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机械之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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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特殊的地方在哪里？”卿八又问, “由谁掌管？”</p>

B8888望向书记。</p>

书记没有与他说得那般详尽，而他也没有问。</p>

书记不情不愿地开口：“还能是哪里，就是你拦住我的那里。”</p>

“人呢？”B8888催问。</p>

“左护官。”书记开口, “城主、左护官、右护官，应该是城内第一批出现的城民, 也就是历史记载中，初代人工智能制作出来的那一批。”</p>

“你们问我, 不如捉了城主来问, 城主绝对什么都知道。”书记引诱卿八去找城主。</p>

她治不住卿八，城主还治不住吗？</p>

书记颇为幸灾乐祸地想。</p>

卿八瞥了他一眼, 没有理会他的小心意, 继续问：“初代人工智能，你有没有见过？”</p>

书记道：“当然没有。”</p>

卿八道：“你说谎，你见过。”</p>

书记：“……”</p>

这下轮到B8888幸灾乐祸了。</p>

卿八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 像是装了个读心术，什么都瞒不过他。</p>

他道：“你别想撒谎, 你是瞒不过她的。”</p>

书记问：“你这人类，拥有读心异能？”</p>

卿八没答。</p>

书记便当卿八默认。</p>

她不解又好奇地问：“读心异能，对我们也有用吗？”</p>

也便是说，她们这一族, 真的是智能生命？</p>

书记在城中办事多年, 接触过不知多少人类, 以前他还有闲心去人类园观赏人类，研究人类这个品种, 所以，他知道读心术与神魂之间的关系，而人工智能, 据那些人类所说，是没有灵魂的。</p>

由数据模拟出的感情，再怎么逼真，也只是模拟。</p>

卿八瞥了她一眼，道：“当然。”</p>

书记道：“你这个人类，目的是什么？我不信你这么好心，人类都狡诈。”</p>

“我要寻一样东西。”卿八开口。</p>

“什么东西？”书记问。</p>

“混元石。”B8888忙开口。</p>

书记心情顿时变了，不过反应过来卿八有读心术后，又赶紧恢复平静。</p>

她拖长调子，“哦”地一声长应。</p>

卿八道：“你知道混元石。”</p>

书记道：“你打死我吧，我绝不会说出半字。”</p>

卿八没理会书记，而是望向B8888，问：“初代人工智能，是不是城主？”</p>

“不是。”B8888道，“书记说，是第一批城民。”</p>

B8888有些奇怪，书记不是说过吗，卿八怎么又问？</p>

“不是城主，那初代人工智能会是什么？”卿八问，“你们机械之城，地位在城主之位的，还有什么？”</p>

B8888摆手，“没有了，城主是机械之城最大的官，谁都服城主管。”</p>

“没有神明，什么祭司，没有王、皇之类的人物？”卿八又问。</p>

B8888照例摆手，“没有，我没听说过。”</p>

“天网？”</p>

卿八话还没说完，B8888先诧异地问：“你不会怀疑初代人工智能是天网吧？天网就只是网络而已，没有自我意识的，我没见过天网有过自我意识。”</p>

书记也道：“天网是初代城主制作出来的，目的是让我们了解星际，不至于困囿一隅，坐井观天。”</p>

“至于初代城主，他建好城，建好天网，给二代城民留足制作芯片的东西，就离开机械之城了。”书记开口道，“你抓着初代城主问，难道还怀疑我们被当成人工智能是初代城主的阴谋？”</p>

“初代城主给我们建了座城，又将城池交给我们这一族治理，他能有什么阴谋？”书记开口，“初代城主将我们制成人工智能，一是为了自己也有个族人，二是游银石精有数，若是任我们吃，只怕会被我们坐吃山空，但将我们制成人工智能，一来可以遏制食欲，二来也能有个落族之地。”</p>

“B8888，你敢说，现在生活不好吗？有网上，有机械城保护，不用为食物发愁，难道真要过朝不保夕的生活才是好日子？”</p>

“我——”B8888被书记说得犹豫，也有些想退却。</p>

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人工智能，继续过之前的生活，好像也可以？</p>

卿八提醒：“秘银。”</p>

B8888瞬间闭嘴。</p>

怪他贪嘴。</p>

卿八望向书记，道：“你见过初代人工智能，知道混元石，对初代人工智能的说法坚信不疑，不仅自己坚信不疑，还给B8888洗脑。”</p>

书记道：“我不认同这是洗脑，我只是告诉B8888，我们现在的生活有多美好。是，B8888编号排名很后，城主府公务员名额不多，他想进入城主官僚系统很难，但我们介乎永生不死，只要他不放弃，便有重入系统的一天。”</p>

“你们人类的幸福感来源于，一食物，二事业，三爱情，四，家庭；我们机械城民，对这些都能满足，你们人类能感到幸福的，我们机械城民也能。我觉得现在很好，我觉得，这对我们机械城民是最好的。”</p>

卿八道：“既然你这么确定，为什么不继续追查，亲口去听一代人工智能做这些事的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