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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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走这三年，王爷也几乎不在府里。我还记得王妃刚走那会，王爷像疯了似的不吃不喝不睡，满世界的找王妃。甚至硬闯兵部，带兵包围了姜家。皇帝、太后都斥责他，他也不管不顾的。只要听到有关王妃的一丁点消息他就会直奔那去。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到底还是让他给找到了。”

我抿了一口茶，对齐嬷嬷客气的笑笑，搁下茶杯，什么也没有说。

“那个越栀萝呀，在王妃走后的第二天就醒了。醒来之后，竟像个没事人似的，完全看不出鬼门关走过的样子。王妃不在，她就更变本加厉了。不仅将府里的人都换成了越家的，还下令说不许任何人在府中提王妃你的名字。一次，王爷难得的回府，她也是完全不顾王爷的舟车劳顿，拉着王爷一直哭着说自己这些年的不易，要王爷封他为妃。王爷进宫求了太后，虽只封了侧妃，但也是要求王府里的人喊她一声王妃娘娘。”我低头，转了转指上的戒指。听齐嬷嬷继续讲这三年里发生的事：“从前王妃在府时那些伺候的旧人都被她赶走了，剩下的那些也被她打发去做一些最粗重的活。不过，现在好了。王妃你回来了，他们的日子也终于熬出头了。”说完她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说完，屋外进来一个紫衣婢女。那婢女进来跪在我面前，给我问了安，可刚说了一个字，就更咽的再发不出声音来。

“你是…”我看了眼齐嬷嬷。齐嬷嬷点点头，对那啜泣的侍女说：“小春，快别哭了，你家娘娘回来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激动的说：“小春，你是小春。快，快扶她起来。”

碧儿和乐宁扶起小春，她站在我身边，不断的抽泣着。我握过小春的手，让她坐在我旁边，告诉她：“那时，我走的匆忙。别院里，身边除了碧儿就只有你一个侍女。也是怕你受委屈，才连夜让碧儿把你送去了齐嬷嬷那，这些年，你过的可好埃”

小春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鼻音浓重的说：“王妃心疼小春，将我送去了齐嬷嬷那，嬷嬷很疼我。可嬷嬷的日子也不好过，越侧妃知道嬷嬷以前和王妃交好，明里暗里的给嬷嬷下了不少绊子。还把嬷嬷的份例减半，有时嬷嬷连药钱也付不起。”说道这，小春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气的拍了桌子。问小春：“这府里就当真没有一个能治得住她的人么？”我抬头看了一眼同样满脸怒气的齐嬷嬷，问她：“王爷呢？难道王爷不知道这些事么？”

齐嬷嬷重重叹了口气，小春接过我的话头说：“王爷这些年都在满世界的找王妃，几乎不在府里。偶尔回来处理公事，也没人敢告诉他越侧妃的事。”

“嬷嬷总该有和王爷独处的时候？”我疑惑着问到。谁知齐嬷嬷垂下眼眸，无奈的说：“独处的机会还是有的，可这昭明王府里早就是越家的了。”

嬷嬷将小春留在了我这里，就领着陶子走了。时隔三年，小春见我重复光明很是为我高兴，像过去那样，拉着我不住的向我问东问西，丝毫没有因我的身份对我有所顾忌。让我很是欢喜。

趁碧儿出去给我端燕窝的功夫，小春警惕的看了周围，确定没有外人后，偷偷贴在我耳边说：“王妃，上个月我去厨房给嬷嬷端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潘儿的药理有极重的艾草味，还让我发现一些掉落的阿胶。”

我忍不住语气里的吃惊问他：“那不是…”

小春坚定的点点头说：“那是安胎的药。而且，前几天芳华殿小厨房的安慈和我抱怨说，最近几日潘儿总指使她，叫她单独为自己做些酸味的食物，只说自己胃口不好，恶心眩晕。”

我惊讶，问她：“你可对别人说起过这事。”我小心的问她。

小春笃定的摇摇头。“小春不曾对别人提过半句。”

我靠在椅背上，节奏的敲着椅子的扶手。语气轻快的说：“潘儿服侍侧妃多年，本王妃得好好给她腹中的孩儿找个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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