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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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起的事太过气恼，早饭时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色，我却全无胃口。碧儿为我布菜时，我拉着她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

“碧儿，我再问你一遍，青晟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碧儿低头，一言不发。我心急的凑上前去，问她：“难道你还在想着哥哥。”我扶着碧儿的肩膀让她与我正视。“碧儿，你和向安是不可能的。我求求你了，你就忘了他吧。皇上已经在考虑让他和那个东荒公主成婚了。”

碧儿垂下眼，无奈的笑了一下，轻声说：

“是碧儿不配。”

我倾身到她身旁，面色凝重的告诉她：“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他的人生本来就由不得自己。碧儿，你看看我，你睁眼看看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我。若我不是相国府千金，我可以不用盲了十几年，若我不是姜向染，或许我也可以像季果那样，和心爱的人幸福一生。”

碧儿低头，默默的流着眼泪。我起身，抱她在怀里。平静的说：“听怀孝说，那个青晟人品还不错。我看他也是个可靠之人，他敢一个人跑来找我求亲，足可见对你应该真心的。况且，有怀孝在，他也绝不敢欺负你的。碧儿，你是我妹妹，我希望你能幸福。”

听我说完，碧儿抱着我大声的哭了好久好久。

一个人在世间数十载的生命中，能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是一种运气。若能在磕磕绊绊的生活中与那人相守一生，是一种福气…

吃过早膳，我正在和房里的侍女学着绣东西。碧儿过来贴着我的耳畔说：“小姐，齐嬷嬷来了。”

“快请”我撂下手中的针线去了会客的前厅。

“老奴见过昭王妃。”

刚进前厅的门，齐嬷嬷迈着迟缓的步子过来要与我跪下。我连忙大步上前扶起她说：“嬷嬷快起。”

像从前那样我俩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乐宁来给我俩俸了茶。齐嬷嬷警惕的瞄了一眼我身旁的乐宁，大概是放心不下乐宁这样的生面孔。

我赶紧指了指身边说：“嬷嬷，这是乐宁。是我在江南时认下的妹妹。”

乐宁无声的给齐嬷嬷福了福身，我便让她下去了。

“王妃还是从前那样心善。”齐嬷嬷苍老的声音说到。

“那孩子从小被养父毒哑，母亲又上吊走了。我看他怪可怜的，就带她回来王都。嬷嬷一切可还好。”

“托王妃的福，老奴一切都好。”齐嬷嬷对着我和善的笑了笑，便与我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