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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复来吩咐王瑟马闯去客栈把衣服拿来,很快,他们就提着三个大包袱,抱着一个盒子回到了土坯房里。
“老爷,这是您的衣裳,从家里带来的。夫人和小姐的衣裳是我们在成衣铺买的,也不知尺寸合适不合适,就跟掌柜的把身量大概说了说,买了几件高矮胖瘦相当的。这两天我们也在苏城转了转,发现有一家成衣铺子做的衣服还行,要是这些都不合适,咱们可以马上去那儿买。这个盒子里是给夫人和小姐买的头面首饰,小的不知买什么样的合适,便每样挑着来了点儿。”
范复来让两个随从出去等着,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件宝蓝色八宝纹锦缎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祥云纹,腰间束了一条墨色镶银丝的锦带,又挂上了一枚晶莹剔透的墨玉佩,沉稳大气。负手而立,颇有几分豪商的气势。
兰月和芸娘都看呆了,心中暗暗感叹,真是人配衣裳马配鞍,这套锦衣换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爹呀,您忽然之间变成大富商,还真让我有点儿不习惯呢!”兰月娇俏的扬起小脸。
范复来爱怜地伸手摸摸女儿的头:“丫头,有什么不习惯的,我还是我,跟原来一样,你们俩也收拾收拾吧,我到外面去等你们。”
芸娘和兰月解开两个大包袱,发现里面各有十来套新衣裳,两个人挑了一套最合身的穿上,互相看看彼此,都被对方惊艳了。
“娘,快,我来帮您梳头,咱们也带上点首饰,别让我爹久等了。”兰月手脚麻利地从盒子里拿出两支银簪子别上,芸娘整个人焕然一新。
芸娘本就容貌姣好,而今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并不算老,只是平时不怎么打扮罢了。今日这一收拾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好几岁,温和而又贵气。
芸娘给女儿梳头更快,插上一支玉簪,点缀两朵珠花,小姑娘既漂亮又有灵气:“好了,咱们出去吧,这一下肯定要把吴婆婆和慕台都吓一跳。”
瞧着打扮一新的母女俩迎面而来,范复来赞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家娘子和闺女都是一等一的容貌,荆钗布裙掩不住。可如今收拾一下,这光彩就完全绽放出来了。”
母女俩不好意思的垂眸笑笑,跟着当家的男人一起去找吴婆婆。
吴婆婆正在后院晒太阳,娄慕台孝顺地帮她捏着肩膀。见兰月一家三口缓缓走来,吴婆婆吃惊的瞪大了眼,缓缓站起身来。
“小月呀,你爹的病好了?”
兰月欢欢喜喜地走上前,亲昵的抱住吴婆婆胳膊,甜甜说道:“对呀,不仅病好了,而且我爹还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原来他不是个乞丐,是明月楼的东家。”
娄慕台一双明眸完全黏在兰月身上,舍不得离开。他的心上人一直都是貌美温柔的,而今日却与往日不同。她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仙罗衫,搭配一条云锦百褶香罗裙,本就精致白嫩的小脸儿上,虽然和往日一样未着脂粉,却因新衣映衬,愈发显得粉嫩动人。
兰月本就明眸水润、肌肤胜雪,五官十分精致,换上这样一副精美的打扮,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让人觉得原本就该如此。
范复来朗声说道:“是啊,吴婆婆,已经全都想起来了。而且,我也不是个乞丐,是个商人,虽然称不上什么大富商吧,起码不至于让芸娘和小月受罪了。慕台这个姑爷我非常满意,在京中碰上的时候,竟然一点儿都不嫌弃我那个乞丐的身份,还帮我提洗澡水呢。如今呀,我也要投桃报李,过几日咱们就在苏城最好的酒楼摆状元酒、订婚宴。让全苏城的人都知道,我家小月亮不仅有父亲,还得了一个好姑爷。”
吴婆婆自然十分欢喜,满口答应。只等着他们一家安定下来,再商谈宴请的细节。
一家三口出了院门,走在苏城平坦的大街上。雨后的石板路干净清爽,澄澈的浣纱河在静静地流淌,高大的榕树垂下无数条新生的根,灰瓦白墙的院落里燃起了袅袅的炊烟。
在苏城住了这么多年,兰月第一次感觉到这里竟然是这么美,没有爹的日子是缺憾的,而今一家团圆,她只觉得风也轻柔、水也荡漾、红花绿柳、扑鼻的鲜香。
“老爷,如今苏城最好的酒楼叫状元楼,我们已经在那儿定下了上等房,您和夫人、小姐先去那儿住吧。若要买房子,我们这两日就去打听。”王瑟说道。
范复来满意地点点头:“好,先去吃饭,让我家小月亮吃顿好的。”
老爷开心地摇了摇爹的袖子:“有爹撑腰的日子真舒服!”
范复来哈哈大笑,顿觉神清气爽,这两日因风寒给身体带来的虚弱都不见了,只觉得浑身都是劲儿,可以陪闺女逛遍整个苏城。
进了状元楼,选了一个二楼临街的雅间,范复来命王涩下去把这酒楼里最好的菜都点了。一家三口就站在窗边,一边瞧着街上的风景,一边等着上菜。
瞧着对面挂牌子写着外兑字样的锦绣楼,兰月纳闷地说道:“我记得去年这锦绣楼生意还不错的,怎么如今竟萧条成这样,连个客人也瞧不见,要往外兑了。”
拎着大铜壶进屋倒茶的店小二接口道:“这位小姐,您最近都没在苏城吧?您不知道,自从咱们苏城出了一位状元郎,咱们这间酒楼就改成状元楼了,不论外地的客商还是本地的人家都想图个吉利,全都来咱们状元楼吃饭,对面的锦绣楼一下子就不行了,连着亏了一个月,撑不下去了,要往外兑呢。听说他们家想去京城开一间酒楼,就叫苏城状元楼,借娄状元的光,咱们苏城人现在去外面做买卖都比原来好赚钱。”
范复来哈哈大笑:“没想到哇,咱们状元郎不仅能三元及第,还能招财进宝。小月亮,快过来,一会儿别掉下去。”
兰月无奈地笑了起来:“爹,我都多大了,还能在窗口掉下去不成?”
双手提着大铜壶的店小二一下子愣住了,手上的铜壶“当”一声掉在桌子上,溅起的热水湿了他的衣襟儿,他都浑然不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范富来。
“大哥,真的是你呀,大哥你回来啦,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范复来原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店小二,听他如此说,才抬起双眸仔细地瞧了瞧:“范贵,是你吗范贵?这么多年没见,你比原来老了不少呀。”
范贵急匆匆地走上前来,紧紧握住范复来的双手,满眼都是热泪:“大哥呀,我以为你回不来了,真没想到你福大命大造化大,真就回来了。嫂子,我是范贵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年我回来告诉你大哥的消息,还给了你一百两的银票。”
对于只有两面之缘的范贵,芸娘是真的不认识了。不过经他一提,多年前的事情便浮现在脑海,点头说道:“他爹,我想起来了,你走了以后的第二年,快过年的时候,范贵儿确实来找过我。说你被胡人抓走了,还给了我一百两的银票。”
范复来抿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兄弟,别的不说,你在明知道我回不来的情况下,还把我交给你的银票,一分不少的给了你嫂子。就冲这一点,哥也不能让你在这当店小二了。对了,你不是应该在嘉城吗?怎么到苏城来谋生了?”
范贵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咱们那次去西北,差点儿丢了命。回来之后我再也不敢出远门了,后来我爹得了重病,撒手西去了。欠下一屁股债,我跟我娘还了这些年,才算把债还清。这状元楼的掌柜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照顾我,赏我口饭吃,我和娘就搬到苏城来了。”
范富来十分动容,连连点头:“好,好兄弟,就冲你有情有义、不贪不义之财这一点,就够当个掌柜的。王瑟,你去对面的锦绣楼谈谈,看看他们多少钱往外兑,若是直接把房子买下来行不行?我想在苏城开个明月楼的分号,你本着这个方向跟对方谈一下。”
菜陆续端了上来,范复来让范贵跟着一起吃,他却死活不肯。说掌柜的赏饭吃,给了这份差事,既当这差,就不能干没规矩的事儿,就算以后大哥给安排活干,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今日还当着店小二,就得干好店小二的事情。
范贵这个憨厚的想法,范复来也同意,就没再强求,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兰月吃的饱饱的,吃完之后一边喝着消食茶一边感叹:“我在苏城住了八年,都没尝过这几道苏城的特色大菜,如今终于吃上了,也不枉当一回苏城人了。”
范复来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豪气地说道:“莫说是苏城,即便京城各酒楼拿手的名菜,都要让我闺女吃一遍。以后爹爹带你四处走走,看遍名山大川,吃遍天下美食,把这些年我家闺女落下的好东西都补回来。”
“好啊好啊!”兰月拍着小手欢快地说道。
芸娘瞧着女儿欢喜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不禁感叹:“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真是这样,自从你离开家以后,小月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撒娇耍赖,懂事的让人心疼。现在好了,又像回到小时候似的,开始调皮了。”
在爹娘面前撒欢儿,没什么好隐藏的,兰月嘿嘿地笑着,没有半分收敛。
范复来和芸娘瞧着自家的闺女,怎么看怎么喜欢,从眼里到心里全都是满满的幸福。
到对面谈生意的王瑟回来了,向老爷汇报,那锦绣楼的东家从状元楼身上看到了苏城状元的商机,是想把这个酒楼兑出去,到京城开个苏城状元楼。京城物价高,地价更贵,要买一座酒楼,得几千两银子,眼下他所缺的银两不少,只是那锦绣楼是一座二层的新建木楼,后面还有一个大院子,十几间青砖大瓦房,苏城没有人买得起。
听说有京中来的富商,想买下他的锦绣楼,对方高兴地不得了。着急想跟东家见个面,房款两清,他就去京城发展了。
“老爷,我看他的意思,要不了高价,他好像有心想请您在京中帮忙呢。”王瑟办事妥帖,观察细致。
范复来起身让马闯带芸娘和兰月先去客房休息,他去对面跟锦绣楼的东家当面谈谈,若是价钱合适,就把这片房子买下来。
芸娘瞧着丈夫豪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就拉着女儿的手往客房里走:“你爹呀,以前也是这么豪气,胆子特别大,什么生意都敢干,要不然他也不能冒着那么大危险跟商帮去西北呀。眼下他做成了,咱们就跟着享福吧。”
母女俩手拉着手进了客房,等了约么半个时辰,范复来就回来了,手上拿着签字画押的房契地契。
“你这么快就把房买了呀,多少银子?那一大片房子可不少啊!”芸娘吃惊地说道。
“没多少钱,苏城的房价比京城便宜多了,这么一大片房子才一千二百两,多便宜呀!”
芸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才一千二百两,我的天哪,你是有多少钱呀,随身带着的就有这么多?”
范复来云淡风清的折起房契,交到芸娘手上:“管家婆,守好咱们家的房子,你就放心的跟着我吃香喝辣吧。一千两,对咱们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以后这里开成明月楼的分号,每年挣的都不止一千两,我想把范贵安排成这里的掌柜,你不反对吧。”
芸娘捂着嘴笑了:“做生意的事我又不懂,你问我做什么,你直接做主不就行了。”
“你是我夫人哪,不问你问谁,以后咱们家的钱都归你管,我花钱的时候再问你要,就跟咱们以前在兰家庄的时候一样。生意上的事儿你不懂,那就这样,我负责挣钱,你和小月负责花。”
兰月在一旁咯咯直笑:“这敢情好,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呢,不用绞尽脑汁地想着挣钱,只琢磨怎么花钱就行了。”
范复来学着兰月的样子,也笑了起来:“对呀,谁让我家小月是有爹的孩子呢,有爹的孩子就是这么幸福。”
阳光灿烂的五月,欢声笑语从窗口飘出,整个苏城都变得有滋有味了。
锦绣楼的东家胡百达早就收拾好东西,着急去京城了,眼下终于凑够了银两,他们一家第二日一早便赶着马车出发了。王瑟和马闯马上着手招募伙计,收拾房子,兰月一家三口就从客栈搬到了自家的房子里。
五月十八是个黄道吉日,范复来和吴婆婆商定,就这一天在状元楼设宴,宴请亲朋好友,给两个孩子定亲。
吴婆婆特意给娄慕台做了一身新衣裳,水蓝色的丝质长袍,月白色绣着蓝色水波纹的腰带,头上一根银簪束发,本就俊美无双的状元郎,自进入状元楼门口的那一刻,便惊艳了一众亲朋。
兰月一家三口进门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阵低低的赞叹之声。大家的目光自然凝聚在兰月身上,好一个娇俏动人的大姑娘,温婉端庄却又不失灵气,锦衣华服衬得她贵气十足,却并不高傲蔑人。
孙滂坐在桌边瞧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秦立观察他良久,终于忍不住笑了:“孙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点头我能懂,你摇头怎么讲?”
孙滂瞧瞧自己这一桌上坐的都是三元学堂的同窗,没有外人,这才低声说道:“我摇头是替边巍可惜呀,他那么在乎兰月,去年知道兰月走丢了,他差点魔怔了,把整个苏城翻了一个底朝天呀。要不是为了去西北找兰月方便,他哪肯跟着他二叔去戈壁滩上吃沙土?”
大家都是同窗,自然知道当年的陈年往事,边巍原本是带头欺负兰月的那个,后来却成了兰月的保护神。提起他,众人不禁一阵唏嘘,的确是世事弄人,可惜了边巍的一腔痴情。
“那你点头又是因为什么呢?”祁默问道。
孙滂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点头是因为兰月跟娄慕台真的挺般配呀,你们瞧瞧,公子世无双,佳人难再得,这样的神仙眷侣,简直是佳偶天成,谁要拆散他们恐怕就得被雷劈呀。”
“呸!闭上你的臭嘴,说点儿吉利的,大喜的日子。”祁默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了孙滂后脑勺上。
“哎呀,你别拍我,这不是上学的时候了,我现在好歹也是孙掌柜,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孙滂被当众扇了脑袋,急的有点脸红脖子粗,却又不敢跟祁默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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