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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悬在半空,手腕一转,在电光火石之间将雪时的剑击偏。雪时面色一沉,回手又是一击,我迅速提剑架住,气力不足,险些被偏锋擦伤。我连忙道:“不如听她说!”
朱雁摔坐在地喘息,显然已无还手之力。雪时提剑与我对视,忽地笑了。
我头皮发麻,问话道:“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雪时冷冷瞥我,调转剑锋,“可能是你的愚蠢,让我惯有的冷漠都绷不住了。”
我一时顾不上他的奚落,回头直视地上的朱雁:“你见了我师父?你说了秦金罂魂魄的事?”
“见到了……”朱雁话没说完,雪时又一道剑光飞去。我抬手打落,虎口震得生疼,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你要杀她?昨晚你可没说你要杀她!”
雪时沉下脸,下一剑却直直向我飞来。我始料未及,朱雁在我身后恨恨笑出声:“他当然想杀了我。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杀了我,再杀掉你,就没人阻碍他再造个新的秦金罂。这样他才可以骗项玄都说秦金罂还活着。”
我的剑术是雪时教的,虽然一时勉强招架住了,但我清楚胜算是零。雪时真倒戈要将我一起杀掉?我惊诧,扭头追问:“骗我师父?”
“他要将项玄都赶出昆吾宫,十多年来不曾变过,”朱雁捂着伤口,指缝间鲜血横流,但她依旧扬声,“这你都看不明白?”
“别听她说!”雪时喝道,“我今天只要她的命。”
“那你先收剑,”我定下神,挡在雪时与朱雁之间,“我不会听她的挑拨,但我们昨晚说好的的确是先不杀她。我要和她谈谈,之后再随你处置。”
雪时扫我一眼,分明是与师父一个模子刻出的容貌,却冷硬非凡:“夜长梦多。”
但朱雁还不能死,她当下仅仅是将法阵指给我看了而已。原本我心想,只将空瓷罐交给朱雁,她一定不肯将底牌全部拿出。而且将我逼入绝境的是,江北徵的真正骨殖并没有被雪时藏起来。
昨夜与雪时谈条件时,他给我的回答是,江北徵的骨殖罐本来就是空的。
他七年前与朱雁谈好条件,进清微祠察看时,骨殖就已经不在了。所以这七年,他都是空手在与朱雁斡旋。雪时应该没有说谎,这意味着,我不可能拿到足够与朱雁交换底牌的筹码。
所以我才决定铤而走险,与雪时合作。他正苦于抓不住朱雁,在这件事上,我俩可说利益相容。但是,如果现在放任雪时杀掉朱雁,那就全盘皆输了。我需要从朱雁口中问出丹若图的线索,以及判断我身躯中魂魄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方法。所以,朱雁还不能死。
我将心一横,直说道:“我来负责。你给我一点时间,只要……”
“闪开!”雪时面色骤变。我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只觉得身体深处骤然卷起沉重的钝痛。这痛宛若有实质一般,在耳畔轰隆一声,砸得我整个人都仿佛在瞬间回归空白。
我这是——死了吗?
疼痛只持续了一瞬间,我清醒过来时,眼前已经被电光照亮。雪时低声咒骂:“糟了。”
我低头,朱雁的鲜血在法阵上蜿蜒,连成了一片。光芒骤强,将整个陈兵崖都照亮如同白昼,我明白过来,法阵活了。
伴随着轰隆巨响,我周身的疼痛又剧烈起来,疼得我跪倒在地。沉睡中的昆吾宫被惊醒过来,我在尖锐疼痛所造成的混沌中,脑海剧烈震荡,疯狂嚣叫——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这么痛?是我在痛吗?
跪倒在地攥紧泥土,我听见,朱雁的嗓音居然也有些诧异:“你这是……只有一个灵核?”
接下来的,我已经听不进去了。雪时提剑狠狠劈进法阵的阵眼,我的疼痛有所缓解,只听见喧闹声在迅速逼近。陈兵崖这么大的动静,昆吾宫弟子要不了多久就会赶来,朱雁被看见可就糟了。我挣扎着,催促:“你快带朱雁走。”
雪时没有拖泥带水,拖起朱雁转身,正当这时,不远处白光一闪。雪时脸色变了:“梁北罡。”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快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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