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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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楼横广路,天乐下重闱。
舞转回红袖,歌狂入阵催。
合声云上聚,连步月中归。
惠乐帝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内,琴声渐止,谢昭昭最后一挥袖,将火红的长袖高高甩向头顶,柔软的水袖落下,露出一截如玉的小臂。
舞毕。
“好!甚好!朕心甚悦!”惠乐帝笑容舒展,口中称赞不断,显然是极其喜悦。
惠乐帝出声后,众人这才从方才的惊鸿之舞中恍过神来,一时间大殿内掌声不断。
只怕从今日起,谢昭昭的草包之名再不复存在了。
一时间,宫宴的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谢昭昭盈盈入座,冲着谢濡霈和谢承允傲娇地“哼”了一声,而后继续安静吃瓜。
有了前车之鉴,余下的歌舞更显得索然无味,座下众臣们皆兴致缺缺,瞧着天色渐晚,也该散席了叭。
惠乐帝今日心情甚好,不经意间便多饮了几杯酒,这时头痛又袭来了,他蹙着眉伸出手揉着太阳穴。
万贵妃瞧见惠乐帝的动作,关切道,“陛下可有不适?”
惠乐帝摆摆手,“头痛又犯了。”
底下众臣闻言皆放下酒盏,担忧不已,“陛下身体不适,就让太医瞧瞧吧!”
“无碍。”
万贵妃又开口道,“陛下龙体重要,怎能不瞧太医呢?”
“况且……近日来殿下时常头疼,臣妾很是担忧……”
“是啊,陛下,便让太医为您把把脉吧!”
皇后端坐在凤座上一言不发,一双深沉的凤眼凝视着万贵妃,而后无声冷笑。
陈太医自告奋勇,惠乐帝最终还是允了,只是他的眼眸中含有深意,敲打着陈太医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
陈太医静静端详片刻后,开口道,“陛下龙体安康,并无半分异样。”
“嗯。”惠乐帝摆摆手,“如此爱卿们可放心了?”
“陛下。”一名中年男子起身,“陛下龙体既无恙,为何会频频头疼?”
“是啊,此事蹊跷。”
“事关龙体绝不可大意!”
“龙体安康才能保我雍朝太平,陛下不可轻视啊!”
惠乐帝眯起眼睛扫过殿下规劝的臣子,平淡开口,“依爱卿们的意思,该当如何?”
“臣以为,既与龙体无关,想必是另有缘故。”
这时钦天监的监副站了出来,“微臣近日夜观星象,发现帝星微闪,而女宿四星却星光渐起,含肃杀之象,不详之意,微臣以为恐有小人作祟。”
“女宿四星?”惠乐帝的手扣击着椅侧,面上波澜不显,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回陛下,微臣以为这是有人使用禁术!”
禁术?
众人面色讶异,这是从前朝便已严令禁止的巫蛊之术啊!
谢昭昭闻言心中一凛,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去瞧谢琅琅,发现他正温和的眼神示意她安心。
“陛下,此事一定要彻查到底!”万贵妃眸中迸发出一丝凌厉。
皇后轻轻的抚着手中的护甲,平静开口,“如此,便查一查吧,陛下龙体万不可失。”
“是啊,父皇,此事非同小可!”谢琅琅亦起身相劝。
谢承允一看谢琅琅站了出来,忙不迭的也跟着上前状似关切,“父皇龙体重要!”
惠乐帝阴鸷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先前发言的钦天监监副站在下方冷汗连连,却也硬着头皮抵挡着惠乐帝的目光。
“监副,继续说。”
“陛下,女宿四星主女子,星象靠近帝星,位于北方,作祟之人定是藏在宫中北位。”
宫中?北方?
除了秀女所在的未央宫,和冷宫,剩下的就是谢昭昭的永宁殿和谢濡霈的永安殿了。
谢昭昭猛然抬头望向万贵妃,这一切都只是万贵妃布的一个局,针对的便是自己!谢濡霈之前就设计过自己险些丧命,如今万贵妃是来替女儿报仇来了。
而自己若是有残害帝王之心,那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还有皇后,都脱不了干系,一箭三雕。
傅昀宁心思微动,望着谢昭昭的眼眸中含着一抹担忧,他放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他还太弱了……
“搜。”
惠乐帝一声令下,整个宫中顿时亮起大片火把,一众内官带着阉人围住了整个北宫,宫中女眷惊慌失措,人仰马翻。
“你个阉人,凭什么翻我们的宫殿!我们可是秀女,岂能容你这等污秽糟践?”
惠乐帝的近官余公公眼底溢出冷意,摇曳的火光映在他灰白的脸颊上甚是吓人,他不阴不阳的开口道,“咱家是奉了圣旨清查,各位小主莫要不识好歹,胡搅蛮缠。”
“你!”
“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等了宠,定要好好灭灭你的气焰,让你休要狗眼看人低!”
余公公皮笑肉不笑,“咱家等着。”
余公公和一众小太监立在未央宫院内静静地等待着,那几个秀女仍旧喋喋不休的吵吵嚷嚷,直到几名御林军围住了几人,才稍稍消停。
“禀公公,未曾搜到。”
余公公略含深意地瞧了一眼方才口出不逊的秀女,阴冷的声音溢出,“走吧,下一处。”
“哼,一个阉人而已,不过仗着陛下的势,有什么好威风的!”
“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
“听见又如何?我……”
“公公?”余公公身旁的小太监轻声问道。
余公公面色阴冷,扯开嘴角笑了笑,“走吧,管她们做甚,陛下龙体才是最紧要的。”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在这深宫之中,又能活得了几天?
一行人又来到了冷宫,冷宫破旧清冷,夜里也没有一盏灯,冷宫人众女一见来了许多火把,顿时喜出望外。
“是陛下来看臣妾了么?”
“陛下……陛下……臣妾等您等的好苦啊……”
一名疯疯癫癫的女子凑近余公公,看着他满是沟壑的脸颊惊叫出声,“鬼啊!有鬼啊!”
余公公倒异常淡定,半点不觉得冷宫污秽,只静静地等待着搜查结果。
“禀公公,没有。”
“这边也没有。”
没有?余公公一挑眉,视线望向北边靠近主殿的方向。
未央宫和冷宫都没有……那就只剩……永宁殿和永安殿了。
皇家果然,最是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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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殿内异常沉默,歌舞姬艺已全部撤下,座下众人心思迥异,纷纷暗自揣测。
谢昭昭却是撑着小脑袋东瞧瞧西看看,紧张过后反而不担心了,该吃吃该喝喝,全殿就数她最自在了。
也不是她心大,原书中虽然没有这一段剧情,可她也不怎么担心。
毕竟np小黄文嘛,炮灰配角的智商都不太高,就比如上次谢濡霈命人去傅昀宁房里偷东西的事,估计万贵妃的智商也高不到哪去。
无非就是在她的寝宫搜出一个类似巫蛊娃娃之类的东西嘛,倒时候见招拆招好了。
谢昭昭又放了一枚糕点塞入嘴中,樱桃小嘴鼓鼓囊囊的煞是可爱。
万贵妃瞧了一眼谢昭昭,开口道,“嘉怡公主似乎一点都不担忧陛下的安康呢,从方才起就一直未曾说过话,反而还有心思吃东西。”
谢昭昭白了一眼万贵妃,小嘴里含着糕点含糊不清,“父皇乃真龙天子,自有龙气护体,区区凡人之术岂能伤的着父皇?”
惠乐帝闻言爽朗一笑,今夜,也只有昭昭最明白他的心思了。
万贵妃不甘心地瞪了一眼谢昭昭,这小蹄子向来一点就着,何时如此伶牙俐齿了?
南溪先生早已将谢昭昭在书院的事情告知了惠乐帝,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近来越发懂事乖巧,惠乐帝眼眸也闪过一丝慈爱,又当众将谢昭昭好好夸奖了一番,谢昭昭自个都听的脸红了。
万贵妃眼中阴霾密布,不过片刻又释然了,现下再夸的天花乱坠又如何,一会也不知谢昭昭还能不能安心在这坐着。
“贵妃不也是不甚担忧么,竟还有别的心思关注旁人。”
从头至尾只说过一句话的皇后倏然开口,惠乐帝也不由得顿了顿,帝后貌合神离,就算见面也只是例行公事,冷冷淡淡,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和皎皎好好说过话了。
“皇后此言差矣,臣妾正是因为担忧陛下,才容不得旁人置若罔闻,不以为然。”
“呵。”
皇后还未曾训斥,惠乐帝倒先行下了脸子,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是陪他同甘共苦一起打过天下的人,就算她再怎么和自己离心,也容不得旁人羞辱半分!
“贵妃逾钜了,皇后乃后宫之主天下之母,岂能容你顶撞?贵妃近来越发的不知礼数了。”
“陛下!”万贵妃怒气冲冲还欲再辩,可见了惠乐帝眼中不容置疑的目光,还是示了弱,“臣妾知错。”
这时余公公等人回来了。
余公公步履匆匆,手里揣着一个白色的小包裹。
傅昀宁一见余公公踏入殿内,心中便是一紧,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峻。
万贵妃盯着余公公手中的包裹,眸中是止不住的笑意,总算是来了。
上一次让谢昭昭死里逃生,这一次,是万无一失了。
余公公走近惠乐帝,附身在他的耳畔,耳语了几句。
惠乐帝闻言眼含凌厉,双眸幽深得似一汪幽黑的深谭。
万贵妃迫不及待地发问,“陛下可查到了?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诅咒陛下?”
“爱妃为何如此急切?”惠乐帝声音冷淡,一股迫人的气势缓缓散开。
万贵妃讪讪失笑,“臣妾不过是太担忧陛下的安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是何人作祟罢了。”
“呵,那贵妃便说说,巫蛊之物为何会在濡霈的寝宫里?”
什么?在谢濡霈的寝宫里?她没听错吧?
谢昭昭呆若木鸡,敢情万贵妃又唱又喝自导自演了一晚上,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抬眼看向前方的万贵妃,只见万贵妃犹如被雷劈过,天雷滚滚雷了个目瞪口呆。
万贵妃直瞪瞪地看着惠乐帝似笑非笑的脸,半截木头般愣愣的戳在那里。
怎么可能!她明明派人将布偶藏在谢昭昭的寝宫,怎么会跑到濡霈的寝宫去了?
惠乐帝的话语可谓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朝臣无不讶异万分,傅昀宁藏在袖中的手掌一松,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一盏酒仰头一饮而尽。
“贵妃怎么不回话?”
一刹间,万贵妃的嘴唇颤了颤,眉毛也跟着颤抖,她脸色惨白,只觉一股冷汗从脊梁处顺流而下。
“父皇!是有人陷害儿臣!是谢昭昭,一定是谢昭昭!父皇……”谢濡霈脸上泪如雨下,匍匐上前抱着惠乐帝的腿。
“四公主,请慎言!”谢琅琅开口道。
“孽障!”惠乐帝一脚踹开谢濡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诬赖你皇姐!”
万贵妃腿一抖,倏地一下扑通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哽咽,“陛下,濡霈是被冤枉的,濡霈自幼乖巧懂事,更是对陛下敬重万分,她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依贵妃之言,便是说此事是昭昭所为了?四公主做了错事非但不自思己过,还要胡乱攀咬?”皇后语气凌厉,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谢昭昭从惠乐帝开口责问到现在,愣是连一句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她含笑望着谢琅琅和皇后,心中暖流淌过,她有太子哥哥,有生母皇后,还有疼爱她的惠乐帝撑腰,哪里需要她亲自出马。
哼哼,陷害我。
也不看看我后台有多硬。
“皇后娘娘,濡霈并非此意……”万贵妃又泪眼朦胧的望向惠乐帝,“陛下,濡霈年幼,受奸人陷害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还望陛下明察!”
万贵妃的父亲万老将军上前一步跪下,“还望陛下明察!”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惠乐帝目光如电,手中扳指磨挲半晌,开口道,“将永安殿的宫人全部压入天牢,一一审问。”
“即日起,四公主幽禁于永安殿中,不得有人服侍,万贵妃……亦禁足于霜云殿不得出入。”
“待事实真相水落石出后,再行发落。”
一场荒唐的闹剧终于散场,宫宴结束。
朝臣们三两成群,悄声细语往宫门走去。
傅昀宁站在大殿的门口驻足,清冷的眼神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
谢昭昭吃了一晚上的瓜也累了,这宫宴举办的,不搞出点什么阴谋诡计就对不起宫斗是吧?
她由水卉扶着手臂,慢悠悠地往永宁殿的方向走去,今夜回去可得好好沐浴,然后让水卉捶捶腰松松筋骨,折腾了一晚上,腰都要断了。
“哈-”谢昭昭略有倦意的打了一个哈欠,忽然听到一道人声唤住了她。
“殿下,请留步。”
谢昭昭回过头,只见清冷的月光下站着一道清隽的身影。
是傅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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