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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话音刚落,就和一旁的少年一同打了个寒噤。
柳眉顺着白玉堂的视线瞧了瞧那架子上的虎头骷髅,心里胡乱想着这玩意儿五爷到底是哪儿捡来的,该不会是妖怪吃剩下的吧。
她同少年目光隐隐交汇却不敢再出声,小心翼翼地瞄着白玉堂的脸色。
本是倚墙而立、神色漫不经心的白玉堂闻言仿佛是怒极,手中虽是轻轻地拎着刀,却好似抬手就能将人削成七块八块,不带半点商量的。那直直承受白玉堂怒气的少年脸都白了,全身都止不住地哆嗦,只觉得眼前这怒煞带笑的白玉堂简直跟个玉面修罗无二。
可白玉堂却不管少年心里头在想什么,面露嗤色,语气微妙:“祭人拜妖、专杀匪徒的百毒门?”
“倒是对平头百姓动起手来了?”
房里无一人敢应答白玉堂。
“呵,五爷倒是要看看是什么装神弄鬼的邪魔歪道,屠了满村的人还敢推脱有妖吃人,他、倒、是、敢!”
字字顿顿、句句杀气。
甭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邪魔歪道,落到他手里都是一个下场。
闻言就连柳眉都微微低下视线,不敢对上此刻白玉堂那双极好看的桃花眼。即便是不看,她也想象得出白玉堂此刻微翘的眼梢是怎样一种张扬凌厉,可她真的不敢看,心里仿佛知晓看一眼是销魂的沉醉也是致命的心冷。
柳眉暗想这世上怕是难有哪个女子敢在这时与白玉堂对视,那里面有着我花开事百花煞的狠戾,有着华美与毒辣并存的心高气傲,有着万事皆能洞悉的七窍玲珑心。
唯独,没有将一个人放在心里头的温柔。
柳眉按下心思,不敢深想,只听白玉堂又叫唤她。
“柳眉。”白玉堂并未收起浑身的煞气,语气更是又冷又硬,“叫人探听清楚昨天白日里,长顺镖局的镖队可是已经进了安平镇。”
柳眉面露不解,虽应了话还是忍不住问道:“五爷这是何意?”
若是长顺镖局昨日就进了安平镇,她如何会一点消息都不曾得到。
“昨夜里长顺镖局当是从陈州官道来,却成了天昌往三星官道上的白骨
,你却说药材需要今日才能入安平镇。”白玉堂冷笑了一声,倒不是针对柳眉,而是展昭所说的夜中移尸黑衣人,或者说那极有可能便是百毒门的门下弟子。
柳眉也没犯傻,几个心思回转便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
按脚程算,长顺镖局的镖队确实是今日才到,但一夜之间镖队却跑到安平镇的天昌镇去了。便是被人移了尸也不可能这么快,拖着草药和白骨跑了至少两个镇,必是提前抵达了安平镇,中间摸着缝隙便能追查出镖队接触的人,顺藤摸瓜找到那些黑衣人——或者说,就是百毒门的弟子。
便是镖队人马在抵达安平镇之前就死在路上了,昨日黑衣人也必然带着那些尸骨进了安平镇,从这条线查下去定会有蛛丝马迹。
这才是白玉堂的打算。
柳眉心底另有心思回转,说好的今日到,难不成镖队中途没休息赶了夜路?
“也弄弄明白有没有百毒门的弟子在安平镇里。”白玉堂又道,百毒门的人他要一个个揪出来。
柳眉一边想着事,一边出了房门安排人去探听消息了,一点没瞧见少年那频频甩来的眼神,徒留少年一人应对白玉堂。
“那我也……”少年求救不成只好自救,挪动着脚步往房门走。
“你今日一早为何会从陈家村下山?”白玉堂眯着眼逮住了少年。
“我、我不是说了嘛——我当真是迷了道,当时饿的眼都花了,天又还没亮,黑的要死,谁知道那么晦气……”少年说话语无伦次地,也是几次被白玉堂的杀气给吓怕了,“爬了老久的山,好不容易从林子里钻出来的。”
“你不是乞丐。”白玉堂笃定地说。
“小爷怎么可能是——”少年气的脱口而出,结果双眼正对上白玉堂的目光,心里闪过柳眉对他说的话,吓得连忙闭了口。
他当然不是讨饭的,怎么可能!然而他的脸上依旧写满了这句话。
白玉堂叫柳眉把这个泥球拎回来的时候,心头可没这么多疑虑。当时他确实以为这是个小乞丐,之前还甩了他银子来着。
“叫什么?”白玉堂继续问话。
“……庞—
—”少年憋住不说话,却在白玉堂的视线压迫下还是挤出两个字,“潘安。”
“……”白玉堂的目光平平淡淡、隐含嘲讽,少年觉得自己仿佛被冻住了。白玉堂只是将长刀抱在怀里,对少年一笑,重复道,“叫什么?”
少年一个哆嗦,“庞……”仿佛感受到白玉堂那把抱在怀里的长刀的锋利,他吓得连忙说,“庞安——我、我叫庞安,不是潘安。”
白玉堂这回是真的笑了。
刚刚遇到的小乞丐,给自己取名阿昌,像是取自天昌镇;一回头这儿又有个叫庞安的,也不知道这安字是不是取自安平镇。
也罢,他本就没打算弄清这个少年姓甚名谁,若是跟这案子无关,白玉堂对少年的身份更是没兴趣。之前只不过是因为瞧着他是乞丐又挺机灵的模样,才叫柳眉把他拎进来,有些事想要……
“咚咚。”
白玉堂正想着,房门被敲响了,而紧张得要出汗的少年偷偷吁了口气。
若是柳眉她自己会进来,还没等白玉堂做猜测,外面响起声来:“少爷。”
原来是白福回到安平镇了,白福没什么功夫,脚程不可能这么快,白玉堂猜着白福是去天昌镇租了马车。
“禀报少爷一声,已经备了礼往观音庙寺送去了。不过听今儿一位从三星镇回来的车夫说,那位在观音庙养病的云先生昨夜里急匆匆地备了马车离去了,那车夫在驿站正巧瞧见了,好像说是家中有要事。”
白福没推门进来,他向来是不进和少爷有关系的姑娘家的房间,哪怕是个窑姐儿。
白玉堂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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