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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是凌绝确实避开了张念诚,无独有偶,曲华容或者说是皇后亦做了相同的举措,这会否太过凑巧了些?”沈浥尘脑中忽然忆起去岁皇后宣她进宫之时的场景,继续说道,“四公主久居深宫,性子柔弱又不受凌绝宠爱,淑妃又为何要放纵宫人那般欺辱?”
“所以那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张念诚!”季舒突然间有如醍醐灌顶,神情激动地顺势猜了下去,“张念诚大概是捏着了凌绝什么把柄,双方互有掣肘,皇后下了这么一招狠棋,实则是为挑起争端,让他二人鹬蚌相争!”
沈浥尘先是颔首,随后又叹了口气,“此案说到底皆由四公主而起,可张念诚为何要对四公主动手却是不得而知了。”
“她大抵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季舒也有些犯难,后宫尽是曲玲珑与凌绝的势力,她根本安插不进人手,可转念一想却又生出了一丝希望,“左右四公主如今不在宫中,不如过几日你我去四公主府瞧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沈浥尘亦有此想,两人便又就此事细细商量了一番,不知不觉间竟已日落月升,用过晚膳后,季舒不愿再耽搁她歇息,早早的便回了自个屋内。
因着有伤在身,季舒无法沐浴,只得用巾帕擦了擦身子,看着纱布上渗出的些许血渍,她苦笑着叹了口气,晨起的那番动作到底是扯动了伤口。
正想着是否要拆开重新包扎一番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季舒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衫,心跳如雷地行了过去,将门打开一看,果真是沈浥尘立在外头。
“我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沈浥尘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
季舒见她衣衫单薄,知道她定是才沐浴不久,赶忙将她让了进来,又不敢让她瞧自己的伤,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方才看过了,好着呢。”
“既然无碍,那让我看看又何妨?”沈浥尘原也并未有多担心,此刻见她推辞,反而越发坚决地说道,“左右你我都是女子,再说昨晚还是我给你处理的伤口,怎的今日便不能看了?”
季舒见毫无反驳的理由,心知自己拗不过她,可昏过去让她扒了衣服和自己宽衣解带总归是不一样的,当即便赤红了脸。
“你既不好意思宽衣,那便闭上眼当自己昏过去好了。”沈浥尘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于是刺激道。
季舒一听哪还顾得上羞赧,心想反正……反正被她看了自己又不吃亏,于是三两下解了衣带,将衣襟一拉露出了左肩。
沈浥尘一见纱布上染血,黛眉一蹙让她在凳上坐好,很快寻了些伤药和干净的纱布来。
“当真无碍。”季舒见她动作仓促,忍不住说了句。
沈浥尘闻言瞪了她一眼,季舒老老实实地便闭上了嘴,也不敢再争辩。
帮她将纱布慢慢拆除后,沈浥尘见伤势并未加重,心内松了口气,可看她莹润白皙的肩头蓦然多了一个如此可怖的伤口,便忍不住说道:“你往日里不是最在意自己相貌,如今却又不在意了?”
季舒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伤在肩上又没人看到。”
沈浥尘自是听见了,心里一恼手上便多使了些力,季舒当即夸张的大叫一声,身子一软倒入她怀中,识相的认错道:“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沈浥尘怕她压着伤处,赶忙扶正了她的身子,动作轻柔地重新上药,一边又取了纱布给她包扎。
两人挨得极近,季舒像是被沈浥尘拢入了怀中一般,嗅着近在咫尺的淡雅清香,她神思一荡,不由浮想联翩,最后壮着胆子将头埋入了沈浥尘颈窝。
沈浥尘动作猛地一顿,呼吸微微一乱,而后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背脊,“莫闹。”
季舒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豹子胆,非但没有退开去,还动作轻柔地蹭了蹭她的脖颈,软声道:“我累了。”
沈浥尘不再说话,任她动作,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伤口。
“还不起开?”一刻钟后沈浥尘完成了手中动作,见她还赖在自己肩上,有些好笑地敲了下她的后脑勺。
季舒撇了撇嘴,意犹未尽地坐直了身子,将搭在臂上的衣襟一拉便要系上衣带。
沈浥尘突然按住了她的手,目光凝在她胸口的白布上,又是怜惜又觉好笑,“这般缚着不觉难受么?”
季舒见她眉眼盈笑,快速地朝她胸前一扫,顿觉自己受了莫大的打击,颇为愤愤地系上了衣带。
“事关身家性命,不得不谨慎些,我睡时也不敢取下的。”
“是了,确得小心些。”沈浥尘点了点头,又想起这人去岁年关时竟稀里糊涂地暴露了女儿身,不禁掩唇笑道,“你这人睡时可算不得谨慎。”
季舒不解,有关身份的事她一向谨慎得很,不由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沈浥尘也不隐瞒,便将自己无意中发现她身份的经过俱都说了一遍。
季舒听罢一双眼睁得溜圆,目光发直的看着沈浥尘,想起自己那时为是否坦白身份而纠结得几乎肝肠寸断,结果这女人竟然早便知晓了!
“你既知道,为何早不与我说?”
沈浥尘玩笑道:“我怎知道你知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后会不会杀了我灭口?”
“胡说八道!”季舒被她这话气着了,高声道,“这怎么可能!”
见她神情激动,沈浥尘只好如实道:“你若不想我知道,我便装着不知道。”
季舒气势一消,默了半晌后突然抓起她的手便是一咬。
“嘶。”沈浥尘吃痛地抽回了手,看着手背上两排清晰的牙印,尤其两颗虎牙的印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你这人莫不是属狗的?”
季舒脸上一红,梗着脖子道:“我若是属狗的,你又是属什么的?”
沈浥尘笑意不减,也不出言反驳她。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莫要以为我便是没有脾气的。”季舒说着撇开了头,显然余气未消。
看她这副别扭样,沈浥尘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脑袋,柔和地笑道:“那我在此向你赔礼道歉,可好?”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难得沈浥尘也有服软的时候,季舒被她摸得心情大好,哼哼唧唧地说道。
沈浥尘眸中笑意越发多了几分,一边抚着她的头一边细细叮嘱了几句,临走前还不忘在她脑袋上又摸了一把。
看着沈浥尘带上房门,季舒总觉有些不对劲,想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女人怕不是真将她当狗了呢!
回到房内,沈浥尘唇角尤自挂着清浅的笑意,抚了抚手背上残留的印子,眸眼中不自觉地漾起了柔软的水波,可是当她扫见软榻上放着的书卷时,蓦地又多了几分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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