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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寻了快两月,也无半点珑儿的消息。庄澜也并非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但总是不甘心,拖了一日又一日。直至最后,将整个西北的城镇一一寻过去,才终于作罢。
原也打算去一趟浑南,可浑南毕竟是个国家,不比二夫人这等人,庄澜还可亲自到访致谢,若想向浑南表达谢意,怕也只能通过朝廷了。庄澜和陆深索性直接从西北出发,去了江南。
上次到临州,庄澜并没能进去陆府,这次回来,陆深打算带她回家去。
陆家在临州算得上有脸面的人家,宅邸不小,大门也气派,陆深并没有门锁的钥匙,只能拔剑用蛮力将锁砍断,啪嗒一声,那把铜锁应声断裂掉落在地。陆深没急着推门,先去牵了庄澜的手,“进了我们陆家的门,就是陆家的人了,你可想好了?”
庄澜对着陆深眨了眨眼,故意同他逗趣,慢悠悠地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左右轻轻转着身子,“这个啊——”庄澜故意拉长语调,却趁着陆深不注意,一把将门推开来,“还想什么呀,不进门我也是你的人,你还想着赖掉不成?”
庄澜对这门里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着对陆深说,“欢迎陆公子回家。”
陆深被她这模样逗乐了,“这是想给我做丫头?本公子乐得受着,走吧,跟在本公子身后头一道进去。”
“你想得美!”庄澜拍在陆深肩上,追上前挽住陆深胳膊,“我要和你一起,才不要跟在你后头。”
“自然是该一起的。”陆深本就是逗她,见她跟过来,赶忙牵住她,回身将门关上,才带着庄澜继续往宅子里走。
陆府有快两年没有住过人,因疏于清扫,显得有些陈旧了,但并不影响庄澜瞧着欣喜,看见了哪都觉得高兴,毕竟这是陆深长大的地方,仿佛哪一处都能瞧见陆深行过的身影。
“唉,你住在哪一间啊?”庄澜左看右看,陆府还真不小,是个四进的大院子,东西还各跟着两处独立的小院子,这么多房间,庄澜实在是一眼看不出哪一间是陆深住过的。
“我住里头那个院子。”陆深指了指东边靠里的独院,带着庄澜往那里走,“我娘去得早,我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在那住了,原本这宅子这么设计,这四周的小院落是该给宅子主人的妾室住的,不过我爹在我娘去后一直未娶,这府里没有女主人,想住哪个院子我那时随便挑。”
想来陆深虽自幼丧母,但也算幸福,陆贡群古板是古板,但对儿子也是当真疼爱,若非为了陆深,以陆家的条件,也不会多年都未续弦纳妾。
“你这院子……”说话间,便已经到了陆深的小院子,庄澜在里头转了一圈,有些皱眉头,“也太朴素了些。”
陆深去推房门,站在门口先拂了拂灰土,笑答,“你当都跟你们姑娘家一样,爱种些花花草草。”
庄澜冲他吐舌头,跟过去也站在门口往里望,“我也没有过自己的院子,就是觉得有这样的一小块儿地方是属于自己的,合该好好布置的。”
陆深先进去,将窗户都推开,阳光照进来,乱舞着的灰尘在光线下变得清晰。
“你以后不会抬很多莺莺燕燕进门,把这几个院子都住满吧?”庄澜不知是一时忘了这宅子在临州,她和陆深日后必定是要住在京城,还是故意的,说起这茬来便收不住,进了屋子拿出个板凳,扫掉上头的灰尘自己坐上去,“我可跟你说,你要娶些莺莺燕燕的,我不管,但咱们事先说好,你纳妾之前咱们先和离,我可不想过二夫人那般的日子。”
陆深赶紧过来表忠心,但话就是不肯顺着庄澜说,偏要歪曲了去,“可不敢,有你一个看着我管着我就够了,再来一个我还不得疯。”
庄澜笑着去捶他,两人闹腾了一会儿都觉得累了,便去街上找了家酒馆用饭。
江南一带的灾民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安置,受灾的村子和罗山被冲毁的堤坝,都已得到重建,因为一路走过去,并未见几个灾民。
“你说,如果当初高平义能好好处理灾情,是不是如今也未必能再有大燕?”庄澜到底是女子,想事情总是多愁善感些。
“也许吧,但高平义不把百姓放在眼里,就是没有大燕,也迟早会被人推翻。”
“也是。”庄澜比陆深吃得快,这会儿已经放下了筷子,“你明天不带我去见见你伯父吗?”
陆深抬起头,笑着看她,“怎么你比我还心急的?这么迫不及待想嫁到我们陆家?”
“才不是!”庄澜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转瞬又羞红了脸,低头去瞄自己放在桌下的双手,“我可是要等皇上赐婚的,不能轻易嫁给你。你呢,再等上一年吧。”
“好,我等,别说一年,就是十年我也等。”
“十年?那也太久了吧?十年后我都成老姑娘了。”庄澜摸着自己的脸蛋,想着自己十年后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她可不要十年后才能嫁人。
陆深原就打算第二天带庄澜去见自己的家人,如今在世的也只剩一位伯父和一位姑母而已。先去瞧了陆深的伯父,人果然已经很是虚弱,庄澜去时,强撑着精神头在正厅里坐了半个时辰。
陆深没有娘,如今又没了爹,带了姑娘回老家来,少不得要陆深的伯父伯母多张罗些。陆伯母见了侄媳妇,给封了个大红包,里头放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对新打的鸳鸯蝴蝶簪,并一只白玉镯子。
将东西给了庄澜,陆伯母心下也有几分忐忑,知道庄澜跟在当今皇后身边多年,当着掌事姑姑,那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怕庄澜会嫌弃这见面礼有些薄,故而开了口,“这是陆深她祖母在时就遵着的旧例,新妇头回进门就给的这些,姑娘别嫌弃,你和陆深不同别人,不是进了洞房两人才打过照面,这你第一次过府来,我就先将这东西给了。”
庄澜哪里会嫌弃,她都没想过陆伯母还会预备这些,也没假意推辞,她既想做陆家媳妇,这东西便该手下——如若不收,恐真让人误以为是嫌弃这礼薄。
“谢谢伯母。”庄澜笑着接过,去看陆深,眼角还带着几分得意。陆深见她高兴,也笑了,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
陆伯父一家倒是人丁兴旺,来之前庄澜便听陆深说过,陆伯父如今的妻子是续弦,除了先后两房正室外,还纳了两房姨娘,四人共给他添了三子六女,不过今日来庄澜只见到陆深的一个堂哥,其他的都无缘得见,不过本也只是来拜见长辈,平辈与小辈本就只是其次。
既是来了,少不得要留下吃顿午饭,但眼下离中午尚有些时辰,庄澜瞧出陆伯父身子不舒坦,是强撑着在陪她这个新媳妇,庄澜瞧着也不忍心,但也知道只要自己还在,陆伯父便不会回去歇着,于是便借故说想去给陆深的祖父进香,离了正厅。
陆深祖父的牌位供奉在北边一见屋子里,陆深替庄澜和自己燃了香,递过三炷给庄澜,两人敬过香,又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才跪在蒲团上。
庄澜听陆深念叨着,说带着她来见长辈,这就是陆家的孙媳妇了,待他说完,庄澜双手合十,对着那牌位,“陆爷爷,我是你孙媳妇,以后我帮您看着他,肯定不会让他长歪,成个不肖子孙的。”
说完一句,便磕个头,“唔。”想到什么,庄澜有些脸红,“我也争取肚子争气,多给陆深添几个小娃娃,我们也闹个人丁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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