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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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誉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拉着戚宁玉继续栽仙人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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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玉没有再动手，看着他栽好之后，他忽然说：“等它开花的时候……又不能吃，用来干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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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开花，我们去国外结婚，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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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誉川蓦地眯了眯眼，用满是泥的手抱住戚宁玉，“宁玉，你在跟我求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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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戚宁玉嫌弃他的脏手，推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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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凑过去，“那我跟你求。宝贝，不用等它开花，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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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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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誉川倏然不满，“小坏猫，你敢拒绝我？你喜欢的是我，还是这颗仙人球？那它要是开不了花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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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了……”戚宁玉转眼看向花盆里没什么生气的仙人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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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了，我们就分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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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不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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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誉川当戚宁玉不说话是怕开不了花，由着戚宁玉在这种无关小事上固执，反正花开不开，戚宁玉都是他的，跑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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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煞有介事地对兰姨说：“兰姨，你可替我把它养好了，要是它开不了花，我们宁玉就不要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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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玉起身，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嗯”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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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转眼结束，周一上班时，戚宁玉把车给了雷森，只能搭邢誉川的车，巧得正好在车库遇到了冉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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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玉见冉烁把车停在邢誉川车位的旁边，才明白邢誉川不只给了车，连车位都备好了，那个位置本来是给邢誉川预留的车位，一般只是临时停车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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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对，邢总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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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烁下车就凑过来打招呼，见戚宁玉从副驾下来，他才转过去，“戚副总，也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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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完了招呼就回过头，伸着胳膊对邢誉川说：“哥……不、邢总，我没开过这么高级的车，方向盘还好重，我开得小心翼翼，胳膊都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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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人把方向盘调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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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誉川随口回着，目光瞥到戚宁玉的车开过来，停好后果然是雷森从车里下来，径直往戚宁玉面前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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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谢谢。”</p>
“我也重新整理了下，有几个地方可以再改改，上去我再跟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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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往电梯走去，路上还继续讨论，戚宁玉顾着说话没注意到路，不小心在停车定位器上绊了一下，倏地往前摔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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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森吓得一跳，连忙伸手抱住了戚宁玉，“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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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玉没事，只是脚趾绊了一下，稍微有点疼，所以撑着雷森一时没能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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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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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誉川喊了一声，走到戚宁玉旁，目光深沉地盯着雷森搂在戚宁玉腰上的手，他把手拍到戚宁玉背上，命令地说：“过来，我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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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玉没过去，他放开了雷森勉强站直身，不着痕迹避开邢誉川在他背上的手，说公事般地开口，“我没事，邢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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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邢总”叫得邢誉川火直冒，他压抑着手伸过去，握着戚宁玉的手把人拽进了他的四肢范围，来回拍戚宁玉腰间刚被雷森碰过的地方，然后说：“上楼去换一件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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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玉在身侧的手狠狠捏紧又松开，什么也没有回答，气氛僵滞下来，还是邢誉川发了话空气才重新流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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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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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四人进了一部电梯，戚宁玉切换成眼中只有工作的戚副总，当多余的两人不存在，和雷森接着之前的问题说下去，雷森也配合地无视了电梯里的另外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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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层，戚宁玉目光往楼层数字一扫，抬脚就和雷森走了出去，直到走出了电梯，邢誉川都没等来戚宁玉看他一眼，他不由地喊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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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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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玉转过身，如常地对他微笑，“邢总慢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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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恰好关上，把邢誉川带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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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誉川周末两天在家被戚宁玉揉顺的四肢百骸，一下又被烧起的怒火，冉烁几次想跟他搭话都没敢，他携着一身怒气进了办公室，直到下午集团新能源车项目的方案汇报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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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就是把方案给邢誉川拍板的，邢誉川去得比一半项目领导都要早，连要求准时的戚宁玉都还没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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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尊佛一样坐在会议桌的正上方，让来早的人钉在座位上浑身不自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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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戚宁玉很快就来了，和雷森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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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誉川静静地抬眼，盯着走进来的戚宁玉，还穿着早上那件外套，根本没有听他的话给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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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搁在桌上的手顿时用力一捏，把手中的笔拦腰掐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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