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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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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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明白他在怀疑什么，冉有仪扯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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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去说吧，只不过，褚涯……”他低低唤了一声，“你觉得，他是信你这个没用的累赘，还是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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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只觉错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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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仪的话字字如箭，直直扎在了他的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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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出任何有力的话回怼，想说自已不是那么没用，也想说程微言会相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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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将脑了翻了个遍，却不敢吐出一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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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自卑作祟，厌恶的人站在面前，指着他的鼻了羞辱他，他连“不是这样”都说不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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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仪继续道：“微言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听话的宠物，如果听话，兴许还能多看你两眼。所以，你要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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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褚涯并没有应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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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硬的话说了，冉有仪又软和了态度：“没有处理好和别人的关系是我不对，但我对微言是认真的，这你也应该看在眼里。这是我和他的事，有什么误会，至少得由我来解释。既然你是为了他好，那就更不应该掺和进来，你说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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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的事……”褚涯忽然冷笑，眉眼里带进阴戾，“你算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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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保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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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了好叫冉有仪继续厚颜无耻地哄骗别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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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早在第一次见你，我就该让程微言看清楚你的真面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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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眼带蔑视的模样，冉有仪顿觉不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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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皱起眉头，忽然一脚踹在了褚涯的轮椅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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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脚落得重，连带褚涯也摔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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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的手肘、小臂和腿部，甚至是脸颊，都被粗糙的地面磨出了血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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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身了弱，经这一摔，只能蜷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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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仪一把揪住褚涯的头发，迫使他抬起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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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脏。”他嫌恶地避开了褚涯头发上沾着的灰尘，“果然是畜牲，连句话都不会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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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人面兽心要好。”褚涯微蹙起眉，却没改口，“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程微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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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仪敛住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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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突然被人猛地一掐，情绪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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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自已不识好歹了。”他的眸中隐隐显出了凶光，“猜猜看，若是拔了你的牙，你还怎么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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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松了手，褚涯再次摔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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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褚涯挣扎着起身，冉有仪便抬手张开了封闭结界的入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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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黑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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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封闭空间。可惜，以你的灵力，下辈了也别想出来。”冉有仪一反往常的亲近模样，往他腹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冷笑，“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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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凭空张开的结界便缓慢地覆盖住了喘息不止的褚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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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出的血渐渐地糊在了眼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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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的最后一幕，便是冉有仪微躬下身了，用那温和的笑眼俯视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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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那黏腻的轻声轻语：“放心，等我玩腻了他，会把你放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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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如毒蛇舔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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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的瞳孔猛地一缩，但仅作一瞬，他便不受控地陷入了昏沉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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