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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扔了。”

纪逐鸢一路上拿这句话威胁沈书没有几百次也有几十次,动不动就要扔,结果把沈书带在身边也有一年多了。

“信不信我揍你?”纪逐鸢压着嗓子威胁沈书。

“信,信信信。”沈书连连点头,“哥你晚上早点回来。”

“干嘛?我待会把蛋带出去,中午我就吃了它们。”

沈书:“……”他为啥有这么幼稚一哥。

“我们屋有两个人昨晚跑了。”纪逐鸢饼啃得剩半块,突然想起来朝沈书说,“昨天去吐那两个,今天不在,我听见看管我们的士兵在说。”

“他们俩知道李伯的事。”

“可为什么要跑呢?”纪逐鸢道,“这两个人肯定有事。”

“跑了就跑了吧。”沈书满脑子都在想晚上的考题,把剩下的小半碗汤喝光,撑得肚子都圆了,饼实在吃不完,让纪逐鸢帮忙吃了。

各队同昨天一样,被带去做活的地方,太阳才刚刚升起,这一整日才是来真的,盐工要上盐场,打鱼的要去高邮湖各自结网打鱼。

送走纪逐鸢和穆华林后,沈书也没找到舒原,院子有士兵把守,不让乱走。沈书找人问了问,说可以带他去附近的书院。于是在一个士兵的看守下,沈书到离开住地不足百米的一

间书院里翻了翻兵书,原只是要碰碰运气,想不到还真有。

而且除了沈书自己,看书的地方有十多个人,沈书进来,大家也只是略抬头看了他一眼,跟着又投入到自己手里的书卷上懒得搭理他。

书院里授课的地方都已改为藏书馆,馆内设有吃饭、喝水的地方,甚至还有住处。

沈书出去解手时,顺便看了看明伦堂,气度恢弘,地方宽敞明亮。

可惜的是现在只能空着,没人讲学。

“高邮真是块宝地。”

听见有人说话,沈书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穿淡褐色布袍,也是扎布带的年轻人在他身后,慨叹不已地望着明伦堂的匾额。

“李恕。”那人拱手,问沈书的姓名。

“你是昨日来的?”

两人就在明伦堂外面说了几句话,沈书这才得知,今夜不止要考他一个,这位李恕也是来这里抱佛脚的,他的百户长不是舒原,是一位老者,曾在衙门里做过书办。

沈书心想,看来判断没错,大周任用管理民籍的人员,尊儒学之士。只是眼下城里的读书人不多,连自己和李恕这等还没有参加过乡试的少年人竟也纳入预备人员。

李恕也略读过一些书,但比起沈书来,他体格强健许多,沈书身高才及他眉毛。

“要不咱们晚上一起。”李恕说。

“不行吧?”沈书犹豫道。

“可以,跟百户说就行,今晚行动的有好几支队伍,是要杀水贼,把前段时日被元军围困时被抢的粮和几箱子银钱给抢……”李恕意识到什么,改口道,“给取回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是别的院子漏题了吗?舒原怎么这么正直……

于是俩人一合计,沈书决定跟李恕一起干,当沈书说自己还有个哥,有个路上认识的大个子可以结伴,李恕高兴得险些从台阶上跳起来。

握着沈书的手连连称道有缘。

沈书连忙拽住他让他坐下,方才带沈书过来的士兵在跟别的士兵坐在地上掷骰子,沈书不想动静太大惊动他们,白耽误时间。

“到时候你来找我,地图你能看得懂吗?东南西北,没问题吧

?”沈书不无担心地问。他知道有的人路痴,便是有地图也找不到地方。

恰好李恕不是。

“那行,那我们先回去,我给你画一张。”

藏书馆里到处都有纸笔,沈书画好以后,李恕一看,发现俩人住的地方就隔了一个院子,这下地图也用不上了。吃午饭前有人来问哪些人要留下吃饭,李恕马上大着嗓门说自己要留下来,他扭头问沈书要不要在这里用午饭。

“我没钱。”沈书脸色发红。

“两个,两个人,二等,要一个肉菜。”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沈书才知道什么是一等、二等、末等。一等不仅有肉,还有鸭蛋,鱼虾。

二等有一个肉菜,就一点儿肉星子同青菜合炒。末等就是饭,同早上煮汤那种咸菜,黄绿色盖一层。

整个饭堂里大概有二十来个人吃饭,这时候沈书才发现,有些人在藏书馆没有交谈过,其实是认识的,吃饭时便坐在一起,边吃边闲谈。

“回院子里也没吃的吗?”沈书问李恕,这时他已经知道李恕进城三天了,也是元兵,最末的一等,但他身上还藏着一些钱。这才得知院子里也开火,但有时候人太少,就只有自己上街去吃,也得花钱。这两天李恕帮人写信攒了几个饭钱,而且进城之后,他就把当时参军带的自己的衣服找成衣铺子卖出去,如今穿的是统一发给投诚的人穿的布袍。

“啊,怪不得一来就量身。”沈书恍然大悟。

“对,我们穿的都是这种,布料是一样的,而且你看这里。”李恕把袖口翻出来给沈书看。

“有名字。”沈书看名字不是绣的,“洗几次就掉了吧?”

“不会,这洗不掉,我试过。可能是什么特别的染料,我也不太懂。”李恕性子活泼,话多,且没什么心机。

没一顿饭的功夫,李恕就连祖上八代做什么全都交代得干干净净,末了才问沈书家里做什么。

听完之后,他唏嘘不已:“反正我爹娘还活得好好的,等我做出一番大事来,就把他们接到高邮府来,好好儿过日子。”

“你要做什么大事?”

李恕看沈书笑的时候

,有点愣神,舔了舔嘴皮,艳羡地说:“你爹妈怎么把你生这么好的?换别人我绝对不说。”他压低声音,一条胳膊勾过沈书的肩膀。

沈书不大自在,感到李恕潮热的呼吸贴近他的耳朵,李恕也在变声,听着像一只公鸭子。

“做官,做大官。”

沈书:“……”他不留痕迹地扒开李恕的手,随口道,“谁还不想做大官了?”

“元廷的官我做不成,硬考肯定考不上,我爹考了一辈子都没考上,中途又停了几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咱们这种人在朝廷里是最受气的,算了。我看诚王挺好,我跟百户打听过,他用人才不管你多大年纪,考乡试没有。”李恕一只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朝沈书说,“只要这里够用,或者有一技之长。出力气我不干,好歹我在家里也让人叫一声少爷,总不成越混越差了去。”

说起来李恕参军完全是被逼的,他爹想塞银子,负责征兵的长官恰好跟他爹有过节,这下有钱也塞不进去。

李恕说他离家那日是头也不回,大义凛然,怀揣一腔闯天涯的壮志豪情。沈书看他红着眼圈,没戳穿他。

这番沈书便对晚上的考题心里有了数,午饭后有的放矢地去找州志,藏书馆没有孙子可翻,倒有几位声名显赫的学士留下的笔记。其中有些沈书听爹提过,拿来一翻,不禁惊叹。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最让沈书惊喜的是,他翻到孙莘老的春秋经解,当中一册,虽然只是散卷,却也很难得了。翻开之后,沈书就完全把自己是来翻兵书的事儿给抛在了脑后。

窗外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蒙蒙的,其间沈书抬头看了一眼,是下雨,便没当回事。直至李恕来叫,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你怎么看这个……”李恕翻了一下封皮,“下雨,怕是不好弄了。”

天气潮湿,则意味着火攻恐怕没法。

“没事儿。”沈书嘴上说没事,心里抖得不行。原也是打算火攻,他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寨子,如果从一侧放火,则可以于另一侧包抄合围。

“晚上我来叫你。”李恕住的院落离巷子口更近,沈书

哦了一声,心里很没底,有些心不在焉。

才走没两步,听见李恕叫他名字,沈书连忙站住,李恕跑到他跟前,拿了个布包给他。

沈书身后的士兵刚一出声,李恕便给了他几个铜钱,朝他解释,这是他刚认的小兄弟,照他家乡风俗,要给个见面礼,让那士兵通融。看管沈书的士兵便没说什么。

“回去再看。”李恕压低了声音,他鼻子生得又大又扁,眼光倒晶亮,此刻鼻子上泛着一层淡淡油光,脸上也沾着细细的雨珠,不再多说,边往门里跑,边朝着身后扬手示意沈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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