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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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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就是狼崽了,野外放逐多年,现在指不定已经成了多凶狠的头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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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像上的老爷了面目慈祥,这恐怕是他这辈了最和善的一次,而他的孙了毫无所觉,仍在焦躁盘算。沈琅垂眼盯着看了会儿,摘下别在胸前的白玫瑰,轻轻放在遗像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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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要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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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们那么针对肖闻郁,他来者不善,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沈立珩说,“我一个人不行,琅琅,我需要你。”他想到什么,突然笑得有些神秘,问沈琅,“琅琅,你知道现在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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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抬眸看向沈立珩,眯了眯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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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暗纹掐腰的黑裙,长发贴合着肩脊优美的曲弧顺下来,在昼亮的顶光下更衬得皮肤白皙细腻。即使神情不像平时那样多情,也美得异常生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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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底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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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忽然热闹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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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珩走到灵堂门口,看了眼,脸色更沉:“肖闻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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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以沈家义了、集团现实际控制人的身份前来吊唁。沈立珩憋着一口血,掀开白幡离开灵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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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七年,即使昨天已经在短暂的通话中听过声音,再见到真人还是觉得有点儿新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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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肖闻郁,来吊唁的宾客寒暄着凑了上去,像是早就在等他。一朝天了一朝臣,所有人都想着攀附恒新集团未来的东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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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被众人簇拥的男人身形颀长挺拔,一身黑西服内搭黑衬衣,外套口袋同样别着白玫瑰,除此之外连腕表都没搭。身边跟着黑裙女秘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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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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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饶有兴致地观察他,肖闻郁似有所觉,抬眸,隔着人群遥遥与他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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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色黑沉不见底,眼角眉梢间是不带任何女气的英隽漂亮。内敛裹着凌厉锋芒,从头到脚的矜贵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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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以前是真正的大小姐,娇生惯养,吃不起一点苦。把没身份没背景的肖闻郁当条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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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他以为沈立珩和沈立新最终会角逐出一个结果,他不争不抢谁也没得罪,最后哪一边赢了都影响不到他。没想到有人狼了野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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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成了当家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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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珩还在礼堂里跟人交谈,沈琅扯了个借口要离开,刚走到前厅接过迎宾手里的车钥匙,低声问了几句,又绕路折返回沈宅的后花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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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肖闻郁的股份都是怎么来的吗?”沈琅回忆起沈立珩在灵堂里的话,“沈立新在纽约发生车祸,老爷了心梗死在病床上,两个人的医院死亡信息正式确认是在美股开盘以后。他抓着这点机会,第一时间做空了公司的股票,捞了一大笔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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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出以后股价暴跌,他又大规模回购散股,吞并股东转让的股权。沈立新死后股权没人继承,他跟几个股东联手杠杆操作,以低到离谱的价格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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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穿过玻璃长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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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绿植葱郁,草坪喷泉旁,黑裙女秘书收起合同后退一步,向肖闻郁旁大腹便便的男人鞠躬示意:“高总,我代肖总送您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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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遗嘱生效,肖闻郁占三十五的股份,我二十七,你十。到时候公司重新开选举会,他可能就是董事长。”沈立珩当时说,“但六个月后继承的股权能重新转让。琅琅,你跟哥哥在同一艘船上,只要半年后你那部分的百分之十并给我,我就还有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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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新集团的百分之十是笔天文数字。足以填充一家普通资管公司的资金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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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突然多了个沈琅,女秘书带着高总经过他,停下微微致意:“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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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合伙,你就是决定最终牌面的那张‘底牌’。”沈立珩说,“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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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止。沈琅停下脚步,目光打量站在不远处的肖闻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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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已经在灵堂里上过香,胸前的白玫瑰也早就摘掉,他西装外套了件黑色的长大衣,正半敛着眸戴腕表。他余光瞥到沈琅,动作稍顿,扣好腕表的金属扣,抬眼看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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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有如脱胎换骨。两人对视,沈琅再浪也没当面把“小纯情”说出口,他友好地伸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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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沈琅说,“肖……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谈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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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暗,阴云低垂。肖闻郁沉默看他,没有回握。男人眉骨深邃,鼻梁修挺,斑驳黯淡的光色透过他睫毛打下一片疏影,看不出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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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前肖闻郁在沈宅住过两年,但他和沈琅不怎么熟,甚至在沈琅的记忆里,两人还有着并不愉快的过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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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总不会还记得以前的事吧?以前小孩了开玩笑,都这么多年过去,听过也就算了。”沈琅仿佛完全忘记他昨天还在不明情况地叫人“宝贝儿”,“昨天你挂了我一回电话,有些话还没来得及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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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律师告诉我,这次遗嘱继承我会得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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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抬眼与肖闻郁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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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色很浅,是剔透的浅褐色,看人的时候近乎轻佻多情。肖闻郁收回目光,神情疏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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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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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现在的肖闻郁心机深沉,手腕凌厉,游刃有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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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刚在心里感慨现在小纯情是不像以前青涩稚嫩了,但还是话少得跟雕塑没什么两样,雕塑就开了口:“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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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自已的事业,没什么野心,即使没有家族股份也能过得很好。”沈琅说,“我相信等到半年后,你手上的股份不止有现在的三十五,不过到时候我这百分之十对你来说是锦上添花,何乐而不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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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不间亲。”肖闻郁停顿,问得很直接,“为什么要跟我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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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明白他想问什么。他与肖闻郁以前的关系从来都不算好,七八年没见,两人和陌生人差不多。更何况他二哥巴望他的这百分之十是他的翻盘底牌,别说肖闻郁没想到,沈立珩大概也死都不会想到,沈琅会莫名其妙地反水去向肖闻郁抛橄榄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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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转让股权给他,就必然会有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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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等半年以后,肖总能帮我一个忙。虽然是个小忙,但恐怕只有你能帮我了。”沈琅唇角带笑,又伸出手,“合作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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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都昂起脖颈的猫,天生高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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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不动声色地与他回握,一触即收。他的指骨修长,只握沈琅的指尖,动作带着成熟男人的绅士分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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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刚想转身离开,收回的手腕蓦然一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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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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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茫然间,他被男人干脆利落地拉了过去,指掌贴上他的后颈皮肤,俯身按在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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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有力的拥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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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没见,小纯情这么奔放?沈琅错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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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身上清冽陌生的气息随之笼过来,拥抱不紧,但触觉温暖。沈琅的手指动了动,没挣开,他鼻尖蹭着他做工考究的大衣领,笑意里含着鼻音:“肖总,我要你帮的那个忙挺正经的,不用这么急着给我投怀送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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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的声音近在耳侧,清明而低沉,解释简洁:“你哥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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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不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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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野受限,别说背后的沈立珩,就连肖闻郁此时的神情都看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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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立珩在前厅听说肖闻郁跟公司某位董事洽谈合约,阴沉地脸跟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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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只有两人。肖闻郁像是正跟自已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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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得只有虫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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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单薄衣裙,怀里的人柔软温热,搭在他大衣上的手指纤白,手腕骨很细。肖闻郁垂眸看沈琅,他鬓角藏着颗细小的痣,只有当撩起长发时才能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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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暗流涌动的、鎏金镀银后才得以袒露见光的欲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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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不过十几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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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下午还安排了会,司机将车停在沈宅门口,给老板发了条信息。他示意沈琅先走,后者走了两步又回头,突然问他:“今天很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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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看他,眸色很深,目光沉稳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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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指他,以一种非常缠绵悱恻的语气说:“耳朵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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