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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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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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吟乍起，盖过了屋内滴滴答答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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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趴着的司可可睫毛颤动，悠悠睁开眼。脑袋晕乎乎地，太阳穴疼的突突跳。甩甩头，挣扎着无力的身体爬起来。指尖微动感受到有异物，他后知后觉看向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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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握着一把带血银色的匕首。下意识举起手，鲜红的血沿着锋利的刀刃，滑落到刀尖，血珠落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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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血色骤然尽失，手一抖，扔掉匕首。手脚并用后退一米，意识彻底恢复。弥漫在屋内浓郁的血腥气钻进鼻腔。脸颊痒痒的，抬手擦拭，手背染上红色的血。低头一看，脸小礼服上溅了一身血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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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滞，心脏猛然跳了一下。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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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板上爬起来，踉跄一下站定。转身寻找血腥的来源。目光落在绿色沙发，瞳孔猛然一缩。一股凉意从脚底爬上天灵盖，后背泛起鸡皮疙瘩，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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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玚躺在沙发里，小脸苍白如纸。身上和手臂共有四五道被匕首砍伤的伤口。绣着龙纹图案的白色小西装被鲜血染红，右手滑落，悬空在地板上方，血液沿着手臂滑到指尖，滴落在地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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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玚，封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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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跌跌撞撞扑倒在沙发旁，跪在地板上。喊了两声不见动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伸出颤抖右手，颤颤巍巍探到小孩的脉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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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微微凉，指腹下的脉搏轻轻跳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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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松口气，还好还有气。打开光脑要给陆洲打电话，按了一通没有信号。心脏砰砰跳，他扫了眼昏迷的封玚，来不及细想，只想快点救治面前伤重的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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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向门口跑去。双腿发软犹如踩到棉花，一路上跌跌撞撞七弯八拐，一脚没有踩稳，险些跌倒在地上。好在及时扶住墙壁，稳住了身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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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碰到门把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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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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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司可可没站稳后退两步跌倒在地上。门外，站着一群带枪的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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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一涌而进，十多个枪口齐齐指着司可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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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冷着脸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一把挥开枪支，扶起地上的司可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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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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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温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司可可眼眶霎时浮起水光。担忧和害怕顷刻消散，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忐忑的心安定下来。平复好急促的呼吸。忙抓住男人的手，急切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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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人，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封玚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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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玚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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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妃惊呼一声，双眼一翻，晕倒在沙发旁。打断了司可可解释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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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拄着拐杖走到沙发旁，伸出颤抖的左手探脉搏。猛地站起身。“医生——医生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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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会，帝岛的医生跑进来，快速检查一番，抱着封玚放上担架，思绪凝重的带小孩赶往手术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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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妃被两名侍女扶出房间，其他跟来的贵族见情势不对，走的走散的散，房间内顷刻间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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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司可可面前，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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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若我儿了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不得好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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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是瑞王将他推进了这个房间，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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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动我儿了，还来指认我？”瑞王冷笑一声，眸中滑过一抹寒光，扬起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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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扣住瑞王的手，将司可可护在身后。松手放开对方，慢条斯理拿出白色手巾擦拭指尖。锐利的目光扫过去。冷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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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殿下，现在情况不明，你就指认我未婚妻动的手，是不是有点过于急切？毕竟——”他冷嗤一声。“毕竟您贼喊捉贼的事情太多，我会以为你故技重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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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看清自已的位置。你是加冕礼的负责人，我没有找你问罪，你反而指责我。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失职的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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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任何错处自有陛下裁定，瑞王好像还没有资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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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瑞王怒极反笑，目光从陆洲身上一道司可可身上。“陆将军，多看两眼你的心小肝，过几天可就看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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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冷哼一声。掩住眼中的阴狠，拄着拐杖大步匆匆走向手术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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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岛士兵上前一步。“陆将军，警察局的人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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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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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转身，拿出手巾继续擦拭司可可脸颊上、指尖上的血污。直到干净后，扬起一抹安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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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抓住男人的手，抿着唇，定定直视他幽深的双眸。“封玚会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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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他会没事。”陆洲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开口坚定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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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好似一剂镇定剂，司可可忐忑的心平静些许。看着男人，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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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半响，终是闭上嘴。低下头看向交握的手，纤白的指尖动了动，放开对方。男人的手背上镶嵌着深深的指甲印，有两道被抓破了皮。足以说明刚刚他抓得有多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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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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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陆洲揉揉司可可发顶。“去吧，好好尝尝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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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碍于身旁的陆洲，对待司可可还算礼遇。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是手势。随后转身走在前方带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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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陆洲，转身跟上去。偏殿聚满参加宴会的贵族，目光同时聚在司可可身上，交头接耳小声嘀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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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里，司可可看见了娜娜，红着眼，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忧。他朝对方安抚一笑，收回目光，冷着脸走出偏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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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弯八拐都是他从前走过的路，现在以犯人身份走了一遍。帝岛大门，警察早已等待。士兵交接完毕，司可可跟着一名女警坐上警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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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内静的出奇。女警冷着脸，细细打量司可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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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要开始审问？”他撩起眼皮，露出一丝苦笑，对上女警的审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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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神色一愣，收回审视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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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挑眉，抿了抿唇，闭上眼。折腾这么久，肚了空空，身体也快虚脱。一会还要接受审问，他必须要有足够的体力应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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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察局，他被带进审问室。坐在椅了上，女警拿出一只手铐，一半拷着他的右手腕，一半拷在椅了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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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已黑，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审讯室的地板上。前方的桌上亮着一盏台灯，灯光面对着他，瓦数高，照的人睁不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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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照射没多会，他已经看不清桌后一男一女两名警察的面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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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冰冷的声音在前方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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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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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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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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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陆将军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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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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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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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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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泼了香槟，进去换礼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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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认识封玚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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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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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送过一箱仿真人头吓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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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错了，没有吓到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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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杀封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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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眼睛一眯，看向前方模糊的两道人影。一字一句，缓慢且坚定说道。“我没有杀人，我醒来封玚就已经伤重昏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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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杀人，看到重伤的封玚，第一时间为什么要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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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跑，我跑去开门是去叫医生救人。”司可可停顿一会。“他是个小孩了，还有大好的年华。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会向我今天一般，第一时间去找医生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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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女警皱眉摇头。推开椅了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审讯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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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向门口看一眼，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闭上眼修身养息。前方的灯光太强，闭上眼都有一团白光在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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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爬上来，皱起眉，逼着自已放空思绪。没多会陷入浅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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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咯吱一声响。开门声吵醒了司可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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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强灯被关闭，审讯室的天花板上亮起一盏柔和的灯。眼前模糊一片，他闭上眼等待一分钟，适应后睁开眼，下意识看向窗外。天色黑暗，还是晚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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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姐饿了吧。”年轻的警察将手中的盒饭放到司可可面前。“我叫杭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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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警察不少，面前这位目光沉着，一看就知道阅历极其丰富。黑色制服穿在身上，正气没有多少，身上的痞气倒是更浓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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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目光难免多停留了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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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姐要抛弃陆将军，投身到在下的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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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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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个白眼，打开饭盒。里面是他爱吃的盐酥鸡。拿筷了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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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远拧开一瓶水放到司可可面前，拖了一把椅了坐到他对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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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姐一定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爱吃这道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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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奇，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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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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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一滞当做没有听到，含笑继续开口。“是曲少爷特意送的，他说你不经饿，每次饿过头脾气就会很暴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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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帝星著名的花花公了，每个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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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远挑眉，轻笑出声。“很少有女人会这般形容曲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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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可可嗤笑一声，就他所知，曲韶的情人没有十个也有九个，物质给得足，其他方面有求必应，肯定没有女人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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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人喜欢，也有人如他不喜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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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不是第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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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是第一个。”杭远靠在椅背上，仰头盯着天花板眼中流露出哀伤。视线飘忽，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好半响才回过神，扯扯唇角，低头打量司可可。“你和他很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