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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烨一行围坐在一木桌前,头带暗灰巾帽的老妇人端上了一壶热茶。

“哎呦,听说这十里开外的好几个村子都遭了祸,几乎全村人都死绝了!”一晒得黝黑只着背心的汉子压低了声音,朝着自己身侧同伴窃窃私语。

他同伴似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莫说这话,那些地方邪乎的狠!”

那老妇人又端来一碗姜汤,特意递给郁烨,“小娘子看起来身子不好,先喝下这姜汤,不够再找老身添,茶水就少饮。”

郁烨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双手接过。

道谢之后,郁烨捧着茶婆给

她的姜汤看向外面的雨,怔怔出神。

“阿宸,你说我们还有几日才能到幽州?”谢琉一只手搁在桌上,笑问道。

谢予迟置若罔闻,相比听谢琉说话,他更愿意偷听那两个汉子谈论怪力乱神之事,若是晚晚没在意,他便记下上了马车再说与她解闷。

没人应答,谢琉也不甚在意,转着手里的佛珠悠然地同邻桌的两个商贩搭起话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未曾断绝。

看郁烨捧着姜汤小口小口的抿,谢予迟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木盒,递到郁烨跟前。

视野里突然多了一个东西,郁烨定睛一看,不禁挑眉,“这不是你装迦南香的盒子吗?拿出来作甚?”

“晚晚打开来看看。”谢予迟笑着回答。

狐疑之下,郁烨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整整一盒包裹着杏仁的蜜饯。

“你什么时候换成这个了?”

“晚晚不喜欢这个?”谢予迟说着,又从袖口掏出了一个锦袋,看这袋子的模样,应该是装什么暗器迷药,可谢予迟倒出来的却是糖心枣干。“那这个如何?”

“你是把京雍的点心铺子搬过来了吗?”郁烨有些傻眼,于是反问。

“晚晚说笑了,路途遥远,我就只带了些不易腐烂的干果而已。”

“小娘子好福气,你相公真是有心了。”那茶婆刚生完活,正用围裙擦手,笑意盈盈地靠近。

谢予迟但笑不语,唯有耳尖微红。

“抱歉婆婆,他不是我相公。”咽下一口姜汤,郁烨淡淡回答。

“晚晚说的没错,按照位份来说,我只是她的一个妾室,确实够不上相公的称谓。”谢予迟想想,十分认真接话。

此话一出,郁烨刚喝下的一口姜汤差点喷了出来。

谢予迟不高不低的声音传来,成功引来了邻座几人的注意,特别是那几个赤膊的庄稼汉子,在偷偷瞥见谢予迟那张绝世倾城的样貌,低眉顺眼的态度,一脸平静仿佛自己身份理所应当还无比满足的神色之后,他们立马愕然,那副神情好像就在说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那茶婆的表情也复杂起来,不知如何接话,但似乎对郁烨的体虚之症暗暗有了猜测......

察觉到周围的目光渐渐变了意味,郁烨无语凝噎,却也懒得开口解释。

正在这时,一个身披蓑衣,手里抱着大包袱的人闯了进来,那人手里的东西貌似十分贵重,尽管她全身湿透,怀里的包袱却没有沾上多少雨渍。

“店家,你们有没有米糊?”

突然察觉这声音异常熟悉,郁烨转过头望去,果然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完了。”那人慌忙用衣袖遮住脸挪开视线,可她怀里的“东西”却开始传出响亮的哭喊声。

“姑娘,你这抱着的是?”茶婆心中隐隐有猜测,适时走上前去,倾下身拨开那包袱,里面赫赫然躺着的是个两颊通红的孩子。

“孩子恐怕是饿着了。”她伸出手指在孩子嘴边点了点,立刻就被一双小手给紧紧攥住。

“劳烦老人家给孩子弄一些能够吃下的东西。”抱着孩子的人隔着衣袖传来闷声。

就在两人说话间,郁烨已经逐渐靠近她们。

“蒋小姐。”谢予迟看向那嗷嗷待哺的幼子,率先开口。“这......是你的孩子?”

“你......乱唤什么。”她用袖子将脸遮得愈发严实,目光躲闪。

“蒋黎书,半月不见,你竟是躲起来生孩子去了?”郁烨垂眸,若有所思的打量视线在她脸上与孩子间来回变换。

既然藏不住,蒋黎书丧了气,认命一般放下衣袖,随即出声辩解:“孩子当然不是我的!”

“你抢孩子干什么?”郁烨眨眨眼,揶揄开口。

蒋黎书气绝,立刻回怼:“谁说是我抢来的!”

此时谢琉也凑了过来,将手置于胸前,神色悠闲地旁观这一场闹剧。

“我回京的途中歇脚喝水之时,偶然发现草丛中传来了啼哭声,扒开一看却只瞧见了一匹死马,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幻听,正想离开,却又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这时,茶婆端来了一碗羊奶,还散着热气。

“姑娘,我来喂吧。

“那就劳烦婆婆了。”蒋黎书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了过去。

把孩子送走,蒋黎书站起身来到桌前,就着壶灌下一口茶水,接着开口:“那时把我给吓得呀,荒山野岭的,还以为碰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精怪!刚想要跑,就发现这马肚子不对,于是我大着胆子去看,才发现这破开的马肚子里藏着个血淋淋的孩子。”

“这谁家当母亲的,把孩子藏在马肚子里啊?”不知何时,屋里的人都聚拢了过来。

谢予迟眉心微拢,眼底氤氲一层浓化不开的阴翳,“为人母,若不是在遭遇性命之忧时,又怎会将幼子藏在马肚里?”

察觉身侧之人有些异样的语调,郁烨转过头,却见人恢复如常,正笑意融融地回望自己。

“怎么了?晚晚?”

郁烨摇摇头,继而看向蒋黎书,语气凝重:“这孩子你有何打算?”

“带回去养着呗,我也没看这孩子是男是女,反正父亲他们也想要个小东西养着玩玩儿。”蒋黎书满不在乎的回答。

“他们是想要个蒋家的后,不是来路不明的孩子。”

“那也是你不争气......”她翻了个白眼,看郁烨又看了看谢予迟,“暗度陈仓这么久,也不见搞出个人命来......”

掩唇低咳一声,谢予迟耳垂微红,有些不自然移开眼,谢琉闻言,则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而郁烨则是直接上手,狠狠揪住了蒋黎书的耳朵。

“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嗯?”郁烨冷笑。

“疼!哎呀......疼死我了,郁晚晚!”

郁烨倏然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对着蒋黎书说道:“跟我来。”

说罢,郁烨便转身走去,蒋黎书揉了揉耳朵,嘟囔几句,还是跟上了郁烨。

等两人离开,谢予迟重新走到桌前坐下,见人擦身而过,谢琉想了想,也坐到谢予迟身侧。

“抵达幽州,少说也得一月之余,可不能在途中有丝毫拖延。”谢琉忽的收敛了笑容,从袖口中拿出一对精巧的鹿角在手里细细把玩。

“我不知你将晚晚拖入其中想

要做什么,但若是你敢伤她一丝一毫。”谢予迟目光幽深晦暗,脸上似镀上了一层寒意。

“你会比宫里那个下场更惨。”

“那我若是说,必不可少的事,同你,同我的母妃相关呢?”谢琉将手里的鹿角放在桌前,推到谢予迟跟前。

谢予迟看着自己身前端放着的鹿角,瞳仁紧缩,脸色刹那间变得黑沉起来,他冷冷开口道:“母妃之事我会尽力查清,但逝者已逝,我绝不会以现存于世的珍视之人作为代价。”

茶摊后门所通之处,乃是一方修整精巧的菜园,菜园由高高的木栅栏围住,右侧是个带瓦屋顶的羊圈。

雨势未减,拍在本就枝叶寥落的树干上,飘飘直落下几片青叶。

看着郁烨许久未说话,蒋黎书只觉得心里发毛。

“你......别想一开口就骂我,自己是个逃犯,难不成还比我好到哪里去。”蒋黎书掸去滴落在自己肩上的雨水,讷讷开口。

“逃犯?”郁烨转过身看她:“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从京雍城里坐着马车出来的。”

“事情我都听说了,这时你不应该在去蒙汉的车队里?”蒋黎书哼了一声:“跟个戏子跑了,你我都半斤八两。”

“我也不知那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不就是长了一张顶好的脸,让你豁了命保他,不过他也是真够大胆,竟敢冒认公主来宫里寻你。”

说完这些,蒋黎书又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郁烨,询问出声:“那......你还回京吗?”

郁烨摇了摇头。

“不回去啦?你可是大雍的公主!陛下知道肯定得伤心欲绝。”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郁烨说道,语气间掺杂了一丝少有的颓然与不确定。

她一心想着这次再次来到西境是为了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以及她母亲蒋清和当年被害的真相,可查清之后呢?她与谢予迟的结果又将如何?

据谢琉所言,他这次带谢予迟回楚颖,就是因为皇帝病危,命不久矣,而楚颖朝堂中的阻碍也已被他极富手段的母后肃清干净,他也是时候回去继承皇位了。

有过那么一段时间,郁烨倒是真希望谢予迟就是个夺位失势的落魄皇子,这样她就可以以性命要挟他留在景宁公主府,继续当自己的面首,若是他往后贪心一些,要她给个驸马的名分,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冒着天下人非议给他正名。

她可以保证景宁公主府往后余他一人,虽得谢予迟允诺,但世事难料,她仍旧不敢保证未来的楚颖皇帝只有她一个。

“晚晚,我可给你说,离了京,往后你受了欺负,就没人给你撑腰了。”

说完,蒋黎书又上下打量她一番,“不过,就算你长着一副短命的模样,见识到你手段之后,也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由着别人欺负你的。”她拍了拍郁烨的肩膀。

“我何时说过就留在西境了?”郁烨挥开蒋黎书的手,无奈开口:“兄长尚在京中,而且我答应了嘉遇那丫头,明年二月她成婚,我会亲自将她送上花轿。”

“况且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

“那谢小子露了脸,不可能再用另一种身份回京吧,难不成你要把他一直藏着掖着?”

面前的人没有答话,而蒋黎书简单的脑子没办法再想出别的法子,索性不再思考,留给郁烨自个儿处理。

“你此番回京之后,好好护着祖父他们,还有皇兄,京中局势复杂,虽然祖父他们已交了兵权,兄长也避世不出,但仍需记得时时刻刻独善其身,不可让他们任何一方参与到党争之中,还有,孩子既然你不想丢掉,就好好养着,但以后不要乱捡,孩子不是阿猫阿狗,为人母之责不是就能简单担下的,最后,离郁怀瑾远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你怎么变得跟蒋老头一样唠叨了?”蒋黎书拧着浓眉,不耐烦的说道。

郁烨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让人省心。”

“郁晚晚,我可是你表姐!”

“然后呢?以前你那些烂摊子哪一个不是我收拾的?”

蒋黎书气结,瞪着眼不甘的同郁烨对望。

“好了好了。”郁烨轻叹一口气,又把怀里的两封信拿了

出来,交给蒋黎书。

“这信一封交给祖父,一封送去别苑给兄长,尽早回京吧,有你回去照看他们,我也安心些。”

“这还差不多。”接过了信,蒋黎书勾了勾唇,又立马收住:“那个,你早些回来啊。”

郁烨垂手,面色缓和,眼梢染上些许笑意,“好。”

下午时分,雨渐渐小了起来,茶摊里屋的几个汉子早已回到田间,蒋黎书准备带着孩子继续赶路,郁烨也修整完毕预备继续向西而行。

蒋黎书去牵马,留余其它人看着孩子,郁烨脸色并不好看,可孩子在她怀中却是睡得异常安稳。

怕抱孩子手酸,于是谢予迟走到郁烨跟前,伸出手戳了戳娃娃肉乎乎的脸蛋,道:“孩子我来抱吧。”

“不用。”郁烨摇头,直接拒绝。

尔后,她复又仰头,觑向身边的人:“你喜欢孩子?”

谢予迟摇摇头,轻笑道:“但若是晚晚的,我会喜欢,并且会好好爱他。”

“想得倒美,谁会给你生?”

“公主。”书墨走了过来,将刚从郁烨马车上拿下来的一件貂毛递去。

接过毛皮,郁烨将它围在了孩子身上,这时,蒋黎书正好牵着马走了过来。

那茶摊的老婆婆给了蒋黎书一件解释的布匹,环在她的胸前好固定孩子,免得蒋黎书一边握缰绳还要一边护着孩子。

“呦,马屎蛋儿,得亏有你,我是头一回看见你姑这般大方!”

揣度了蒋黎书这一番话,郁烨没好气的回口:“怎么给孩子取这个名字?还有,乱认什么亲?”

“嘿,茶婆说了,这是个小子,他命不好,得取个贱名才好养活,而且我蒋黎书今儿就认下白捡的儿子了!”

“随你吧。”郁烨潦草应下,看着蒋黎书上了马,接着把孩子送到她手上。

尚且不知道自己被取了这么个名字的孩子还在熟睡,就算挪了个地方也丝毫没有反应,于是蒋黎书将他系包袱似的紧紧绑在怀里,做完这些,蒋黎书把目光停留在郁烨脸上。

“郁烨,好好留意身子。”

“还

有你。”蒋黎书盯住谢予迟,“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无论逃到哪里,我都会杀了你。”

谢予迟微微颔首,郑重其事地点头:“谢某绝不负蒋小姐所托。”

“好了。”蒋黎书一夹马背,高扬起缰绳,“后会有期。”

目送着蒋黎书离开,郁烨便趁着天色未暗,打算继续赶路。

“可别怪在下没提醒。”谢琉将手里的鹿角抛起又接住,缓步靠近郁烨。

“前方这一段路最好能绕过去,方才那两个打道的商贩子可说了,这山头上可有群力大无穷的马贼,烧掠村子不说,还时常打劫来往行人。”

“若是绕路,会多出三日的路程,二皇子不着急赶路了?”郁烨正抚摸着马鬓,神色未变。

“当然是命要紧嘛。”

刚折回茶摊的谢予迟重新回到马车边,手里的水壶里装着茶婆煮的姜汤。

“晚晚,我们可要绕路?”他出声询问。

思忖片刻,郁烨点了点头,“绕便绕吧,只是二殿下往后还是多长些脑子,茶摊里头的商贩就是两个掘墓的,也并非自西境那头而来,他两人眼神一直在你手上的佛珠打转,獐头鼠目,心怀不轨,你倒是聊的开心,掉进人家陷阱都不知。”

“再者,若他们真是从前头那路过来,通身体面还畅通无阻,不是同那马贼一伙,就是沆瀣一气交钱赎道,他们话里头的真实性尚且不明。”

她瞥向谢琉手里的东西,目露不屑:“脑子不灵光,看东西的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时常从郁烨口中吐出的皆为冷嘲热讽,可又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光毒辣,锐利锋芒。

见人钻进马车,谢琉紧捏着手里的东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后槽牙咬得那是咔咔作响。

“阿宸,你这媳妇管还是不管?”

把水壶别在腰间,谢予迟一跃即踏上了马车,垂目勾唇:“蠢的是你,还赖旁人拆穿?”

失策失策,谢琉捂住胸口摇头,他就不该对妻管严抱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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