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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菱上一秒佩服老道士的决绝,下一秒感觉自己是瞎了眼,他伸出两指轻轻敲了敲手中的铁木棒子,声音清脆,抛光也很好,底端还雕刻了店铺和工匠的名字,到底是相府,就是讲究。
老道士听着清脆的敲击声,老眼闭得更紧了,不会吧,不会吧,这书生公子不会真的敲断他的老腿吧?
万一敲不断,那不得再挨几下?
想想那手臂粗的铁木棍敲在他的老骨头上,老道士两腿一紧,一股骚黄的暖流顺着湿润的裤裆滴到地面,那熟悉的骚臭味熏得伍菱胃里翻滚,不自觉后退两步,才好受一些。
老道士迟迟没有感觉到腿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老脸苍白满身大汗仿佛失去全身力气瘫软在凳子上,缓缓睁开一只眼,只见伍菱拿着棍子离得老远,他松了口气,他赌伍菱希望他会算错,他赌对了,这位书生公子果然只是想他名声扫地,不至于残忍到打断他的老腿。
可这完全是老道士的一厢情愿罢了,他低估了一个无辜被摁着灌了半个月血尿的现代灵魂的怒火,伍菱只是厌恶那股已经让他留下心理阴影的骚臭味,才本能的后退几步。
在老道士贪得无厌认为伍菱人傻钱多好忽悠的时候,他的老腿和名声就都保不住了,伍菱没有打,只是怕脏了手。
他放下手中的木棍,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笑嘻嘻道:“恭喜老天师,算错了……”
老道士长舒一口气,这书生公子还……真是吓人埃
没等老道士轻松三秒,伍菱话锋突然凌厉笑道:“本少爷仁慈懒得打,你,帮我打,狠狠地打,少爷我听舒服了,重重有赏。”
他指着身边的一个家丁,将手里的木棍丢给他,吩咐道:“打完了,丢进粪坑。”
一听有赏钱,伍修圈养的恶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举起手中的木棍狠狠落在老道士小腿骨上,伴随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没有想象中凄惨如猪叫的哀嚎声,相爷手下的恶奴素质很高,在木棍落下的刹那,老道士身后的一名家奴紧紧将他的嘴巴捂住,任凭他怎么挣扎也叫不出声,就被四人架了出去,剩下的拿来擦布木盆清洗好老道士流出的污秽之物恭敬退下了。
伍菱转过身将吓得花容失色的秀儿在怀里,生怕给少女吓出心理阴影,他想跟秀儿吐槽一番糟老头子坏得很,看她楚楚可怜,只好轻轻抚着小脑瓜子安抚道:“秀儿莫慌,那糟老头子就是一个大骗子,本少爷打断他一条腿,那是他罪有应得。”
跪在地上的伍大管家也抬起头附和道:“对对对,少爷说得对,罪有应得,活该1
安慰好秀儿的伍大少爷和善的目光从秀儿身上离开,落到跪在地上腿早就发麻的光头大管家身上的时候却是一番冰冷。
这个看着老实巴交四肢发达的大光头一肚子坏水,是便宜老爹最得力敛财高手,掌管着相府所有进进出出的账目,即便是从小得到相国大人独宠的伍大公子想要动用自家的大笔银子,也必须是经由他的手才能拿到。
由于伍大公子早年有“拿自家银子不算偷”闷声一口气拿走五十万两银票的案底,账房外头至今仍高挂着“少爷与毛贼不得入内”的木牌,他除非脑子秀逗了,不然不可能轻易去得罪这位光头财神的。
上一世干了大半辈子商人的伍大少爷心里很清楚,驭人之道在于恩威并施,打一巴掌给两个枣儿,他不打算找大管家的麻烦,却也不代表就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帮凶”。
“狗四儿,你这认错速度倒是不赖啊,少爷我还没收拾那牛鼻子老道,你就跪下了,你这大管家干的不错,少爷我很喜欢。”伍菱冷笑道,走到大管家面前,摸着他那明亮的大光头。
被像撸猫一样摸着脑袋的大管家涨红了脸,抬起头谄媚笑道:“只要少爷喜欢,小的做牛做马都行。”
伍菱蹲下身子,拍了拍大管家一脸横肉的脸颊,笑道:“少爷我不喜欢牛马,还是喜欢你和伍修那老东西喝酒时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如今稳坐相府大管家的伍四儿被人肆意拍打脸,相府的门面,哪怕没有一官半职,放在任何州郡,哪怕是一网下去捞起一片大官的燕京城,那都是文武百官不愿得罪的存在,可这大光头不但不觉得耻辱,反倒是荣幸至极的表情。
硕大的光头点头如捣蒜,嘿嘿笑道:“小的听少爷的。”
“不听伍修那老东西的?”
“都听,都听1
“哈哈哈,不愧是你,忠心耿耿,起来吧。”
两人相视一笑,简直是奸诈他妈给奸诈开门,奸诈到家了,古语有言狼狈为奸,说的应该就是这对主仆。
伍四儿起身,伍菱随即也收回了那副嬉笑贱兮兮的表情,一本正经道:“狗四儿,少爷我修书一封,你差人给我送到崂山道宗去,毕竟那牛鼻子老道是那群牛鼻子小道的师爷辈,今天打了老的不说清楚,来日小的找上门算账徒增烦恼。”
“小的明白,这事一定办妥当。”伍四儿恭敬说道。
“嗯。”
伍菱对这位能时刻清楚吃谁家饭的大管家很满意,转身对身边脸色稍有些回缓的阿秀说道:“秀儿,研墨。”
阿秀对这个雅称并不抗拒,比起那些同样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被指名道姓的丫鬟们,她甚至觉得有一些窃喜能遇上一个温文尔雅的少爷,即便这个少爷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甚是吓人,但至少对她是很好的,作为身世卑贱的丫鬟能遇上这样一位主子,秀儿觉得心满意足了。
她应了声走向案牍,昨夜皓月之下伍菱临摹大诗人王维的那首《今夜月圆醉相思》赫然留在案牍之上,她视线落在纸上,寻思着少爷何时又又……又出佳作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月圆之夜倍思亲。
遥知妻女泪相思,三碗之桌少一人。
字,是少爷的字,只是这诗……秀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意境怎会如此悲凉?
她常年跟在伍菱左右,诗词歌赋耳濡目染下也有些许文气,不说才华横溢,若非身份卑微,考个女秀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巨龙皇朝历经三代明君励精图治,武有良将镇边关,文多才子惊世人,江山社稷安稳,文风鼎盛可见一斑,对于秀儿这般沾染文气芳龄及笄的少女而言,江南水乡泛舟上,才子佳人多惆怅的故事自然有着独特的魅力。
常听少爷和才子们煮茶论诗词多是对那江南水乡才子多佳作,信手拈来自成诗的美言,拜读少爷的诗词,秀儿自然想到昨夜那一轮皓月当空,想必是少爷触景生情妙手偶得之作,只是诗中异乡人是谁?
画中人又是谁?
常年与诗书为伴,青灯相随的少爷昨夜又怎会如此伤感?
秀儿不解,研墨的手自然也慢了些,这自然看在伍菱的眼中,不由问了一句:“秀儿还在为刚才的事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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