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东仙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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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前，东仙要还是一名普通的，流魂街居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生活也还算过的如意，而且，他还有一位名叫歌匡的女性朋友，两人从幼年时期就在流魂街相依为命，说是朋友，更像是亲人，类似于姐姐或者妹妹那样的存在。

“要，我啊，想要成为拨开云层的人，为了不让星星失去光芒，我要驱散那片暗云。”这是东仙要的挚友，歌匡的理想。

她不止一次的说过，世界就好比是星空，虽然黑暗却也仍然满布繁星，同时也有遮蔽星光的暗云，歌匡想要去驱散暗云，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光明。

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歌匡选择了成为死神，而因为其体内存在着灵王的身体碎片，所以她的灵压资质很好，即便没有通过系统的训练，也很轻易的就通过了真央灵术学院的考核。

纲弥代家，是开创了尸魂界的五大家族之一。不过据清水所知晓的消息，目前仍然活跃在尸魂界的五大贵族只有四个，分别是管理大灵书回廊纲弥代家、天赐兵装番四枫院家、以维护与执行尸魂界的定则为职责朽木家、以及掌握着祖传烟花大炮如今已经没落的志波家。

而纲弥代时滩则是纲弥代家族分家末席的一个青年。

早在歌匡决定成为死神之前，她的身影就已经进入了纲弥代家的视线当中。

“确定吗？”

“绝对不会错，我已经使用秘术探查过了，那个女人身体绝对有着灵王的身体碎片。”

纲弥代家族的族会上，几位元老正聚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情。

“将她迎会纲弥代家，进行实验。”

“赞同！”

“但是，让谁去？”

“嗯，我记得分家有个叫做时滩的，就他吧。”

短短几句话，这群尸魂界的上位贵族就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而作为纲弥代家末席的纲弥代时滩也只好遵从家族的决定，迎娶歌匡。

在此期间为了完成家族的任务，纲弥代时滩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温柔、和善，将自己所有的恶意都压在心底，并隐约透漏出自己上位贵族纲弥代家的身份可以帮歌匡更加容易的实现理想。

也许是为了借助纲弥代家族的力量实现理想，也许是因为被纲弥代时滩伪装的人格所欺骗了，也可能是她看穿了纲弥代时滩的真面目但依然想要拯救她，歌匡选择了嫁给纲弥代时滩。

“要，我要结婚了。对方是死神，而且我也收到了学院的合格通知，我要成为死神和虚作战，来创建和平。我非常希望要能够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

听到歌匡的话，东仙从心底里面为她感到高兴，为她终于能够迈开前往自己理想的第一步而感到高兴，因为对东仙而言，歌匡不仅是他的挚友，更是他的亲人。

“恭喜你，如果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就好了。”

“谢谢，不过，要，你做你自己就好了。然后，偶尔回来听听我的故事就好了。”

但是仅仅数年后，东仙收到了歌匡的死讯，并通知他去参加歌匡的队葬仪式。

“骗人……的……吧？歌匡她……怎么会？”

每次分别之后，东仙都会一直在等着歌匡的消息，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等来的，居然是她的死讯。

东仙在死神的带领下前往了瀞灵廷，参加了歌匡的队葬仪式。

“听说，只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就被他的丈夫给杀死的。”

“而且，杀人的那个家伙并没有被判罪，现在已经被释放了。”

随后，他就直接朝着中央四十六室冲去，想要面见四十六室的大人物们为歌匡讨回一个公道，但是作为流魂街的平民能够进入瀞灵廷就已经是莫大的光荣，如何能够轻易见到贵为四十六室的大人物。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判处那个人死罪！？拜托了，求求你，让我见一下四十六室的大人们。”为了挚友，东仙跪倒在四十六室的门外。

结果显而易见，东仙甚至没能进到四十六室内部，直接就被守卫拦了下来。但即便被守卫一再阻拦，他还是在不停的哀求着，想要将手伸向门口，借此引起大人们的注意。

面对东仙的挣扎，守卫们也开始变得烦躁，虽然东仙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他敏锐的他还是能感觉到他们对于自己这个平民的蔑视。

但是，为了挚友，为了追求纯粹的正义，即便豁出这条性命，他也在所不惜，他已经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准备。

“为什么？为什么？求求你们，让我见一见四十六室的大人们！”

“住嘴，竟然如此胡搅蛮缠。既然你不离开，就不要怪我们了。”

说着，被东仙搞得烦躁的守卫们就举起了手中的六尺钢棍，就要朝着东仙的身上打去。

而感觉敏锐的东仙也自然感觉到了守卫们的动作，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躲开，如果能够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歌匡的正义，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但这在守卫们看来，只不过是这个瞎子躲不开而已。

然而守卫手中的钢棍却并未落在东仙的身上，就在钢棍将要接触到东仙的时候。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青年，青年腰上别着斩魄刀，身着死霸装。

他只是在青年背后一站，在没有拔出斩魄刀的情况下，仅凭灵压就将两个守卫给弹开了。

而被弹开的守卫，在看到来人之后，之前面对东仙的那股气势瞬间就不见了。

不去理会地上的东仙，青年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现在可是还在歌匡小姐的守丧期呢，不要做会引起骚乱的事情。”

“您，您是……”

守卫们显然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态度立马就变得畏畏缩缩起来，和刚才对待东仙的态度完全不同。

“他由我来说服，你们就先回去继续工作吧。”

“是、是！”

听到青年男人的话，守卫没有做任何犹豫，直接就退回到了四十六室的门前。

“你，你是谁，为什么……”

东仙虽然一时间不知所措，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清晰的听到了青年口中吐出的那两个字——歌匡，那是自己赌上性命来到这里的理由。

“换个地方谈吧，你应该也没有什么话要和那些顽固的门卫们说了吧。”

听到青年的话，东仙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青年将东仙带到了一旁安静的地方之后，便开始解释自己的身份。

“我之前在歌匡小姐的葬礼上看到过你，所以刚才就顺手阻止了守卫。”青年这么说道。

“多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恐怕……”

“无须在意，如果是歌匡在这里的话，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吧。”

再次听到歌匡的名字，东仙的心里再次变得不平静起来。

“你，你也认识，她吗？”

“啊，我们是同僚，我也是死神。但是，或许在没能保护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失去了作为死神的资格了。”青年有些沉痛的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东仙要。”

“你就是东仙要君啊，歌匡她在队舍的时候，会经常提起你的名字呢，所以你才会被特地叫来参加队葬仪式吧。”

实际上也正是有着这样的原因，所以东仙才能够进入瀞灵廷内。毕竟，按照规定，作为流魂街的平民，他是没有办法自由出入瀞灵廷的。

“歌匡小姐她，在作为死神入队的时候，就留下了遗书。毕竟死神也算是高危工作，和虚的战斗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对此，东仙表示理解。

“她的遗书中写了，如果自己死了，希望能将遗体埋葬于流魂街，埋在能看到星星的山丘脚下。至于地点，叫做东仙要的亲友知道。”

“……没错，那座山丘，我……我是知道的。”

此时，东仙的脑海中浮现的，是曾经在山丘上的村落旁，与挚友一同仰望铣孔的记忆。

【我喜欢夜空哦，要。】

【因为，夜空和这个世界好像啊。】

【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报复，也有许多微小的光芒。】

【但是，存在着将这些光芒遮挡起来的云。】

【我啊，要。想要成为驱散那些云的人。】

【为了不让任何一点光芒消失，我会驱散那些云的，要。】

记忆中的她说过的话如在耳畔回响。后来她成为了死神，被赋予了守护群星的权利，但是她却没能向着接下来的道路继续迈出脚步，没能做出驱散乌云的举动。

“我听说，歌匡是被自己的丈夫杀死的？”东仙的声音显得低沉。

“你说的没错，据说，她的丈夫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杀死了队内的其它死神，而试图劝解他的歌匡也被一并杀死了。”

得到了这个歌匡同僚的答案，东仙懊悔不已的握紧了拳头，浑浊的泪水从他那失明的眼中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歌匡就非死不可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青年似乎思索完毕，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正是因为她是个比任何人都要正直的人，并且心中怀抱着正义与和平的信念的原因吧。”

东仙点点头，对男人说的话表示赞同，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他很了解歌匡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她爱好和平和只能够，但是却过于温柔，如果她能够舍弃一些温柔，能够更加严酷一点的话，就能够在他丈夫犯错时，阻止他了吧。”

听了青年的话，东仙立马就变得激动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的愿望是错误的吗？我可是听说杀了她的男人，甚至都没有被追问多大的罪名啊！？”

“所以，你才会希望见到四十六的人吗？”

东仙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他的目的。

看着东仙，青年叹了口气，然后似乎是欲言欲止一般的继续说道。

“你知道，五大贵族吗？”

听了男人的话，东仙点点头。

“虽然具体的家族名称不了解，但是，他们是瀞灵廷中最高位名门的贵族吧？”

“杀了歌匡小姐的人，就是五大贵族的人。”

“……！”

东仙虽然知道歌匡的丈夫也是死神，但是却从不知道对方是五大贵族的人。

“虽说歌匡小姐的丈夫并不是五大贵族的本家血脉，只是个分家的末裔。尽管那个男人本身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权利，但是贵族就是能够办到使得杀人罪减轻这种事情。

甚至如果那个人是本家的话，不仅杀人本身会变得毫无罪过，甚至为了平息这件事，歌匡小姐都会被安上叛逆的罪名而处刑。”

“怎么！怎么会有如此……如此荒唐的事情！？”

听到青年的解释，东仙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拉高了许多。

尽管在知道对方没有被问罪的时候，东仙就想到过这样的可能性。但是，他实在不想去否定歌匡相信的那个【为了正义而存在的力量】的组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题外话，护庭十三队最初成立时就是“以护庭之名行杀伐之事”的杀手集团，和正义真没啥关系。）

“所为死神，所为护庭十三队，难道不是为了守护尸魂界和现世稳定的集团吗？四十六室难道不是世界之理性的体现吗？”

“确实是为了守护稳定，因为贵族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是保住了他们的平稳啊，四十六室就是如此的不讲理的世界之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