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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汇灵境内,听雨轩下,要想藏一个人,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柳小六闻言,面上神情总算宽慰些,但她心中十分与她面上表现的那般轻松了些,却是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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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晌午时分,用过午饭,罗仔珍正在齐负嗔书房,同他一并下棋。
罗仔珍本是不会下棋的,不过是那日皇甫罪来访后,她瞧见齐负嗔在房中自己与自己对弈,忽然想起齐负嗔与皇甫罪两人就棋一事颇为投缘来。
这下方起了要学的念头。
不过,这小小棋盘玄妙却多,黑白两子更是有千万种变化,不过半月时间,罗仔珍哪里能学的透彻?
不过是堪堪入门罢了,她所对的却又是在棋艺上颇有造诣的齐负嗔,起先自然是常常输得丢盔弃甲。
而现在……
罗仔珍落下一子,坐在对面的齐负嗔当即笑道:“夫人又赢了,这步落子可真是妙极。”
罗仔珍却甩他一个白眼,使着小性子将棋盘搅的一团乱,“哪里是我妙极?分明是齐大人百般引导好不好?”
也真是难为齐负嗔了,一边要装出全力以赴与罗仔珍博弈的架势,另一边又要处处留有陷阱,让罗仔珍查出端倪,从而落子,最后达到胜利。
既没输的太刻意,又悄悄让棋,齐负嗔手段倒是高明。
但问题却是,谁人不知罗仔珍是个刚摸棋子的小毛头,而齐负嗔是个棋艺大家?
这两人对弈,结局岂能次次罗仔珍大获全胜?
面对罗仔珍白眼,齐负嗔却只好脾气地笑,末了还道:“是为夫这盘输的太刻意了么?那下盘注意?”
是在委婉地问罗仔珍要不要继续下了。
罗仔珍被他这般又是温柔又是宠溺的话逗笑,如花的面容上绽开笑意后,又倏然觉得不妥,收回笑容,仰着小下巴很是高傲地哼气道:“嗯。”
是同意了。
齐负嗔便伸手来规整被罗仔珍搅的一团乱的棋盘,齐负嗔的手白净而修长,骨节分明形状美好,素手执起棋盘上暖玉质的棋子,美地像是一幅画。
罗仔珍撑头看着,只觉阳光下白棋散发的莹莹玉光与齐负嗔身上光芒融到一处,是浑然天成的贵气与夺目,一时倒是不知是玉更暖,还是人更暖,是玉更温润,还是人更温润。
“小姐。”正待罗仔珍痴痴看着齐负嗔发呆之际,悦微倏然跑了进来。小鹿般懵懂地眼睛瞅了眼齐负嗔,问了好请了安,这方走到罗仔珍身侧,俯身与她耳语。
几刻后,罗仔珍眉头轻挑,面上神情颇有些大事落定的畅快安然,“知道了,你先在侧室等候。”
悦微应声退下了。
罗仔珍抬头,却见齐负嗔仍旧镇定自若地收着棋子,似乎方才悦微不曾进来过,悦微也不曾与她耳语。
这般淡定,竟是一点好奇心都无?
罗仔珍有些不淡定了,白嫩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几刻,见齐负嗔还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干脆就在齐负嗔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一颗黑棋之时,提前一步,将那棋子按住了。
这下,齐负嗔便只能抬头看向罗仔珍,之时他一双长眸中仍旧装着温柔与镇定,仿若罗仔珍此举是与往日一般,同他玩闹。
罗仔珍不满意地蹙眉,“齐大人,方才悦微与我耳语,你就不好奇?”
“既是耳语,便是我不便知道的。既是如此,又为何好奇呢?”、
“怎么就是你不便知道的了?”罗仔珍两手撑在棋盘上,起身逼近齐负嗔,眨眼诱惑道:“这不禁不是不便于你知道的,还是跟你有关的哦~想不想知道?”
齐负嗔看凑到自己面门前的罗仔珍,他背后是窗棂,阳光洒进来,直直漾到她脸上,显得她本就白净的面容更是白的像在发光。
因凑得近,罗仔珍脸上稍显稚气的小绒毛,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伴着那双明亮亮的幼态大眼,活生生像个误入人间的精灵,齐负嗔只觉自己呼吸都重了。
捏在指尖的黑子倏然掉落,磕在棋盘上,发出小小脆响。
骨节分明的大手攀上罗仔珍细白的腕子,齐负嗔目不转睛地盯着罗仔珍,身子往她面前迎了几分,声音依旧温润清朗却暗暗带着几分忍耐沙哑,“自然是想听的,夫人……要讲给为夫听吗?”
齐负嗔这话,每说一个字便往罗仔珍身侧靠近一份。
待他这话说完,两人已是几乎要面贴面的距离了。
气氛瞬间有些不同了,甜呼呼冒着泡。
罗仔珍幼态大眼中映着齐负嗔的深情眼,只觉脑子发蒙,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更是别说要讲个事情尾末了。
见罗仔珍这惹人怜爱的小模样,齐负嗔眼中盛满笑意,微微抬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然后松开罗仔珍手腕,温柔问道:“夫人要讲吗?”
“啊……?咳咳!”罗仔珍如梦初醒,往后一倒坐回软垫上,脸颊“腾”得烧红,眼神飘忽不知道往哪里看,只颠三倒四道:“算……算了!反正这件事,你知道了肯定要拦我的,我才不与你讲!”
说完,罗仔珍也不等齐负嗔再说什么,竟是直接冲出书房门,跑了。
原地,齐负嗔看着书房尚在左右晃动的房门,昭显着方才夺门而出之人的窘迫与急切。
只是吻了眉间,便是这般……
齐负嗔转头,看了眼书房中的藤条床,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扶额缓缓叹气。
日子,还长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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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能再拖。”侧室内,罗仔珍听完听雨轩杀手来报,从他手中拿过一物,沉声道:“托人带信给皇甫罪,让他今日得空出宫。面对贺老,必定是两位谋事者一同出现才显看重。”
杀手抱拳称是,便转身退下了。
待他退下,罗仔珍方看向身侧悦微,问道:“还是不曾打探到那炼丹术士的踪迹吗?”
“回小姐,”悦微脸上很是愧疚,道:“不曾。”
“事不怪你,无需愧疚。”罗仔珍轻声安慰。
皇甫诚乃一国皇帝,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自然都是有许多双眼睛盯着的。平日里,莫说是皇帝听信江湖术士之言、乱吃丹药了,就是皇甫诚少吃了一碗饭,都能被放在朝堂上任大臣们掰扯一番。
但现下那术士动作都大到要用一国皇子来炼丹了,朝廷上还没半分动静,那便是皇甫诚一开始便打定了不让众人发现的主意。
皇宫说到底还是皇帝的皇宫,皇帝要藏,旁人可能一辈子都窥不得,更别说让手下人在这十天半个月查个水落石出了。
不过……
罗仔珍为谋反一事提出了两条道,既然第二条已经是走不通了,那全部的希望都在第一条上了。
思复至此,罗仔珍的目光不由得投到了手中物件上,这是一支金丝鸾凤青玉簪,金丝绕着花纹从簪尾一直蔓延到簪头,簪头一番繁荣富丽的水晶枝叶上,飞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鸾凤,栩栩如生羽翼丰满,仿佛下一瞬便能振翅而飞。
而这富贵到极致的鸾凤双眸,竟是两颗价值不菲的青玉,如此,又为这支华贵的簪子添了几分清冷高贵。
总体而言,这是一支极为极为精妙又华贵的簪子。寻常人家怕是连看都看不到的,放眼整个汇灵国,也就是贺家小女曾因皇族恩裳,得了这么一支。
贺家,自然是被称为汇灵文人之首的贺家。
先前施率与罗仔珍共商谋反一事之时,曾谈过两月时间准备造反并不难,却需一些东风。
这簪子,便是东风。
待皇甫罪脱离皇宫之时,已是傍晚。宫中的马车摇摇晃晃到了一处酒庄。
前脚二皇子进了厢房叫了珍馐玉液,不许有人打扰,后脚皇甫罪便从后门而出,上了罗仔珍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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