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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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观恩了一声，过了会微信推给我一个人的名片，说：“你找他商量就好，要求尽管提，吃巧克力吗？”

“什么？”我脑子转不过来弯。

“巧克力。”他字正腔圆。

“吃吃吃……”我迷迷糊糊。

“吃什么样的？”程观追问。

我想不通巧克力和拍摄有什么关系，几个小男孩又尖叫着跑回来踹那个大皮桶，家长就骂骂咧咧地把他们拽走不痛不痒地拍打几下。

我揉了揉额头，饿得胃疼：“黑巧克力，苦一点。”

“好的，给你带几板，别的香水和包什么的……我买不好，你在国内都能买到，在这省不了多少钱，退税还麻烦，拎着重，你自己看着买就行。”

我恩了一声。

他让我乖，不要拍照就饿着自己，好好休息，还有不许再像昨天那样熬夜了。

我又恩了一声。

他低声笑了笑，说晚上再联系我，就挂了电话。

陈默哭丧着脸继续晃我的胳膊：“怎么了是不是你拍不了了，那那那我这个场地要不要退掉？”

我安抚地拍拍她：“我没事，能拍，而且这事好像要解决了。”

“解决了？”陈默困惑地凑过来。

我加了那人的微信，飞快地就通过了，我刚想说句你好我是程观介绍来的，请问你们是不是能安排……

对面比我更快地发来消息。

——叶小姐您好，程总已经安排好了，称呼我小唐就可以，这边给您先安排上场地和灯光师，摄影暂时有点短缺，最快还要半小时才能就位，请问您这边是亲自过来还是我们接？方便发地址吗？

“哇天哪！”陈默尖叫起来：“我我我我……你懂吧！”

——我们自己过去，谢谢你。

小唐立刻发来一个定位地址。新开发区淮海路22栋长焦影视基地。

——如果有路线不清楚的随时联系我，请问您这边多久能到呢？我们好提前准备。

“额这边过去……额四十分钟左右。”陈默立刻举手回答。

——四十分钟左右就到。

——好的那这边工作人员和摄影师都可以就位的，这个场我们为您保留三天够用吗？

“三天！”陈默疯狂摇晃我：“我能把那些鞋子和丝巾也拍了！”

21号厅的门嘭的一声砸开，小模特换了便装跟着工作人员匆匆走在前面，摄影师在里面慢吞吞地收拾设备，胖女人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横了我们一眼，鼻子冲出一口浑气：“你们不是要拍吗？进去吧？两点五十五，我们还提前出来了，抓紧点，磨磨蹭蹭一看就不出活儿。”

陈默哈哈大笑了一声，笑容满面地拍了拍她的肩，精神气来了单手就把大袋衣服扛了起来，拽拽地拍了拍胖女人的肩：“大婶，我们不拍了！你自己在这小破烂地方拍吧！”

阿雪吓得跟在后头拉她让她别瞎说话，那胖女人眉头一皱，不悦道：“破烂地方？”

“是！”陈默扬眉吐气大声道：“我们可不找你那什么小张办事，我们找的是唐总！”

我无奈地捂脸，把墨镜往上推了推。

“什么唐总？”那胖女人双手抱胸，眯起肉夹起来的小眼睛：“没听说过。”

“长焦影视基地的唐总。”陈默眉飞色舞：“说出来都吓死你。”

“哈哈哈哈长焦……你吹呢？”那胖女人戒备的神色松了下来，笑出一口歪瓜裂枣的大白牙：“那都是人家明星拍广告的地方，一小时一千起，切，跟真的一样。”

“她！”陈默回头指着我，笑得灿烂又张扬：“你不是问明星吗？她就是——国际巨星叶女士，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偶像了。”

陈默疯起来能一嗓子吼得整个场馆都能听见，从前她还以一己之力把顾辛旅送上了热搜，起因就是在他站在台上扶着麦克风低声跟大家说晚上好的时候，陈默在我旁边跳起来尖叫道：“你也好！！！！”

这三个字尖锐又清晰，凶悍无比，整个场馆都笑炸了，这一段十秒的录像视屏当天晚上就引起所有吃瓜群众的围观，陈默洋洋得意地反复欣赏了一个晚上。

顾辛旅甚至会在之后的演唱会上，刻意在说完“晚上好”之后意味深长地停顿一下，侧耳仿佛在等回应，整个观众席就会异口同声地大声吼：“你也好！！”

但此刻她这一嗓子国际巨星简直正戳中在场模特童星还有童星妈们的痛点，所有的目光齐刷刷聚过来像是烧着般落在我身上，我捂着脸急匆匆从围观的大妈小孩模特投来的视线中溜走，后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哄笑声，那大妈笑得嘴角咧到了耳边，小孩子不懂事就跟着大人一起前仰后合拍肚子跺脚。

“他们笑什么，”陈默撇了撇嘴：“我说的是真的，我要是说程总还不吓死他们。”

我哭笑不得地挽住她：“求你别说了，再说我要没脸见人了。”

“真的，你以后会成为国际巨星的，我就觉得你比影帝章子墨好看，你看她那脸都凹进去了，人老了就是不行，要我看你去削个骨绝对吊打当代小花秦水。”

……

“求您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