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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晚总是给我茂盛的想象力,同时也让我从纷纭繁杂的白日中逃逸而出,多了一些洞察世情的冷静。
他给我点烟,在火光跳跃的瞬间,我想看清他的眼睛,火光却突然熄灭了,一切又沉默在黑夜之中。
有一天收拾过去的杂物,我在一张纸头上看到一段话——回望青春,我把自己站成了一座悲情的山岗。
呵多么矫情的片言只语!
我对他说,那天翻看从前的日记,上面说遇到你之后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他“嘿”了一声。
2、
那是我们每天夜晚都必经的小径,我的左手边是护栏,下面的湖水在黑黢黢的夜色里波平如镜。右边排列着一些和我一样高的小树,抬眼望去,前方仿佛没有路了,侧身绕过去,前面开阔起来。拾级而下,有几张椅子安放在那里。我们把牵狗的链子解开,它欢快地一溜烟跑了开去,我们坐下来,有时会闲聊几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各自沉默。
我总是眺望星空,没有星星的夜晚会让我若有所失。
我记得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的叙述:“用美国一位宇宙科学家的‘宇宙生命的生存测验’的观点来看,如果外星人的先进文明来到地球上衡量地球生命的价值,那么我们人类会排列于老虎之前还是排列于蟑螂之后,都还是一个问题。
五十多亿的人类试图在仅有的绿洲上分崩离析、各存异心的生存几个光年,从宇宙观念来说,破坏性的人类对于地球的意义甚至低于低等动物蟑螂”
自从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以后,人类的本质里面就决定了他们将不停地争吵、争斗和争战。战争每日都在这个星球上的某一个或某几个地方存在着,看着那些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的人们的脸,我想起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如果真有神,为什么不眷顾一下他们?
如果有神,那他是整个宇宙的神还是仅是我们这个星球的神?
诸如此类的思绪总是让我很困惑,记得年青时,最大心愿是有一天能够加入绿色和平组织,我天然地仇视着一切破坏生态平衡的有意无意的恶劣行为。
如今我为我生处在和平的环境中心存庆幸——想想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想想战争中的孩子那一张张无辜又无邪的脸蛋,我觉得一些人事上的委屈、争执、猜忌等等都显到平庸而矫情。
暗夜里,我在谛听来自太空的悄语。
3、
日子一天一天朝秋的深处滑去。
清晨,风在窗帘半掩的窗前试探着,白色的纱窗习习地浮动着,桌上摊开的书页也被吹乱了,书中的人物从酝酿了整整一夜的梦中恋恋不舍地纷纷走出,回到了书中的世界。
这个城市的阳光仍然饱满而明媚,这让我每天清晨在睁开眼睛的刹那都会有一种并不明晰的欣慰之情。伸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起身下地。
最近,我有滋有味地迷上了烹饪,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附近的超市买菜,看着那些鲜嫩欲滴、红黄白绿的菜蔬,内心会生出一种由衷的喜悦,回家后居然能变戏法似地做出煲仔饭、咖喱牛肉、糟辣鱼、红烧肉焖干笋
非常的其乐融融。
还有睡前那一道冰糖雪梨银耳糖水,据报纸上说,这是秋季的滋补佳品——秋冬进补,春天打老虎,每次吃之前,我都会有些得意地对他重复一遍。
还有一件乐此不疲的事就是到很远的地方去挑选价廉物美的靓衫。朋友带着我,坐了很久的车,灰头土脸地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商厦,第一次,我没什么收获。再去时,就已经觉得自己有必要每月到此一游了,那天我为自己选了一件深蓝色紧身牛仔马夹,黑色长袖t恤还有gess的黑色牛仔裤,心里乐飞飞的,盼着天气快凉下来,可以早早地穿上。
接近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阳光会渐渐不那么猛烈了,光滑如绸的微风挑逗得我禁不住地想到户外去走走,于是对囡囡说,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她这时候会对我报以最最甜蜜的微笑,极其清晰地回答道,好。
镜中的我明显地黑了,终于有了健康的色泽。
有些事,在不经意间,开始。有些话,在不经意里,承诺。有些爱,在不经意中,产生。
有些人,在不经意时,分开有些事,在不经意间,消失。有些话,在不经意里,开口。
有些爱,在不经意中,刻骨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等有机会了,却又犹豫了,相见不如不见。
有些事一直没机会做,等有机会了,却不想再做了。
有些话藏在心中好久,没机会说,等有机会了,却说不出口了。
有些爱一直没机会爱,等有机会爱了,已经不再爱了。
有些人有很多机会相见的,却总找借口推脱,等想见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有些事有很多机会做的,却一天一天的推迟,等想做时却发现没有机会了。
有些话有很多机会说的,却想着以后再说,可到了想说的时候,已经没机会说出口了。
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却不在意没在乎,等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
人生有时候,总是讽刺的。
有些人相爱着,然而,永远是遗憾。
有些事存在着,然而,却总是无奈。
有些话动听着,然而,全都是谎言。
有些爱感动着,然而,依旧不现实。
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懂得有些事的无奈,有些话的重要,有些爱的沉重。
有些人不是你想遗忘就能遗忘的,她不是电脑里的一幅画,按下删除键就可以删除。
有些事不是你想摆脱就可以摆脱的,也许别人早已忘记,但它却像恶魔一样锁住你的心。
有些话不是你说忘了就可以忘记的,它不是剧本里的台词,说过后就像烙印般有了痕迹。
有些爱不是你不想面对就可以逃避的,或许它会随时间淡去,但仍紧紧围绕你心头放不下。
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彼此分开。然后,你忽然醒悟,原来,感情是那么脆弱。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风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
也许只是赌气,也许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幻想和好的甜蜜,或重逢的拥抱。那个时候,会是边流泪边捶打着对方,还是彼此傻笑着,那该是多美的画面。
没想到,一别竟是一辈子了。于是,各有各的生活,各自爱着别人。曾经的相爱,现在已互不相干。即使在同一个小小的城市,也不曾再重逢
前阵子在机场与马未都先生邂逅,不知怎么聊起关于“牢骚”的话题。我们都感慨:眼下发牢骚像是赶时髦,体制外的发牢骚,体制内的也发牢骚;没占着便宜的发牢骚,既得利益者也发牢骚;没钱的发牢骚,有钱的也发牢骚;没权的发牢骚,有权的也发牢骚有人总结,这叫“转型期综合症”,还有人建议应该搞“牢骚指数调查”,说也许能比“幸福指数调查”更靠谱。
相比较提意见、特别是建设性的意见,“发牢骚”似显得既低端又猥琐,或者说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可实际生活中“牢骚”的确大量存在。从心理学的角度看,“牢骚”是负面情绪,负面情绪当然是要摒弃的。不过,如果发牢骚发到“集体散步”的水平,虽可称之为“负面情绪聚集性爆发”,但却是于国于人于己都有益的事了。可更多时候,牢骚只能衍生出焦虑、不安全感和无力感,进而传染给大多数人并使之感觉挫败。
法律没规定不许发牢骚,就算规定了也很难认定。所以发牢骚者多没什么忌惮,发了也就发了,可能会伤着人,但总比憋着不发、最后伤到自己要利大于弊。有人说爱发牢骚的多是些喝了点墨水的人,爱琢磨事,又常常想不通,于是牢骚便“不尽长江滚滚来”了。蒋方舟同学给清华的一封信算是高级牢骚,这不是指她发牢骚的内容与方式,而是人家清华大学回应了,没白发的牢骚才能算是高级牢骚。所以,发牢骚也得有点追求,要上段位,要讲品级。发来发去都在小圈子里,“牢骚”就会像飞去来器,你一不留神没接住,就算没死也是重伤。
当然,如果立足于有回应就算高级牢骚,风险也大得很!譬如你发通胀的牢骚、你发油价的牢骚、你发收入的牢骚、你发统计局的牢骚,都不如发老婆老公的牢骚来得实惠,今天没回应,明天也会回应的,婚内不回应,赶明儿离了都会回应的。(不知不觉,又发起牢骚来了,可见牢骚是多么有魅力)
眼下最热门儿的牢骚是什么?是不公。换成草民的口头禅就是:别欺负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孔老师这话说2000多年了,咱今天还是得操心这件事。造成不公的原因吴敬琏先生早有定见:一是,一是垄断。怎么解决?党的文件里有答案,恕不赘述。但大多数人,不热衷看党的文件,只热衷发牢骚。发牢骚不违法,又低碳,何乐而不发呢。只是这“口水有没有穿透力?言论能不能促改变?”别说天知道,老天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德国政治经济学家兼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在100年前发出过这样的“牢骚”:一个经济长期贫弱的民族在世界上突然崛起,未必是一件好事。它将加速暴露落后民族特有的政治不成熟。这种反差如果处理不好,有可能酿成巨大的灾难。
我可不愿意将其视作高级牢骚,哪怕这吐沫星子穿过了100年的时光。
夕阳不断,
窗外的风景一直再换,
旁边的人不是你。
听着一首歌,
这首歌我们都听过,
可是你再也没来过。
我的心依旧那么宽阔,
可是你路过的,我都错过了
我承认我好孤独,
你的离去让我怎么过这个单人旅途?
独自一人观赏着幻灯片般的风景,
风中弥漫着苦淡的忧伤,
吹得眼睛好痛,
眼泪怎么那么多?
你总说,
夕阳很美,
你总说,
夕阳就像我们,
那么温暖那么温馨让人羡慕。
天国那边的夕阳美吗?
有没有一个和我一样爱你的人在陪着你?
我相信你很快乐,
天堂天使那么多,
是不是还放不下我?
我记得你说过我就像一个傻瓜,
没有烦恼也很快乐。
你呢?
在那边还好吗?
我想现在就听你回答。
我已经变了,
不再是个傻瓜。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慢慢学着过好,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一个人坚强的,
没有的日子里我会自己折好被子
可是有你的日子里我真的好孤单!
亲爱的,我真的好想你!
我知道这没用,
可是我却想你想得不知不觉哭了
车站到了,可是。
却是一个人的终点。
秋去春来。
那满园的花儿谢了花又开。
我微笑着把这风景都看遍。
可是,亲爱的,你在哪儿?
又打算何时归来?
——楔子
柒月。
清晨的阳光从偌大的落地窗里打进房里来。打在她淡黄色的裙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落地窗外是争艳盛开的花儿。
看着这般美好的风景,可她的眼泪却止不住落了下来。
她又忆起了,那个戏花的,笑容明媚的少年。
两年前
“你真的要去北京寻找你的音乐梦想吗?”
“恩,是的。”
少年看着女孩,心里满是不舍。
“丫头,你要好好读书,两年后,等你考上北京的大学,我也在北京有一番作为,我就回来接你,我们一起在北京过幸福的生活”
女孩流着泪,抱着他不肯放,心里默默地下决心——会的,我一定会的,一定会考上北京的大学,为了我爱的这个笑容明媚的少年。”
阳光在白色的地板上跳跃着
如果不是接到录取同知书的到来,她决不会相信,约定的日子已经到来。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旁,手里拿着北大的录取通知书,看着满园的少年喜欢的花儿,她终于哭了出来。
我亲爱的少年,那满园的花儿都已开,可你现在哪儿?
又何时归来?
你亲爱的丫头在等待
心、属于你的,我借来寄托、却变成我的心魔。
你、属于谁的,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潮落。
风、属于天的,我借来吹吹、却吹起人间烟火
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却看到你的轮廓。
你是我流年不舍的温柔。
你是我遇见的倾城时光。
你是我一世的春暖花开。
谢谢你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一阵阵大雨小雨的洗礼,六月的天空似乎慢慢褪去了压抑的阴霾。
我和你在这些场漫天的大小雨里游走,从东到西,从西到东。
我们笑看着路人的匆忙,在别人诧异的目光里继续漫无目的晃荡着。
我不怕那些场大小雨淋湿我们的头发,我也不怕那些场大小雨淋湿我的衣裤。
我只是在天黑的时候对你说,亲爱的,我也被雨洗礼过了,我希望这些雨也能满足了我的愿望。
我要的不多,人尽皆知。
我是你的眼,想带你穿越拥挤的人潮。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当一个傻傻的小女孩。
当一个不懂世事,不理世俗的女子。
偶尔撒娇,生气。却只会对我好
就让我来充当你的眼睛,带你穿越片片人海茫茫。
你若爱我如斯,我定义无反顾。
春天过了,失恋的却多了。
那些个朋友都对我絮语说他们分手亦或吵架了。
我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听着,点头亦或摇头。
看着他们在里的分分和和。
我们依旧吃我们的饭,上我们的班,睡我们的觉。
安安生生,风轻云淡。
偶尔久不联系朋友打电话来,问我的最近状况。
我说有一个很爱我的笨蛋。
我说已经遇见那个让我歇斯底里的人了。
他们一致回答说我去那捡到的福分
嗯,她若爱我如斯,我定义无反顾。
你是冬暖,也是夏凉。
在苍景年华里,我遇见了你。
你说的,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你爱我,包括你自己。
我的回答也一样。
我要你是我的冬暖,同样、也是我的夏凉。我说,你想怎样啊,喜欢了你五年你都无动于衷。
她说她去参加了婚礼,新娘很漂亮。
新郎也很帅。
好像第一次觉得他原来也是蛮有魅力的。
怎么当初没发觉呢。
她说原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爱上过他。
但是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她的心疼了一下。
她说,最难过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
而是那个爱了你很多年的人转身离去。
当你看见那个说爱你一辈子说等你一辈子的人,
给另一个女孩的无名指带上戒指的时候,
你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今天的主角不是你。
不管她是不是灰姑娘,今天的公主都不是你。
他是个飞行员,在全封闭训练的时候为了能给她打电话。
他要走很远的路去附近的公用电话亭。
冬天飘着雪很冷。
她还不耐烦的说干嘛没事总给我打电话。
她不知道他在这边已经冻得不行了,
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现在她想起这些来脸上还是会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然后定过神来看看着眼前的这对新人。
新郎依旧是他,但是他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早已不是为她所说
有多少人能够承诺爱一个人一辈子又付诸行动了
当努力了好多年依然没有结果的时候。
谁还会一直等你呢。
终于明白,
我们都能勇敢的面对你爱的人不爱你
但是谁都无力面对当一个爱你很久的人转身离去。
那种骄傲那种幸福荡然无存
请珍惜你身边默默爱你的人。
或许,有一天当他真的离开了。
你会发现,离不开彼此的,
互联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窗口,使我们可以观察形形色色的人们,那么看到最多的,大概就是失败者了。这也符合社会人群构成的分布,失意者往往是大多数,成功者往往是极少数。
怎样摆脱失意,成就自己,不妨先看看失败者有哪些共性,再看看自己占了几条。
失败者共性之一,怨天尤人
别人有个好老板,我们老板真抠门;别人有背景,我们是草根;等等,把自己的无能用“客观环境”来掩盖,乍一听条条是理,其实呢,别人成功都是偶然,自己的失败都是命不好。这样的人能成功才是没天理。今天无论是网络社区里,街边聊天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种谈资,“我们老板不成,太黑,你看人家谁那单位”,每个行业,顶尖的人才都是极少数,而平庸的人总是过剩,你跨入那个门槛,你就会发现,其实你的老板非常大方,一点都不黑,关键是,你在门槛外,然后看着门槛内的人,觉得他们似乎是命运的宠儿。却从来无视这个门槛的存在,所以有人说某某网游公司核心工程师月薪2万3万,人家公司待遇多好,自己才拿两三千,却从来不肯面对自己的水平和人家的水平差多少。
失败者共性之二,不肯面对现实
我们在每个社区都能看到很多这样的人物,他们就是不肯承认在他们身边有些人做出了不起的事业,就是不肯承认那些看上去比他们年轻,比他们资历要浅的人能够有所成就,于是怎样,把眼睛捂住,把耳朵捂住,死活不肯承认,比如要是有人发帖说百度的新毕业没几年的研发工程师年薪20万就会有人跳出来说这是枪稿,根本不可能,或者说百度很快就完蛋云云,总之,幻觉,都是幻觉,他混了那么多年互联网,还在五位数的年薪苦苦挣扎呢,怎么能容忍别人一下子跑到他前面,而且是远远的甩开他,至于之前只会叫嚣说“百度要完蛋,腾讯要完蛋,马云要完蛋”等等的,都是这类人物,不肯面对现实,不肯承认别人的成就,以阿q的心态蒙蔽自己,在yy中维持自己可怜的自尊和自信,就是这样的。当然这里还有另一类,就是某个神奇的理想破灭后,不肯面对现实,找出种种光挂陆离的借口来麻醉自己,比如某著名it评论家,ggle的狂热支持者,在目睹了ggle进入中国后的昏招迭出和神话破灭后,发出了“谷歌不是ggle”的论调,如此自我蒙蔽,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个著名的失败者而已。你听说过“华晨宝马不是宝马,北京奔驰不是奔驰”的话没?
失败者共性之三,迎难而退,拒绝挑战
失败者是不会承认自己迎难而退的,他们有足够的借口,比如说“我只拿这点钱,这个事情凭什么让我做”,或者说“那个谁谁谁工资更高,凭什么他不做”,以及“这事情不该我管”云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方面他认为自己和“那些人”的本事没有两样,另一方面他认为困难的事情是“那些人”份内的事情,他从来不想一下,自己要是老板,是凭实干给人工资呢?还是一面之辞,反正他认为自己的待遇低,级别低,所以又借口不去碰困难的事情,然后天天等着老板提薪长级。迎难而退,永无机会。
失败者共性之四,没有目标
严格的说,失败者并非真的没有目标,他们也有诸如“中彩票得500万”,“公司给我加加薪”,“换一个好领导”,“这个公司混不下去了,听说那个公司不错,看看能不能找关系办过去”,以及甚至更高层次一点“学习一下面试技巧,争取混入一个好公司”这样的目标,但是他们的目标,你仔细看,往往都是要“遇贵人”才能办得到,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虚竹子的,于是他们往往嗟叹世无伯乐,他们只好混迹于平凡。
我在之前的公司,经常给一些新员工作培训的时候,我的上司也在座的情况下,我会告诉新员工,你为谁打工?这是最重要的,而唯一正确的答案是,为自己。你不是为老板工作,不是为公司工作,也不是为你的上司工作,而是为你自己工作,那么这里正好有一个非常好的案例,就是百度离职副总裁俞军,俞军是为李彦宏工作吗?其实根本不是,李彦宏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工作平台,俞军是为实现自己的理想,完成自己的志愿而工作,而这样的工作态度,工作方式,也使他能够真正有所成就。并不是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很少有人能成为俞军。我经常讲,打工要有创业心态,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打工者最后都要去创业,不是,但是你要想的是,公司提供了一个环境,一个可以让你实现理想的环境,有人说了,你所在的公司不能提供这样的环境,那就找一个那样的环境!有人说了,找不到这样的公司,其实不是没有,而是你忽视了,因为你在找工作的时候,优先排列的是工资,福利待遇,级别,工作地点,公司品牌等等,而没有任何自己梦想在里面,看看俞军当年的求职简历吧,一个成功者是怎么找工作的。
我有个前同事,做事其实还是很认真的,也很有成就,打工赚下几百万的身家,但是工作一直不够愉快,歇下来后要继续找工作,想去一个海外上市的网络公司做个小总监,问我的意见,我就问她,你还缺钱吗?你找这份工作的目的是什么?待遇?级别?你应该先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兴趣是什么,连几百万身价的人,有时候还在这样的思维套路里出不来,何况更多挣扎在底层的人。
今天,我带一个很小的团队,仍然对每一个新人,灌输一个概念,你要想清楚自己的未来,要有目标的去工作。
失败者共性之五,瞻前顾后
我说过一句话,悲观的人永无机会,其实顾虑重重的人也一样,失去高薪怎么办,政府政策改变怎么办,人才流失怎么办,细细筹划当然是好事情,但是当断不断那就会不断的错失机会。
我这些年发现有一个有意思的事情,越是一些背景很强名校毕业生,越不敢去挑战自己,他们选择太多,机会太多,太多大公司给他们ffer,太多好机会等着他们,于是在不断的选择中,迷失了自己的目标和方向,最后沉沦在一份看上去还不错的工作上,仅此而已,天幸不要碰到大规模金融危机,也许还能拿一份不错的养老金。我的同学里,现在公认“混”的最好的,其实是当时同学里成绩最差的,毕业时候工作最差,工资最低的,但是他不断的改变角色,同时不断的充电,充实自己,转换位置,最后成为一家颇具规模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技术股东。他今天所获得的一切都是他努力付出的回报,和大学成绩无关,是在社会这所大学里,他得到了高分。
我永远记得十年前一位当时颇有成就老板跟我说过的话,他说,如果他当年在北京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超小房子,他就不会有所成就,有点讽刺的是,他的第二次创业相当惨淡,那时候他已经是豪宅名车都有了。很多时候,没有选择反而可以坚定人的信念。但是如果你有很多选择,你还会坚定信念吗?
失败者共性之六,总有人比我差
就好比小孩子学校里考了倒数第二,回家父母训他,他还会顶嘴说,谁谁谁还不如我呢,于是,总能在某些更惨的失败者那里找到自信,然后麻痹自己。
气人有,笑人无,第二次推荐已故相声大师侯耀文的相声,小眼看世界,送给这样的失败者们。
想不做失败者的人们
从现在开始
给自己定一个目标
迎难而上
正视现实
果断把握机会。
把职场当作自己实现理想的平台。
任何时候,你都有机会
忽然一个空间黑洞出现!瞬间把自己吸了进去,自己这是穿越了?还是对自己的惩罚!等自己清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份一切都变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变了。自己叫心棠,一切的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刚回王府,心棠就迎了出来,看见单瑞,就连忙问道:“皇上赐婚了,这事是真的吗?”
“走开,我已经很心烦了,你就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说完,单瑞就跌跌撞撞的进去了,依稀间,心棠闻到了酒味。
他喝酒了。
那天心棠拿着腰牌去见七王爷了,七王爷单皓和单瑞素来甚好,她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几番考虑的,一来,她有他的把柄,二来,她知道七王爷想要什么。
这次她自作主张的去找七王爷也不过是看见单瑞满脸的踌躇,不免有些许的担心。其实,她这趟去七王爷府上,也不知这事能不能解决。
刚到七王府,就被守门的家丁给拦下了,亮了下瑞王府的腰牌,家丁就去通报了。
“在下参见七王爷。”
“哦?心棠?九弟的得力助手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单皓一脸的懒洋洋。
“七王爷,在下想来和您做个交易。”
单皓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哦?交易?什么样的交易,我非得和你啊?只要我一句话,想和我做交易的多了去了,你又以什么优厚的条件吸引我呢?”
“王爷,我知道,您在先皇在世时就不受器重,现如今,你五哥当了皇帝,你还是不得志,可我看的出来,王爷有着一腔热血和抱负,我们就拿这个来做筹码,王爷认为怎么样?”楚凡经常听到七王爷和瑞王爷的谈话,话语间,她也听出了些什么。
“哦?那你先说说本王该怎么做啊?”
“王爷,您知道前段时日天毒和西俏的战事吗?”
“知道啊!这与那事有什么关系。”
“王爷,您有没有听说那婉儿公主来和亲的事啊?”
“不是指给你家瑞王爷了吗?”
“不,那是因为皇上找不到合适的人,但你想,你若娶了这西俏的公主,你就是西俏国的驸马,又是天毒的王爷,而且这婉儿公主又是和亲的,那皇上不得渐渐的重视你啊。”
“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但总得知道你为什么帮我啊?”单皓不解的看着心棠。
“我要帮的其实不是你,是瑞王爷,他不想娶公主,所以,顺便,我帮了下你,这就是交易,各取所需。”心棠的话说的自信而且不乏气势。
“好!本王就应了你的要求。”
不知不觉间,心棠竟和七王爷搭上关系了。
第二日的上午,七王爷就进宫去见皇上,这番说来,皇上也一口答应了,因为他也知道瑞王爷本不想娶她,既然七王爷说了,那就顺了他的意吧。
但是心棠做的这些单瑞并不感激,还加以责怪:“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可以拿着我王府的腰牌做这种事?”
“王爷如果不乐意,想要娶那个公主,在下可以去和七王爷说,让七王爷割爱。”
“你别一副和七哥好像很熟的样子,别忘了,他是王爷,你是奴才!你永远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管你在瑞王府还是七哥那,你都是奴才!不要恬不知耻,你有什么资格把姿态摆这么高。”单瑞的这一席话让本来就高傲的心棠无法忍受,她放下自己的尊严,跟在他后面这么久,随后,心棠真的无法忍受就请辞离开了。
其实,单瑞并不是想让心棠离开的,只是,他觉得他是一个王爷,应该受到的是下人的仰慕,而楚凡的做法伤到他的自尊心了。但是,确确实实,他是真的帮他解决了个麻烦,他也从心里偷偷的感激他。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话已经说了,那楚凡就必须得走,更何况是她自己请辞的。所以,当日,她就离开了瑞王府,在她看来,单瑞当日那些撕碎了她尊严的话就是她听到他最后的一句话。
心棠离开了瑞王府,顿时她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而离开时,单瑞给了她20万两白银,他说,那是给你的,你救活了允姬。这些话,是林管家转达的,他始终没有露面。楚凡用十万两买了座小宅,是个小四合院,依山傍水,也算幽静。
当日,心棠换下了穿了好久的男装,去拜访了下那位救下她的老伯。心棠想把单瑞给她的另外十万两银子给那老伯,可老伯就是怎么也不收。后来,心棠说,让老伯随她进县城的小宅,老伯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心棠的强烈要求下,老伯终于同意了。
当日的上午,老伯就随楚凡进县城了。一路上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说笑。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心棠,老伯就叫我心棠吧。”
“哎,心棠,哎”老伯高兴的叫了一声,有轻轻叹了口气。
“老伯,你怎么了吗?”
“哎,我儿子没死的话,恐怕这会儿比你还大了吧。”
心棠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原来他的儿子死了,真是个可怜的孤寡老头。
“老伯,你不要伤心,你儿子在天上一定会保佑你的。”心棠看着老伯心里也酸酸的。“老伯,您不嫌弃的话,凡就是你的女儿,以后心棠一定好好孝顺你。”
老伯一脸感动的看着她,抱住了她,“乖女儿。”
“爹。”
“心棠,那我跟你去县城,你爹娘不会反对吧。”
“老伯,不,爹,您放心,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日我跟您说我怕爹娘担心,其实是假的,我只是不想拖累爹。”
老伯感动的看着她,泪流满面。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老伯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拔大,没想到官府征兵,死在了西俏的战场上。
心棠把那个小宅改成了楚宅,平日里。楚勤打理小宅内的事务,而心棠出去想办法赚钱,毕竟这日子还是要过的,虽然还有十万两银子,但小宅里购置了些东西,又买了些日用品也就所剩不多了。
心棠也静静的思考了下,她恐怕也只能从医吧,可以前学的是西医,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虽然自己对中医也颇有研究,但也有些疾病尚不能对付。所以她把剩下的钱中,剩了两个月的生活费,剩下的都买了医书。
那日,在街上,她遇见了一个人,她在天毒遇到的另一个转折,一个满腹经纶的男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你没事吧。”
心棠看了一眼撞到她的人,是个面目清秀的男子,穿着墨绿色外袍,手执折扇,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待人也彬彬有礼,谈吐不凡。
“没事,没事。”
说完,心棠便转身想要离开。
那人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姑娘,不知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心棠,告诉我你叫什么,那才公平啊。”
男子先是一愣,后来便笑了,“鄙人子善。”
回到宅子,心棠也没多想,整整一个月,都呆在家里研究医书,而后的一个月,又穿起了男装,渐渐的接了些看诊的人,因为医术高明,顿时,名声大噪。
有一日,心棠到去抓药,正巧在街上遇到林管家,便与他絮叨了几句。
“楚先生,不知竟在这儿遇到了你,现在您也算这县城里的神医了,真不知您真是一代名医,我真是惭愧啊,当初我家王爷还让我调查你,哎,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说,你家王爷调查我?”
“楚先生对不住了,王爷也不是故意,因为之前来王府的那些大夫都是些庸医,王爷自然警惕些,楚先生莫生气啊。”
“不会不会,您多心了。”
说完,心棠便想要离开,不料,刚转身,林管家便抓住了她的手臂,转身一看,才发现,林管家已经跪在地上了。
“林管家,你这样做什么?”
“楚先生,你回王府吧,你救救王爷吧。”
“你家王爷,他怎么了?”
“楚先生,王爷中毒了,那日朝堂上,皇上说把西俏的公主指给七王爷,而那公主还说什么非王爷不嫁,王爷也是性子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朝拒绝了公主,这西俏的使者怎么说都会维护他们的主子的,王爷是被那西俏的使者给下毒了,那人说,这毒不致命,但会生不如死。楚先生,你是这带的神医,只有你能救得了王爷了。”
“那你代我回楚宅一趟,与我爹说声,我这就赶去王府。”
“哎,我这就去。”
心棠怎么都没想到,离开是因为那西俏的公主,回来这里又是因为那西俏的公主,急匆匆的她赶去了单瑞的寝房,把了把脉,便在屋里翻起了医书,单瑞看了一眼心棠,“当日你走,本王不曾想过你还会回来,那日本王对你那般说话,你不恨我吗?”
“那日,我也未曾想过还会进这扇门,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看见你了,说实话,我好恨你,当日,我想的是,等哪日,我一定要让你为今日这般对我而付出代价,我要让你后悔。而我看到林管家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爹,他这般对你,你却如待下人,待狗一般对他,你对得住他吗?”
“我愿意救你,并不是我的本意,而且,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救的了你。”
“没关系,这是本王的报应。我若还能活着,你回来吧,我若不能活着,带着林管家一起离开王府,替我好好照顾他。”
这一席话在楚凡看来,他是在作秀,心里难免有点瞧不起他。
“这自然不用王爷担心,奴才自问是个重情义之人,自当尽心竭力照顾好林管家。”谁都听的出来心棠这话是在谴责单瑞,这也是心棠第一次用‘奴才’二字。
单瑞刚想说话,便被打断了,“奴才承蒙王爷抬爱,但奴才心意已决,余生之年孝敬父亲。”
“心棠兄弟,如果我恳求你留下呢,本王知道,那日,我的话说的很过分,但是,你在王府的日子,我的心真的感觉很安定,你留下吧,本王一定视你如亲兄弟般。”
看着瑞王爷这般的恳求,心棠似乎动摇了,“你先活着,这事以后再说吧。”
天毒国,名如其实,天毒的每个子民都擅用毒、暗器,所以没有国家敢扰天毒的边境。所以天毒也算个安定的国家。除此之外,天毒的女子还出奇的美,可天毒的女子最是心狠手辣。
如天毒这般擅用毒的国家,宫里最好的御医都治不好单瑞的病,楚凡也心里一冷,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把握。
在王府的药房看了两天的天毒国用毒的书,根据症状应该是‘古风’,这是天毒的开国皇帝研制的毒药,是用来惩罚背叛他的臣子和妃子。单瑞目前面目青涩,脉象似乎很紊乱,又时不时的会有一阵剧痛。此毒中毒两日之内就会发作,不会伤到性命,但痛不欲生。
楚凡正思考着,林管家冲进来,“心棠先生,王爷又痛了,这可怎么办?这都四日了,我记得那人说不能过一周,不然这毒就永远解不了了。”
“你说什么?四日了?”楚凡惊讶的看着林管家,这么说来,不是古风,那为何症状这么相似?“看来解药得重新配置了。”
“对啊,王爷中毒已经四日了,今日凌晨时分,王爷就剧痛不停,我传了宫里的御医,一个个都摇摇头回宫了,心棠先生,王爷真的无药可解了吗?”
“林管家,您别急,我会在三日之内调配出解药的,给我点时间。”
心棠不解的翻着书,“不是古风,又与古风症状相似,可为何是四日?”
最后,心棠看着三日之时就要到了,无可奈何,就根据古风的解药调配了一副解药。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几率有百分之七十,因为她看到一个西域的毒药,症状是四日发作的,但脸部是没有变化的,是在不知不觉中死亡的毒药,她便迎合这两种毒药的解药配置解药,她不敢说毒全能解,但绝对能减轻他的痛苦。
和心棠预想的一样,她的药确实减轻了他的痛苦,但是,七日之期已到,这痛,必定伴随他一生。从此以后,每月的月圆之日,就是他毒发的时候。
在林管家的强烈要求下,心棠再次进入王府,跟随单瑞的左右。
是林管家的一番话改变了她的决定,他说,他是王爷,集所有的荣耀和骄傲与一身,但是从小单瑞就不在母亲身边,父亲在他二十岁时就死在了战场上,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而林管家,原本是先皇手下的副将,先皇就是因为救他,才死在了敌国。从此以后的日子里,林管家带着愧疚和疼惜,心甘情愿的为单瑞做牛做马,操劳这操劳那。
而单瑞却一直以为是林管家害死了父亲,从来都没有好好珍惜过他的照顾和关心。一直的以为那是他该做的。
也许,单瑞的性格也和这件事有关吧,年幼时就离开了母亲,之后又失了父亲,这也那他的性格变得如此的暴扈。
而对于这一切,这心棠看来,是单瑞活该,人活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欠谁的,也没有谁应该为谁做什么,既然先皇愿意救林管家,就说明先皇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单瑞所有的行为造成的后果都是他自己活该。
她愿意留下来,不是因为被单瑞的故事感动了,是林管家的执着感化了她。无意中,心棠发现,来到天毒国以后,她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以前,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她要的只是扬名立万,她要的是成功,可何时又如此的儿女情长。
她是个21世纪的人,是个医学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有着诸多的医学研究成果,年轻有为,她不能败在天毒,她要做回自己。
第二日,心棠在家和爹交代了下,就去王府了。
心棠和林管家说过,同意再回王府,但是她每日都要回楚宅。林管家答应了。
呆在王府几日,都没什么事,单瑞见他闷得慌,真巧皇上命自己去陵城去查杀人案,便邀请心棠一起去心棠同意了。
之后去陵城的一路上,楚凡对于谁都是很冷漠。单瑞也时常端起王爷的架子,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
好不容易到了陵城,刚到城门,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
“太守大人有令,进城必须交过城费十两银子。”
“小兄弟,这进城要交钱,我怎的就没听说呢?这战事刚平定,处处是穷苦百姓,这可不是人人交得起这过城费的。”单瑞一脸的不悦。
“太守大人说了,与西俏国的战事刚刚平定,国库财力不足,这些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更何况,看公子的样子,也不像交不出十两银子的人,你又何必为难小的呢?”
“小兄弟,这话”
单瑞刚想说什么,便被心棠打断了,“小兄弟,钱给你。”说完便走了。
“喂!你怎么能把钱给他啊?这是背着朝廷在给百姓增加赋税,怎能不管。”
“我说不管了吗?他只是个办事的,你又何必为难他呢?”
他们并没有马上去拜见太守大人,而是去城中找了家客栈。
确实,放在古代,单瑞确实是个聪明的人,但是他就是太冲动,其实,古代有权的人都是用权利来解决问题的吧,自然也就很冲动,但那是治标不治本的。
“为什么我们不去太守大人的府邸,要住客栈啊,我怎么说都是奉旨查案的钦差。”
“那是你,不是我,若是王爷放不下身段住这小客栈,你也可以去找太守大人。”心棠冷冷的看了一眼单瑞。
听心棠这般说话,单瑞也不说什么了,他总觉得,那事以后,楚凡变得好冷漠。
第二天,心棠和单瑞去陵城外郊查看,到了事发地点的那座破庙,隐隐约约看到那边有好多人,破庙的门被官府拦了起来。单瑞要上前查看,被心棠拦住了。
“为什么拦着我,我们不是来查案的吗?”
“不要冒然行动,小心暴露身份,王爷,暗访比明察更容易知道真相。”
心棠一脸的淡定,向不远处的茶馆走去,缓缓的品着茶。
单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蹙着眉。
忽然,茶馆里走来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
“这莫宁也真是个可怜的人儿,长的一副好皮囊,小小年纪死了爹娘不算,还嫁了个无所事事的夫君,嗜赌成性,如今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哎”
“就是,平日里就见她家钱坤有事没事的打她,怕是受不了她丈夫的毒打,到破庙投井自尽了。”
两个妇人装扮的女人在那边说着,满脸的痛心。
“现在这莫宁尸骨未寒,钱坤又娶了一房小妾。哎这种男人啊,谁愿意把自家女儿嫁给他啊?”
“反正我是不敢,我看啊,莫非就是这钱坤杀了莫宁。”
“林大婶啊,这话可不好说,官府正查着呢,听说还从都城派了钦差过来,看来这事也闹得蛮大的。”
“是啊是啊,哎呦,都这时辰了,我该回去了。”
听罢心棠看了一眼单瑞,“不是勘察现场就能得到线索的,人家口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才是真话。”
单瑞一脸受教了的表情,但他毕竟是王爷,始终是放不下身份的,可心棠的这番话又让他颜面尽失。
“小二!”心棠叫来了小二。
“客官什么事啊?”
“这位小哥,问一下这前面人这么多,是什么事啊?”
“客官是外乡人吧,你有所不知啊,前头破庙的井里死了人了,官府的人在查呢。”
“怎么回事啊?”心棠随即问道,只有这样才能了解情况。
小二看了一眼心棠心想一个外乡人怎的问这么多心棠见状,忙说,“小哥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小哥若是不方便说,那便算了。”
“公子哪的话,这死的是钱捕快的夫人,这钱捕快啊,嗜赌成性,误了公事,太守大人开恩,让他回家了,可知,这没过半个月,这钱夫人就死了,我听说啊,这钱夫人死之前还有个贵人给了她一笔银子,可不知怎的,现在就不见了,我看啊,多半是谋财害命。”
“贵人?”单瑞不解的问。
“是啊,听说钱夫人莫宁之前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后来落魄了,才至如此的。”
单瑞和心棠二人回到客栈,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各自回房就歇息了。
当晚子时之时,客栈闪入两个黑衣的蒙面人,在心棠和单瑞的房檐前停下了,单瑞凭着习武之人的嗅觉,闻到了一股杀气,便披衣出了房门,临走前还把枕头塞在了被窝里,心棠素来就是睡得浅,便起身了,不料发现窗前一个黑影,便连忙起身把一旁的水果刀藏于袖中,在床前盘腿打坐着。
一阵细小的门窗的‘吱嘎’声,夹杂着窗外清晰的雨声和风声。
“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心棠眼睛微闭,唇微启,说道。
一语惊了窗外之人,愣着好久都没动,竟忘了主上是要他来杀人的,“公子知道我要来?”
心棠眼睛闭而不语。
就在一瞬间,黑衣人出剑抵在了楚凡的脖子上,“不管你是何方妖孽,不管你如何得知,今日就是你的亡命之期。”
“哈哈哈”那是一阵心棠的笑声,“既然我能知道你来,你认为我那么容易就被你杀了?”
来者先是一愣,便开口了:“我本不想杀你,是因为你同瑞王爷一道而来,所以你若承诺我今夜不离开客栈,我们自然相安无事,你若有心要维护他,那必定免不了大动干戈,我看公子也是个喜静的人,刀光剑影必然不是公子想见到的吧?”
“你是在和我谈判吗?还是在威胁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心棠淡淡一笑,嘴角有着一丝轻蔑。
“公子,那你就是不愿意了?那就对不住了!”说完,黑衣人便拔剑而出,不料,剑抖落在地。黑衣人是满脸的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心棠。
“我说过,我没那么容易被你杀了,相反,我想杀你,根本不必动刀动剑,就可以杀你于无形。”
“噗!”说完男子吐了一口血。
心棠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你现在中毒了,但你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把解药给你。”
黑衣男子一脸的不削,“在公子看来,我就是那样的贪生怕死之徒吗?”
“死?我可没让你死?人命关天,我怎么能让你死呢?我要的,是让你觉得死也是一份幸福。”
“常言道:最毒妇人心,你真是比妇人还毒啊。”
“此言差矣,我已为你指了一条明路,是你自己一心求死,怎怪得我?”
可最后这黑衣人还是什么也没说。
在一墙之隔的单瑞的房间,就没有那么安静了,单瑞自小习武,对自己的武艺自然自信无比,遇到这些事,用武力解决也不为奇怪。
黑色的夜,鬼魅的猫叫声,让这个夜晚显得更为静谧,单瑞再门后看着屋里的一举一动,不料,半晌,屋内就传来了打斗声,听声音来者并不是一人,看来此番来陵城,却是有人要杀他啊。
单瑞的功夫是先皇在世时亲自教授的,先皇在世时素有‘鬼江湖’之称,凭着双手打天下,自然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个黑衣人就被擒住了。顿时,眼里又闪过一丝的担忧,不知这楚凡的功夫怎么样,他遭人暗算,他们一同而来,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吧。单瑞带着黑衣人来到楚凡门前,一脚把三人踢了进去。
进门就看见塌旁的椅子上,绑着一个黑衣人,而楚凡在把弄他的药物。
想来他也没事,果然如此,“我把这三人绑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继续暗访暗审吗?”
“不,这事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有人想杀你灭口,就说明案情有蹊跷,而且事不宜迟,明日就去太守府邸,接下来要明察。”
“可不是暗访知道的事情比较方便,而且确实暗访知道的更接近真相。”
“现在有人想杀你,只有住进太守府,那群蠢蠢欲动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做事不懂得变通是官场最大的忌讳,想你为官这么多年,不过是个流着皇室血脉的世袭王爷而已。”
“哼!荒唐!”心棠自知自己的话的确是说的有点过,但他不后悔,如此看来,这单瑞就是个草包,不过是投身帝王家,让他有了一身的殊荣。
第二日,两人便压着四名黑衣人去拜见了太守大人,也理所应当的在太守大人的府邸住下了。
那日,心棠派了两个太守府的下人去街上探听案情,单瑞则去案发地点勘察,心棠决定亲自去验尸,因此案尚未审理,死者尚未入土,放在了太守府的暗室里,心棠叫上几个下人就去了。
揭开白布,那女子,的确生的美丽,白皙的皮肤,殷红的唇,脸上泛着红晕,一点也看不出这是死了好几天的人。
光忙着发呆,心棠想起正事,连忙动了起来,刚抬手,太守大人就来了,“楚大人,怎好劳烦您来验尸呢?这瑞王爷已在前厅等您了,您赶快去吧,在下会派仵作来验尸的。”
心棠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单瑞查出什么来了。想着,便走了。
回到前厅,就看见单瑞一脸愁容的坐在厅堂之上,“王爷查出什么了吗?”
“没什么进展,不过今日我去拜访了钱捕快,他说,他与莫宁小姐成亲不过三日,而且他们还未圆房,可见这莫宁小姐也是排斥这钱捕快的。”
“不对,王爷,你记不记得那日茶馆小二说的话?‘这死的是钱捕快的夫人,这钱捕快啊,嗜赌成性,误了公事,太守大人开恩,让他回家了,可知,这没过半个月,这钱夫人就死了,我听说啊,这钱夫人死之前还有个贵人给了她一笔银子,可不知怎的,现在就不见了,我看啊,多半是谋财害命。’”
“对啊,这成亲才三日,怎么会呢?”
“所以,在这之中必定有人撒谎,而所有的线索矛头都指向一个人,钱坤钱捕快。”
“那他是凶手?”
对于单瑞的问题楚凡没有回答,“事情没查清楚,还不能贸然的下结论。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两人聊着,太守大人便赶来了,“属下参见瑞王爷。”
“太守大人有何事啊?”
“启禀王爷,近来几日王爷和楚公子查案很是劳累,所以特地奉了晚宴,备了薄酒,还望王爷笑纳。”太守大人笑盈盈的说着,心棠知道,毕竟,这单瑞是都城里来的王爷,此次前来又是钦差大人,免不了地方小官的巴结。
“也好,这几日确实累了,走吧,劳太守大人带路。”
太守大人前头带路,单瑞楚凡等人在太守大人的引路下到了金陵阁,乍看,这金陵阁就不亚于宫里的阁楼,细看,这金陵阁的内屋都是镀金的,想来,一个地方官这么有钱,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太守大人官从几品啊?”
太守以为单瑞要赏赐他,要加官进爵,想也不想的回答,“王爷,属下已为官三年,官从六品。”
“太守大人不容易啊,一个陵城太守,为官三年,竟可以建造这等阁楼,太守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本王惭愧,本王的府邸至今也及不上这里的分毫啊。”单瑞故意调侃道。
单瑞的话让太守感觉到了不对,连忙跪下,“王爷言重了,属下这寒舍怎入得了王爷的眼。”
“太守大人呐,‘您’这还是寒舍啊?本王真是不胜惶恐啊。”单瑞故作一脸惶恐,心里又是另一分盘算。
太守大人还是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
“太守大人,起来用膳吧。”
用膳过半,太守都没在说一句话,突然,太守抬起了头,“王爷,这光吃饭喝酒,多没意思啊,这美酒配歌谣,不如来上一曲。”
“太守大人好雅兴。”
“王爷误会了,只是小女无事,闲来给王爷助助兴。”说完,一个身穿嫩黄色裙衫,手执美人扇的女子翩翩的走来,下人也架上了琴,女子缓缓坐下,弹起了一曲春江花月夜,气韵优雅,刻画入微,既有继承,又有出新,于悠扬秀美中见气势,于优美抒情中见豪放,音乐丰满,起伏有致,富于形象,耐人寻味,不愧为万世流芳之作,而今这太守的千金弹来,真的是震慑人心。
“令千金真是多才多艺啊!”单瑞笑笑。
“王爷夸奖了,小女子不才,让王爷见笑了。”
“小姐真是谦逊,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啊?”
“小女子名叫陈莫清,王爷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小清好了。”
晚宴上,陈莫清弹着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不久,单瑞说累了,就散了。
第二日,还是一如往日的去查案,不知是否是昨晚单瑞的调侃,太守变得焦躁起来。
单瑞和心棠也陵城各地的找线索。可案子还没审,那日心棠去验尸,太守大人说,死者的尸体已被家属领走,昨日入土了。这是无疑是对这件案子最不利的事。
而更糟的是,皇上急招单瑞回都城,此案就这样戛然而止,三日之内尚书大人会赶去陵城继续此案。
于是,第二日单瑞带着心棠回都城,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陵城。队伍行至陵城境外第二个驿站,心棠忽然掉头回陵城。
“你去哪?”单瑞满脸的疑惑。
“王爷你先回去,我办完事马上回来。”说完,马蹄塌落,心棠消失在一片尘土中。
心棠赶回陵城,就立马回了太守府,直接去了地牢。
“谁?”牢头问道。
“我是随瑞王爷一道来查案的,现在刚想到点事,特来提审人犯。牢头大哥不要误了王爷的公事。”
“公子又何必让属下为难,太守大人说了,没他的命令,地牢谁也不能进。”
眼看这不能进,心棠便想着去找太守,应该会看着单瑞的面子,通融下的,不料,刚走到前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你若是成功了,我们陈家就发迹了。”
“父亲啊,不是女儿没用,这感情之事也不是谁说了算的。”
心棠也没打扰他们父女对话,只是到凉亭里坐了会,再回去找太守。
得到了太守的允许,牢头终于也放行了,这地牢里长日见不着光,阴暗潮湿,还有一股怪味,心棠学医这么多年,什么怪味没闻过,自然也觉得没什么,不过想是要在这儿住上几天,怕是谁都忍受不了吧。
凭借着微弱的光,寻找着那日的那个黑衣人,不错,心棠特地赶来就是为了来找他。
“就这儿,把牢门打开。”心棠指了指牢门。
‘咔’的一声,牢门开了,黑衣人抬起头,满脸的憔悴,这是心棠第一次看见他的容貌,长的眉目清秀,有双清澈的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一双杀手的眼睛,仔细看来,倒像是个书生,现代倒算是个帅哥。
“公子,你来做什么?”黑衣人一脸的惊讶,许是他不想还能见到心棠吧。
“虽然,你至今没有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但是我是个大夫,是治病救人的,我从医不是为了害人,所以,自然我也要救你。”说完,心棠扔下一瓶解药,黑衣人顺势接住了。
“你叫什么,想知道你的名字,这不妨碍你的忠心,我以你救命恩人的身份知道你名字,这也不过份吧?”
“倾。”黑衣男子只吐出一个字。
“好,倾,我们后会有期,倘若你我有朝一日还能相见,告诉我那个你舍命都要保全的主子是谁,如若不能相遇,就是我们无缘,也无需说什么。”说完心棠便离开了地牢,离开了太守府,离开了陵城。
楚凡走后,单瑞让队伍停下,所有人在驿站等楚凡,而办完事的心棠极力的赶着路,傍晚时分,楚凡到驿站看到大部队都在等他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言语,但她也没说什么,骑着马径直的往前。
“你去哪里了?”等了这么久,焦虑了那么久,而单瑞却说不出半句的责备。
“属下的私事,王爷无权过问吧。”心棠
“出发!”单瑞一声吼,大队伍前进,连夜赶回都城。
第二日的上午,队伍终于进入都城,刚进城门,宫内侍卫来报,皇上要召见瑞王爷。
单瑞便急忙进宫去了。单瑞一路上都在想,皇帝找他什么事,可怎么也找不出理由,还这么急就召回,连案子也搁置了。
“参见皇兄!”
“九弟不必多礼,来人,赐座。”皇帝一脸的笑意。
“皇兄此次找臣弟不知所为何事啊?这陵城的杀人案刚有了点头绪,现今搁置着,实属不妥。”
“九弟不必担心,我已委派秦非罗秦尚书前去查案了,如此急着召见你,也实属无奈,之前西俏战事刚平,婉儿公主来和亲,朕赐婚于她,也几番的波折,如今这月末,婉儿公主就要和七弟成亲了,成亲之前,婉儿公主的最后一个要求时见你一面。朕已屡次失言,她怎么说也是西俏国的公主,不能让她觉得嫁了七弟是委屈了。”单俊这番话说来,就觉得这君王的确好和蔼,是个以仁义治国的明君。
“这不妥吧。”
“九弟,你不必担心,再过几天就是皇家祭礼,要去太和庙祭祀,婉儿公主会一起去的,还有那日你中毒的事,那日,一起把话说开吧。”
“臣弟明白了,可这祭礼不是该在下个月吗?怎的提前了一个月?”
“钦天监来报,说是下月不详啊,这皇家祭礼怎能落得个不详呢,也对不住皇陵的先列啊。”
回到府里,单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是因为祭礼召他回都城也就算了,这祭礼还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心烦意乱中,单瑞来到了清筑园,正巧,心棠正和单允姬坐在凉亭里聊天,传来了声声的笑语。
原本,单瑞是心烦气躁,想借此来看看女儿,没想到看到了心棠,就忍不住想跟他说说今天的事。
“允姬,你大病初愈,先回房休息下吧,父王和凡有事要谈。”单瑞看了一眼单允姬,说道。
“劳父王挂念了,女儿很好,既然父王和心棠有事要谈,那女儿就告退了。”单允姬确实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小孩,本来就长了个标致的小脸,而这恬淡的性格让人心生怜爱,总觉着这父女间的谈话怎的会如此的生疏。
“王爷,此次进宫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皇上急召你进宫所谓何事啊?陵城一案还查不查?”心棠一下子吧所有问题都问了出来,满眼的焦虑。
“这次皇兄急召我回宫,我也不知是为了祭礼,还是为了那西俏国的婉儿公主。”单瑞想说,又不知如何说起。
“这是与婉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婉儿公主要求在与七哥成婚前见我一面,可皇兄为什么还把祭礼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单瑞把疑虑也说了出来。
“因为她如今已是准七王妃,又是西俏公主,皇上自然不会公然的要你们见面的,所以”
“所以,祭礼是个幌子?那她为什么要见我?”
“这,凡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您可是众多王爷中唯一一个皇上的同母弟弟,这皇太后适时的可以帮助到你,这是你的优势。”楚凡淡淡的说,他只想给他一个暗示,点到为止即可。
附:在天毒国,至高无上的皇权是在皇太后的手中的,而对于皇上的职责是在于统治,但象征权力的象征在于皇太后。所以在天毒国,女人最想得到的权力不是皇后,不是后妃,而是把自己的儿子捧上帝位,因为在天毒国,入了后宫的女子都必须争斗,如若在位的皇帝一旦去世,那么,除皇太后外的所有后妃,三品以上都要去太和庙剃度,为皇室祈福,而三品以下的后妃必须全部为已逝的皇帝殉葬。所以,进了后宫,就是战场,不争斗最后也不会善终,所以,传闻,天毒的女子最为心狠手辣,并非空穴来潮。
第二日,单瑞下完朝就去青宁宫拜见了皇太后。
“儿臣拜见母后。”
“瑞儿,过来坐,母后好久没见着你了,这阵子怎么样啊?允姬怎么样了?听说前阵子得了天花,这会可好?”太后满脸的笑意,一副慈母的样貌,看着也觉得甚是和蔼。
“儿臣访得了个名医,允姬现在已经没事,劳母后挂心了。”
“哦?名医?何等名医比这宫里的御医还要好啊?”皇太后一脸的好奇。
“他不仅是个名医,还是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人才。”
“母后之前可不曾听你夸过谁,这名医姓甚名谁啊?母后是越来越好奇了。”
“他叫楚凡。”
“哦,今天你来所谓何事啊?你说此次是特地来看母后的,母后可不信。”
“儿臣过几日就要去太和庙祭祀,特来给母后辞行。”单瑞终于进入了正题,说了这么久,单瑞把该说的终于说了。
“祭祀?皇家的祭祀何时改到此时了,这俊儿真是荒唐。”
“母后,这祭礼本应当是你主持的,您已经把祭礼交给皇兄这么多年了,今年,就由您来主持吧,这么多年没主持了,母后别失了皇太后的威严。”单瑞又加了把火。
“瑞儿说的也是,不能再由着俊儿了,你先回府吧,我去天戈殿找俊儿。”说完,皇太后就风风火火的去找皇帝了。
萧太后也知道去找单俊也不能带着单瑞一起去,不能坏了兄弟间的和气,毕竟因为这西俏国的婉儿公主,这兄弟俩已经很尴尬了,这祭礼又是天毒至高无上的礼仪,前几年是因为这萧太后玉体欠安,现在这单瑞如此说来,这萧太后也该从出江湖了。
天戈殿里,单俊正在批阅奏折。守着大殿的太监想要通报,被萧太后制止了。
萧太后进去好久了,单俊才发现,“母后?参见母后,母后吉祥。母后您怎么不在青宁宫好好休息,还特意来儿臣这,这几日儿臣忙于国事,没能向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
“忙于国事?忙些什么事啊?母后在你及冠之后就把一切都交于你,那是对于你的信任,你可不能让母后失望啊!”
“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
“谨记?母后问你忙什么呢?你怎的不回答?”
“回母后,儿臣在忙祭礼的事宜。”
“皇儿,这祭礼乃一国之中最重要的礼仪,主持祭礼是天毒至高无上的皇权,这祭礼向来是由太后主持的,母后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也想借此巩固你的帝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祖宗家法不能改啊!”萧太后一脸的心疼。
“母后!”
“这祭礼提前一月,此事可大可小,我去钦天监问过了,下月并没有什么不详,你的考量,母后明白,这西俏国却是个眼中钉,但稳住这西俏的公主,并不等于稳住江山,你懂吗?你是皇帝,你自然要为天毒的百姓着想,但也不能伤了手足。母后如此说来,皇帝可懂?”
“此次的祭礼提前了一个月,这朝中必然有跟随先帝的几朝元老表示反对,这老臣都是陪先帝打江山的,说起话来,肯定有股子傲气,皇帝也别跟他们冲,明日我便下道懿旨,在长乐宫宴请群臣,母后帮你把这事给了了,今年的祭礼就由母后来主持,明日,这长乐宫,你也不要出现。”这萧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后宫争斗走上太后位子的人,考虑的也较周全些,免得这群臣见了以为是皇帝要提前祭礼,这皇帝不出现,太后把这事给揽了,群臣自然以为是太后要提前祭礼,自然这说起来也就合理些。
而这皇帝还就偏偏不领情,等这萧太后一走就大发雷霆,奏折摔了一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才是一国之君,剥夺了我主持祭礼的权利,还不让我在长乐宫出现在群臣面前!一个女人,要如此大的皇权做什么,‘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古训难道不懂吗?我算什么,一个傀儡皇帝吗?”话落,又一个古董花瓶碎落在地。
次日,长乐宫里满朝文武,朝廷重臣。
“各位大臣,今日宴请诸位大臣,是有要事商议,近几年来哀家身体不适,所以祭礼一直由皇帝主持,今年的祭礼,哀家想亲自主持,各位大臣意见如何啊?”
“太后能亲自主持祭礼这是天毒国的荣幸。”
“太后英明!”
大臣的一句句回答,让萧太后感到十分的满意,当然,这些答案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太后主持祭礼,于情于理啊。
“恩,如此说来,哀家怎好折煞了各位大臣的美意,可哀家今日还有一事要说,这祭礼哀家已经有些年没主持了,这皇陵也有些年没去了,不免有些怀念先帝,所以今日哀家想为自己向众位老臣请个愿,能否把祭礼提前一个月,哀家想去皇陵,以宽慰哀家对先帝的思念之情。”
“这”
“这”
众老臣都你看我,我看你,不言语。以表示这事很是为难。
“太后,这祖宗规矩是天毒西帝(开国皇帝)定下的,怎么可轻易的更改,这不是让臣等为难吗。”太傅大人许庆首先开口道。
“各位大人,哀家这身子骨也日渐不行了,哀家也不知什么时候就随先帝去了,前几日,哀家让钦天监算过了,这祭礼当日是个不详之日啊。我们怎的能让这坏日子坏了我们天毒国的和谐和繁荣。”太后缓缓说道。
“太后,如此说来,也非不可,只是这事也不能太张扬,就不要如往年一般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前往了。就让臣等和几位王爷一起去吧,每人只带一位家丁,人员少了,自然也不那么张扬了。”听萧太后这么说,各位大人态度也就没那么强硬了,太傅大人便如此说道。
“如此甚好。”
“太傅大人所言极是。”
各位大人也随即附和道。
“好,那哀家就当是众大臣同意了”太后笑笑,“礼部侍郎冯天麟接旨,哀家命你从即日起着手操办祭礼的所有事宜,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禀报。此事若你办的好,哀家重重有赏!”
“老臣接旨,老臣定然不负太后所托。”
太后笑而不语,此次的鸿门宴,目的算是达成了,她知道,若是众大臣们不同意,只要请出先帝的玉龙令牌,这些老臣自然不敢说什么,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斗了大半辈子,现在,她更想的是,以理服众。
附:每个皇帝在太后去世时候,都会接手玉龙令牌,当一个皇帝拿到玉龙令牌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完整的皇帝,有名又有皇权。而当太后尚未去世时,皇权是在太后手中的,玉龙令牌代表了先帝,拿出玉龙令牌代表着这是先帝的决策,没有人可以违抗。
瑞王府里,传来了单瑞和楚凡的谈话声。
“心棠母后说这次祭礼提前,一切从简,带一个家丁,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王爷说了,自然是遵命。”心棠淡淡的说道,话语间流露出的全是冷漠。
一周后,太后带领着众老臣和诸位王爷启程前去太和庙祭祀,而单俊留在了皇宫里。
皇陵依着太和庙而建,所以每次祭礼都会前去皇陵告慰已先去的皇帝们,所有的被皇帝封号过的女人,都会随着亡帝葬入这座皇陵,在这地下又不停的展开着一幕又一幕的宫斗。
而今的太后就是那个唯一有权利活着祭拜先帝的女人,万万人至上,凌驾于皇帝。可是萧太后并不快乐,前半生不得已为了儿子的皇位争斗,后半生却为了皇帝的江山稳固不停的奔波。穷尽一生,也只为这父子俩活着。其实,她倒希望躺在这皇陵之中的人是她,她便可不问世事的随先帝去那个极乐世界。
活着时,先帝并不是很宠信她,说是宠信,实则尊敬,先帝很尊敬萧太后,因为她确实是个善良的女子,不嫉妒,不吃醋,处处为了他人着想,先帝有什么烦心事都找她倾诉,是个才德兼备的女子,所以先帝死前那最后的一场宫斗,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了萧太后。
我不犯人,人要犯我。这就是后宫。有句话,很好的描述了后宫,说是深宫之中有两种人活的最久,一种是最有心计的,另一种,是最没心计的
到太和庙已是三日之后,经过长途跋涉,所有人都去休息了。
听这太和庙的一个小和尚说,因为这祭礼提前了一个月,所以太和庙内108世座下弟子闭关清修,如今还没有出关。如今太和庙的空余的厢房也不多,太后素来节俭,也不想麻烦了,就说,“主仆二人住一屋吧。”这就是令楚凡意外和窘迫的。
心棠也不是那种骄奢之人,可不管怎样,她都是女子,怎可和单瑞住一屋呢?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子。萧太后的这个决定引来了楚凡的一阵头疼。
“心棠,在那边干什么呢,都赶了三天的路了,你也来休息会吧,后天就是祭礼了,明天或许就应该不会这么安静了,休息会吧。”
“王爷先休息吧,凡还不累,还想看会医书。”
单瑞也知道这医书便是楚凡的全部,便也不说什么,整了整衣服就睡了。
而单瑞睡了两个时辰后,看见心棠还是在看书,便起身扶他到床边,“别看了,别累坏了,这看医书也不急于一时。”
心棠无奈,只好和衣而睡,对于楚凡一系列的举动,单瑞没有问为什么,但心里终究是感到很不解的。
两人根本就没有睡着,各自想着各自的疑问,各自心怀一方。
那日傍晚,单俊的贴身侍卫来找单瑞,嘀咕了几句就出去了心棠悬着的心一下就松懈了下来。
太和庙外后山顶的凉亭。
“瑞王爷,你终于来了,你让婉儿好等。”
“公主一定要本王来所谓何事,你现在可是我七嫂,我们之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联系,该说的,那日大殿之上都已经说清楚了。不会是公主没听清,特意要本王来再说一次吧。”
“你瑞王爷,我告诉你,皇帝既然特意为了我把你们天毒的祭礼提前,自然是惧我们西俏三分的,虽然那次战役你们赢了,但保不了哪天西俏卷土重来,别以为你们天毒国富民强,我们西俏也不是你想的那般好对付的。”
“公主,你这次要本王来就是听你说这个的吗?我们天毒何时,要对付你们了?还有,是你们主动归顺我们天毒的,俯首称臣,岁岁纳贡,这些,我们天毒可曾逼过你们?不要再天毒国摆你公主的架子,这里,你只不过是个没过门七王妃。”
说完,单瑞就离开了,他有种感觉,如果他不离开,会有什么事发生。
而婉儿公主则愤恨的看着离开的背影,隐约中,凉亭后走出来一个人,“公主,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和庙正院的禅房里。
“太后娘娘,小僧照您说的做了,小僧跟着王爷上了山,见到了婉儿公主。”门外走来一个小僧。
“婉儿公主?她也来了吗?”
“不,听说婉儿公主是皇上的大侍卫亲自送来的,现在怕是在回去的路上了吧。”
“果然是皇帝安排的”,太后看了一眼小和尚,“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你就别想活了,哀家这么说,你可听懂?”
“小僧明白。”
“等等,他们说了些什么?”
“小僧没有听的很清,模糊的听到什么天毒,西俏的。”
“退下吧。”
后院里,心棠耐烦的看着书,心情总是静不下来。以敏锐的嗅觉,她似乎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打开了,单瑞走进门时看着已靠在案几上睡着的心棠,眼里满是不悦,“心棠醒醒,去床上睡啊!”
不知道为何单瑞的心情如此的不好,心棠也不好说什么,但话语中的言辞满是对她的关心,这是第一次心棠承认了单瑞是关心他的。他想问他,什么事情,可又觉得之前自己的态度那么的冷漠,现在又突然关心起他的事,有点莫名的奇怪。可是话还是说出了口,“王爷,没关系,我等你回来,公主怎么说?”
“没,没什么。”
这样听来,似乎是没什么,也似乎是单瑞不想说,不管是哪种原心棠都不想再问了,他本就无意知道他的一切,现在又何必刻意的探听。
他们似乎很安静的在太和庙的后院清修了两天,(祭礼前依照规矩皇室之人都要清修的,其实就是吃斋念佛,为先帝祈福。)单瑞总觉得楚凡哪里不对,又说不上,心棠也同样发现了单瑞不一样的眼神,有点奇怪,又很茫然
次日的的巳时,朝廷的元老以及诸位王爷,在太和庙大殿的佛堂前举行祭礼,虽说这次的祭礼从简,但也不乏皇家的气势。
没过多久,太后就出现在了祭祀台的上座。
“皇太后万福,天毒国千秋万代!”众位大臣像太后请安。可众位刚落座,这太和庙外传来急报,说是皇上来了!
萧太后的眉头微微的一皱: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一番苦心呢。
“各位,今天是祭礼,佛堂之上,没有太后,不必拘于礼节。”
刚说完,单俊就骑着马进了太和庙的佛堂。
“站住!”单俊的马,受惊后一声长啼,单瑞踏马而落,翻身而下,眼里满是不悦。
“儿臣给母后请安。”这话说了好久,太后都没有叫他起身,而众大臣也没起身请安,这让单俊更加的不开心。
“皇帝,哀家不是让你留在皇宫吗?”太后许久之后才开口,“哀家说了,这次哀家是为了见你父皇才提前祭礼的,一切从简,你怎的又来了。”
“母后当然不希望儿臣来了。”
“皇帝,你这话什么意思,今日是祭礼,怎容得你在太和庙胡闹,你在这般的任性,我就要请出你父皇的玉龙令牌强行送你回宫。”
单俊无法抗拒这样的结果,只好乖乖听话,等祭礼以结束,太后就把他带到了后院。
“俊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闹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还能什么后果?杀了我吗?”
“俊儿,你住口!母后愿意帮您解决这件事情,不是让你恃宠而骄,而是要你明辨是非,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是一国之君,若你也鲁莽草率,那天毒国该如何是好?”
“母后,儿臣不明白,你一个女人,何来如此大的野心?”
这句话让萧太后楞在了那里,‘野心’?是野心吗?她确实为了权力伤害了自己的亲妹妹,当年的容贵妃。可若不是她要伤害俊儿,她也不会如此的决绝。她始终记得容贵妃赐死前的那段话:“我从伤害俊儿,也不后悔与你姐妹反目,只是期望下辈子不要在做姐妹了,因为,好痛苦,容儿下辈子要做你的孩子。”她知道,容贵妃怎么死的,这一切的一切,单俊都知道,可他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母亲单纯的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说不出话了吧。”
单俊的话把萧太后拉回了现实,“俊儿,母后一介女流,何来的野心,我是天毒的太后,最好的我都已经得到了,我还要权力做什么?我做这些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最近真的是让母后非常的无法承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瑞儿?你们是亲兄弟啊!从小,你就在先后身边长大,所以先帝说要把皇位传给瑞儿的时候,母后举荐瑞儿去西域打仗,就是因为你是祥贵妃带大的,你在母后身边一天都没有呆过,而瑞儿不一样,所以母后要把你留在宫里,时时刻刻的看着你。”
“母后。”
“孩子,母后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管母后怎么对瑞儿,你都是天毒的皇帝,母后现在做的一切,只是想为你扫清障碍,等若有一日随你父皇去了,你还能守住江山。”
“对不起,母后。”
“不要跟母后说什么对不起,跟瑞儿道个歉去吧,放下你的身段,你不在是皇帝,是哥哥。”
单俊点了点头,往单瑞住的院子走去。
一盏茶后,单俊又折回了萧太后的住处。
“母后,九弟已经回王府了。”
萧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母后只是这么一说,但后面给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母后老了,陪不了你一辈子啊。”
“那母后,儿臣也回宫了,回都城再去于九弟道歉。”
太后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的一天里,也陆陆续续的有些老臣回都城了,太后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每次都会在皇陵和先帝说话,一边说还一边的流泪。
人人都知道先帝生前最宠爱容贵妃,死后却得来萧太后如此的深情。说来,这萧太后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先帝驾崩已是八年之久了,但萧太后还是深情亦如往日,但也不奇怪,这萧家的女子都是重情之人,萧太后是,容贵妃是,就连皇上和瑞王爷也是不同寻常。
回到了府里,单瑞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的落幕,但有一件事他猜对了,婉儿公主嫁给了七王爷单皓。
一连过了好几天,单瑞都很平静,她简直不敢相信婉儿公主会乖乖嫁给他七哥,此时的清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祭礼,心棠也好久没有回楚宅了,他也回小宅去看看爹。
“爹,我回来了。”
“心棠啊,你回来啦,前些日子,有个公子来找过你,我跟他说你出门了。”
“公子?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
“那公子说他叫子善,心棠你可认识什么人叫子善?或者是你的亲戚?”
楚凡笑笑,她怎么可能有亲戚在这里,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心棠也懒得去想他是谁,若那人真的想找她,定是再会寻来的。
两天后,就是七王爷与婉儿公主的婚事,都城里张灯结彩,单瑞去参加婚礼,但是心里始终都是不安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谁知,知道婚礼结束后回到王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单瑞更加的不安。
第二天,单瑞被皇帝派去都城的街道寻访,探访民情心棠也随着单瑞一起去。
热闹的都城街道,映衬着天毒的繁华。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那一个个忙碌的人们,看着过往百姓的笑容,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天毒的皇帝确实是个仁义治国的明君。
“心棠,那是新开的酒楼,我们就去那酒楼坐坐。”
“是,王公子”
“各位客官,今日是我们酒楼开业一个月,今日本店为各位客官带上精彩的表演。”
说罢,就走上一个戴面纱的白衣女子,在台前翩翩起舞,屏风后,一个女子弹起的一曲高山流水,那两人的舞和琴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琴声是那样的醉人,舞是那样的翩然
在这醉人的舞和动人的琴曲间,心棠的眉微微的蹙动。总觉得,那个女子在哪里看见过,而就是想不起来。
“心棠?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棠还没说完,单瑞就已经走去后台了。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刚刚那一曲高山流水真是幽泉出山,风发水涌,时闻波涛,已有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弦神移,惊心动魄。高山流水不息,千古知音难觅,今有幸遇知音,幸事啊!”
单瑞说了一大堆,那女子还是无动于衷。
“姑娘,我家公子与你说话,你没听到吗?为何这般的没有礼貌。”心棠心中觉得怪异。
那姑娘听心棠如此说来,便转过身来,笑笑道,“瑞王爷,好久不见啊。”
“呵,果然是你。”单瑞冷笑一声便拂袖离开了。
原来,单瑞早就听出来了,只不过是去后台确认一下而已。心棠笑了笑,原来是他想多了。想着,便往外走,不巧,却迎面撞上了个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凡直道歉,忽的抬头发现,那女子不就是那个跳舞的女子吗?可此时摘了面纱,却又觉得她好生面熟。
“姑娘,我们哪里见过吗?”楚凡问道。
可女子一脸的高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原来男人都是用这种方法勾搭女人的啊,这里可是酒楼,不是勾栏院。”
被那女子一说,心棠顿时脸一红,此时,他的身份是男子,自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那女子的话让楚心棠的心里着实的不舒服。
夜色暗下,单瑞和心棠趁着夜色,徒步回府。
“凡,我送你回府吧,明日你就在自己家中休息一下,这几天不用来府上了。”
“那是为何啊?”
“明日佑蓝国的王子觐见,我奉旨接见,可这佑蓝国的王子听说一直带着个铁面具,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佑蓝国想来对我们天毒虎视眈眈,皇上怕他此次觐见有什么目的,也好早日做个防范。”
“如此是好,但王爷,您也说他来无影去无踪,这样听来,他若真有什么目的,你们要如何做呢?”
“此话怎讲?”
“他既然素来都带着个铁面具,都不以真面目视人,自然也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但若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他的样貌的话,这防范起来就容易多了,更何况,保护天毒的安全是全天毒的子民应尽的责任。”
“话虽有道理,可这让他以真面目视人绝非一件易事。”
“王爷,你看”心棠拿出一个盒子,“这是我前些日子按照古书研制的一个毒蛊,如若把这蛊下到这茶水中,两个时辰之后,这蛊虫自会来找蛊母,到那时,我们在全城百姓走动最多的地方把蛊母放着,他会不受控制的往那里跑,若是这蛊虫找不到蛊母,其他的蛊虫也会去找到他,到时,再有什么意外就可以防备了。”
“这小虫真有那么神?”
“是的,王爷。那在下就去休息了,告辞。”
刚回到楚宅,楚勤便迎了出来,心棠啊,回来啦。”
“爹,我回来了,明天我不出门了,在家陪您。”
老人满脸的笑意,“哎”
“对了,凡啊,刚刚那个叫子善的公子又来过了,见你不在就离开了,他说明日再来。”
“恩,好,明日我也没什么事,我就在家等着他吧。”
第二日心棠在家盼着那个叫子善的人,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来,忽然有人敲门,急忙去开门,看见的却是瑞王府的林管家。
“心棠先生,我们王爷要我来捎句话,这蛊已经下了,接下来看您的了。”
“恩,我知道,你让王爷等会儿,我见个人马上就去。”
林管家走后,楚凡更是焦急的等待。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门口传来敲门声,“你是?”
“鄙人子善。”同样的话,同样的口吻。
“哦,我记起你了。”
“你?你认得我?”
他的话让楚凡一头雾水,他不是就是来找他的吗?
“不好意思,心棠姑娘在吗?”
“哦,哦,你找凡啊,我妹妹在房里,你到屋里坐坐,我去叫她。”说完,心棠就去屋里换了套女装,缓缓的走出来。
子善在正厅喝着茶,总觉得他的话有点奇怪。
“你是叫子善吧。”心棠走进正厅。
“是的,姑娘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
“姑娘,那日街上一见后就再也未曾见过你,便自作主张的来找你,不知是否冒犯了你。”
“公子哪的话,不过我还有要事缠身,今日恐怕没有时间与你闲聊了。”
“也好,今日,我也突感身体不适,那就告辞了。”子善刚起身,走了两步,不小心一个趔趄,又慢慢的站稳。
“看来你的身体真的不是很好,来,我帮你看看吧,行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治病救人。”
“心棠姑娘,你不是还有要事吗?”
“也不急于一时。”
心棠坐下把起脉来,搭上手腕,楚凡就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见心棠如此,子善也紧张起来,“怎么了,很严重吗?”
“没有,没有。可能是这段日子太累了吧,注意休息就行。”
“那就好”子善点了点头,“那我告辞了,叨扰多时,还妨害了你的要事,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说完,子善就离开了。
心棠想了想,拿起一颗蚀毒丸就往外跑,“子善,等等。”
“心棠姑娘,有什么事吗?”
“子善,这可是蚀毒丸,能治百病,见你如此的虚弱,送与你,你赶快服下吧。”
子善一脸的雾水,但还是服下了。
“你身子有点弱,要多加休息,你赶快回家吧。”说完,心棠就走了。
只留子善在原地笑着。
这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心棠换上男装就往都城城中的那个酒楼走去。
“王爷,心棠公子来了。”店小二通报单瑞。
“恩,叫他进来。”
“心棠拜见王爷。”心棠做了一个揖。
对于心棠长期的冷漠,单瑞似乎也熟悉了。
“凡,坐。”单瑞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我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现?”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两种可能:一是这蛊虫下的太轻了,所以还需要些时辰;这二嘛,就是这个佑蓝王子也善用毒,这蛊毒,他解的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暂且回去吧,等这蛊虫毒激发出来了,它自然就会找蛊母的。”
听心棠如此说来,单瑞也就回府了,但心中还是万分的忐忑,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事实就是这样的残忍,又让人无法接受,可还是得接受。真的,第二天,出事了,都城最大的酒楼,最近新开的酒楼散福酒楼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而现场留下的,还有一个铁面具,刻着佑浓花的纹饰。
第二日,都城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都城大火,是佑蓝国人所为,定然和佑蓝王子脱不了干系。
瑞王府里,单瑞大发雷霆,把桌上的物什全部扫落在地上,“这个佑蓝国的王子也太放肆了,全然不把我们天毒放在眼里,他现在脚下踏的可是天毒的国土,他有什么资格嚣张!倘若我昨天就抓住了他,这都城百姓今日也不会如此的不安!凡,你的蛊虫怎么样了?”
“回王爷,准备完毕,今日的日落之前,他定然会出现。”
“好,我这就去等着。”
“师弟,你为什么这么做?”
“王上说了,你太过优柔寡断,授权与我,让在下为你分忧,一切行动均不用向师兄禀报。”
“师弟,我还愿意尊称你师弟,是因为你我师出同门,我素来以为你是个懂得分寸的人,不曾想到,你竟如此行事,你难道不知道现在都城百姓都如何评价佑蓝国吗?你这样会毁了自己,也毁了佑蓝国的,你懂不懂啊!”
两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不相上下的分说着,显然是为了一件事的分歧。
“我知道这次的行动反应很大,但是我并不认为它草率,这正是给天毒皇帝敲个警钟,只有这招敲山震虎方能让天毒皇帝明白”
“住口!不管过去如何,他始终是个仁君,把天下治理的这么好,如今我们让他的百姓不安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就是错!我们应该用一个不伤害任何人的方法,你懂吗!”
“师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的妇人之仁,如今,事情已经如此了,想必现今天毒的皇帝在派重兵寻你!”
“那又如何?那是你,不是我。不是我要把话说的如此不讲情面,是你太过分了。”
“师兄!”
“霍翔,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先安定一下,你先回佑蓝国。”
第二日晌午,守宫门的侍卫来报,佑蓝王子进宫了。
“他这会儿进宫,意于何在?是在向天毒宣战吗?”单瑞激动不已,“林管家,备马!咱们即刻进宫!”
天戈殿正殿里,单俊坐着上座,眼神不断的飘向正作揖的男子,眼神中不难看出那些个防备和担忧。
“蓝飞参见皇上。”
“王子不必多礼,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要事?还是我天毒有何招待不周的地方?”
“非也,天毒很好。只是天毒的子民甚是爱国啊!”
单俊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蓝飞冷哼一声,“哼,我们佑蓝待你们如何,俯首称臣,岁岁纳贡,你们还要侵吞佑蓝国十二座城池,对于天毒,你父亲是个好皇帝,对于佑蓝国呢?国破家亡!我知道,当年你我都是个孩童,这与你没有什么干系,但这是国仇,你是皇帝,所以这债必须你来背。”蓝飞停了停,“不要一脸的无措,你完全可以去问你的母后。说不定她可以告诉你一些更精彩的故事。”
单俊笑了笑,“今日你又何必来告诉我这些?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再者,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从古自今,一向如此,你又何必无法释怀呢?”单俊站起了身,“蓝飞,我看你是佑蓝国的王子,给你几分薄面,你若真的惹了我,你休想走出这皇宫。”
“哼!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能这样来,就是对死毫无畏惧的。如果我死,能换回佑蓝国的十二座城池,蓝飞死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看着蓝飞坚定的眼神,单俊有了一丝的不解,他不怕死,坚定的要用自己的生命换十二座城池,自然是有备而来的。
“瑞王爷到!”
单瑞的到来似乎又让单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因为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臣弟参见皇兄。”
“九弟不必多礼,正巧,这佑蓝国的王子也在”
还没有说完,单瑞就走上前,“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所以臣弟特地赶来了”,单瑞突然转身,紧紧的盯着蓝飞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蓝飞,都城大火把三幅酒楼化为灰烬,这事,您不会不知道吧,或者,你失火前就知道了,可你现在又在这里,意为何啊?我们天毒也不是这般好欺负的。”
楚凡在楚宅里踱着步子,忽然间,他竟然有些担心单瑞能否安然。因为,她做错了
一番争论之后,单瑞说什么都要让蓝飞留在宫里。由于单俊心中还是有那么一分的顾忌,便让他出宫了。
可单瑞心中终究还是那么的不舒服,眉头紧蹙着,转身向身边的林管家,“找个人,跟上他,随时向我汇报。”
面戴着铁面具的蓝飞坐着马车就出宫了,刚出宫门,他就下了马车,让车夫驾车往东而去,可似乎还是没有甩开后面的人。而蓝飞便走入了闹市,忽的,他又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人,便闪入了一个叫‘一盏’的茶楼。
“妈的,又给他跑了。”茶楼门口,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破口骂道。
中年男子连忙的赶回瑞王府向林管家汇报。
“什么,混账!一个人都看不住,留你们何用?”单瑞满脸的怒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林管家。
林管家站在一旁一语不发,中年男子则跪在地上不停的道歉。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若今日再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林管家试探的问单瑞。
“蓝飞纵使他有天大的胆他也不敢如此莽撞,今天一时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们走。”
说完单瑞就往外走。
“王爷,咱们是去哪啊?”林管家的话没有人回答。
心棠在小宅里踱着步子,不停的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心里居然担心起单瑞进宫是否出了什么事。正担心着,门外就有人敲门,他急急忙忙的去开门,他本以为是单瑞来了,打开门后才发现,原来是子善。
“子善,你来做什么啊?”心棠一脸的惊讶,他确实没有想到他会来。
“我要见你妹妹。”
“哦,我去叫她,你在正厅坐会吧。”心棠连忙说道。
心棠去房里换了件女装就出来了。
“子善,你今日来又做什么啊,我今日还有要事,你有话就长话短说吧。”心棠因为担心单瑞,所以话语中有一丝的不耐烦。
“凡,你有要事那我就直接说了,我今日来访,就是就是你,额我知道你是学医的,我又听说你哥哥是这带的名医,我想请你帮个忙。”
“哦?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我想让你帮我解个毒,我想,这对你来说不难吧,记得初次见你时你也是在买医书。”见心棠的态度不定,子善试探道。
“子善!”心棠提高了嗓音,“哼,解毒?你叫我解毒,我已经救过你一次了,几日前的那颗蚀毒丹就是缓解毒性的,我本想救你的,没想到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子善,不,应该叫你佑蓝王子蓝飞!”楚凡满脸的愤怒,嗓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咆哮。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子善,哦,不,蓝飞此时满脸的惊讶。
“哼,我那天一把脉就知道了,因为你中的毒就是我我哥哥的蛊毒,就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才给你蚀毒丹缓解毒性,我甚至想帮你用蛊母逼出蛊毒,没想到你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那日是我故意不点破,并且帮你,是因为我们相识一场,如今你的行为,让我我哥哥很为难,所以我也帮不了你了。都是我,都是我做错了!”
看着心棠满脸的自责和愤怒,蓝飞有些着急的想解释,“心棠,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不想你想的那样,我不敢说都城的这件案子和佑蓝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我之前确实是不知情的。这件事的责任不在我,我今日完全可以偷偷的潜回佑蓝国,我留下来就是有着解决问题的诚意的。”
心棠看了一眼蓝飞,想了很久,刚想说什么,他就开口道:“你和你哥哥长的真的好像啊,就像一个人一样。”
蓝飞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心棠心里竟然有些慌了,“我和哥哥是同胞而生的龙凤胎,自然是像极了。”
说完,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心棠想也没想的去开门,开门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惊呆了。
单瑞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神直逼心棠,把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迟迟不说话。林管家素来是看着心棠,俊俏的像个女人,此时林管家也是惊呆了。
看到他们二人惊呆的表情,心棠,缓过神来了,他穿的是女装,“你们是瑞王爷和林管家吧,听哥哥提起过你们,有事找哥哥就请进吧,我这就去找哥哥。”
心棠,这番话说来,单瑞和林管家的眼神才缓了过来。
刚转身,突然想到蓝飞在正厅里,虽然说他刚刚很是生气,但蓝飞的一番话也是不无道理的,说不定他确实是有什么苦衷的,“王爷,家父这正厅和远房的亲戚在叙旧,就委屈您在偏厅里等一下吧。”
说完,楚凡就往正厅走去,顿了顿说道,“蓝飞,你刚刚说的话,我姑且就信了你,拿着,这是蛊母,这是解药,这个服用一个时辰后,你去客房里运功用蛊母把蛊毒逼出来就行了。”说完,心棠,实在觉得不妥,“你下午就随便找个人戴着铁面具去一盏茶楼,如若没有人去,那哥哥那边也不好交代,至于你派谁去,就自己考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瑞王爷在偏厅,记得从后门走心棠,告辞。”
心棠,急急忙忙的赶去房里换了件男装,便去见单瑞了。
“王爷,心棠,过王爷。”心棠,看单瑞的眼神有些躲闪,他终究还是帮了他。
“免礼了,今日这蛊的毒进展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傍晚去一盏茶楼,等着戴铁面具的人出现就行了。”
“好,那我们这就去。”单瑞忽然兴奋起来,有突然转过身,“对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个妹妹啊?”
对于单瑞突如其来的话,心棠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心忽然跳个不停,又不敢抬头,就怕单瑞看出什么端倪。
“王爷,心棠不说,是因为王爷也不曾问起啊。”
心棠始终没有抬头,但是单瑞终究还是觉得他怪怪的,自从认识心棠以来,他就觉得他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
心棠心不在焉的陪着单瑞在一盏茶楼等待着蓝飞的到来心棠里是万般的忐忑,他怕到日落之时还是没有人出现,他不知道给他解毒是正确与否,心里万分踌躇,不能找个人倾诉,连表现出来都不可以。
“心棠,你怎么了?”单瑞看着他呆滞的眼神时而恍惚,总觉得哪里不对。
“没事,身体有点不舒服。”
天色渐暗,时间点点的流逝,可是戴着铁面具的人迟迟没有出现。单瑞似乎也等的不耐烦了,刚想起身离开,就被心棠拉住了,“再等等吧。”单瑞听他这么说,便坐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心棠一眼。
酉时三刻,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这时,一盏茶楼的二楼窗口,有个男子负手而立。白色的金丝白袍,手执折扇,衣袂飘飘,和楚凡第一次见子善时的情景如出一辙。男子忽的转身,墨色的铁面具,起伏有致的佑浓花。
“你终于出现了啊,蓝飞!本王等你好久了。”
戴着面具的男子没有说话。这让单瑞很是不舒服。
“哼!你还以为你是什么王子啊,这天毒国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单瑞抬手想要揭他的铁面具,被他用扇子挡下了。
“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见过我的人都死了。”他的话充满的杀气,又是那么的不容抗拒。
单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想我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要口气太大,小心不要闪了舌头,蓝飞王子?”
戴着铁面具的男子还是不语,只是冷笑了三声,转身从窗口飞身而出,停在了对面的屋顶。单瑞连忙追了出去,两个人在对面的屋顶打了起来。心棠听着两个人在屋顶上乒乒乓乓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蓝飞王子,瑞王爷,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在这街头让人看笑话,何况,蓝飞王子,你最近可是处在风口浪尖,别让这天毒百姓都认得你了。”心棠意味深长的说着。
屋顶上的两人也停了下来,收起了手中的剑。两个人都准备回茶楼,可一转眼,单瑞是回来了,而蓝飞却不见了。
单瑞顿时又火冒三丈,“又让他给跑了!”
“王爷,咱们不急于一时,若这佑蓝的王子若真有什么目的,定是再会出现的,若他没什么目的,咱们也不怕。”
单瑞的怒火并没有因心棠的话而熄灭,没好气的向林管家说了句,“回府。”
看着单瑞离开的背影,心棠低下了头,静静的往外走,他,是不是又做错了呢。忽然间,心棠的手臂被一个人抓住了,还没来得及转身,来人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铁面具被揭下,出现了的是那张熟悉的脸,“蓝飞王子?”
“对,是我,转告你妹妹,我没有让她为难。”
说完,蓝飞就想走,可是心棠只顾着愣在那,连忙回过神,对着那背影说道:“我不是让你随便找个人替你来吗?为什么你自己来了,如果你不能全身而退的话,你该怎么办?”
楚凡的话,让蓝飞愣在了那里,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心棠兄妹二人很神秘,可现在想来,他确实没有同时见过他们两个人,而且,每次,他们两个人说话都支支吾吾的,只是,他没想到,他们就是一个人。其实,他也不敢肯定他的推测对不对,但是至少,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简单。
“你?你和你妹妹是同一个人?”蓝飞认真又疑问似得看着心棠满脸期待他的回答,“所以,你是女孩子?对吗?”
心棠满脸的尴尬,转身就想离开。
“哎,别走。”蓝飞拉住了她。“你不用觉得不自在,如果这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当我不知道这件事。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哼!别以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您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即使你告诉别人,我也不在乎。”
“看来你真的对我的误会很深。”
“那你解释啊,我倒想听听你能编出什么故事。”
“心棠,我现在还不能向你解释什么,这件事牵扯太多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不需要了,因为,我已经不想听了。”心棠一脸失望的看着蓝飞,“还有,请你记住,你认识的是我妹妹,你不认识我。”说完,楚凡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但她的心里,还是纠结的,在心里有两个她,一个告诉她相信蓝飞,一个告诉她他不是什么好人。
回到小宅,心棠一宿没睡,心里七上八下的,来这里这么久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找到回21世纪的方法。或许在21世纪,对于她的离开,应该没有人会伤心吧。那些曾经虎视眈眈的同事,少了一个工作上的竞争者,应该很高兴吧。
第二日的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楚凡赶去瑞王府,林管家说单瑞进宫了。
“心棠先生,你还是到王爷书房等会儿吧。”
“不用了,好久没有见允姬了,我去清筑园看看她。”
他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用未来的眼光去看单允姬,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忽然间特别想给她温暖。他也时不时的想要去看看她,而单允姬也不意外的和他特别的友好。
“心棠告诉你哦,下个月就是爹的生日了,允姬好想帮爹爹过生日,听林管家说,母亲死后,爹每年的生日都闷闷不乐的喝酒呢。”
听着单允姬的话,心棠忽然觉得她好懂事,单瑞从没真正意义上的给她温暖和快乐,可是她还是这样的爱着他的父亲
楚凡在清筑园的凉亭里和单允姬有说有笑的,偶尔脸上还会划上一丝的愁容,可又不知愁从何而来。
“心棠”
在允姬叫了好几声后,楚凡才看了她一眼,“哦,有什么事啊?”
“允姬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不好意思哦,我有点担心你父王,此次进宫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凡不用担心,父王可是皇亲国戚,又一身的功夫,不会又事的。”听着允姬的话,心棠忽的一笑,他觉得她好天真、好单纯,他说的事可不是她说的事啊。
“心棠才先生,王爷回来了,现在在书房呢。”林管家匆匆忙忙说道。
“好,我们走。”心棠一脸凝重。
单瑞满脸阴霾,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静静的坐在窗边。
“王爷,出什么事了,对吗?”心棠试探的问,话语严肃。
“心棠你还记得上次赴陵城查的那个案子吗?”
“记得,只是那案子不是没再继续查了吗?”
“对,我们回都城那日,皇兄就说,此案已经移交给尚书大人秦非罗了,可我今天在宫中遇见了尚书大人的儿子秦或飞,他说,尚书大人一直都在都城,而且他从未听他父亲说起接手此案。”单瑞慢慢的说,一脸的不解。
“那就说明一点,要不就是这尚书大人有问题,要不就是这个案子本身就有问题。”
“不,还有几种可能,一,就是这秦或飞在胡说,如果他真的是胡说,那就说明这一切都只是个烟雾弹,只是迷惑我们的,那就是有什么目的;二就是,如果这秦或飞说的是实话,那么可能就是尚书大人说谎,或者陵城太守有什么问题,上次赴陵城就觉得那个太守不简单。”
看着单瑞分析者这整个事件,忽然觉得单瑞似乎真的不一样了,变得沉得住气了,若是以前,他会用权势解决问题。
“王爷,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整个案子从开始就是个陷阱?”
“此话怎讲?”
“你看,我们去陵城查案,处处受阻挠,还险些遭人暗杀,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这太守大人居然还设宴款待,还让他的女儿献舞,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心棠始终都是女人,他看到了单瑞看不到的东西。或许事实并不是这样,但太守大人借此想要攀附单瑞,借此让女儿当上王妃,这恐怕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吧。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都是太守大人一手策划的?”
“这不好说,但是他绝对是想要借此攀龙附凤。”心棠顿了顿,“但也不能完全说是他策划的,如果能查出那日想暗杀我们的幕后主使,或许案情会明朗些。”
“好,这件事我会亲自派人去查的。”
“那那蓝飞那件事怎么样了?”心棠心里有些担心,又有些不安。
“现在我们只能等待他再次出现了,我现在有点累,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要好好想想。”
见单瑞那么说,心棠也就走了,单瑞皱着眉头,回想起之前进宫听到皇帝和太后的对话。
“母后,他说的是真的吗?”单俊不停的问着萧太后。
“皇儿,这些事你现在还不必知道。”
“不行,母后不要说儿臣任性,今日儿臣一定要知道真相,这佑蓝的王子竟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什么事,母后又这般的抗拒这个话题,那就是真的?对吗?”
“皇儿,好,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当年先皇为了,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以十二座城池为筹码,威胁佑蓝国,如果佑蓝国不愿意割舍十二座城池,那么天毒就要发兵吞并佑蓝国。而先皇食言了,佑蓝国以十二座城池为交换条件,但是先皇还是把那个女人掳来了。后来,佑蓝国的王上大怒,联合西俏国一起出兵,先皇一怒之下把那个女人杀了。而,那个女人,就是,就是蓝飞的母后,佑蓝国的王后丁沁阳。”
单俊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母后!”
“皇儿,我跟你说这件事,就是因为母后不想你因为近来的这些事伤害蓝飞,他是丁沁阳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了,毕竟,错在我们。”萧太后无奈的说,不难看出她的愧疚。
在门外的单瑞听完这段话,已经是说不出话了,跌跌撞撞的离开青宁宫。
而这些都沉浸在无法相信中时,谢皇后在门口拭着泪。
“蓝飞是佑蓝王后丁沁阳的儿子,是被父皇害死的。所以,蓝飞是想来报仇吗?”单瑞一个人坐在书房喃喃自语。
之后的好几天,单瑞都呆在书房里,不知是无法承受这事实,还是别的怎样。从小,他跟随先皇四处打仗,在他心中,父皇是个英雄。事实是如此的残酷,让他不得不心中酸酸的,让他始终不能释怀。
对于单俊,这一切也一样难以接受,在他们的心中,先皇始终是个好父亲,好皇帝。
“皇上,不要再这样了,您已经两天没有用膳了,我知道您心里很难过,但是您也不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啊。”说话的是皇后谢如。
“如儿,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的父皇,我不相信。”话落,所有的杯子被扫落在地上。
“皇上,您不要这样,或许先皇也是情非得已啊,情到深处时,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您现在这个样子,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啊,皇上,臣妾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的。”确实,这谢如是个德才兼备,贤良淑德的好女子。能够得皇上如此厚爱,定然是有她的不同之处的。
“如儿,我该怎么办?护送佑蓝王子回国,还是佑蓝国归还十二座城池,可如果我这么做了,天毒子民还会觉得我是好皇帝吗?我该怎样为父皇赎罪?”一想强势的皇帝,万万人之上,现在蜷缩在谢皇后的怀里,像个受伤的孩子。或许,这个真相,真的是给单俊单瑞带来了很大的情绪,或许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一个慈父到刽子手的蜕变
谢皇后看着单俊那种糜烂的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可第二日,这兄弟二人就看上去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单瑞一大早就进宫了,两个人在天戈殿的书房里聊了好久,守门的陈公公说,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让进。
“皇兄,你想好了吗?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九弟,你也知道,这几天,心里是什么感受,我这么做,不仅仅是让自己好受一点,也给天下子民一个交代。”
“可是,皇兄,这你这么做的话,你可是一国之君啊!”
“九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明日决定再次接见佑蓝王子。”单俊眼神坚定的看着单瑞,“九弟,你也说了,我是一国之君,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但是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母后。”单俊看了一眼单瑞,单瑞回了个眼神,似乎说的是‘我懂’,至于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单瑞说完就回了王府。
心棠几日前从瑞王府回来时就觉得单瑞不对劲,总觉得那天他怪怪的,既然他不说,心棠也就不问了,想来,楚凡也不是那种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可是她一连好几天去瑞王府,都被拦在了王府门外,这让心棠很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担心是不是蓝飞的事情,给单瑞带来麻烦了。
那日的未时三刻,蓝飞出现在了小宅的门前,他犹豫的好久,到底是敲还是不敲,正举棋不定之时,楚凡打开了门。
“你怎么在这儿?你又来做什么啊?”心棠楞楞的看着他。
“我想来看看你,那日走后,就不曾再见到你了,你帮了我,可是我不能陷你于不顾啊。”
“不必了,救你,是我犯贱,我不会再救你了,心棠根本不认识什么佑蓝国的王子,过去不认识,现在也不认识,未来更不可能认识,你走吧。”
“我心棠,那些事与我无关啊,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没有枉你救我一场,子善告辞。”蓝飞无奈的摇了摇头,飞身而去,消失在了心棠的视线里。
有时候,静下来一个人仔细的想想,心棠想要试着去相信蓝飞说的话,可是,父亲临终前告诉她: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社会很黑暗,也许你看到的并不是事实,但上天让你看到它,那它就是事实。不管什么事情,用证据来证明一切,证据就是真理。若证据是错误的,那就代表那是一个被上帝都抛弃的人,你也无需去救他。父亲是个律师,他常用证据的理论来告诫她社会的黑暗,告诉她怎样学会在社会中看清事实,怎样在混沌的世界中自保。她曾经不想救他,可是她连续救了他两次。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是事实,还是蓝飞就是那个被上帝抛弃的人。因为,她是被命运抛弃的人
谁都不可以否认命运的戏剧性,或许吧
心棠在月色下看着医书,可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忽的,一道蓝光闪过,书架上的一本书悬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就跌落在地上。
心棠惊呆了,连忙拿起那本书。这本书整本都是用木片做的,文字全部用刀阳刻而上,字字清晰,苍劲有力。
西俏青梅毒谱。这是书的名字。
西俏青梅?楚凡不断的反复读着这个名字。西俏,他听单瑞说过,那是西俏国皇室的姓氏,为了西俏家族建立西俏国而命名的。西俏青梅?听着颇像女人的名字,是西俏皇室的人吗?西俏国和天毒国可不同,西俏国的王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女人也可以是太子,也可以是王位继承人,女人也可以是王,也可以一统天下。而这个女人却有个依她名字而命的毒谱,可见这女人地位很高啊。对于这一点,其实楚凡很喜欢西俏,那是一个不重男的国度。他翻阅了好多的书,都找不到她的身份。还有,那道蓝光是什么?
想着,心棠便依着窗台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单瑞又早早的进宫了。听说,佑蓝王子也在宫中。
“皇上,你此次召见又所为何事啊?若要我死,那就痛快些,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我没想到今日你会来。”
“不好意思,我来了,让皇上您失望了。”
单俊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我对我父皇对你们的伤害表示深深的歉疚,有国仇家恨,我不祈求你能原谅,但我还是要代替父皇向你们道歉。”
蓝飞吓了一跳,顿时惊在一旁,他没想到,一国之君竟如此诚恳的向他道歉。
“看来你是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我之所以放下我的身份向你道歉,是因为确实是我父皇做错了,父债子还,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愿意替他偿还对佑蓝国的亏欠。”
“哼!偿还?怎么偿还?我母后能活过来吗?甚至她连个尸骨都没有,佑蓝的王陵里只有她的衣冠冢。有些,已经回不去了。我要的,是你的命,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母后的在天之灵。”
说完,蓝飞拔起天戈殿墙上的壁剑,架在了单俊的脖子上,而从始至终,单俊都没有动。
“住手!你太天真了,死了那又怎样,你母后还是回不来了,何况皇上是无辜的,何必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又要枉死一个明君。”谢皇后连忙冲进来,挡在了单俊前面。
“如儿,你回寝宫!”单俊似乎有些不悦。
“皇上,你若死,我也不活了,你不是一个人活着。”谢如满脸的泪水。
“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明日午时,我要你去都城街头的望君台,亲自像你的百姓说明此事,我还要你发布告向天下所有的子民道歉。除此之外,我要求天毒国免佑蓝国十年岁贡,还我佑蓝十二座城池。”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李煜的相见欢
“你这种要求不觉得过分吗?纵然天毒有再多的不是,也不能这般的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皇上,怎么会是无理取闹呢?你母亲若死在我佑蓝国王上的剑下,尸骨无存,而我佑蓝国又食言吞并了十二座城池,你会觉得是无理取闹吗?”蓝飞调侃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缓缓的把剑放下。
“皇上,答应他吧,臣妾要您好好的活着,臣妾要您活着。”谢皇后激动的说着,单俊低下头却见她已哭得梨花带雨的。
“朕不是你一个人的夫君,是整个天毒百姓的皇帝。朕不能这么做,即使一死,朕也要捍卫天毒的荣辱。”
‘朕’?单俊从来都不会用如此冰冷的字眼来跟谢如对话。谢如愣愣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她忽然觉得好陌生。
“哈哈哈哈”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笑声,“不可否认,你确实是位明君,但是这不是我不杀你的理由,你若是有诚意,明日望君台见。”
蓝飞笑脸盈盈的回了驿馆,进门就看见了霍翔。
“殿下。”霍翔见着他就想要说什么,被蓝飞拦下了,示意他进屋说。
“师兄,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让你回佑蓝了吗?”
“殿下,我已经回了佑蓝了,已经向王上禀报过了,他还增派了三千精兵,就在境外的地方扎营,只要我们放这个暗号,他们就会马上攻进天毒的。”
“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让父王知道呢?若让父王知道了,那么这天毒皇帝就非死不可了。”
“殿下,你才糊涂呢,杀母之仇,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还为他说话,王上说了,若境外的精兵三日之内没有上报说天毒皇帝已死,那么他就会加派三万大军正式攻打天毒。”
“师兄!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为何就是如此冥顽不灵呢?冤冤相报何时了,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天毒的皇帝又再来报杀父之仇。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如果天毒的皇帝死了,将来天毒和佑蓝会有世世代代的纠葛,还会有更多的人无辜的人死去。”
“殿下,现在王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三千精兵已经在境外了。若现在跟王上说,也不好说啊。”
“你先派个人回佑蓝,首先要缓住父王。接下来,若天毒皇帝明天去望君台,我们洽谈的来,我们要想办法三日之内解决这个问题。我现在写个信函,如果明天能和天毒皇帝达成共识,那么就把这封信送回佑蓝,交给我父王。”
“殿下,如果不能呢?如果天毒皇帝不同意您的条件呢?”
“那事情就麻烦了。我已经争取不到多少时间了,我知道,父王很爱母后,就因为母后,所以,父王非杀天毒皇帝不可。哎”
阳光穿破天毒的天空,顿时万物一片霞光。这是个天毒人不愿意到来的日子,可终究,还是来了。
刚过辰时,单俊连早膳都没用,整装准备去望君台了。
“皇上!”
“如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寝宫。”
“皇上,答应他吧,臣妾不能没有你啊。”
“如儿,此去我不知道能否安然的回来,若是我一去回不来了,请记得到天戈殿的书房的书架顶上拿出一个锦盒,那里有三道圣旨。那道空白圣旨是留给你的,你可以写上你想要的一切。若我不能回来,记得好好照顾齐儿。”单俊的话语颇像是临终前的遗言,但谢如还是紧紧的抓着他。单瑞闭上眼,狠狠地把她甩开,迈着大步就走远了。齐儿是谢皇后和单俊的儿子,也是单俊唯一的儿子。
“惠欣,派个人跟着皇上。”谢皇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
“是,娘娘。”
“先回凤仪宫用膳,用完膳咱们去拜见一下太后娘娘。”
天毒街头,望君台前,人头攒动,单俊身着龙袍从望君台飞身而下,台下面的人看着那个身着龙袍的男子,顿时全部跪拜在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家起来吧。”单俊看了一眼台下面的人,“这位是佑蓝国的王子,今日,想必大家是看了布告才纷纷聚于此。今天,朕的出现,并不代表朕已经同意了佑蓝王子的条件,而是,朕要维护天毒,但是对于天毒国而佑蓝国遭受的一切,朕深深的道歉。但是,当年,是佑蓝国同意舍十二座城池来保佑蓝王后的周全,虽说是我们天毒食言了。但是,佑蓝王子,若我们天毒帮你们找到王后的尸骨,送回佑蓝。那,不算是食言了吧。我想你也不想这恩怨世世代代的延续下去吧。作为天朝大国,我也给个恩典,以示赔罪,天毒国免佑蓝国十年岁贡!”
蓝飞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听见单俊这般说来,他也着实有些惊讶,“找到我母后的尸骨,送回佑蓝,这似乎真的好像不算食言,但是你可知道,这人命大于天,岂容你十年岁贡就可以相提并论的?况且,我母后已经离开了十多年乐,若是尸骨,怕也是面目难辨了吧。”
“若我向你承诺,一定找到你母亲呢?你可愿意接受天毒这样方式的赎罪?”
“一年为限,等你找到了,这是就结束了。”
“好,一言为定。”为了表示诚意,单瑞指天毒国十二公主单(qg)前去佑蓝国和亲,以巩固两国交好。
十二公主单是祥贵妃唯一的孩子,是先皇的掌上明珠,先皇对她特别疼爱就是因为她长的像极了丁沁阳。单俊之所以指单前去和亲,原因也于此。
可
可事情并没有单俊预想的这样顺利,没错,这一切都是在单俊的掌握之中的事,有时,退一步,就是为了向前迈两步,单俊的退步不过是他在棋盘布的一颗子。或许,这事单瑞都不知道,毕竟,这皇位,原本是他的。所以,昨日会见蓝飞的时候,单瑞被单俊支开了。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太后来了,太后来到了望君台。
“皇太后千岁,凤体安康!”
“蓝飞见过皇太后。”
“儿臣参见母后。”
“大家起来吧。”原本这事就这么结束了,突然出现的太后就是一个灾难,“蓝飞王子,哀家不管你和皇帝之间有什么协议,纵然是先帝错了,但伤害天毒的事哀家是万万不允许发生的。哀家从太和庙回宫也不过十日,却听到许多关于王子的传言,哀家也是颇为忧心啊,这蓝飞王子来我天毒,怎能因我天毒百姓的言辞而让蓝飞王子背黑锅呢,您说是吧?哀家如此说来,不知是否冒犯了王子,虽然哀家心直口快,但这话,绝非一时之谈。”萧太后把话说得坚决,眉宇间的凌厉不减当年,不得不让人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场后宫的宫变。
“皇太后言重了,蓝飞谢皇太后关心,皇太后教导的是,蓝飞受教了。”这么多天来一直占着上风的蓝飞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皇太后的出现让他顿时感觉这是一个陷阱。单俊果然不简单,他差点就要信了他了。想想也是,一代帝王怎能如此轻易的妥协。
又有谁知道,单俊是真心的想解决这个恩怨。他确实用一些手段和计谋,但绝非恶意,但皇太后的出现让局势瞬间冻结。
“蓝飞王子,哀家知道你”话没说完,萧太后已经背中一箭,但她还是继续着没说完的话,“知道你很是恨瑾帝,但是,你要知道,情到深处时都会做出些个自私的夺取,因为爱是自私的,倘若你爱上谁,就会明白,瑾帝的处境又多痛苦。”说了这么多话,单俊始终都没发现萧太后的异样,只是心中抱怨,她的出现,毁了他的全盘计划。可刚说完,萧太后终究还是顶不住倒下了。
“皇太后!”
“母后!”
在惊慌失措之中,单俊下旨把现场所有的人都扣押,此案移交任督司审理。
附任督司是皇家最高的案件审理机构,只审理皇家内部案件,单俊把此案移交任督司,也看出了他心中的怒火。
“蓝飞,你居然暗算我。”单俊看了他一眼,满眼的火光。
“皇上,你误(会)”会字还没说出,就见望君台的庭上闪过过黑影,蓝飞皱了皱眉头,“那又怎样,那也是你先暗算我的。是皇太后的出现,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蓝飞,我不会放过你的。”单俊转身便抱着萧太后飞身上马,打马回宫了。
“大哥!”
“四弟,你怎么这么糊涂!”
“大哥,你为什么不解释啊,你这不就是默认了你暗杀皇太后了吗?”蓝越文一脸的愤怒。
“四弟,你为什么要来天毒,你来天毒又为什么不派个士官来提前告知一下。”
“大哥,是父王要我来的,他说说大哥太过犹豫不定了,所以要臣弟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知道父王对天毒的瑾帝单啸清很是不满,但是这事急不得,更何况他已经死了。这天毒国向就来有吞并佑蓝的野心,这次,皇太后遭暗杀,这完全可能造成佑蓝与天毒国开战的借口。我们为什么要给那些觊觎佑蓝的眼睛制造机会,真是糊涂啊。”蓝飞摇了摇头,“你以为真的开战,佑蓝就有胜算吗?天毒国是以毒著称,之所以常年不受别国的侵扰,就是因为两国结界的那些暗玄毒和毒石林,想要攻入天毒,必定是要从城门直驱而入,敌在主,我在客,战斗力必是受到牵制的,佑蓝必败无疑。”蓝飞慢慢的分析着战况和局势。
“哈哈哈哈!好个聪慧过人的佑蓝王子啊,这会儿开始已经分析战况了。朕真是小瞧你们了啊,佑蓝王子,还有四贝勒蓝越文。”
附在佑蓝国,只有太子才被称为王子,品级高的妃子所出的儿子称为贝勒,其余的按品级分为郡王、贝子。这蓝越文就是佑蓝国的贵妃娘娘所出,颇得佑蓝王上的赏识。
“参见皇上!”
“不必了,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朕看着也慎得慌。”单俊满脸的不屑,“王子有着的过人的智慧,今日来做什么,想必王子应该理会。”
“恕蓝飞愚钝,请皇上明示。”
“哼!你不必装蒜。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为佑蓝国寻找王后,天毒国免佑蓝国十年岁贡,两国从此时代交好;二,朕让佑蓝国在这个历史上,消失。言尽于此,叨扰王子休息了,朕告辞了。”单俊故作客气的说着,大家都知道,那是客套话。
楚宅里,心棠一个头两个大,昨天他就看见了布告,说是瑾帝是杀了佑蓝王后的凶手,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灭,天毒的人确实很可怕。这事他也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似乎有点明白了蓝飞说的话,他好几次去王府林管家都对他说‘王爷不在府中,特地交代我给楚先生放个假’。
知道的人是知道单瑞被单俊支走了,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甚是担心,林管家也不说,他也不好问。
从王府出来,刚想缓口气回楚宅,却听见了很多人传言皇太后被暗杀了。
“皇太后被暗杀?她不是呆在宫中吗?”心棠的心忽的一抖,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暗杀皇太后,是?子善?那单瑞会不会也出什么事了?
听到皇太后被暗杀的消息,远在潼州查案的单瑞火‘噌’的一下往上冒。他顾不得别的了,把案子移交潼州知府,知府大人安常也是个明事理的好官,听闻都城的事,便说让单瑞放心回都城,一定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瑞王爷这次到这小小的潼州查案,不过是皇上的意思,这童州纵然出了再大的案子也犯不着把王爷给派为钦差,更何况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案子。
单瑞策着快马,从这童州回都城,怎么也要两日。他现在就想见到他的母后。
都城青宁宫里,一片的混乱,皇太后背部中箭,血流不止,只见宫女把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和红色的帕子拿了出来。
“陈太医,吴太医,这皇太后怎么样了啊?”谢如焦急的问。
“皇后娘娘,这会儿皇上不在宫中,臣就和你说吧。”陈太医停了停,“皇太后背后的箭离心脏只有一公分,虽然现在没有大碍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陈太医你就直说吧。”
“箭上有毒,毒性很强,毒也很罕见。这毒,只有一个人解得。”
“谁?”
“毒王谷谷主有毒界修罗之称的太叔宫。若这毒他也解不了,那就无药可救了。记住,三日之内,毒解不了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那我这就去派人找太叔宫”
“各位太医,皇上回宫了。”
“我这就去天戈殿,这事必须向皇上禀报。”陈太医急急忙忙就想出去。
“陈太医,不用了,皇上已经往这边来了。”一个小太监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好,各位太医,也不知这太叔宫能否找到,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出天都山。咱们太医院先试着调配解药,以备后患。各位先回太医院吧,我在这儿等皇上,等向皇上禀报完,我就回太医院。”这陈太医是太医院的老太医了,是三朝太医,颇得人心。
“皇上到!”
“参见皇上。”
“老臣参见皇上。”
青宁宫顿时跪了一地的人。
“起来吧,陈太医。我母后怎么样了?”
“回皇上,情况很不乐观,箭是没有伤到要害,但是箭上有毒,下毒的药量很重,药性强,此毒又罕见,只有毒王谷谷主有毒界修罗之称的太叔宫可能解得了,但老臣也只能是说可能,不肯定这太叔宫就一定解得了,而且,只有三日,皇太后的毒只能允许有三日的时间,若时间过了,就再无回天乏术了。不过,这太叔宫性情古怪,不知他愿不愿意出天都山,再者,找太叔宫也是个难题,皇上,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陈太医一下子就把这难题扔给单俊了。
“陈太医,您先在宫里解毒,我亲自去天都山找太叔宫。”
“皇上,还是派南军去天都山吧,这天都山这么大,山高势陡的,您还是留在都城吧。”
“不,这回我要亲自请太叔宫出山,你也说了,此人性情古怪,这次我非亲自去不可。”单俊满脸的坚定,想了半晌,“来人,召大王爷单天启、太傅许庆、左相年爱沧岂、瑞王爷即刻进宫!在天戈殿议事!”转念一想,单瑞被自己支到潼州查案了,“等等,不用去瑞王府了。快去办吧。”
约是一盏茶后,单天启、许庆、年爱沧岂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臣参见皇上。”
“快快请起。”单俊上前扶道,“想必各位已经听说今日望君台一事了吧。”
“臣听说了。”
“老臣略有耳闻。”
“臣等万分忧心皇太后的病情啊。”
“劳各位爱卿忧心了,今日之事,定是佑蓝国所为,若一不小心引发两国战争,还得仰仗各位相助。”
“臣等义不容辞。”
“大哥,你率禁卫军左军在城门守着,凡在城中者,一只鸟也不得飞出去。许太傅和年爱老将军(左相)留守宫中,替朕处理国事。”
附年爱沧岂曾随先帝南征北战,是天毒的功臣,是天毒百姓们人人敬仰的大将军、大英雄。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您是要出宫吗?”
“是的,朕要出宫去天都山找太叔宫,如今只有他能救得了母后了。我现今即刻动身,若是过了三日,母后就没救了。单俊这一去,宫中就仰仗各位良臣了。”
“皇上!万万使不得,您这一去,着实太危险了。老臣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你若还当我是大哥,就由我来去吧。”
“皇上!”
“好了,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朕一定要还天毒一个活生生的皇太后。”
“那臣派些个禁卫军高手护驾。”
“大哥,不必了。你就留在这儿为天毒、为父皇守着都城。”单俊满脸的憔悴,“年爱老将军,朕现在写道圣旨,你派八百里加急送到潼州,交到瑞王爷手中,他有禁卫军右军的帅印,务必事半功倍。”
附天毒国是个沿海国家,在这块大陆版图上最大的领土就是天毒,都城是西俏国和佑蓝国的边界。以凉水运河为线,为三国结界。凉水运河位于都城以西,凉水运河以西就是西俏和佑蓝两国,西俏位于北部,多山;佑蓝位于南部,多水,两国以林峭峰为界,因两国隔着一峰,素不往来。
“是。老臣领旨。”
“还有,许太傅,我把南军帅印暂交于你儿子许天宏。”
“臣代犬子谢皇上赏识,只是犬子正在陀城边关。这回都城恐怕也要数日,更何况,如若把兵力都集中到了都城,那有心之人必然会渡凉水运河,攻边城,到时再调兵就晚了。”
“那依太傅大人所见,我们该如何呢?”
“依老臣拙见,这陀城边关位于天毒之北,终年寒冷。若是有攻克这寒冷的难题,那西俏国进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如今与西俏国战事初定,这西俏公主也初来和亲,恐怕能过些安生的日子,但不能不防;但现今洛城关那里兵力尚弱,这与佑蓝国又情势紧张,这洛城关不得不防啊,臣请旨调南军前往洛城关。都城、洛城关、陀城边关若这三地守住了,那皇上便可高正无忧了。”
“太傅大人所言极是啊,皇上!虽然陀城边关的青甲军因与西俏国凉水一战所剩兵力不足,但战事还算稳定,唯独这洛城关无人守着。”单天启开口道。单天启比单俊年长四岁,但已长年征战在外,是个用武的英才。
“好,年爱老将军,听闻你的长孙年爱涛是个习武奇才,功可盖世。此次朕就封他为左翼元帅,前去洛城关守城。”
“是,老臣领旨谢恩。”
年爱沧岂奉旨派人八百里加急往潼州召瑞王爷回都城,年爱沧岂长孙年爱涛奉旨前去洛城关守城。单俊当日就只身前往天都山,这天都山北起陀城边关,南至都城北部,这找起来真是海底捞针。
楚凡在瑞王府徘徊着,这几日,他每日都会去瑞王府,可是,这单瑞每日都不在。
两日后的上午,马蹄塌落,一片尘土飞扬,单瑞风尘仆仆的赶回了王府。
“王爷,你可回来了,楚先生这几日每日都来府上等您。”
“我不是跟你说让他放个假吗?”
“我说了,可楚先生还是每日都来。”
“好了,不说这事了,宫里可有什么事?”
“王爷,今早皇上只身一人去天都山找太叔宫,皇太后中了剧毒,太医说了,只有太叔宫才有可能治好皇太后。”
“这天都山那么大,从何找起啊,再何况,现在与佑蓝国关系那么僵,万一皇上有什么闪失怎么办?一群愚忠的臣子!”
“王爷息怒。”
“给我备马,本王这就进宫。”说完就转身想要离开,“对了,你心棠在府中?”
“是的,王爷,心棠先生一早就来了,现在在书房。”
“好,去叫他来前厅。”
心棠听闻单瑞回府了,也匆匆的赶去了前厅。
“心棠参见瑞王爷。”
单瑞摇了摇头,“起来吧。”
“王爷,你没事吧?这阵子你都去哪里了?这皇太后被暗杀了,怕是和那佑蓝国的王子脱不了干系”心棠把几日来的问题都倒了出来。
“王爷,马备好了。”
“心棠随我进宫。”单瑞看了一眼楚凡。
“进宫?所为何事啊?我又非宫中之人,可以随意出入吗?”
单瑞什么也没有多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救人。”
心棠之所以那么的担心单瑞,是因为过再过两日,就是中秋。便是单瑞的毒发之日,蚀骨之痛遍布全身。在天毒国的历史上,有很多武林英豪无法忍受剧毒缠身的刺骨,自断经脉而死,他不知单瑞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站住!”守门的侍卫拦在宫门前。“车上何人?”
“是本王,特地从潼州赶回探望皇太后病情。”单瑞的头探出马车,言语中就是一股王者气息。
“瑞王爷,小的是奉旨办事,现今进宫的车马全部要搜查,得罪了。”
马车帘子掀开,心棠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何人?请出示宫行腰牌。”
“这是本王请的神医,特此来为皇太后治病的,快给本王滚开!”
“瑞王爷,您也别为难小的,不是小的不让过,只是这公子来路不明,小的实在不敢放行啊。”
“如今皇太后生死未卜,你我还在这宫门前闹嘴皮子,你说这皇太后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得起吗?”
“瑞王爷,那那您请吧。”
马车驶入了皇宫,逐渐的进入了九道宫门心棠真是大开眼界,原来皇宫这么复杂,光宫门就有九道,九道宫门之后,才算真的进入了宫中,宫中必须下马而行心棠便跟着单瑞步行进了青宁宫。
“臣等参见瑞王爷。”
“起来吧,现今我母后的身体如何?”
“回瑞王爷的话,皇太后身体实在是,实在是撑不住了,臣等无能,今日是第三天了,皇上出宫两日了,尚未回宫,若今日日落之前还没调配出解药,那皇太后就”
“都给我闭嘴!心棠,本王要你日落之前配出解药。”
‘本王’?单瑞第一次用这样强烈的字眼命令心棠,这着实让他的心颤抖了几秒。
“在下义不容辞,但能否在日落之前配出解药,凡不敢保证,还请王爷放宽心。”
单瑞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心棠上前探了探脉,又看了看五官,就跟着各位太医回太医院了。
太医院的太医最幼者也要四十好几了,而心棠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也难怪太医院的太医们都不服他,还时不时的在背后议论他。而楚凡也是一笑置之,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专心的调制解药,这太后的症状确实让他匪夷所思,恐怕中的是佑蓝国的毒,但一般的毒,中毒两日,早已气血游离,脉象紊乱了,而这毒怎么一丝迹象都没有,都不知从何下手,就如如杀人与无形。
“杀人于无形。杀人于无形。”心棠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忽然间眼前一亮。
心棠连忙凭借自己的记忆配出了解药,解药有两份,一份是试毒的。
“心棠,我来试吧。”
“王爷,这解药不能这么试,在下用的是以毒攻毒,这解药是剧毒。”
“那该怎么试?”
“恕凡冒犯,要取皇太后的血,找人服下,再试解药,但若解不了,活不过三日。”
“本王亲自试。”
“王爷!试毒有危险,还是老臣来吧,如今战事如在弦之箭,您担负着整个天毒国的兴亡,这毒,您试不得。”陈太医也是几代御医,是个向着天毒的忠臣。
单瑞撇了撇眼,看了眼几位老太医,笑了笑,“好啊,这解药是得你来试,一群庸医,都几日了,还未配出解药,若这毒解不了,你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本王这么说,你可有异议?”
“老臣谢王爷成全。”
就这样,太后的毒还是解了;不过,单俊迟迟没有回来。这让朝中大臣也很是担心。
单俊出了都城后就直驱天都山,找了刚一日,刚找到些个头绪,说是太叔宫住在山顶的一泉洞里。
“老伯,问下天都山的一泉洞太叔宫住处是否是往这道上走?”单俊看着边上挑着柴的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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