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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废不以平民愤!不罚不以立君威!
司徒邑是逢着说到这个就要退朝,避而不谈。
皇后失势,就是宫人们之间也开始了窃窃私语,她们说,是皇后自己怀不上,便生了妒意,才要加害皇子的。
而作为“受害人”的赵筱也带着司徒瀚跑了一趟无极宫,说要为皇后求情,其中必然有误会。
只是当司徒邑问起那麒麟像是否她所赠时,她又惊讶地否认了。
“臣妾从未送过娘娘什么麒麟像!”
她怎么会承认,这么跑到无极宫去求情,不过也是为了在皇帝眼里洗清自己的嫌疑。
田心急火燎地四处找证人。可是赵筱手底下的人不承认,楚越自己身边的人又不足以让外人信。就再无第三方可以作证了。
何况那时还是在皇宫外的万松苑,几人会有资格进入皇家猎场?
楚越倒是越来越看得开了,甚至于司徒邑来时她还会安慰他,“这些日子我就待在承凤殿不出去,总有一天会找到证据的。”
可是拖得越久,反而有越多的证据指向楚越。那人偶上的字甚至都和楚越的字迹完全一样。
田说,“殿内从前那些写写画画的锦帛是娘娘随意摆放的,多到放不下的时候,就让奴直接丢出去了。被人捡去了模仿也说不准。”
可是这样的话说出去,也只有皇帝会毫无理由的相信。
司徒邑会暗暗打量楚越,就算他心里偏向她,有时候也忍不住要问,“你不辩解几句吗?”
往往这些时候楚越就是在发呆,她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又怎么会在意陷害的事。但是在皇帝面前,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她就说,“这种事,我要是说得多了,反而像是做了之后的心急。”
司徒邑就在心里安慰自己,楚越向来如此,她的冷淡又不是这些时日才生成的。自己未免想得太多了。
然而就算有原因,原太后也铁了心的要怪罪,再多说辞也没有用。她说,“唯有那巫蛊小人,就是不争的事实。”
蛮不讲理的态度是干脆摆到明面上来了。
原太后忍楚越,就像是当时的司徒邑忍尉迟固。抓着可以拉下马的事,就不会轻易放手。
司徒邑后来索性懒得和原太后去说什么了,横竖废后只能自己做主。
而且这事其实再怎么闹,毕竟也都还是天家自己的事,除了原太后和原袆,其他大臣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后大度贤良的风声是吹了很久的,这事抖落出来,大多人其实是不愿意去怪罪的。
况且皇帝的态度也很明确,就是不想责怪皇后,那大家就更加不会去得罪了。
所以这么刻意压着,巫蛊之事闹了一段时间也就平息了一些。
司徒凌瞧着事态缓和了一些才入的宫。一边是自己的母后,一边是自己的兄嫂。她夹在中间,其实是最不好说话的。
她也就只好安抚楚越,“我也相信嫂嫂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可是母后毕竟年纪大了,对皇室子嗣看得又重,难免不动怒。嫂嫂不要和她生了嫌隙。要是不开心了,就召凌儿入宫来陪你。”
“我怎么会和母后生了嫌隙呢。”楚越也就寒暄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怪我自己不争气。”
将事情多引咎到自己怀不上的原因上,也好完美的避开谈那矛盾的婆媳关系。
“嫂嫂别这么说,兴许是这两年不安稳,才没有动静。现在朝廷里好一些了,相信这孩子马上也会来的。”
俩姑嫂的关系向来和睦,楚越也不想司徒凌在这件事上操心太多,后来自然的换了个别的话题上。这些悲伤的情绪才算是缓和一些。
只是风波平息后没几天,司徒瀚又突然的病了。
皇长子的这场病来得古怪,口吐白沫一度到不省人事。就连太医令都束手无策。赵筱哭得梨花带雨,再提到巫蛊之术。
“除了那样的诅咒,还有什么能让我瀚儿生出如此怪异的病?”
她一向温和,就如同一朵不经风霜的白花一般。如今为了儿子累垮这么多,也头一次失了理智。想想那下诅咒的人,着实是该死!
原太后也就更加愤怒,将皇子生病的原因全部怪到了楚越的身上。
她再次联合丞相原袆,让前朝后宫一起逼迫司徒邑收回凤印,将楚越赶出宫去。
原先要是说巫蛊之术无实,那现在就是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了。
唯一的皇子,与久久无所出的皇后,究竟哪个重要?
涉及皇嗣生死的言论闹大了,就是许多先前选择不发声的臣子也跟上了废后的谏言。
舆论的压力一大,就是天子也难镇住。
司徒邑听得谏言多了,心烦气躁,后来索性就闭门不见,朝会不听,只要提及皇后巫蛊之术的言论,一律不理。
当真是偏爱到了极致。
可是这样又顺带着会耽误多少重要的事呢?越是这样,楚越受到的质疑和攻击也越多。封建时代下,女人是最容易背锅的存在。但凡有一个起因,后续很多事就都能自然而然的怪罪到她的身上。
譬如皇子生病,譬如皇帝误朝,譬如天灾干旱。
仿佛天下间出的所有坏事,都是因她这个”妖后“引起的一样。
司徒邑也有着巨大的压力。只是往往他来承凤殿时,又会刻意将自己表现得轻松一些,不让楚越感受到丝毫同等的压力。
他已经够好的了,说是为了她一个人而抵抗全天下也不为过。
可是对楚越自己而言,就算是这样的盛宠,也不足以将多年来对皇宫的厌倦完全掩盖。
司徒邑就总会觉得自己像是抓了个空,这不仅仅是外界带来的,还有来自楚越自己身上的。
他总觉得,她好像并不是那么着急的想要去证明自己无罪。就算要解释,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上一两句。
原先觉得她是一向冷淡,还有理由可以去说服自己。可是现在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她竟还是一点都不急。
他就拂开幔帐,想要透过她的神情去探究出她心中所想。
但是这样往往得到的就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笑脸。那样的笑看多了,反而就觉得并不是笑了。
莫非,她想要离开?
他的心一颤,立即将这个想法收回,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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