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万年轻(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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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你怎么在这里!”云遥乍闻这熟悉至极的声音,酸意上涌,轻轻抽了抽鼻子,使劲儿将眼里的水汽憋了回去。直至此刻她才发现,这几日未见白玉堂,思念仿佛决了堤。
她孤身入虎穴时不曾害怕,与古怪的“风先生”交手时不曾害怕,侯府家将万箭齐发时也不曾有半点惧意。但此刻见了白玉堂,陡然生出一股依靠感,将她“我自己也行”的念头堵了回去。什么都不想做了,她只想跟在这个男人身边。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想抱他。然后她也真的这样做了。
小姑娘转过来时直直盯着他看了半晌,他以为她是吓到了,正想安慰,却见她往前靠了一步,直接埋进了他怀里。似乎能感受到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温度,白玉堂身体一僵,一时大脑一片空白,竟不知是该先推开给她披件衣服还是顺势抱住。
自诩“风流天下第一人”的锦毛鼠便站如松般,因了这数日不见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风中凌乱成一根笔直的木头。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眨眼间,云遥终于松开了手。白玉堂顿时反应过来,三两下脱了外袍,给云遥严实地裹住。他方才没有抱她,见她现下一直低着头,还以为她恼了,便耐心解释道:“你穿得太少了……云遥,你身上怎地这样冰?”他此刻才发现她浑身的温度仿佛冰块一样,骤然降低,她身体挨过的墙壁刹那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甚至连她额前的碎发,都结了冰碴。
云遥缓缓抬起头,面无血色,嘴唇发白,且不住地颤抖着:“无事,中了那怪人一掌,想来该是他内力特殊。你放心吧,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会儿,便该无碍了。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苦恼着怎么联系你呢。”
白玉堂二话不说,将云遥打横抱了起来,他的手臂被云遥冰得略疼,可想而知云遥本身该有多痛苦。他几个起落之间,沿着街边小巷左拐右拐,便到了一家十分不起眼的居所。他也不打招呼,直接翻墙而入。里边的住户居然没睡,大晚上就着月光在院子里坐着削木头,看到白玉堂翻进来,眼皮都没掀一下,朝里屋努努嘴。
“谢了。”白玉堂一脚踹开房门,将云遥放到床上,又扯过被子将她裹住。一连串做完,云遥才明白过来,这是白玉堂的朋友。
“哟,看你们着急忙慌的,安乐侯叫人搜查的女子就是她吧?”此间主人一身粗布短衫,手里拿着刚削好的斧头柄,浑身木头味儿,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疑问,“那侯爷气急败坏地封了城,说刨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我好奇,你究竟做了什么?”
“烧水。”云遥气若游丝地蹦出两个字,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她自运功疗伤,唤出体内的莲花业火与“风先生”那一掌的绵绵寒意抗衡,冰一阵热一阵,此刻十分难受。头发上的冰碴被一阵阵融化,顺着她的脸颊、脖颈流下来,淌进衣服里。
白玉堂看她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牙关紧咬,嘴唇不住地颤抖着,便知她此刻不好受。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为她擦拭额上的汗:“陈大哥,你别问了,得麻烦你帮我烧一桶水,再弄来几套衣裳,她眼下情形不好,我不敢离开。”
“嗨,老弟你跟我客气什么!当年我伤得比这还重,卧床半月不能动,还不是你大哥衣不解带地伺候我的?”
云遥百忙之中抽出一缕心绪,思考着,这人听起来很可靠的样子。她觉着身体好些了,便缓缓睁开眼,那人已经去忙活了,白玉堂坐在她身侧,直直地盯着她看倒是叫她吓了一跳。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云遥此刻笑起来都是虚的,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没了力气。
见状,白玉堂眉头比她皱得还深,满面愧色:“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人去犯险。”
云遥缓了缓,强提起一口气:“这有什么险的?我是故意挨了他那一掌,让他以为伤了我便好放松警惕,不至于追着我不放。你放心吧,这都不算伤,休息片刻就好了,我撞他的那一下才是够他缓缓的了。”
她知道白玉堂并不会因了她几句话就不钻牛角尖,实在是此刻她的确难受到装不出好来,说自己没事他定然不会信,便随口打发了他几句:“我差不多好了,但是现在有些饿,你给我找点吃的吧。”
他沉默地出去了,一步三回头,见云遥笑眯眯地一直盯着他的身影看,明显比方才有力气的样子,才叹了一口气,关上了屋门。
感受到他着实是离得远了,云遥才收了笑,抽手掩在唇边,狠狠地咳出一口淤血来。冒着黑气的淤血在她手心立刻结成了一坨冰,云遥此刻才觉着确实是好了不少。捏诀消了这口血,她又闭目养神了会儿,便听到有人叩门,那人还没进来,门外先响起了白玉堂的声音。
“陈大哥,交与我吧。”
“你能干这个吗?”
“啧,有什么事是五爷不能干的?”白玉堂笑着接过大木桶,与陈敕一起搬进屋里,又跑了几趟,将桶里灌满水,把陈敕赶了出去,“云遥,水好了,不过这水滚烫,你确定……云遥!”他已经迈出了门,门都关了一半,只见云遥放下被子,解开白玉堂的外袍,下了床,直接和衣跌进了木桶里。
滚水四溅,白玉堂惊得迅速闪进屋,这时也不忘反手关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木桶边,哪里还有云遥的身影?只见水面上飘着一件水绿色的纱衣,方还氤氲升起的热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眨眼间便露出了水底的情形——一朵纯白无暇的莲花蔫蔫地缩在桶底,花瓣颤巍巍地动,而滚烫的热水正逐渐变凉。
他被这景象惊得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才想起,这便是云遥的真身了。
“你还想看多久啊。”莲花闷闷地出声,“没看到我没穿衣服吗?你看着我怎么变回来啊。”
门外响起了陈敕不怀好意的笑声:“白老弟,你先过来把衣裳拿着。这是我跟你嫂子的衣裳,农人家穿的衣服做工粗糙,你们先将就着换,明日我再去成衣店搞几套好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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