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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一旦动了本性之念,会自然化回原身,只不过姜菀不知道罢了。
江皖留意到她注意力完全被尾巴吸引走了,方才还隐忍痛苦的人,此刻眉眼含起笑意,弓起身子,像个执念于玩具的孩童似的,只想抓住他的尾巴。
“菀菀,别乱动。”他压住她的胳膊,把尾巴小心翼翼的藏起来,不给她碰。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她嘟着嘴巴,有些委屈,都说新手上路,很快抛锚,可窗户外天都泛起了白光,这家伙也不见半丝疲惫,像是一辆驶不到尽头的车。
所谓的经验之谈都是放屁。
手推搡着他肩头,死活要起身。
他抚上她的小脸,滚烫的像块刚出炉的山药,忍不住贴过去,安抚似的吻了吻侧颜。
“专心点……菀菀。”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学习实践,另一人却一心扑在撸毛尾巴上,她伸手一抓,扑了个空,再要抓时,江皖又把尾巴晃到另外一侧。
姜菀二话不说,铆着全身的灵力用力一翻,天旋地转后,二人就这么调换了位置,她眼疾手快,一准拿着方才的衣带给他缠了起来。
少年眼中忽明忽暗,声音局促,带着丝央求的意思道:“你下来……”
“尾巴交出来。”她不理,自己却也不怎么好受,有些后悔乱来。
倏地,尾巴悄悄探了出来,跟个鸡毛掸子似的,轻轻扫了扫她。
“乖,先下来。”他再次央求。
“……你这尾巴怎么回事?怎么年纪轻轻就秃了?”她揉了两把,端在掌中细细看着,毛发明显比往日短了不少,像是被什么整齐剃过。
“是那件毛披风?!”她双眼瞪圆,见少年睫毛微颤,浅浅的垂了下去,算是默认,才想到来时他给她盖着的披风,就说色泽润亮,原来是竟是他尾巴上的毛。
看着手中短的可怜的毛毛,她有些哭笑不得,可心里像是被倒进了一罐蜜,甜的她快要溺死了。
江皖自觉有些尴尬,别过去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小声解释着,“你不是说想要做个成衣店,我就先试了试妖兽的毛发可不可行。”
说来也有些荒唐,那日听闻太溪涧的婚事时,气息不稳,体内两股力量焦灼,妖力占上风时,他化回半妖模样,恰巧站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模样,一气之下都给剃了。
神识未归之时,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后,羞耻感瞬间袭便全身。
抬首见,两条细密的红绳交织在一起,糅杂着窗外的白光,仿若梦境里摇曳的光影,乱了分寸。
*
百里东升素来少言寡语,平日也是高冷剑尊的姿态,方才的狂虐与肆意,此时已然收敛起来,唯一疯狂过的迹象,只能从散落一旁的衣裳寻到些许蛛丝马迹。
此时他心魔已破,额间的入魔徽记悄然消失,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变化。
他半阖着眼,稍稍抑制住体内的药力,方才饮入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小媛在酒里下了药。
可他知道,自己欲.念或冲动,都是出于本能。
是她不信他。
罢了,终归是水到渠成,又何必在乎那么多细枝末节。
他闭上眼,感受着心口贴上的温度,混乱思绪扭成一团,如今二人如愿走到一起,日后的事应该提前打算了。
此时沈雅媛倚在他温暖的怀中,双颊绯红,额间满是细密的汗。
长久的沉默下,贴在一处的两人解开了彼此心结。她心魔已破,神魂上烙下的咒印褪去大半,她悄然运转起体内的灵力,慢慢修复着身体上的伤痛。
愈是清冷禁欲的人,行起事来,愈加放纵无章,在这一点上,百里东升同江鸿温没什么区别,清冷的面相下,炙热的情.欲翻涌起来,会让人溺死其中。
她痛的动弹不得,却满心畅快。
思慕太久的人终于成了枕边人,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能让她满足的呢?
那些年魂牵梦绕的,只剩下师兄了。
她比百里东升入派晚许多,当初是师父游历四海时将她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家国战乱,颠沛流离,她依稀记得当初牵着师父宽大的手,被领回门派,见到了迎接他们的百里东升。
他出尘绝世,貌若谪仙。
一眼,不过是一眼,她就喜欢上了。
是以这么多年,唯一珍视的人。
她藏着掖着,就怕这份心意见光的那一瞬成为虚幻的泡沫,消散而去。
只可惜,几百年过去,除了腔子里那颗真心外,这副皮肉连带着神魂,早已烂透了。
“小媛,跟我讲讲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百里东升半倚着身子,一只手将她搂紧,此刻时殿外漫天飞雪,将晨曦的光都染白了。
“我那些事,有什么好说的?”她抿着唇,翻了个身子对向他,指尖轻轻划在他心口,像是故意醋他似的说:“跟别的男人的事,师兄也想听?”
百里东升眸光一沉,轻轻捏了下她细软的腰身,耐着性子道:“你是怎么发现系统的事,神魂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听这些。”
沈雅媛轻叹口气,“这事说来,还跟你的好徒儿姜菀有关,不过她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这所有的混乱,是她亲手造成的。”
“当初我与郗烨一战,他催动了天地神力,意外将我们两人带进一个寒冷的异世空间,那处天寒地冻,危机四伏,我们被困了许久,直至有一日,天地裂变,寒气突然被抽离,我们才得以脱困。”
“姜菀当初封印你时,用的就是异世之中的寒气,但这些事,是我之后才搞明白的,那时我还是局中人,并不知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直至两百多年前,我在睡梦中,被一个邪力引回那处异世,是那个人告诉我了所有。”
“那人?”
“他自称是邪主,但我并没有见过他本人模样,是他展示给我有关系统和世界的一切,告诉我……我们不过是诸多话本子中的一个角色,是□□控的棋子,供人耍乐。也是他给我看了姜菀的信息,知道了当年你被封印在无妄山下的事,你可知,这些年她守口如瓶,竟将你当成私有之物藏了起来,她对你一面真心,另一面却同我儿子阿皖厮混到一处,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恶心透顶?”
百里东升默然,眸光陡然凌厉起来,沈雅媛也不恼怒,像是一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她已经习惯了,这些话她说给过郗烨、江皖,这些同她最亲近的男人们,却没有一个人真的信她。
姜菀的伪善与阴谋,细思极恐,最可怕的是她竟能让所有人不知不觉的为她所用,就连郗烨都还在信任她。
“罢了,反正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她的能耐,我时间过了……就连我那傻儿子,不也去夺亲了么。”沈雅媛兀自笑笑,眼帘下满是仇恨与怨念,“至于我这神魂上的伤,师兄的确应该知道。”
“那人告诉我一切真相后,又传授方法让我去侵入来一探真假,我自然是试了,师兄,你根本想象不到,这些话本子之外的世界是怎样的光怪陆离,千变万化,是我们终其一生都想不到的,如果你能跟我一样看到,怕是会和我一样,像沾了毒似的上瘾,只想着冲出去,也堂堂正正生活在真正的阳光之下,去做个有血有肉的人。”
“那才是人该有的模样,自由自在的活着……”沈雅媛越来越激动,百里东升察觉到她不稳的气息,兀自凝出灵力渡了过去。
“只不过这法子有些费神,每一次入侵,只会让我遍体鳞伤。”她笑着,抬首对着他的下颌舔了舔,“但是我忍不住不去看,不去试,即便是死,我也要冲出去。”
“可有什么法子?”百里东升凌厉的眸色终究是软下来了,他撩开自己的外衣,将她紧紧拢在怀里,此时殿外夜雪骤停,殿门洒入了第一道晨曦,温暖明媚。
漫进来的晨光照在半遮半掩的美人身上,汗水从她鬓间悄然滑落进男子的衣襟中,眼中的血气骤然闪现。
“噗”
闷闷的血肉撕裂声被压制在急促的喘息中,玉座上忽而邪气外溢,瞬间爆满整个大殿,完全释放出的邪力让沈雅媛有些不稳,身子正往后跌落时,忽而深处一只手将她的腰身牢牢扣死。
她垂眸,见对方噙血的唇角扬着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像是癔症似的,愣在那。
邪气吹起女子垂落的长发,她眼中迷离布满水汽,若仔细看去,能看到满目血光下隐藏着的浓浓深情。
“师兄,对不起。”
她哑声哭着,无声地摇头,扑落下的泪水打湿了男子白衣。
“对不起,对不起……”她尖声叫着,凑过去堵住了对方唇角溢出的血,她看着惊恐的神色渐渐淡去,抚在她腰身的手也散了气力,手中的匕首又深了半寸。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恢复了往日清冷的样子,连带着玉座的扶手都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霜。
沈雅媛俯在男子的心口上,虚弱的停跳停滞在耳边,鼻翼间,唇瓣处染满血水,混杂着流不尽的泪,湿凉一片。
末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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