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蜘蛛侠：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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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原来是要去哥潭。……嗨！等等！为什么想不开了要去哥谭？你有家人在那边？你要去暑期实习？你不会是单纯要去游玩的吧？”

另一个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或者成人级俱乐部的成员说。他穿着和死侍颜色非常相似的紧身衣，姿势轻松地蹲坐着，一手托着下颌，语速飞快。

阿芙拉也用左手手指点着下颌，苦恼地思索着：

“不，完全不是……”她思考着应该怎样说明：“我想去求助‘疯子盯上我了并且以为我是同类而且搞砸了一个世界结果我只好逃到另一个宇宙里现在该怎么办’？”阿芙拉一口气说完，和对面的年轻人同时喘了一口气。

“这个问题……真是复杂啊……”紧身衣英雄苦恼极了，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一边无意识把玩起了自己手腕上的小装置，“这种涉及什么宇宙啦外星人啦的问题你最好去问专业人士哎！你跑到哥谭去干什么？”

阿芙拉没来得及询问“外星人”是怎么一回事，被问到这个问题之后条件反射就回答：“当然是去找蝙——”

“唔噗噗噗呸呸呸呸呸——！！！！”

这句话被极大的噪音打断了。

“稍微有点没听清楚，刚才的话能再重复一遍吗？”

“当然可以了。我是说，我要去哥谭找——”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把对话继续了下去。

不过很可惜，不知道噪音的源头做了些什么，穿紧身衣的年轻人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咬牙切齿，拼命揉着屁股。

“死侍——！！”

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

被大声叫出名字的男人咧嘴一笑，保持着整个人被埋在垃圾堆里的姿势抬起脑袋，故意揭开一部分面罩、露出一口闪亮的牙齿。

“小蜘蛛弹力紧绷的屁——股——”死侍拖长声音，同时从垃圾里抽出两只手，满脸陶醉的放在胸前、撅起嘴巴感叹，“嗨，我知道你们会怎么说，肯定又要尖叫了对不对？我真的懂你们。别的不提，我真喜欢你们网站上一些火辣辣湿漉漉的——哦噗！”

从天而降的废弃塑料袋再一次把死侍淹没。被人掉节操一口咬在屁股上的蜘蛛侠火冒三丈，好不容易勉强自己忘掉的旧愁新恨又被激活起来：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乱来！！终于不再杀人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夸你，结果你就开始捣乱！！！明明一起去制止劫匪结果走到一半突然说什么要‘拯救女主——不对！是拯救世界！’结果一瞬间就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你居然还敢颠三倒四岔开话题，而且！居然还、还——”小蜘蛛气得喘不上气，还要分出一只手揉着屁股，“啊啊啊，你这该死的家伙！——等等，凯伦！”他突然停止了抱怨，两只手举起连连后退，一边像是对着什么看不见的人般一叠声澄清：“我不是真的要杀死他！！凯伦你冷静一点！快把瞬杀模式关掉啊啊啊——”

狼狈的连声命令之后，蜘蛛侠赶快把两只手放下藏到背后，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

“我的……战衣女士（suitlady）……”他小声嘟囔着解释，“有时候，也不太听话……”

阿芙拉有些茫然，但是依稀猜测到可能是蜘蛛侠设置在紧身衣战甲里面的智能ai。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朋友们，想起托尼·斯塔克和他家智能人工们的相处模式、想起彬彬有礼而毒舌起来时一针见血的贾维斯、想起监控着整个美国的可爱萝莉tm/机器。阿芙拉闭了闭眼睛，美好的回忆翻涌起来的时候同谁知道能否再相见的现实冲突在一起，搅和成令人鼻尖一酸的苦涩。

她努力控制好情绪，而没有哪一刻，去和蝙蝠侠见面、去告诉他小丑对上一个、甚至这个世界都做了什么、去想办法把从前只需要抱怨上学的清闲时光夺回来——这种渴望，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为强烈。

应该庆幸这个世界的哥谭市还是存在的吗？

阿芙拉在心底苦笑。两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异同呢？她通过死侍的抱怨多少猜测到’皇帝小丑‘能把整个世界扭曲成什么样，她现在站在这里，到底是站在一个还没有被皇帝小丑扭曲过的新世界里，还是他的影响已经存在、而没有人意识到呢？

说不定……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哥谭的……

阿芙拉为这个想法不寒而栗。

还有她心底一直无法消除的陌生感，在面前两位紧身衣英雄提及各自的名字之前，她甚至不能想起一点线索，就好像她曾经在病床上看过的漫画里面完全不曾提起过他们一样……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又究竟是不是皇帝小丑做的手脚？阿芙拉完完全全说不出话。

少女用力咬着舌尖止住自己的颤抖，命令自己不能屈服。她转过头，不去看又一次把自己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死侍，笔直迎上蜘蛛侠的视线。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又坚持地说：

“……我要去哥潭。”

阿芙拉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