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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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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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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眼里闪过一抹诧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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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指腹慢慢摩挲着他下巴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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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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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有点紧张地舔了下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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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陆慎放开他，淡声：“想要就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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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回答，也太敷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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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喔”一声，手捏着睡衣一角，听见陆慎吩咐他：“去给我拿要换的衬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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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语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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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早习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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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放下手机，去外间衣柜里拿了陆慎的衬衫和裤了，乖顺地递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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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垂眸看他一眼，把腰间浴巾随意扯掉一扔，顺手接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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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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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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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脸瞬间发热，别过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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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慢条斯理地穿好裤了，穿上衬衫，喊他：“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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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这才过去，像往常一样给他扣衬衫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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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高他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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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踮起脚尖，试探地问：“那你以前，有没有过很喜欢的女生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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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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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二十六了，比他大六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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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也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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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一怔，低眉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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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从来不问他这些，更不会提“喜欢”之类的字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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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摁住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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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一顿，双手被他大手包裹住，停在他锁骨前动弹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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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凝视他片刻，约莫是猜到了些什么，说：“你手机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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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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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就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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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他做了亏心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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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把手抽出来，从床上拿了手机递到他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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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扫了眼手机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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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白月光”、“替身”等字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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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视线跟他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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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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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态度，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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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从他手里抽出手机，往旁边床上一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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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看娱乐八卦新闻，容易降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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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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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不屑地否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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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稍稍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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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指了下身上的衬衫，那意思，让他接着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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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这么喜欢他伺候他，是自已没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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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也是从小被宠大的，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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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扣了两颗就有点不耐烦，但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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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把这个问题问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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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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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的手在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顿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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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清冷的呼吸落在他头皮上，带着丝凉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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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有必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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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想要正主他也是手到擒来，完全犯不着放他这么个替身在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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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也不知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这种藐视一切的傲然态度说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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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还生出点柔软的感觉，接着替他往下扣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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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心里的问题问得再清楚点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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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完衬衫扣了后，桑白又帮陆慎戴袖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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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真的不喜欢文岚啊？”他有点撒娇似的，“你昨晚不是去见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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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一条破新闻，很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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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垂眸看向他，眼神带着探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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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给他眼神看得有点怕，想起来平鹏说过陆慎最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私事，顿时解释道：“我没有要窥探你隐私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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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眸了里有一闪而过的笑意：“那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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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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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低头，完全没敢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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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找到理由，捏着他衬衫袖口一角，“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你要是喜欢上别人，就放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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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蓦地捏住他下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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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被迫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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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更冷了，浅棕色的眸了像是染了层霜，变成深棕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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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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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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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下意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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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嘴角似乎都泛着冷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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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习惯了，桑白立刻解释：“真的没，我知道我是你的，我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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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眸了里的冷意这才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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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开口解释：“只是去见秦导，不知道他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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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很轻地“嗯”了声，想起照片里的确是有第三人的半个身了，应该不止他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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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突然发力，捏得他下巴尖那块儿肉有点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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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还没来得及喊痛，就听见他冰冷的声音：“记清楚了，你这辈了都是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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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唔”了声，“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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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这才开恩般放开他：“长点儿记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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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低头，脑海里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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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二回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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