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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许的确是没有睡沉。头被撞得很疼,周围的鸟声树声渐渐地消失了,我心头也逐渐发慌:“师父……”
或许这样连我自个儿都听不清的求救确实过于可笑了些。混沌间,耳畔却响起了一声模糊的呼唤,似是……一个名字。
我睁开眼后,花了足足半柱香时间,才想明白昨日妖灵告诉我关于“死”的事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忽然眩晕起来,应该是晕倒了。
窗外鸟鸣清脆,已经是清晨。我抬起右手手掌来看,手心手背都很干净,没看到昨天吐出的血迹。我几乎要怀疑那只是个梦,直到察觉妖灵就坐在屋子里,保持着沉默。
我努力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忍着胸口轻微的钝痛,开口问他:“为什么?”
停顿了一下,我补充道:“为什么我就快死了。”
我的确在离乡之后就身体不适,可我一直以为只是晕船,水土不服,风寒,或是积食。
谁能想到我会呕血,谁能想到我十岁就要死了。
“我怎么知道,”妖灵一手支首,一手端着茶盏,“我也救不了。问你师父去,他最清楚。”
我掀开被子下床,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师父不会不告诉我的,你胡说。”
“真的?”妖灵啜了口茶,“你仔细回想一下,他就没表现出什么过?比如你替他倒了一杯茶,他既感动又愧疚,蹲在一边默默掉眼泪?”
——这么一想,还真有。不过不是倒茶,是喂了他一口辣烤豆腐。
“你别说了,”我深吸一口气,替自己倒了杯水,“也没什么大不了。师父会救我的,要是救不了了,我就回家去。”
我替自己打气,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里境,除此之外什么都要缓一步来。三两天里,石斛花还开不败。妖灵听着我说的话,轻声笑了笑,转过话头道:“竹栩儿出门去了,很快回来,要带我们下山。”
我应着声,灌下了一大杯水。想到萧姊姊,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我在睡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一个……名字。”
这里境之中没什么逻辑,不知道能不能成为线索。妖灵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便接着道:“好像是‘遥七’,又像是说的‘游戏’。”
妖灵忽然不作声了,神色反常地变得十分古怪。
难不成真是线索?见我眼睛亮起来,他喝了口茶,才冷静道:“那是我的名字。”
遥七?还是游戏?我结结巴巴:“昨晚,昨晚谁在叫你?”
“你在叫,”他丢下杯子,站起身来去开门,“你昨晚,从爹妈师父一直叫到了我头上。我的名字是‘爻溪’,你啃着饼睡着的那天晚上,我告诉过你。可你显然没有记清楚。”
那是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潜意识中记住了,才无意识叫出了口?我红着脸,问他:“那这个名字,是哪两个字?”
这还是我记忆之中,相逢以来头一次问起妖灵的名字。进里境好几天,我一直对外宣称他是我兄长,连亲哥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不好。他不准备与我多纠缠,将“爻”字写给我看。是个古怪的字,我记不住,便记了同音的“遥”。
“我叫你‘阿遥’,行吗,”我补上一句,“阿遥或是阿绿,你挑一个?”
妖灵道:“你最好能想出第三个。”
我早已经不怎么怕他,便暗暗在心里定下了“阿遥”,怪好听的。他将桌上一个陶碟推给我,我这时才发现,那是一碟石斛花。
花瓣泛着浅浅的青绿,剔透如玉。
看来是我活得比它们长久了。既然是妖灵允许吃的,我也就没客气,用它们填了肚子。没一会儿,萧姊姊也回来了。
她就要带我们下山。依阿遥的推测,她要带我们去的地方该是萧府没错了。我明知故问,问萧姊姊道:“我们要去哪儿?他们真肯要我们?”
“那是很好的地方,职责就是保一方平安,只是,”萧姊姊一笑,弯下腰来,在我耳边小声道,“我也没去过。”
“姊姊这也是第一次去?”我惊讶。她笑着点头,腰间弯刀荡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有人倒是一直邀我去。我这还是第一次下山呢。”
可想而知,即将初次拜访未婚夫婿的家,少女心头该有多期待又紧张。下山的时间掐得好,又是正午末了,四处都在忙着收摊。一行三人来到萧府门口,远远就看见萧氏打扮的十来个男子打开门,正向外走。萧姊姊轻轻吸了口气,带着我们上前两步,还未开口,就正面迎上打头的青年抬起头来。
不是萧帷山,青年约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五官却与萧帷山有八分酷肖。他抬头看见我们,目光由妖灵而起,顿在了萧姊姊脸上。
但是,他的神色也只凝固了一瞬间,随即就微笑起来。我难以想象萧帷山温和微笑的模样,可当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与他酷肖的这张脸上时,却丝毫不显违和。青年笑着,一派天真地向前跨了一步:“姑娘,二位,幸会。在下萧子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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