惜。”都是惧内之人,文庚寅回给姜偃一个“我懂的”的眼神,不再强迫国师饮葡萄酒,只说,“听闻公主殿下好酒,此酒不如就请国师收下,与公主殿下同饮。”
姜偃颔首,“其实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请。”
文庚寅立刻正色道:“国师有吩咐,文某人万死不辞。”
“言重,”姜偃道,“在下请文大人,答应出任榷茶使。”
文庚寅这回事彻彻底底怔住了。
万万没想到姜偃的请求会是这个。可是现在大魏不是已经不让提榷茶这事了么。
姜偃明白他的困惑,解释:“禁榷本是可行的,只是加增税收不合理,才致苏赢之祸,文大人,如今让你做榷茶使,可暂行不增收茶税,国家根据历年售茶的价格以及产量,确定官府增收茶叶的价格,以茶叶向边境换马,卖给周边小国,抬高关税。”
他顿了一下。知道自己如今的这个请求,多少有些强人所难,只得开诚布公地道:“文大人不知,因为连年开战,我朝已经劳民伤财,昏侯仍在位之时,进行榷茶和茶马互市都是出自于维系国库内帑的本意,只是手段稍有些偏激。如今为了与北胡人的战事,复行禁榷是必须。至于榷茶使一职,在下恳请文大人答应,这一次在下仍对文大人做出承诺,必能无虞。”
文庚寅紧盯着姜偃,神色慢慢的变了,起初的不解,也化作了释然。
国师其实没必要害他。
何况先前建议他推辞榷茶使一职,已经救过他一回了。
文庚寅正色道:“既是国师大人有求,文某肝脑涂地不足辞,怎敢推却。”
他对姜偃深信不疑,姜偃实在也没必要对他救而后杀。
谈话毕,文庚寅先起身告辞。
姜偃一个人坐在四面受风的凉亭之中,初春的风温柔而料峭,打在身上依旧有些刺人的疼意。
他独坐片刻,等着镜荧过来推他,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那小童人,不禁诧异,正要去寻时,身后出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跫音渐渐逼近,终至身后,姜偃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人独有的带有几分矫揉的鼻音的娇憨嗓音已经自报家门。
“好啊,你背妻偷酒!”
说完,他的轮椅便被一双手抓住,扶住了。
姜偃感到身下一阵旋转,人已经转了过去正面对上了长公主。
她柳眉桃腮,明眸如凝花露,笑意盈盈地凝着他,手掌轻轻在椅背上一拍,随即歪着脑袋笑道:“嗯?”
“没喝。”
他轻轻解释。
元清濯收拾好那坛葡萄酒,放面前嗅了一口。放他面前摇了摇,“嗯,看来是真的很乖。那么我们拿回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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