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死侍：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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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阿芙拉僵硬住，一点点的低下头来。

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映出白皙光洁的皮肤。

她近乎惊诧地举起手臂，舒展着自己的手指，收拢成拳又松开，眼睛一眨不眨，沉浸在巨大的惊愕里面。

那些模拟人生吸血鬼种族带来的buff、阳光下像是钻石般闪闪发光的效果，消失不见了。

……模拟人生，失效了。

阿芙拉努力移开视线，尝试着按照以往的习惯、打开模拟人生控制面板。

如同隐隐约约预料到的那样，什么神仙菜之类的物品、什么需求面板、什么终生奖励……全部失去了效果。更干脆一点来说，她根本无法打开模拟人生界面。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好像……上个世界的痕迹，已经全部抹消掉了一样。

除了阿芙拉的记忆，没有什么还能够证明，那个居住在福克斯小镇、同克拉克·肯特做同学、认识了许许多多其他朋友的那个世界，是真实的了。

有那么一刻，连阿芙拉都几乎要怀疑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太过乌托邦了的梦境，她差点要怀疑自己是否仍在病床上，连同眼前的这一切都不过是病重时大脑试图逃避现实而编制的一个美好故事。

阿芙拉煞白了一张脸。她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这座城市的阳光太耀眼了，她几乎要觉得自己会融化在阳光里。

曾经埋藏在心底的种子，迅速蔓延长大，开出带毒的花。

——怀疑世界。

——怀疑真实。

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

从故事的最初、刚睁开眼睛开始就无法遏制产生的疑虑，终于在丧失了所有的证据之后，渐渐膨胀开。阿芙拉几乎能听见小丑癫狂的开心的大笑声：“嘿，小莱迪！”小丑窃笑着，嘴唇向两边大大咧开，“欢迎回到阿卡姆！”

阿芙拉无法言语。阿卡姆的疯人们看待世界是不是如同看一个愚人聚集的游乐场？她不知道。阿芙拉拼命甩了甩头。不，她绝不愿意轻率地对待任何事情……她不想居高临下看一个世界如同看一个疯狂的肥皂泡，也不想肆意伤害其他人就好像他们并不是真实的。

……等阿芙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那个男人还没有离开，正跨坐在她旁边的墙上晃着双腿，一边毫不停歇地抱怨着什么“怎么可能啊居然毫不犹豫地就走了！哥的片酬可是……”之类等等她听不清楚的话。阿芙拉还处在怀疑人生的头晕阶段，以至于对方漫不经心问了一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阿芙拉就条件反射回答了：

“我要去哥谭。”

她说。

她要去一切扭曲变化的起源，她要去寻找蝙蝠侠。小丑是不可能错过能对蝙蝠侠下手的时机的。小丑执念般认为蝙蝠侠是和他同类的怪物，乐意用每一个机会去折磨他、叫他脱下那层状似蝙蝠的万圣节衣服。

而能够打败小丑、用意志抵抗整个世界的，也只有蝙蝠侠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他家的反派啊。

阿芙拉这样坚信着，没在意到男人一瞬间略有点儿微妙的表情。

“好吧——好吧，甜心，你可真是不识货，我可在你面前呢！看到没？我！能够跨越次元把你从皇帝小丑面前带到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你怎么不想着向我求助呢？”男人啰啰嗦嗦地抱怨着，“只说了句谢谢就走了！开什么玩笑！哥的魅力什么时候只缩水成这么一点了？听我说，哥的魅力可有这么大——”他伸出右手，夸张地比划出一个长度来。

阿芙拉不为所动，甚至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

“好了好了好了你别走！！！我知道了！！知道你不想抱哥的大腿了！！！！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身无分文地从纽约走到哥谭吧！！！！鬼知道皇帝小丑对你那个操蛋的世界做了什么我他妈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已经影响到我的世界了啊！！！！嘿！！甜心！！别走！”

惊天动地的尖叫之后，毫无形象从墙上摔到一堆垃圾里面的男人东翻西找，冲被死死拽住衣摆无法离开正满头黑线的少女咧嘴一笑：

“我今天教你一招，如何快速召唤纽约人民的好朋友。”

话音刚落，他反手把一个沾着白色蜘蛛丝的背包往天上一扔！

同一秒——

“你又要做什么！放开我的背包，死侍！”

一个年轻的声音抓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