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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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咔桑你真的好厉害哦！”清水明无看着一桌子的菜惊叹道。

旗木卡卡西冷笑着说：“不是说过了吗？你只能吃米饭。既然是蹭饭的，就给我有一点自觉！”

“才不听你的！”

旗木卡卡西先去把八只狗喂了。忍犬们在旗木卡卡西面前，都是听话又懂事的小可爱，旗木卡卡西蹲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大口吃饭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喂，卡卡西……你这张脸如果不多笑一点的话，是很可惜的哦。”

“可惜什么？”

清水明无自恋地说：“像本大爷这样的美貌可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哦~有着只比本大爷差一点的绝世啊疼疼疼疼疼——”

“闭嘴吃饭！”

“切！”

安静了一会儿，清水明无又说话了：“我的任务数好像够了，大概马上就能申请上忍考核了吧。”

旗木卡卡西没说话。

“咔桑，你没有一点表示吗？”

旗木卡卡西放下筷子，深呼吸一下，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啊，你是想让我在你晋升上忍前杀掉你是吧？”

“我错了qaq，咔、卡卡西！是我不好，卡卡西大人原谅我吧！”清水明无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卡~卡~西~大~人~”

“啊，好恶心！”旗木卡卡西一副眼镜瞎了耳朵聋了的夸张表现。

“卡卡西！”清水明无扑了上去，“帮帮我啊！卡卡西前辈~”

旗木卡卡西一个没留神被他压住了，清水明无这个混蛋，一边喊着让他帮忙，但一边却用手挠他痒痒，不能更过分了！

“好了！我知道了！上忍推荐信，我会帮你写的！”

“耶！”清水明无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那就快从我身上下来，我快要吐出来了哦！”

清水明无要是有这么听话就好了。

清水明无不仅不起来，甚至还趴下去将全身地重量都给了他。然后附身在旗木卡卡西的耳边轻声说：“卡卡西为了报答你，你的童贞之身就包在我的身上就好了！一定会找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喂，不是吧？卡卡西你脸红了？！”

清水明无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下一秒就给掀翻在地。

“没有！”旗木卡卡西掀开清水明无后，就故作镇定地重新坐好拿起筷子。

旗木卡卡西想要做出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冷淡模样，但他的皮肤很白，所以——一有红晕就会显得格外明显。

“……”清水明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看着旗木卡卡西脸上那些红晕，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心跳有点快。

至于为什么卡卡西脸红，传染给他就会变成心律不齐，那自然是因为——反正就是卡卡西的错！

“喂，你还躺在那里干嘛？！吃饭！”旗木卡卡西冷静下来后，立刻就踹了他一脚。

那一脚让清水明无立刻就从呆愣中回过神了。

“……哦、哦！”清水明无像屁.股着了火似的跳了起来，坐回位置也坐立难安，典型的多动症重症儿童。

一顿饭不知道为什么，吃到最后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尴尬。

“记得明天要来帮我做试验哦！”清水明无走前不忘提醒道。

“知道了。”旗木卡卡西等他穿鞋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明无，记得把你的脏衣服带走！”

“……”

玄关处已经没有人影得存在了。

旗木卡卡西：“……”懒鬼！

收拾好餐桌，洗完碗，又开始洗衣服的旗木卡卡西恨恨地想，明无那个白痴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真是让人生气！”虽然这么说着，但旗木卡卡西还是将清水明无的衣服小心地洗干净了。

清水明无的任务金很多，但因为实验的缘故，他的口袋里常年属于耗子也不屑多看一眼的状态。

衣服也是每年两套木叶统一发放的制服就好。

但木叶发的制服一年就两套，忍者受伤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衣服破损那就更避免不了了。

脱窘境的福，清水明无有一手缝衣服的好手艺。

但手艺再好，也掩盖不了这是一套缝缝补补，缝缝又补补的乞丐装。

“笨蛋！”旗木卡卡西将拧干的衣服挂好，低声嘟囔了一句。

*

“这不是很矛盾吗？为了让木叶的大家能够幸福，所以要大家去送死。到头来，所要保护的，除了空荡荡的‘木叶’这两个字外，还有其他的什么吗？”清水明无手里的动作不停，将笑意刻进唇边每一个细胞中的温柔既死板又冷漠，“卡卡西，我啊，最讨厌杀人了。”

不管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还是为了木叶能够更好的发展，他都最讨厌。

“啊，做好了！”清水明无无缝切换，当两块半圆的石头严丝合缝地粘在一起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才多了一些真切。

“卡卡西，快试试这个！”他将另一个早就做好的石头塞进旗木卡卡西的手里，然后推着他往外走，“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编号233第26次测试，正式开始。”

旗木卡卡西睁着一双死鱼眼，什么情绪都散了，他有些不满地说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我跑远啊！”

旗木卡卡西这几天轮休，没穿暗部的那身衣服，但也没将自己裹得像个球，清清爽爽地靠在门口看清水明无在凌乱的地下室里折腾。清水明无这家伙就是天生的垃圾制造机器，上个月才替他收拾的实验室又被失败品和随手放的零件给堆满了。

“因为你手上的那个更容易爆炸呀！”清水明无理直气壮地说道，“卡卡西你快点跑！”

旗木卡卡西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下一刻，一只，秒的忍者就在烟雾中消失了个干净。

清水明无一点也不在意旗木卡卡西的不满，盘腿坐在地上不断地按着手里的按钮给不断地给旗木卡卡西发消息。

大概过了十三分钟，旗木卡卡西那边的消息才没能让233接收到。

清水明无等了等，眼里的笑意才真切地从眼底浮现上来。

ok，编号233实验品的第26次测试圆满成功。

信息有效范围大概是二十五公里，查克拉存储量在200个标准量左右，那么，接下来就是有效信息发送次数。

编号233的第25次的信息有效范围大概是二十四公里，查克拉存储量在196个标准量左右，而有效信息发送次数则是三千一百六十二次，一旦超过这个次数，编号233就会爆炸。

编号233的文字功能还不完善，为了在有限空间内尽可能地储存查克拉，牺牲了大部分的信息储存功能，也就是说，现在的233只能发送0-9的字符。且一条短信只能显示10个字符。超过十个就没有办法了。

虽然只能发送0-9的数字，但把0-9的数字作为暗号也勉强够用了。

666，清水明无将约定好的信息发送出去，退回有效传输范围内的旗木卡卡西也很快将约定好的回复发了回来。

清水明无马上走到空旷地方，开始发送1的短信。

3162、3163、3164……5862、5863、5864、5865……9346、9347、9348、934——嘣——

清水明无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编号233的试验品扔出去，分身受到炸弹余波立刻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待在远处的本体眼也不眨地继续着手里的改良方案。

爆炸、爆炸，还是爆炸，明明已经改良过查克拉路线的稳固性了，为什么还是会爆炸呢？属性原因吗？还是材料的耐受性，又或是线路的那里设计冲突？

清水明无的脑子被乱七八糟的问题给折磨得咬起了笔，编号233实验品的续航能力、文字功能和有效传递范围都在其次，他最想改良的，还是实验品的报废原因。

除去不规律的作息和不规律的进食，清水明无的生活十分规律，不是训练就是任务，不是训练和任务就是实验，时不时来次自杀，规律得比得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忍者。

“卡卡西！这一次的使用感觉怎么样？！”旗木卡卡西一回来，清水明无就缠着他问各种各样得问题。

“有效距离和稳定都提高了很多，但爆炸的威力还是太大。实验的时间太短，如果长一定，我怀疑在进行战斗的时候，它会被敌我双方的查克拉干扰。”

“也就是说，成为不定时炸弹的可能性很高了喽！”

旗木卡卡西点点头。

清水明无咬着笔头想了一下，马上又唰唰唰地在纸上记录了起来。

“我觉得你别做通讯器了，改做炸弹更好。”

“嗯嗯，在做了在做了。”

“你根本就没听我在说什么吧？”

“有的有的。”

信你才有鬼！

旗木卡卡西看他那么投入，知道下一个实验品的试验还要等一会儿，便拿了本书开始打发时间。

“啊！我知道了！这一次的稳定性一定能很棒！”清水明无扔了本子和笔，爬上角落里的小杂物山丘开始四处翻找。

“嘭——”

“啪——”

“咔——”

乱七八糟的杂物被他东扔一件西丢一件，还有杂物山不断坍塌的动静。

“……”旗木卡卡西忍了忍，然后无奈将呼合上，“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把东西分门别类地整齐摆放好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的！”清水明无敷衍地应和着。

知道的话，这里就不会是这个鬼样子了。

旗木卡卡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说吧，你要找什么东西。”

清水明无连说带比划地说了好半天。

接着，旗木卡卡西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将清水明无要找的东西从巨大的垃圾山里翻了出来。

“哇~~~~~~”清水明无一脸崇拜地看着旗木卡卡西，“卡卡西！你是神吗？！你就是神明大人吧？！垃圾之神！”

“……”旗木卡卡西只想打人，“快滚去做你的实验！”

“哦、哦！”

旗木卡卡西看他专注投入的样子就知道接下来没他的什么事情了。

清水明无一旦全身心投入某件事，几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都不是罕见的事情。

就旗木卡卡西看来，编号233实验品的潜力很大，不管是用在侦查还是同队组员交流上，都有着极大的帮助。

但它注定无法被接受。

十几年前，天人的降临让木叶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赢得胜利。

那些巨大的飞船、永不疲惫的机器、威力十足的炮弹，都让普通民众吓破了胆。

火之国靠着忍者，勉强在天人大军手里拿下了胜利。

但不管是火之国，还是木叶，对天人的东西，都抱着十成十的戒备。

毕竟是出现过那样恶劣的事件。

那时候火之国和天人的互不侵犯条约刚签订，火之国的生产力还处于照明不是靠太阳就是靠蜡烛的落后水平。

天人送了一批电器说是来帮他们改善生活，火之国的大名和很多贵族早就对天人的便利生活艳羡不已了，花了大把的钱建了电站，通了电，快乐地用起了高科技产品。

但这个只是天人的诡计罢了，电器里面安装了小机关，只要使用超过多长时间，就会爆炸。

正面的侵略战争输了，但天人显然不愿意放过火之国，干脆用这种方式，只要大名和其他高层都死绝了，那么火之国迟早就是天人的。

火之国的人没想到电器里面有炸弹，但贵族们是有长期雇佣忍者保护自己习惯的。

所以在那一场“意外”中，死伤人数算不上少，但贵族们大部分都平安地活了下来。

只是从那以后，火之国对天人的东西便格外敌视。

不光是火之国，那一场电器爆炸案也发生在其他国家。

能用得起这些东西的人家都不会是小门小户，有些幸运躲过，但更多是在偷袭中丧命。

五大国对天人产物的东西都十分敌视。

距离那场爆炸案已经过去了十年，五大国的禁令虽然有松动，但依旧是抱着百分之一百的警惕。

“但我这个又不是天人产物！”旗木卡卡西还记得清水明无向他介绍自己的一堆实验品时，脸上的骄傲和满足，“它们的能源是查克拉，方便快捷还清洁，这是针对忍者做出来的跨时代产物！”

正如清水明无说的那样，他想改变世界，但以查克拉为中介的“永动机”目标太过宏达，清水明无也知道那种东西凭目前的自己是没办法做出来的。

但他可以从小物件开始做。

编号233就是他第一个接近完成的作品。

查克拉电池、查克拉网络通讯，这两样都还不是很成熟，但放在编号233身上，都有了一定的体现。

清水明无的想法很简单。

木叶不接受天人的东西，但他又不是天人，能让木叶村实力更上一层的好东西为什么不用？

旗木卡卡西没有说什么打击他的话，只是偶尔陪着他一起试验产品。

*

“滋——啪——”

小巧的233闪了一下，一串火花冒了出来，清水明无小心地屏住了呼吸，一秒，两秒……十秒过去，233也只是冒着烟，并没有要爆炸的意思。

清水明无扔了坏掉的233，蹦起来大喊：“卡卡西！成功了！”

编号233虽然只经过了27次的实验，但图纸和改良却不止两百七十次。

清水明无不是天才，不管是忍术、体术，还是脑袋，他都只能达到一个中庸的普通人水平。他不是天才，什么都是从零开始。如果全部学完了再开始，那会将时间拖得很长很长，他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清水明无一开始是真的什么也不会，就硬来。买了天人的通讯器后，拆了一个一个地试，熟练了以后一次一次地将线路弄上去，经历了无数次的爆炸爆炸爆炸后，才勉强从爆炸中逐渐掌握诀窍。

通讯器技术掌握在天人手里，垄断就是暴利，清水明无的任务金，就是被这样的高科技吃钱机器吃掉的！

在近乎执拗的27次实验后，小巧掩蔽，可进行单手操作，有效接收范围在两百公里、文字饱含了大部分木叶通用文字和暗号、接收短信次数在三万次以上、哪怕报废也只会黑屏不会爆炸的编号233实验品终于完成！

“恭喜！”身上这个抱着他又蹦又跳又吼的人是个笨蛋，同样也是个天才。

“很厉害哦。”旗木卡卡西伸手抱住他，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你真的，超级厉害！”

“嘿嘿……”清水明无挠挠头，有些不适应地憨笑两声。

旗木卡卡西很少露出冷酷以外的表情，对他也是嫌弃更多。

今天这么温柔……反倒让他有点不适应了。

“对了！”清水明无放开他，跑到操作台，噼里啪啦地翻找了好一会儿，然后神神秘秘地拿出了一个盒子。

清水明无站在旗木卡卡西的面前，很夸张地长吸了一口气：“卡卡西，这个送给你！”

旗木卡卡西有点愣神地盯着清水明无手里的盒子。虽然有盒子的遮掩，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旗木卡卡西又不是笨蛋。

“这不是你终于成功的心血吗？”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清水明无花了多少的汗水和努力，旗木卡卡西是知道的。

“是的呀！”清水明无的笑和以往的笑容很不同，咧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眉梢眼角全是露着兴奋，“因为是心血，才要送给你呀~为了，你为它的二十七次献身！卡卡西，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哦！”

分身术的范围十分有限，清水明无还做不到隔着那么远还保持着分身状态，二十七次的实验，都是旗木卡卡西陪着不断地爆炸才测量出来了。

“笨蛋，什么孩子啊！”旗木卡卡西扭过脸去，嘲讽的语气有点干巴巴。

“嘿嘿，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就好了嘛！”清水明无也发现了自己的用词好像有点怪。

“虽然功能还比较简单，但简单的使用还是没问题的。”

清水明无也不是什么浪漫的人，送礼物送得简单粗暴，直接把礼物塞进了旗木卡卡西的手心里。

旗木卡卡西看着清水明无的笑容，拒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我不想，和任何人再扯上关系了，所以……】

“谢谢。”旗木卡卡西低声说道。

啊……似乎……

要和他建立起新的羁绊吗？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但是——

“要我陪你去找四代目吗？”

清水明无一愣，然后摇头：“这种事情，我一个人能够搞定哒！”清水明无笑得很阳光。爽朗且明媚。

旗木卡卡西这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单纯又快乐的表情。他的眼睛似乎都在闪闪发光。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