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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王笑道:“在村里吃了大锅饭,然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他一面说,一面找了条锦衾搭在她肩上为其保暖。
看他风尘仆仆,衣袂上还有泥渍,想必未曾回过府邸,就直接来她这儿,加之几日未见,彩阁很是开心,她拢了下锦衾问他:“累么?”又拍了拍床榻,“要不要躺一会儿?”
几句话勾得他心痒难耐,到底忍住了,怕舍不得离开。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翻黄历才发现明日是我生辰,明晚想来你这儿讨一碗长寿面吃。”
彩阁“咦”了声:“你不是除夕生辰么?”
具体是初六还是初,连宫女也记得的不是很清楚,他解释道:“应该是十一月初七,是宫女在除夕那夜将我送到皇太后那儿的。”提及身世和出生年月,亦是他不堪回首的过往,虽然那会子他什么都不懂,可母亲的离去是在除夕前夜,往年他从不过生辰,更是打趣道,“是不是很惨?”
彩阁心里有些难受,无以言表:“倒是要谢谢那位宫女。”
颍川王说还要谢过太子:“三哥那会子还未断奶,若非分了两个奶妈子给我,若不然谁管我的死活?”
彩阁觉得不会:“你是皇子,宫人不会苛待于你。”
小时候的事颍川王记的不是很清楚,但凡记事起,都是太子这个做兄长的庇护他,一个不得皇帝关怀的皇子,能平安长大,他全部归功于太子,所以越渐长大,更是想着毕生要效忠于东宫。
然而彩阁是个意外。
也是因为太子,他才有机会认识彩阁。
颍川王不想旧事重提:“今日腿还痛么?”
彩阁弯腰摸了下伤口处:“用力按还是会痛。”
颍川王隔着被褥,轻柔她的脚腕:“傻不傻?”他很是担心她的伤势,“没事多躺着歇息,别乱跑。”
彩阁有些犯愁:“该送你什么礼物才好呢。”
想了想,她低头去拨领口,露出一块雪白的肌肤。
白的晃眼。
颍川王心头狂跳,连呼吸都乱了,赶忙阻止她手上的动作,他捂着她的双手,支吾道:“不……不用……”
彩阁不明就里:“你不想要生辰礼物么?”
颍川王喉头滚动两下,随后更为靠近她,直接将她揽入怀中:“我不着急的。”他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轻轻在她耳边吐纳,“你还这样小,我……舍不得。”
彩阁这才反应过来,她拿头顶他:“色.胚子,你想哪去了!”她从小衣底下勾出一根泛白的丝线,底下挂了块玉佩,“贴身之物,可送你的,只有这个了。”她将绳索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他手中,“生辰快乐。”
颍川王见是玉佩,与他原以为的简直是天壤之别,竟然有些失望:“哦,原来是这个。”
彩阁脸色一沉:“不要拉倒。”
他忙说:“要要……”他为自己不正经的思想懊恼,“我还以为你想……”
“你想都别想!”彩阁将锦衾紧紧遮挡住脖颈的皮肤,什么都不再让他看到。
颍川王见状忍不住发笑,有亲吻她的冲动,又怕她生气,只得捏过她的手,逐个儿亲了亲她的指尖:“我的阁阁怎能如此可爱?”
彩阁觉得唤她“阁阁”比“彩彩”要好,老家府邸曾有只名唤“彩彩”的看门狗,季轩给起的名儿。
她抬头看他,双眼黑白分明,格外水灵:“若是以后我不可爱了呢?”
颍川王自身毛病多、脾气坏,已经暴露太多在彩阁面前,她都能欣然接受这样不完美的他,他又有何资格计较她的以后,便听他软言细语道:“我都喜欢。”
彩阁微微撅起双唇:“再过个四五年光景,看你还会不会这样说。”
他轻声说:“我等着。”
彩阁越发觉得颍川王的声音好听,特别是话音低沉的时候,简直让人心花怒放,颈边有细微的酥麻之感,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提醒他道:“玉佩别弄丢了,算是平安符。”她滔滔不绝地说,“小时候我爬树,从两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差点儿死翘翘,母亲从水月观音那儿求来的。”
颍川王轻抚那块玉佩,觉得很是贵重,不愿收:“既是保佑你平安的,怎能轻易离身?”
彩阁推脱道:“我天天不出门怎会有危险?倒是你比较让我担心。”
一块玉佩只是安抚心灵,聊以慰藉,胜在她的心意,颍川王觉得他的付出有所回报,不是单相思,不是空念想,没有比两情相悦更为让人心潮澎湃的:“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不让你担心。”
彩阁很是相信他,总算不负这辈子的期望,有个人值得她再次交付终身,纵使等着他们的结局不美好,她也不会后悔喜欢过眼前的人。
仿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上辈子的她到死都未曾后悔与太子之间的情分,只是觉得自个儿不够聪明,枉送性命。
而这辈子对颍川王的感情,亦是无怨无悔。
明明都是喜欢,一样,却又不一样——太子是责任,颍川王是她的选择。
彩阁不愿多想,只愿过好这一生,不要再有遗憾。
颍川王待哄她入眠后才离开,彩阁难得安睡到天明,连做梦都会笑出声的那种,原以为可以轻松自在几日,没成想东宫那边有了动作。
近来气候不佳,上朝的时间推迟到辰时,唯恐大臣们受累。
卯时刚过,蔺尚谦亲自来到兰陵王府,用了半副太子妃的仪仗,请彩阁去东宫。
彩阁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穿戴整齐后站在庭院里,迎着薄雾中清冷的朝阳,她一脸的淡然,心中千万个不愿意:“改明日可好?”
今日初七,颍川王的生辰,她还要给他做长寿面,看这架势,现在去了东宫,今日未必能够回来。
蔺尚谦有些犯难:“太子爷还在东宫等着,总不能误了早朝。”
彩阁知晓如今太子在朝中的地位,若是太子误了早朝,被朝臣知晓因为是她,不知明日会有何奏折来弹劾兰陵王府,季轩年纪浅、资格浅,官位不稳,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妨碍他的声望。
彩阁问询道:“我要在东宫住多久?”
蔺尚谦恭敬道:“估摸着是要到过年了。”
彩阁说自己有伤在身:“会不会不太方便?”
蔺尚谦说无碍:“就是因为翁主有伤,殿下才让宫里的御医悉心照料。”他今日穿了墨绿色的公服,人显得威严无比,“翁主是不愿意么?”
彩阁只得妥协:“好吧。”
这个时候让彩阁入东宫,不知太子打了什么主意,她与他未曾大婚,这样堂而皇之的过去,总要受人异样的目光和猜忌,好在有伤势做掩护,想必太子不会强人所难。
从王府到东宫,不过半盏茶功夫,彩阁却是无比煎熬,心中将可预见的事宜在心中想了个遍,仍旧猜不透太子的心思。
轿夫在东宫前落了轿辇,有人过来掀轿帘。
彩阁觉得头晕目眩,她想到上辈子大婚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冷的天,嬷嬷欢天喜地地说——恭迎太子妃娘娘。
此时她低着头觉得呼吸不畅,根本不敢往外看,原来真是有差别——她后悔了,后悔曾经嫁给太子。
太子偏偏伸过手来:“彩阁?”
作者有话要说: 故家子弟:旧时官宦人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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