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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愿望,解了生死蛊,与那个在她最为绝望之时给了她温暖和希望的男子相互温暖,永生相依。
然而,那些都已经成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所以,在她短暂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c生命里,她不想再有愿望,因为愿望,永远只是美好的幻想,一旦破碎,便会跌入地狱的深渊。
她清浅的嗓音有些飘渺道:“我,没有愿望。”
冷意潇一怔,深深地望着她道:“那就和我一起走遍天涯,抚琴弄曲,看尽天下风景,可好?”
走遍天涯,抚琴弄曲,看尽天下风景!和她的哥哥一起,那是多美的情景,可是……
南宫傲见如陌面露向往的神色,顿时,心中一震,她竟然动摇了!面色一沉,冷声道:“意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竟然当着孤的面,引诱孤未来的王后与你一起私奔!抛去孤的身份不说,但就孤一直当你是朋友和兄弟,你又怎能如此作为?”
冷意潇淡然的面色微微一变,他只顾着她了,没有考虑到傲的感受,是啊,傲是他的朋友,也是兄弟,他的如此作为,却是不应该,但他,希望她不要活得那么累。望着南宫傲的眼睛,目光中有一丝歉意,道:“傲,她不属于王宫。”
南宫傲冷冷道:“就像她说陵王的,配不配为后是孤说了算,而属不属于王宫,是她说了算。凝儿,是你说要做我的王后,如今我为了你,不惜与晔决裂,又与满朝文武对立,甚至与天下作对,拿江山做赌注,在这个时候,你会弃孤而去吗?你当真铁石心肠,想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目光沉痛,邪美的面容带着对她的期盼,令她心中微痛。她竟然心动了,对于哥哥的描述,她生出了一丝向往,可她忘了,她早已失去了幸福快乐的资格。她答应过不会离开南宫傲,他为了成全她的报复,做到了如此地步,她又怎能弃他而去。况且,若她放不下对微澜沁贞的歉疚,放不下心中的执拗,那么,天下风景在她的眼中也会是一片灰白的景象。而哥哥应当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不应该将注意力和感情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望着南宫傲的愈发黯淡的眸子,她浅浅一笑道:“傲,你放心,我会履行承诺。”
南宫傲似是松了一口气,见冷意潇目光中一闪而逝的失落,却也高兴不起来。
冷意潇道:“只要你开心就好。我带你去府中四处走走吧。”
如陌点头笑道:“好。我要去你的意潇阁。”
冷意潇一愣,微微诧异道:“你怎知我住的地方叫意潇阁?”
如陌一怔,眸光一闪,笑道:“因为你叫意潇,所以你住的地方就是意潇阁。”
如此简单的解释,看似极其合理,然而,背后的原因,又有几人能猜透?
南宫傲看着两个如仙的身影旁若无人般自然的牵着手,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们之间总是那样亲近而自然,自然到令他无法去嫉妒,却又忍不住会羡慕。转头见靖国侯紧皱的眉头,面上有担忧和不解的神色,便道:“靖国侯也陪孤去瞧瞧吧,孤还未去过意潇阁呢。”说罢便率先走了出去,靖国侯跟上。
出了灵堂,穿过一个回廊,往后院行去。路边的一草一木,都是一段回忆。在那棵参天的古树上,她曾经为就一只受伤的鸟儿,从上面摔下来昏迷了一天一夜,害哥哥被父亲责罚跪了三日,只因为哥哥当时不在她身边。
“意潇阁“三字映入眼帘时,如陌的心蓦地一紧,那带着飘逸随性之风却显得稚气的三个大字,是那样的醒目,触动她的心,唤醒她尘封的久远记忆。
“哥哥,你快看,这&qu;意潇阁&qu;三个字可像是哥哥写得?嫣儿花了好多心思呢,是送给哥哥的生辰礼物,哥哥喜欢不喜欢?”七岁的她为了模仿哥哥的字迹,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每日练习。
哥哥宠溺的揉着她的发,温柔的笑道:“嗯,很像,嫣儿的礼物哥哥最喜欢了,哥哥把它做成牌匾挂在门口好不好?”
她开心的笑起来,目光晶亮晶亮的。”好啊,那要一直挂着,等嫣儿以后写了比这更漂亮的字才许换下来。”
“好!哥哥都依你。”
……
冷意潇见她停住脚步,面上布满怀念与忧伤的神色,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如陌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平了平心绪,浅笑道:“牌匾该换了,这三个字带着未脱的稚气,配不上你。”
冷意潇望着那个已经有些发旧的牌匾,目光中充满了怀念,轻轻摇头道:“对我来说,这三个字是世间最美好的字,它代表着一个妹妹对他的哥哥的全部感情,是我最为珍惜的物品之一,我永远也不会换下它。”
他如仙般的面容充满了哀伤,如陌别开脸,目光正对之处,是紧挨着的意潇阁的一个敞开的园子,那园中一角,两棵树之间挂着一个秋千,扶手之处,尽是花藤缠绕,风吹过,轻灵的前后摇摆,令整个院子给人感觉十分的悠然而闲适。
如陌不自觉的往那个院子走去,那院子正方的木架门上悬挂着“凝嫣阁“的牌匾,与“意潇阁“三字的笔风如出一辙,却明显比那“意潇阁“三个字看起来要成熟了许多。这才是哥哥的字,比南宫晔书房里挂着的那一幅要好,这富有感情的书写笔风,更显得生动了许多。
她步伐缓慢的走到那架被古树包围被花藤缠绕的秋千旁,轻轻触摸着,仿佛在触摸久远的记忆。记得春天的时候,这里是百花环伺,美不胜收。因为她喜欢,所以父亲帮她绑了秋千,母亲为她在周围种满了花,哥哥替她绑了花藤。
十年已过,景物依旧在,面目已全非。
她转过身子,不由自主的走进屋去。金丝楠木桌椅洁净得没有一丝灰尘浮土,似乎这屋子里一直有人居住似的,干净而整洁,屋子的摆设与十年前一般无二。
寝居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足有一人高的画像,一个约六七岁带着满身灵气的女孩荡在百花环绕的秋千之上,被风扬起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张扬着快乐的心情。双眸晶亮如暗夜的星辰,面上洋溢着灿烂而幸福的笑容,生生的掩盖了周围的百花呈现出来的妖娆之姿。她的手轻轻抚上那女孩稚嫩却美丽的脸庞,心中酸涩之极,那毫无防备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那曾经属于她的一切,她的快乐,她的幸福,早已离她而去,变得遥远不可触及。
水雾再次浮现眼眶,她生生的别开头,不敢再看下去。
绯红的轻纱围在床的四周,在夏日的微风中,飘摇摆动,仿佛女子的曼妙舞姿诉说着一个女孩旖旎的梦想。床上的锦被,是母亲亲手绣得唯一一副江南烟雨图。这屋里每添置一样物品,皆是父母和哥哥亲手所做,从不假手于人。他们说,那是他们对她的爱。而她,是他们的天使,是他们一切幸福的来源。
她如玉的指尖滑过屋子里的每一样物品,带着深刻的怀念和不舍。当目光落到妆台之上摆放得很整齐大小不一却个个精致的十几个木盒时,她心底一震,缓步走了过去。精致的木盒被打磨光滑的表面,刻着暗花,栩栩如生仿佛正在努力的盛放。轻轻打开,每一个木盒里面都放着一个木簪,各不相同的形状,但每一个都非常的漂亮。她不喜欢金银珠宝,她喜欢的只有父亲亲手做的一切有关于木制的玩意。
“娘头上的木簪好漂亮,嫣儿好喜欢,爹爹偏心,都不给嫣儿做发簪,嫣儿以后不理爹爹了。”
父亲望着撅着小嘴的她,心软成一团,连忙哄着她:“爹的宝贝儿哟,快别生气,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只给嫣儿做发簪,还给嫣儿做一个装发簪的漂亮木盒,好不好?哎哟,我的宝贝女儿!”
她立刻眉开眼笑的抱着父亲,在他的俊脸上使劲亲上一口,狡黠的笑着:“真的吗?就知道爹爹最疼嫣儿了,那……嫣儿每年都要一个,木盒也要。”
父亲爱怜的捏了捏她的俏鼻,满口应道:“好,好,好。别说是一个了,只要我的嫣儿喜欢,多少个都行。”这个在别人眼中的冷面将军,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时,母亲和哥哥总是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笑得幸福而满足。
冷意潇一直站在门口,望着她轻颤的手抚过屋子里的每一样物品,带着那样浓烈的感情,紧咬着唇,眼中抑制的水雾,无不昭示这她正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极致的哀伤和怀念,令他的心止不住的颤抖。
是她吗?若不是她,他是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对这里的一切如此的熟悉和感伤,只有她才知道这里的每一样物品都饱含着那样深刻的意义。
若是她,那么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曾希望当年被母亲推下悬崖的人是他,因为死的那个人不会再痛苦,而活着的人却要一年又一年饱受思念和悲痛的煎熬。如果,亲眼见着妹妹被母亲推下悬崖的他已如此悲凉,那么,被最敬爱的母亲亲手推下悬崖的妹妹,她又该是何等的悲痛欲绝?也许,在她活下来的那一刻,才是命运对她残忍的开始。
冷意潇张了张口,但那一声“嫣儿“,却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声音。
要她承认自己的身份,承认自己曾经遭受过的伤害,那对她,也许是一种残忍。
犹记得那一夜,圣心湖,她对自己名字的解释:如陌,再见如陌路。
原来,竟是如此!
南宫傲与靖国侯到来之时,靖国侯看到如陌手中捧着脸色遽变,勃然大怒:“你在做什么,谁让你懂我女儿的东西?”说罢快步走过去,在众人都未来得及反应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木盒,大力的将她往一旁推去。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如陌完全丧失了反应,只觉身子一个不稳,向一旁的桌子重重的磕了下去。在冷意潇与南宫傲两人的惊呼声中,只听“砰--“的一声,额头与桌角的猛烈撞击传来的剧痛,令她的头一阵眩晕,几欲昏厥。
毫无防备下的伤痛更令人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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