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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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仰起脸，冷傲道：“不许你欺负我爸爸。”

“爸爸？”荼毘大笑起来，“小鬼，我告诉你，这世上最多余的就是父爱。只是提供一颗精.子，在哪里感动个什么劲啊！”

黑泽莲眸色一深，一拳打在了荼毘的下巴上。

“闭嘴。”

“操，你居然敢揍我，”荼毘也毫不客气地揍了黑泽莲一拳，打在了他的脸颊上，“如果你把黑雾当父亲，为什么一无所有了才来找他。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个小鬼，为什么到现在才找到他？”

芥川愣住了，罗生门也忘记用了，被荼毘一脚踢翻在了地上。

“你爸爸就是不要你，才把你扔掉的。”荼毘“善意”地提醒道，“要看紧点哦，不然他以后还是会把你再扔掉的。”

“荼毘，你少说几句不会死。”黑泽莲不想再和他吵下去了，几天的相处，他大概已经了解荼毘的性格了。

他生性疲懒，平时都是睡不醒的姿态，但一旦提到父亲、英雄，就精准踩雷。

除此之外，荼毘还算可以相处，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睡姿不太雅观，什么都不穿，还经常把手伸到他的衣服里，这一点让黑泽莲十分尴尬。

算了，反正都是男人，也所谓了，黑泽莲如实想到。

房间里他是待不下去了，荼毘总是以欺负他们“父子俩”为乐，芥川委屈得都快哭了，刚巧他收到了与谢野晶子的邮件，邀请他去武装侦探社参加一起手术。

黑泽莲很快回复过去，也打算把芥川带出去转转，留他在敌联盟实在不让人放心，不是担心渡我被身子用针筒戳他，就是担心荼毘用火烤他，也担心其他人会给他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

“芥芥，要和爸爸一起去工作吗？”黑泽莲问道，“爸爸工作完拿到钱，可以给你买一个纸杯蛋糕。”

芥川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几乎是黑泽莲第一次看到芥川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没关系，只要和爸爸在一起，芥芥可以不吃蛋糕的。”

话虽如此，但芥川的目光一路上就没从街道旁的商品铺子离开过。

黑泽莲本着带他逛逛的心思，没借用黑雾的传送门，但芥川死活都要抱着鸭八出来，就让他有点不能忍了。

“爸爸，那是什么？”芥川扒在一家甜品店的橱窗门口，问道，“这里面的东西，亮晶晶的诶。”

“blackcat”，迹部财团的产业，号称全横滨性价比最低的连锁甜品店。

这个芥川可真会挑地方啊。

黑泽莲开始怀疑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你知道这里是抢钱的地方吗？”

“……芥芥想吃。”芥川眨着一双大眼睛，带着一脸的希冀。

黑泽莲皮笑肉不笑道：“吃这里面的东西，牙齿会痛的。”

“……不怕痛。”

“还可能会得高血糖高血脂冠心病，最后死掉哦。”

“不怕死。”芥川顿了顿，又说，“人固有一死。”

黑泽莲与他僵持了半天，最终拜下阵来，给他买了一个最便宜的草莓杯。

草莓杯的钱，够他两天的香烟钱了。算了。养着小孩也不适合吸烟，总不能让他吸二手烟吧，暂时先忍着吧。

芥川小心翼翼地捧着草莓杯，像是捧着一整个世界。装鸭八的盒子自然由黑泽莲捧着了——所以他才反感出门为什么要带着鸭子！

“爸爸吃。”芥川挖了一勺冰淇淋，举高了想给黑泽莲吃。

“我不喜欢吃。”黑泽莲本身就对甜品无感，“这上面还有你的口水呢。”

“芥芥刷牙超过三分钟的。”芥川张嘴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白牙，“爸爸看，牙齿是白的。”

“这跟你刷不刷牙没关系，我不爱吃这玩意。”

“爸爸吃。”芥川依然很坚持，高举的小手没有放下一丝一毫。

黑泽莲认输了，俯身尝了一口。

柔软的奶油在舌尖迅速化开，带着浓郁的草莓味。

比奶油更柔软的是芥川的眼神。

黑泽莲觉得自己只要说一声不好吃，他眼里的光芒就会熄灭。

“很好吃。”

那一刻，他看到芥川的眼睛在发光。

*

到了武装侦探社，与谢野晶子外出还没回来，谷崎润一郎接待了他。

谷崎润一郎知道黑泽莲是个能在自己骨盆雕花的狠角色，对他不敢大意：“您请坐。”他看了看黑泽莲身后的芥川和抱着的鸭子，问道：“这两位是——”

“我儿子芥芥，和他的小伙伴——”一想到还要介绍鸭子，黑泽莲就觉得十分丢脸，“鸭八。”

“哇，黑泽君你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吗？”

“啊嗯。”

“儿子！！！”某个工位上突然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我讨厌儿子！”

黑泽莲朝那边看过去，看到一个带着帽子，满脸不爽的眯眯眼青年。

“他怎么了吗？”黑泽莲问谷崎。

谷崎小声解释道：“乱步先生前几天收养了一个男孩，现在有点情绪化。哦对了，可以让芥芥去陪柯南玩吗？就是乱步先生的养子，和芥芥差不多大。柯南总是一个人玩，有点孤单呢。”

“行啊。”黑泽莲边说边替芥川擦掉嘴上的奶油，“芥芥还没有同龄朋友呢。”

黑泽莲嘱咐了芥川几句，让谷崎带他去了隔壁的房间，然后坐下等与谢野晶子，位置刚好在眯眯眼青年江户川乱步的对面。

江户川乱步沉不住气了，问黑泽莲：“你要儿子吗？”

黑泽莲摇头：“家里有一个了。”

“好事成双。”

“不，谢谢，我更喜欢独一无二。”

江户川乱步见柯南推销不出去，又朝宫泽贤治撒娇道：“贤治，什么时候把那个小鬼送走啊！”

“可是，他不是你收养的吗？”黑泽莲疑惑地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江户川乱步就很气。

他那天将柯南带回了侦探社，结果柯南受到了社长福泽谕吉的宠爱，不仅零食不限量，还给他买了新衣服，甚至还准备给失忆的柯南取名字叫福泽柯南并且收养他。

江户川乱步在情急之下表示，柯南是他捡到的，他愿意收养他，于是给柯南取名字叫江户川柯南。

福泽谕吉因此表扬了他：“乱步，你成长了。”

如果是在以往，江户川乱步能高兴到飞到天上去，但是因为柯南而夸他，他压根高兴不起来。

柯南头脑聪明，破解了江户川乱步连续给他出的谜题，更是受到了福泽谕吉的夸奖。

甚至柯南在私自玩坏了他的眼镜时，福泽谕吉都不让他生气，只安慰他：“以后再给你买新的。”

但是第二天，福泽谕吉给柯南买了新的眼镜，压根没给他买。

他眼巴巴地等着第三天，结果福泽谕吉出差了。

江户川乱步简直要气疯了。

“我讨厌那个小鬼，到底是谁家的啊！”

不知是谁家的怪孩子柯南，正在休息室里撸猫。

芥川抱着鸭八，好奇地看着躺在桌子上的花猫，问道：“这只咪是你的吗？”

“是春野姐姐家的小咪。”柯南解释道，“我给它吸了猫薄荷，它现在很舒服。”

“舒服？”芥川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有名有姓的小伙伴鸭八，“能给鸭八吸一点嘛。”

“猫薄荷只能猫吸，鸭子不行。”柯南说，“我在研究这只猫，很奇怪，书上说三种颜色以上的猫是母猫，但这只猫有雀雀，它是公的。”

芥川很懵逼：“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真相只有一个。”柯南认真地教育道，“这只猫的雀雀是假的。”

“哦。”芥川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情，“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那我问你，鸭八和咪能生出宝宝吗？”

“笨蛋，不同物种之间有生殖隔离的。”柯南想了想，又说，“但是又有骡子，现在有狮虎兽，没准真能生出什么呢。”

“鸭子是生蛋，咪不是生蛋，那它们会生出什么？”芥川又问道。

这题超纲了，柯南表示不知道，但他沉声道：“试试看。”

“啊？”

柯南拎起鸭八，往被猫薄荷搞晕的小咪身上一放：“就让他们生生看吧，看到底是蛋还不是蛋。”

芥川很开心：“鸭八，你要做爸爸了。”

“嘎。”

“住手！”门被大力推开，福泽谕吉看着被鸭八踩在脚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花猫小咪，大惊失色道，“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夏目漱石：猫薄荷不能乱吸啊。

江户川乱步：孩子不能乱捡啊。

芥川龙之介：鸭八要当爸爸了。

降智的芥芥，下章要去港口mafia要抚养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