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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看你身手不凡,要不要陪我们一起旅行,权当是给我们做个保镖吧,当然我们不会白雇用你,除了给你三餐之外,还给你足够的盘缠…”

老人说的合情合理,至少格雷此刻内心里深处这样觉得,或者说还是他一贯的老好人的习性使然;

“这样你觉得可以吗,猎人先生!”

“你们去南边吗?我打算去羽落之谷…”

“哦?那正好顺路啊,我们正要去东南边的都城索卢…”老人边说着边向南方指了指,格雷这次注意到,老人手腕上一串佛珠中夹杂着的?巨蟹座符号的像章十分惹眼;

“好吧,这个任务我接了…”

而就在格雷答应的瞬间,眼前的小姑娘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随后小姑娘高兴地拉着格雷的手向集市的深处走去;

“你想要去哪?”

“...”小姑娘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方向,却始终没有松开拉着格雷的手;

“是这里吗?琴行?”

终于在不远处的一处门脸正前方停了下来,“殇音”,那门脸的正上方的牌匾上刻着两个圆润的汉字;

“你要买琴吗?”

“...”姑娘摇着头,用手指了指墙面;

“哦,要买琴弦吗?”格雷这才明白姑娘的意图,那墙面上挂满了一盘一盘的丝线;

“哦,又是小丫头吗,这次是想要换琴弦了吗?”店主终于出现了,脸上架着的圆形镜框将店主的狡黠遮得严严实实;

“...”小姑娘没有言语,却不住的点头;

“看在你着老顾客的面子上,最近可是进了不少的好货哦…”店主并没有夸大其词,随后他指了指其中一面墙,而那上面悬挂的丝线的确显露出少有的成色;

“看看,这个怎么样?”店主随后拿起了其中一盘说道;

而姑娘将眼神递给了格雷,仿佛让他帮忙挑选一样,而格雷却不由自主的接受了;

“格里芬的毛发?”没想到这样不起眼的店铺里竟然有着这样的上等货物,但虽说是上等也并非罕见的东西;

“哦,没想到这位小哥听懂的嘛…那就好说了…”

“五枚金币,不再说了!”格雷此刻没有心情跟老板讨来讨去,索性给了一个绝对有赚头的价格,但也并非不可接受,而那眼神示意就此打住,店铺老板也见好就收了,或者说碍于格雷身上的气场决定不再自讨没趣;

但显然姑娘非常满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抓起格雷的手向其他热闹的摊贩跑去…

“你们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看到姑娘带着格雷回到了达柯西旅团的营地,一个魁梧的男子迎了上来,持着质询的口吻说道,他身边的老张叫他艾克队长;

而整个旅团的营地安插在城市的郊外是老爷子的习惯,他们从来都不想要惊动或者与当地的政治势力扯上关系,而更多的原因是,在郊外更加方便接受外来的骚扰。

“谢谢你年轻人!哦对了,你可以睡在那间帐篷里!”艾克队长礼貌性的对格雷回以微笑,并且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帐篷说道;

“不必了!”格雷回绝了艾克队长的邀请,而是指了指整个营地边缘的一辆马车说道,看来他决定在那里过夜,不,准确的说该是守卫,毕竟他应接受了老爷子的任务委托,从那一刻起他已经是这个旅团的保镖了;

格雷独自静静地依靠在马车上,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内心深处涌起了一丝烦躁;

于是索性望向了天空,此刻日头已经西沉,天空中的深沉与残阳浑浊在一起,令人感慨万千;

多久没有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了呢?

格雷下意识的伸入怀中拿出了那艳丽的羽毛,此刻她正泛着微光,呼应着格雷的思绪;

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格雷的旁边,以及一双盯着格雷手中羽毛的绚丽的眼睛;

“你的琴弦按好了?”格雷看着姑娘身边的五弦琴说道;

“...”姑娘眯起了笑脸,随手将五弦琴摆放在身前,芊芊细指在琴弦之上拨动了三两下,低沉却柔美的声音贯穿了整座营地,在这空旷的草原之上荡漾开来;

姑娘在格雷面前显得十分得意,恐怕这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仅仅只是这两三音竟然让格雷的心绪变得安稳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格雷随口一说,突然意识到大家都叫她哑丫头,恐怕她是不会说话的;

“玛……玛…玛~瑞~娜!”小姑娘眼神烁烁的望着格雷,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随即害羞的低下了头,小手却偷偷的拽着格雷的衣角!

而此刻,整座营地的旅团成员都瞪大了双眼凝视着这一幕,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玛瑞娜竟然开口说话了,天哪,已经多少年来着?自从老爷子接纳了小姑娘,已经过去了五年了吧!没想到眼前的小伙子竟然让小玛瑞娜开口说话了!

这真是可喜可贺,应该开个篝火晚会庆祝一番,于是艾克队长竟然煞有介事的鼓动起团员摆开了阵仗,而这一晚注定热闹非凡!

“你又叫什么呢?小哥哥?”姑娘羞红着脸问道,而一只小手始终拽着格雷的衣角;

“格雷*欧兰特…”

“格雷哥哥总是这样的吗?”

“嗯?”

“总是这么忧郁着?”

“忧郁?”格雷自己也充满不解,自己又何时变得这样了呢;

眼前的女孩仿佛将自己赤裸裸的看透一般,自己的表情和思绪在女孩的眼睛里全都暴露无遗;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格雷哥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而且…”

“就这样呆着的时候会觉得十分温暖和安全…格雷哥哥一定是位很厉害、很了不起的剑士吧…”

姑娘再次羞红着脸,在格雷身边靠了靠;

“你们总是这样到处旅行吗?”

“嗯,旅团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爷爷和大家都对我很好…”

“嗯,你总是挂满笑容,这很好,不像我…”格雷看着姑娘充满幸福的笑脸,内心深处也充满了羡慕和祝愿;

“格雷哥哥能跟我一起旅行吗…”姑娘小心翼翼的问道,眼角下意识的低垂,却不易察觉的望了望格雷的脸;

“我…”格雷犹豫了,尽管能够看到姑娘略显失落;

“格雷哥哥又是为什么旅行的呢?”

为什么?...为什么!

这简单的疑问竟然让格雷一时语塞无法回答;

为什么呢?

格雷问自己,为了让雅美复活吗,格雷感觉着胸口冰冷的羽毛!

人死不能复生,格雷心知肚明,但却不敢正视那个答案!

寻找不死鸟的传说不过只是逃避现实的借口!

那又为了什么?

为了继续活下去吗?在没有雅美的世界活下去吗!自己能受得了吗!

忍受没有雅美存在的世界?!

为了忘记过去吗?

怎么可能忘记!心中无法湮灭的痛苦通过忘记就不疼了吗?

多么懦弱而无能的想法!

如果是雅美的话,一定会嘲笑自己吧!

无法忘记过去!

又不能面对未来!

那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呢?!

格雷无法抑制心中的迷茫!

格雷怔怔的望着玛瑞娜,这位只有十五岁,不喑世事的小姑娘的眼睛;

一时间过去美好的回忆和失去雅美的痛苦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在格雷内心深处,残忍的揭开了那尚未愈合的伤疤,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像是要撕碎那迷茫不知所措的心脏一样;

万般的委屈、无助感、恐慌感、以及莫名的愤怒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从这个七尺男儿的胸口,犹如一团烈火好像要吞噬最后那一丝单薄的灵魂!

格雷的眼眶不由自主的闪烁起来,若然不是自己最后的理性、自己的狗屁大男子主义、自己最后的倔强和任性,把那股情绪强压了下来;

也许格雷已然在眼前的女孩面前轰然崩塌了!

“为了...寻找..活下去的理由...”在沉默中,格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难道这是他自己内心彷徨着给出的答案吗,不过要说的话,这也的确是格雷目前现状的答案,不是吗?!

格雷扪心自问着,真是难看啊!此刻的自己跟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分别!

“格雷哥哥…你不用这么伤害自己的…”

说着,姑娘将格雷厚重的手掌缓缓摊开,轻轻地抚摸起来,在那柔软的手指之下,格雷原本绷紧的心弦开始变得舒缓起来,全身的疲惫仿佛流水在一点点消逝…

突然马儿在嘶鸣,低沉的号角声响起,肆虐的口哨声随着攒动的人头出现在营地周围;

果然,当晚一群肆意的匪徒包围了这里,他们是白天找麻烦的那两人一伙的“煞龙帮”,因为那两个被教训了一顿的饭桶就站在他们号称头领的,一个脑袋锃光瓦亮的家伙旁边;

达柯西老爷子早已察觉到周围的动静,但不到万不得已,想必他是不会选择以武力解决吧,毕竟整个商旅中除了少数几个能够打斗的伙伴以外,其他的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一样;

而奢求有治安团队帮忙惩治罪恶那可真是如天方夜谭一样,当然这一点老爷子也心知肚明,所以才不得已采取怀柔对策吧;

而这一切早就在格雷的感知之下,那周围波动的斗气已经将这群倒霉的家伙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格雷手持亮银银的宝剑,在月光的照耀下徐徐向土匪们走去,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没有兴奋、没有一切情感,只是机械般的走去,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

毕竟连老爷子自己作为受害的一方都不打算反抗了,自己却为何要如此执着呢,为了匡扶正义?可笑的理由…

但玛瑞娜的惊恐的眼神从格雷身后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推力,让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

格雷的手紧紧握住剑柄,身体散发出一种充满死尸的味道,跟自己这副如同走肉般的身体真是搭配啊;

“杀光、强光、烧光~~~~~”那土匪头子兴奋的下达了指令,随即如同蝗虫一般土匪们密密麻麻的袭来;

而伴随着空中寒光的闪现,格雷出手了,那冰冷的剑光在月下显得皎洁光亮,所到之处,毫无怜悯、毫无征兆,更加毫不费力的将土匪的身体齐整整的切开,无数个刚才还强壮有力的男人,就在一道闪光之后,躯干、腰腹、臂膀便分裂开来,随后血红的液体四溅、内脏乱飞,给郊区的草原上增添了浓重的腥红

“雅美,你在看吗?”格雷抬起头望着星空繁星点点,但此刻没有一颗在对自己眨着眼睛,顿时格雷心中充满了惆怅,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绝不是雅美想要看到的景象;

“想必这才是真实的自己吧,玛瑞娜一定很失望吧,自己是个如此恐怖而冷血的家伙!”格雷内心自嘲着,自己本就是个围绕着死亡与厄运的、令人讨厌的家伙而已!

无所谓,格雷自己从来就没有奢求过自己会得到多么大的幸福,相反,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还苟求些奢侈的东西做什么;

想必玛瑞娜在身后已经被溅了一脸的鲜血吓晕过去了吧,对!就这样吧,令人惊恐吧,令人害怕吧,你这瘟神!

格雷没有停下手中的剑,反倒是变得更加犀利而凶狠,周围土匪们的惨叫充斥着草原,而达柯西的旅团成员们呆呆的站在原地,凝视着这充满讽刺和骇人的场景;

“格雷哥哥!~~~”突然一双柔嫩的手从格雷身后伸了出来,把自己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玛瑞娜没有因此而害怕,更没有因为格雷的血腥而停住脚步,反而是向前迈出了坚实的步伐并敞开了温柔的双手;

“格雷哥哥,请住手吧~~~”玛瑞娜在格雷身后不住的摇头,充满爱怜的说道,“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伤害自己?你在说什么呢?…”格雷内心在困惑着、恼怒着,你这小丫头又懂得什么?我可是实施伤害的坏人这一方啊…

“我知道的,格雷哥哥并不想这样吧~~~你越是挥剑,内心就越是疼痛,但是你停止挥剑,你的心就连为何跳动都不知道吧…”

“所以你才拿挥剑当做自己还活着的借口罢了,但是…”

“但是每次挥剑你的心就会多一道伤口,你~~~还要继续疼下去吗~~~”

格雷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剑,双手下垂,宝剑缓缓滑落,嘴唇在无声的眼泪下颤抖不已,那卑微的谎言和伎俩就这样被单纯的女孩戳破了…

“哎~~~”老爷子在风中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摇了头,看着那悲哀的小伙子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感叹,“多情自古空余恨……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老爷子随后将头转向剩下的那些已经被惊呆在原地的土匪们,“还不快滚?!”

那些残匪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好像鸟兽一样仓皇的逃散了…

******

而此刻,在几近云端的地方,一个白漆漆的披风正悠然的飘在空中,兜帽下那幽绿色的眸子摄出诡秘的光芒;

“南方的冒险开始了呦,小哥哥…”

“这南方的土地总是肥沃而丰硕呢,只不过总有些不那么热情,您说是不是,巨蟹前辈…”说着这白漆漆的披风将两只诡秘的眸子转向了身后;

“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教皇大人有什么指示吗?”

就在高空之中,这白漆漆的披风不远处,一个全身泛着鲜艳的红色披风的家伙悄然出现,那兜帽之下是布满沧桑的容颜;

“怎么会呢…在达柯西老爷子,不,在巨蟹前辈面前,晚辈又岂敢打扰呢,那位大人没有什么指示,晚辈只是负责传个话,‘那些个材料要抓紧了,巽方的游兵就快到了…’以上,虽然晚辈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还差少许,你就这么回复大人吧…”

“晚辈收到了呢…”随后白漆漆的披风再次望了望格雷的声音,而后消失在空气之中…

此时,就在这幽静的夜里,传来了羌笛和五弦琴的抑扬顿挫的旋律,让突如其来的血雨腥风显得更加惆怅,在命运的路口泛起涟漪,令人充满了迷茫…

阿蒂尔斯的风

是自由激荡的风

吹过羽落之谷的巨石

拂过兵戈剑戟的荒原

掠过乌尔萨达的丘陵

冰冷、孤苦、血腥

阿蒂尔斯的风

是温暖祝福的风

吹过一望无际的麦田

拂过碧波荡漾的湖面

掠过充满微笑的容颜

温暖、幸福、宁安

阿蒂尔斯的风

来自你心里的风

击碎迷茫

指引前行

跌宕

起伏

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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