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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赖三找寻舫船期间,陈景和崔英没怎么走动,一起扫视着四周舫船与临客。
崔英看到一艘舫船边上挂起两盏灯笼,指着说道:“小景,给你说道说道,好让你涨上几分见识,看到那艘船上的俩灯笼了没?”
陈景寻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
百无聊赖的崔英从怀里拿出一包酒楼的花生仁无聊嚼着,一些过路之人看到他们两个后带着探寻的目光看上两眼匆匆而过。
“其实啊,没挂灯笼就是没有客人的意思,挂起一盏就是有客了,但会不会过夜会要两说,要是挂起两盏,要么有贵客,要么就要过夜了,让看到的其他人识趣些,莫要唐突打扰。”
“有没有挂起三盏灯笼说法?”陈景好奇问道。
“应该不会更多了吧,要是规矩多的大地方,应该会有人守在外面,这里大多都是小船,有这些小聪明不奇怪,上不得台面却足够好用。”
“两位公子,俺打听好了,扉音画舫这时候就空闲着,正等着两位公子光临哩。”赖三打着灯笼迈着小脚碎步回来了。
听到赖三说这些,崔英嘴里大口嚼着花生仁含糊说道:“去了这么一会了,就一家?”
赖三急匆匆说道:“公子,不是这样的。要是找遍整个临月湾,肯定还会多出几家能让公子看中眼的。
可一来那太费工夫,二来别家兴许已经有生意了,不太可能赶走正在赏玩的主顾,这里边万一有个身份尊贵的客人,这不是给自己招灾?三来嘛,随时随地能接客的那几条舫船,花销实在是……”
陈景示意他道:“行了,我们清楚了,就去那条船。”
赖三连连点头道:“公子能这样说,看来是个能听劝的人,这就对了,节俭一些没什么错。公子可能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那扉音画舫其实是龙凤楼的分舵之属,就是那边那个,看到没有,挺大的一艘船。”赖三说道这里伸出手指示意两位公子看去。
“只不过没有和这里的大多舫船一样连体成串,毕竟这靠岸的憋闷舫船,比起那些庞然大物龙舟画舫,属实小了去了。
那些大的舫船分舵有各自为营的意味,不过也话说回来了,其实钱还是不够多,权还是不够硬,要不然就和临月湾最大舫船煌月楼一样,从无分舵,在那上面吃喝嫖赌样样具有,在那上面过年都成。”
临月湾传言中的大龙舟,非富即贵才能登船,各国王侯和富甲一方的身份是标识,消金窟已经不足以说尽。
“俺们这些踏板人从没有机会介绍客人登上煌月楼,毕竟那些手足贴金的贵人都有仆役,人前人后显贵不说,也根本看不起俺们这些泥地刨食的人。听说十多年前,曾经有仙家降临过煌月楼,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煌月楼才能压其他舫船一头。”
陈景听到他说仙家,皱起眉头,“仙人能来这种地方?”
崔英无所谓道:“嗨,这有啥,不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坐地起价。”
赖三赶忙摆手道:“可不敢这么说哩。临月湾都知道这件事,传了这么些年了,从没有人纠正过,这就坐实了这件事了,两位公子也不要到处与人分说,曾经有人这样做过,最后下场不太好,被人打了。”
陈景对这些无聊的传闻无甚兴趣,督促他带路。
等到了船夫那里,赖三先和船夫贴耳叨叨了几句,船夫听后从慵懒的神态变得无比献媚,可惜嘴巴比不得赖三,神情显得有些拘谨无措,试着张嘴几次后还是没能出声,最后束手示意两位贵客上船。
崔英看着那个船夫憨态模样想笑,看到小景瞪着自己,只得干笑两声放过了他。
见到赖三手里的灯笼,觉得有些稀奇,就讨要了过来,孩子似的拿起提竿抡起圈来,被陈景斥骂一句后才老实下来。
三人才上船,没等崔英给钱,赖三拦住了她,“公子好心俺们知道,不过本地规矩,只要公子真的能光顾扉音楼,这渡船的花费是需要扉音楼出的,这帮船夫吃的就是这个钱,不用担心给的少了,去的舫船身价越好,给的越多。
这个老狗日的今天算是遇到好人好事儿了,往常撑船渡人一次就几个乃至十几个铜板,这次应该能有喝酒钱了。”
船夫听到赖三连夸带骂的话,憨厚的笑上几声,显然极是认同他的话。
渡船慢慢荡向河湾中间地带,在河湾中间地带几乎同是巨舟画舫,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大,一个更大而已。很多船身仿照阁楼而建,单看船身之上几乎与陆上无异,屋顶之上的风俗很……不老实,一个个飞拱陡檐的有些过分,不过辛好还是守了最后的规矩,没有搁置兽头蹲守。
有一艘船头船尾各是浮雕一龙一凤,龙躯凤尾各自盘绕,这该是赖三所说的龙凤楼了。还有一艘肉眼即可分辨最大的巨舟舫船,高出其他舫船一大截,至少建有五六层楼,船顶摆有一巨大明灯,远远看去似一轮明月落于船顶,不用说,这该是煌月楼了。
楚丘过虽是小国,名下临月湾是名副其实的吸金兽,对于一些不太出格的小毛病当地驻守定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用地方志明说,粗略看上一眼大概也就猜到了,这些东西不外乎人情礼法往来反复而已。
再游出去十多丈,依稀能辨别出一些船上声音,能听到某位豪客的放肆大笑,伴随着的还有一群女子的轻灵笑声。
有某位文士文人大声吟诗,赢得满堂喝彩。最后吸引他的是某艘舫船上传来的歌舞之声,听声音不是缠绵的淫靡之声,从铿锵有力的腔调,陈景猜这是属于军阵的凯歌,客人应该是个军武之人吧。
再前行了一段距离,渡船慢慢向前方一艘舫船靠近,从大小身段来看,不是最小的那种,在四周皆有庞然大物的衬托下显得小巧许多,不过让人看去会多看两眼,仅此而已。
唯一亮眼的莫过于此船侧窗极多,几乎一扇连着一扇,部洞开,船上内室灯光通亮,亮光从窗口透射而出,远处看去隐约有宝船气象。
离得近了依旧听不到有任何声响传来,很是安静,陈景和崔英是想吃独食,可此情此景难免让人误会扉音楼名不副实。
崔英也预感到大概就是那艘舫船了,不过按照她的性子,在对比其他舫船后有些不满,“这么个小不点儿,带我们来这儿?”
赖三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景让她别胡闹,也不怕戳她老底,“你以为是在老家?去最好的妓馆都不用你掏钱的,出来能见识一下就行了,别嫌这嫌那的。”
崔英摸下怀里的钱袋子,叹息道:“唉,家里啥都好,就是没新鲜劲,要不然我也不舍得掏钱。”
陈景讥讽道:“兆安城里那些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也只是做皮肉生意的,信不信,你掏钱看歌舞她们大多数还不懂。”
崔英眨巴一下眼睛,好奇道:“艳曲儿‘十八摸’,你没听过?”
陈景被她顶到,深吸一口气,决定以后不再和她说类似事情。
船夫撑船小心靠到扉音楼船头位置,原因是在河湾之中,没在吃水深的河岸边,这里有一个紧贴船身的木制楼梯引入上面。
一起踏上木梯登入船身甲板,粗扫一眼,船身宽不到两丈,长的话,来时察看应该有个六七丈,兴许在别处是艘大船,在这里却憋屈得沦为分舵。
从甲板看向内里望去,靠近船头这间是大间,当作迎宾会客之用,内里摆着几张桌椅,看不懂那些考究如何,除了特有的胭脂气外,还飘有淡淡熏香,后边隔间不清楚,有屏风遮挡。
该是专门用来歌舞技艺的舫船,清静雅致多过豪奢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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