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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不知道。”文息摇摇头，然后加快了速度，看来是想要跟上周隐：“但一定是这样。”
夜风从林子里吹过来，凉丝丝的，却已经没有了刺骨的滋味。这是春夜的风，带着土壤和嫩芽的味道，是一种不一般的露水味。
“是吗？”霜音皱皱眉毛。
“姑娘什么时候回南江？”
“你下逐客令？”霜音看着文息。
“不然姑娘会越陷越深。”文息盯着前方，像个战士一样往前冲。
霜音先是一愣，接着便十分不悦：“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觉得你比我还要深。”
“什么？”文息疑惑的看向霜音那双赤色的眸子，在夜里，就如同红月。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但又好像不同。”
“你在说谁？”
“你现在要去见的人，不是你在追的。”
文息突然拉紧缰绳，眉目间有些愠色。
“因为很奇怪。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你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那你看府君，是什么样的目光？”文息的马左右踱着步子。
“……”霜音没有说话。
“你不想回南江？”文息问了一句，然后又甩甩辫子，向前冲了。
霜音看着文息也消失了，眉头蹙的越来越紧。
等到迎来第一缕朝霞时，周隐的马停在了林道上。他的脸朝着前方，看着那幽静却明媚的林道。抬抬头，看着天空把昼光照进枝叶之下，投在自己的肩膀上。
“府君！”
周隐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到文息快马赶了过来。
他微微笑了一下，往文息后面看过去，霜音还没有跟过来。
“她呢？”
“不知道。”文息摇摇头，没有什么神色变化。
周隐拉了拉缰绳，掉头往回走了。
走了没有多久，就看到霜音的马在树上栓着，她一个人站在林子里，往那边的一个河弯看去。
周隐慢慢走过去，然后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看到是周隐来找她了。
“你怎么来了？”霜音看着他。
“你没跟上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个魅。”霜音直直的看着周隐。
周隐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要帮你们。”霜音接着说。
“因为是朋友吗？”周隐试图接她的话。
“是，也不是。”她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往周隐这边走。
周隐没有再说下去，他转过了身，和霜音朝着一个方向走。
果然，当霜音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他回头走了。他不可能会等着自己走过去，他用行动告诉她，他不需要她，他也不会去和她纠缠，对谁都好。
霜音也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回到了林道上。
“走走吧。”
“怎么不牵马？”周隐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有翅膀。”
周隐笑着点点头，牵着自己的马往前走。
“你喜欢瞿归云对吗？”
“对。”
“喜欢她什么？”
周隐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答：“我也不知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觉得我喜欢她所有，什么都是。想要和她过日子，一直一直在一起。
分开了，就会很想她。很想很想。”
霜音还以为他能长篇大论的说很多。结果只不过几句话。其实理由，先前她已经给自己了。
“不是因为她的勇气吗？她为了你死也不怕活也不怕。”霜音停在了那里。
“对啊……是这样的。”周隐扬了扬嘴角，就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你爱她？”
周隐停在那里，看着远处文息站在那。再远处，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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