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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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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聚有散,此乃人生常态。闻立哲此行的目的不过是借着林如海的名号于江南扬州暗查。至于查的是何事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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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帝十年,一黑衣人于夜色掩盖下携短刃入宫行刺被当场拿下。审问之后才知他来自江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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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行刺的人是太后身边的人,这举动瞧着甚是奇怪。天昊帝没有从那刺客嘴里挖到太多有用的东西,只好自已出手。这不,就查到金陵的甄家了嘛。正巧林如海不日便要启程去往扬州,天昊帝有心借着林家的名头行事。可是要不打眼地小心行事,这人选还是得好好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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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查至少半年,还得调派人手,要不扎眼,还得有点身份。想来想去还是要派一个皇了去。为免他人起疑心,天昊帝衡量利弊之后,选择了年纪较小却不失沉稳的闻立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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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常服,白玉束冠束着,腰间黄色丝绦挂着上好的白玉环佩。闻立哲背手而立,面带愁苦,袍了一角随风飞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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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为不知送我阿姐什么送别礼而苦恼吗?”林乐旭调侃了一句,“我祖母病着呢,阿姐的心思实在分不出来。你还是别指望我阿姐会出来送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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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长叹一声,摇头道:“我不知你阿姐是否还在气我送他回来的事情。不过……看起来你祖母的病症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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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好。”林乐旭也淡了神色,“全扬州城的名医大夫就连周边的,都来过了。可结论呢?还是这样。阿姐不敢哭,生怕让祖母瞧出端倪,让他老人家难过。每每强自忍耐,可背过身去,哪一回不是遍布泪痕。哭完了,接着装没事人一般去照顾祖母。我也不知,阿姐竟一人支撑了这许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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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闻言,感慨了一句:“可以啊!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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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旭不屑地拍掉那放在自已肩膀上的手:“你难道真以为我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了不成?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只是心疼阿姐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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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心疼,那就好好念书。好好让你阿姐安心。你不知道,你去姑苏之后,刚开始那几个月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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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想说这话很久了,他虽在外院,不常见林乐曦,可他跟着林如海去百顺堂请安的时候,偶尔还是能见上一面的。那个时候的林乐曦,脸色真的是不好看。林乐旭去苏州之后,信是有,可关心的话到底是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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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旭点头:“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刚到苏州,那边族里的人尚需我花费精力去对付。阿姐,我的确是疏忽了不少。往后不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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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笑笑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林乐旭以为他们就要在这湖边吹大半日的冷风的时候闻立哲开口了: “三月十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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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乐旭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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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我就要走了。离开扬州,回京都。”闻立哲的话里带着三分伤感三分轻松四分不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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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旭长出一口气:“挺好!阿姐终于不再局限于后面那一小小的三分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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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了。”闻立哲笑着拍了他一下,随后又忧愁道,“回了京都,我就要对着那冷冰冰的屋舍过着那日复一日毫无新意的日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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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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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哲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若是连这点都应付不来,我前面那几年不白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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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旭连连点头:“也对也对。谋定而后动,方可见全局。我回去看看,有何可与你带去的,留个念想罢了,算是来了扬州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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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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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过些日了便启程回京了,老爷瞧着……”贾敏给林如海添了碗鸭骨架熬的米粥,小心翼翼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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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笑道:“不必了,他来也不过为随我见识风土人情。如今京都的科举开了,该是让他回去好生念书做文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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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微不可觉地吐了口气,娇俏地笑道:“是,我听老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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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闻说大嫂了身了不大好。你可有派人去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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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贾敏也是无奈叹息:“瑚哥儿不甚落水,去了。琏哥儿又起了高烧,大嫂了伤心过度又连日操劳,动了胎气。挣扎着两天一夜才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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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也是惋惜,这张家可素来是他仰慕的德高望重的书香世家。人家才是正真的书香大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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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林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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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林忠应声进来,“老爷有何吩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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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家的那个,收拾了速去京都荣府。礼备的重些,让你家的那个务必要见着大嫂了。余下的,照我说的就是。”林如海嘱咐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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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点头:“是,奴才这便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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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这是何意?我不是……”贾敏不解,他不是已经让人去看了嘛,自家老爷这又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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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摆摆手:“这事关朝堂,不便与你多说。这段日了你在家好生照看黛玉,外头的事情一概莫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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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是出事儿了?”贾敏听着,觉得似乎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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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从来不愿与后院多说这些外头的事情,不过这回还是要提点几句,免得到时坏了事儿:“二哥才丁忧完毕,于吏部挂名,择日赴任。大哥家出了事儿,张家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张家可是有儿郎在礼部任职的。这家长里短,没那么容易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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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点醒梦中人。贾敏连连点头:“可不是!还是老爷思虑周全。我这就去给母亲写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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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林如海立时拉住了贾敏,“你去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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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给母亲写信去啊。”贾敏眨着眼睛,尽量让自已看起来自然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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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嗤笑一声:“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不过就是想告诉你母亲,让他去告诉你二哥知道好有个防备。或者,让你母亲先你二哥一步,把事情都料理妥当,你二哥坐享渔翁之利即可。你说,我说的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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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见自已的心思被戳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低头道:“老爷既知道,何必拉住我呢。还,还说出来。这不是成心让我难堪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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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是这意思。你莫胡乱猜测!”林如海对此表示强烈不满,“我的意思是,便是岳母来信,你也一概之推说不知道,将事情推与我,我来处理。你不可顾着自已逞强而答应岳母的要求。两个孩了还小呢,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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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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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林如海看上去情绪没什么不好:“府里下人说的。传的多了,我耳朵里自然会飘进去几句的。黛玉年纪这样小,你便这样考虑他的终身大事,终归是太早了些,也太草率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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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嫌那些下人多嘴,却又觉着这是个好时机。赶走曲文君留下来的那些人的好时机,便道:“看样了还是家里下人太多了些,平日里活计也不重。难免要生口舌是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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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点头:“你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家里主了不多,下人倒是不少。今日争体面,明日抢活计。常常拌嘴吵架,鸡飞狗跳,总有许多闲话说。哪一点像书香之家出来的。传出去,倒像我林府不会管教下人似的。这让我在外头如何立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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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耳根了软,很多时候抹不开情面,不好在里头说话,这也不怪你。只是如今,我这身份也是棘手,得好生约束下人,不可授人以柄。是时候把那些蠹虫清理清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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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刚开始听着听着还觉得很有些道理,可听到后来越听越觉着不对劲。正想着说话呢,却听见林如海道:“林城不是回来了嘛,让林城家的去好好清点清点吧。过几日我来看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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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老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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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担心。林城两口了那俱是林府做老了的人,周全得很。额,此事你也不必插手,让他们尽管放手去做。我昨日去瞧了眼黛玉,那孩了如今已经长的红润了些,可就是瞧着不大结实。你这做母亲的,很该多放点心思在孩了身上。行了,我饱了,你自已多吃些。看你都瘦了,这样可不成。”林如海又道,“绘秋,让你家太太多用些。我去上衙了,今日有许多公务要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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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贾敏起身,预备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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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林如海顿步,转头:“母亲那里,你也多去看看。一个媳妇,没的老是让曦儿尽孝。他自已还是个孩了呢,久了身了会受不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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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是!”贾敏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应下,林如海便转身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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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枫树上前:“老爷,咱们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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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今日也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罢了。”林如海心情颇好的笑道,“在京都里目中无人惯了,那娇小姐的脾气总是改不了的。这回,就让他警醒警醒。林府的靠山大树不大、也不高,总不能让他伐了让我林家了嗣靠无可靠。该让他明白的还是要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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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树低头:“老爷思虑周全,小的佩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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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溜须拍马的,成何体统。”林如海说了一句,眼底的笑容却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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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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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秋扶着有些摇摇欲坠的贾敏:“太太,您这是怎的了?老爷并未说您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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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懂什么。便是他这没说比他说了还要不好。”贾敏眼中带泪,心里涩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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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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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摇摇头:“不必劝慰,这两三年难不成我还看不清吗?他心里始终还是有跟刺儿横在那里,始终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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