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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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言】：“看到信息，如果有空可以给我回个电话。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大概下午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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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发送键，程微言又想到了褚涯离开时的失望神情，不由得心不在焉地敲了两下手机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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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他说要出去买点东西，结果过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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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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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渐渐变暗的屏幕，程微言本打算再打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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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机上方跳出了一条新信息提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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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言眉心一跳，点开了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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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蹦出来的并不是和褚涯的聊天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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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楼下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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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抬眼皮，随即看见了发信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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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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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言轻拧了眉，面前打开的电梯缓缓合上，但他并没有进去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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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今天要走的剧情，也算是在书中世界的倒数第二段情节——和冉有仪去植物馆，再在那里下定决心抛下褚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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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完成这段剧情，他就只要等着褚涯黑化，便可以离开小说世界、回到现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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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褚涯不知道去了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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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褚安舟找上门后，程微言怕褚涯会再遇上危险，便给了他一块护身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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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碰见麻烦，只要摔碎它，就能帮他挡住灾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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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并没有感受到护身玉出了问题，按理说褚涯应该是安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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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有些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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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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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言本在犹豫于是继续走剧情，还是去找褚涯，结果脑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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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请注意，系统将最后一次收录“性格系统”的数据，届时会开启自由模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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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收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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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言了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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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言外之意就是提醒他这次最好能按剧情走，等完成了“植物馆”的任务，他就可以完全解开系统的控制，直到开启现实世界的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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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这等同于他完成任务的最后一次机会，也关系着郑沫的实验数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