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锦鲤身边的非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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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喜月面不改色。</p>

“好的。”</p>

签完合同，荆如星的男朋友一口气付了一年的房租，当天两人就住下了。</p>

班级群里还有人在议论着新班主任的种种传闻，传得神乎其神，个个都亲眼看到似的，说得信誓旦旦。</p>

一直到凌晨姜喜月睡了，议论也没有停过。</p>

第二天一早，姜喜月刚下楼，见楼下几个买菜的老婆婆正凑在一起聊天。</p>

“昨天晚上那声音，你们听见了吗？简直伤风败俗，咱们楼怎么住进来一个这样的人啊。”</p>

“一晚上都在叫，家里还有孩子呢！”</p>

“道德败坏啊，以后咱们小区还怎么住人？真的丢脸。”</p>

……</p>

昨天晚上，住在荆如星附近的几户人家，从入夜开始就听见一阵有一阵的呻口今和声，在夜色下传得很远，隔着楼层都能听见。</p>

这种不可描述的声音一直到了凌晨才终于消失。</p>

现在几乎全楼的人都在讨论。</p>

她们正说着，电梯里走出来一抹倩影。</p>

荆如星今天穿的红色长裙，宽大的裙摆走动中摇曳生莲，让人目不转睛。</p>

她似乎心情不错，热情地朝姜喜月招了招手。</p>

“姜喜月同学，你要去学校吗？我们一起吧，我对这里还不熟悉呢。”</p>

说完迅速上前，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姜喜月微微屏住呼吸，过了两秒才终于适应。</p>

“老师早上好，不过跟我一起可能会有点累，我经常绕远路，而且很倒霉。”</p>

“没关系。”</p>

荆如星笑着把她拉过来，大步朝外面走去。</p>

几个老婆婆指着她议论。</p>

“就是她，就是她。”</p>

“一看就不正经，脸都被她丢尽了，这样的人还当老师呢……”</p>

“误人子弟。”</p>

她们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清晰地传入耳中。</p>

荆如星脸上的笑容依旧，似乎根本没听见。</p>

左腿微微向左前方迈了半步，那宽大的裙子竟然是一片式高开叉，修长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是造物主的恩宠，在阳光下看不到一点毛孔。</p>

笑着道：“有的是男人想跟我睡，你们求也求不到。”</p>

语出惊人。</p>

几个老婆婆惊得瞪大眼睛，又气又怒地看着她。</p>

“不要脸！”</p>

荆如星修长的手指撩开自己的裙摆，大腿上的白皙皮肤更多暴露在晨曦当中。</p>

周围立即传来一阵惊呼声，几个路过的男人都停下了脚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腿。</p>

在就快要把整条腿都露出来时，荆如星又收回了动作，裙摆回到原处，只露出了半截小腿。</p>

她看了一眼气得火冒三丈的几个老婆婆，笑容更加得意，转身带着姜喜月走了。</p>

一直到出了小区门，才笑着道：“刚才老师那样，你可不能学。”</p>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p>

“再过几年就可以了。”</p>

姜喜月不知该如何回答，突然见李长生刚好下车，朝她招了招手，快步跑过来。</p>

快到跟前了看到荆如星，惊讶地朝她看了又看，才转头跟姜喜月问好。</p>

“姜大师，我来跟你说说之前警局的事。”</p>

警局闹鬼，这事儿绝对不能外传，否则威信全无。</p>

他明显不想让荆如星听见，姜喜月顺势道：“老师，我和朋友有点事要说，你坐车61路公交车就能直接到学校。”</p>

荆如星笑着看了看李长生，伸手在他脸颊捏了捏。</p>

“好吧，小弟弟，你可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学生啊。”</p>

然后走到路边，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走了。</p>

李长生脸颊通红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劲儿来，一脸害羞地问：“姜大师，你怎么会认识那样的大美人？长得也太漂亮了……是明星吗？”</p>

“我们班新来的老师。”</p>

“啊？老师？”</p>

他一愣，朝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看去，刚才那个大美女怎么看都不像老师的样子。</p>

姜喜月只是微微点头。“你来这儿有事？”</p>

“有啊，大事！”</p>

李长生嘿嘿笑了一会儿，高兴道：“前几天我们局长开会的时候表扬我了，刚好之前的副队长抓鬼的时候受伤，提前退休，就让我顶上了，这几天一直在忙着交接工作。”</p>

“不错啊 。”</p>

李长生才二十岁，进入警局工作不到半年就成了副队长，这升官速度简直是坐了直升机。</p>

不过他这段时间连破两桩大案，之前警局出事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冷静下来，指挥其他警员防守和保护嫌疑人，功劳最大，升职在情理之中。</p>

李长生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高兴道：“多亏了你帮忙，不然就凭我的水平，怎么可能当得上副队长，特意来谢谢你，还有另外一件事。”</p>

要不是姜喜月，他估计这一辈子都是个小警察了，哪儿能遇到这么多奇事。</p>

现在不仅当上了副队长，还在这儿买了两套房，年纪轻轻就坐拥百万家产，升官发财两不误，李长生现在睡觉都乐得合不拢嘴。</p>

姜喜月见他这么高兴，突然想起来。</p>

“对了，你们局长亲自让你当的副队长？也就是说，之前的报告上头相信了？”</p>

“我就是来说这个的！”李长生神色稍稍严肃起来，连忙道：“我听局长说，上面已经派了人过来调查，没准会来找你呢。”</p>

报告中出现了姜喜月的名字，到时候肯定会牵扯其中。</p>

“我知道了。”</p>

姜喜月微微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疑惑。</p>

上级对这件事的接受度未免也太快了，竟然不做任何质疑就相信了报告中的鬼神之说，继而提拔李长生。</p>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应该是像之前的队长和其他警员一样，先不相信，最后才会慢慢认可。</p>

上级这反应，似乎一点也不惊讶……</p>

李长生嘿嘿笑道：“姜大师，要是上头来人了，我直接带过来找你，我们局长说，这件事还需要你亲自来解释才说得清楚。”</p>

姜喜月点头答应。</p>

李长生又凑上来小声：“我感觉应该快到了，就在这两天，希望不是来找麻烦的，不然我可不会客气。”</p>

一边说，一边暗暗攥了攥拳头。</p>

自从当上副队长之后，他的胆子竟然变大了许多。</p>

李长生说对方马上就到，这是从局长那儿拿到的消息，但姜喜月在学校里等了一天也不见有任何人联系。</p>

不只是传说中的调查员，就连租房软件上，昨天联系她的那个+168用户，说好今天过来看房，但现在也没有消息。</p>

她看了看app上的信息，对方不在线，干脆先回道馆上香。</p>

虽然现在她住在小区，但祖师爷和父母交代的无主灵牌不能忘，每天都得回去上香。</p>

站在门口等公交车的时候，旁边几个同学正在议论荆如星的事，大多都是之前班级群里讨论过的。</p>

姜喜月转头看去，见说话的几个人都不是本班的，而是高二的人。</p>

这些事都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p>

学生对于自己的情绪并不怎么掩饰，今天上课的时候，大家对荆如星的热情就减少了许多。</p>

但荆如星似乎并不在意，学生不爱听，就干脆又上了一节自习课，坐在同样的位置上玩手机，脸上带着柔和的笑。</p>

公交车行驶到一半，姜喜月就下了车，卜卦找了另一辆，顺利回到抱云观山下。</p>

正准备上山，突然见一个长发扎着鞭子，穿着长衫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台阶上，背对着公路，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p>

这附近经常有拾荒者出没，并不奇怪，姜喜月正准备越过他上山，一声格外熟悉的脆响突然传入耳中。</p>

是铜钱落在地面上的声音。</p>

姜喜月最近每天都要用铜钱算卦数次，对这个声音十分熟悉。</p>

她脚步一顿，迅速转头看去。</p>

地上果然是乾隆通宝、嘉庆通宝、道光通宝，一共三枚铜钱。</p>

中年男人对着铜钱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一一收进口袋里。</p>

“今天也没来。”</p>

然后起身要走。</p>

刚回头，迎面撞上站在旁边的姜喜月。</p>

中年男人倏地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地指着她。“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今天不是没来道观吗？”</p>

“找我？”</p>

姜喜月见他拿着铜钱，估计是同道中人：“刚才卜的就是我？”</p>

中年男人皱着眉，有些懊恼。</p>

“刚才卦象明明显示，你今天不在这儿的啊，难道我又卜错了？”</p>

“卜得不错，但是你解错了。”</p>

刚才她扫了一眼，如说算的是自己会不会来，卦象是对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同道中人竟然没学到家，这么简单的卦象都给推算错了。</p>

“你懂什么？”</p>

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指点，牧野顿时有些不高兴。</p>

以前在GRO的时候，他可是出了名的算得准，十次有五次是对的！</p>

小屁孩懂什么？</p>

“你就是姜喜月？”</p>

姜喜月微微点头。“这是找我有事？”</p>

“没错。”牧野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长衫，表情骄傲：“我是牧野，GRO派来调查这次警局的案子。”</p>

“GRO？”</p>

姜喜月有些疑惑。</p>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p>

牧野震惊地反问，拿出名片递过来。“看来你真的什么都没学到，完全是个局外人。”</p>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p>

只能怪姜喜月父母过世得早，估计还没来得及传授道法就走了，她竟然连GRO都不认识。</p>

这样一点基础都没有，不知道还适不适合当自己的徒弟。</p>

牧野在心里犹豫着。</p>

姜喜月接过名片，黑色卡片上写着牧野的名字，旁边是一串烫金字——</p>

GRO荣誉成员。</p>

牧野的语气相当骄傲：“GRO，也就是全国灵异研究组织，负责接过国内的灵异事件，趋吉避凶，风水定盘，抓鬼驱魔，都是我们的工作。只有通过严格的考核才能进入GRO，目前一共只有18名成员，我就是其中一位。”</p>

然后一脸“你看我厉害吧”的表情，看着姜喜月。</p>

姜喜月想起刚才他连最普通的卦象都看不出来，就这？</p>

还是GRO荣誉成员呢？</p>

之前她也曾憧憬过遇见同道中人，可以交流经验，相互学习，可没想到现在的道法都已经没落成这样了。</p>

有些失望地把名片还给他。</p>

“牧野先生，如果你是来问我警局那只鬼的，你可以先去看看报告，那里面详细描写了经过，如果有不明白可以再来问我。”</p>

“报告我当然看过了。”牧野却十分怀疑道：“不过我觉得，你们在报告这件事上，是不是有所隐瞒？”</p>

“怎么？”</p>

“我问你，那只鬼最后是怎么被赶跑的？”</p>

姜喜月仔细想了想：“准确地说，那只鬼最后救了人就自己离开了，我没追上。”</p>

闻言，牧野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摊开手。</p>

“打不过就说打不过，说什么没追上啊，小姑娘，抓不住鬼可不是丢脸的事。按照我的分析，那样的厉鬼，至少得召齐我们GRO十个成员以上，才能和她打个平手，你一个人抓不住也是情理之中。”</p>

姜喜月：……</p>

“需要十个吗？”</p>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牧野叹了一口气，“我作为GRO里排名前几的成员，也不敢正面面对，要是加上我最擅长的卜卦，或许可以一战。”</p>

姜喜月：……</p>

“你是你们那儿最厉害的？最擅长卜卦？”</p>

“没错。”</p>

牧野拿出口袋里的三枚铜钱，介绍道：“认识这是什么吗？咱们学道法的人，就靠这三枚铜钱卜卦问吉凶，我从小就在学，正确率能达到50%。”</p>

“你可不要小看看这50%，要是遇到大事，是能定乾坤的本事！”</p>

“确实。”姜喜月认可地点头。</p>

就是正确率低了点。</p>

要是自己跟他一样，出门第一天就已经倒霉得被车撞没了。</p>

牧野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顿时有些高兴。</p>

他如今已经三十多岁，GRO协会里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都已经收了弟子，把自己的本事传授下去，但是他一直苦心修炼，没有时间。</p>

这次遇见姜喜月，见她身世可怜，道观破落，十分有些凄惨，要是自己不救她于水火，以后恐难生存。</p>

虽然基础是差了点，但现在年纪还小，只要悉心教导，以后是有机会达到自己一半水准的。</p>

牧野心中更加肯定。</p>

“怎么样？”</p>

“什么怎么样？”姜喜月不解。</p>

牧野自信满满道：“你要不要当我徒弟？我把卜卦的本事传给你。”</p>

姜喜月一时间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了。</p>

什么本事？</p>

正确率50%的本事吗？</p>

这人还想让她反向进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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