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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大了你，你弟弟，我记得还替你出头，为的是街头的孩子嘲笑你没有父亲，翠羽……”</p>
袁夫人越说越伤心：“我受气算什么，你千不该万不该替我出头呀！”</p>
“连自己性命都没了，这口气有这么重要吗？”</p>
“袁大人，我们都已经退缩到老府了，你们夫妻还不放过我们吗？”</p>
“走，你们走。”</p>
袁夫人起身赶走两人。</p>
清浅和袁彬被赶出府门，脸色都有些无奈。</p>
清浅歉意道：“文质，我没有想到翠羽会自尽。”</p>
“我同样没想到。”袁彬叹了一口气道，“母亲伤心之下，有些胡搅蛮缠，分明是翠羽的过错，却牵扯到你身上。”</p>
清浅道：“到底是从小带你长大的。”</p>
袁彬道：“我会吩咐厚葬她，然后送她的灵柩会老家……”</p>
翠羽从前是乞儿，袁彬甚至不知她的老家是哪里。</p>
提到乞儿，袁彬瞧了一眼府门口，这几日的乞丐越发多了，似乎流民都往京城而来。</p>
这么说，旱情在外省更加严重。</p>
袁彬心中担心旱情，又烦忧翠羽的自尽，和清浅说了一句，自己回了衙门。</p>
清浅则坐车马回府。</p>
清浅闭目，眼中全是翠羽自尽的从容，还有袁夫人的表情，那表情里头，分明有几分解脱的意思。</p>
清浅问瑞珠道：“瑞姑姑，翠羽给文质下避子药粉，事实确凿下，顺天府会怎么判决？”</p>
瑞珠想了想道：“若是原告追究，恐怕会被流放，若是原告不追究，也不过是打五十或一百板子。”</p>
毕竟事出有因，且又不是毒药。</p>
清浅道：“是呀，不过流放或者打板子，为何翠羽要自尽呢？”</p>
除了是掩盖更大的罪行。</p>
是什么，清浅想不出来，也不去费这个脑子，只吩咐：“今后不是必要，不必去袁府。”</p>
瑞珠应了。</p>
清浅的车马走过喧闹的集市，听得有咒骂声。</p>
清浅掀开帘子，见一处铺子前头人头攒动，排队排出了好几十步。</p>
清浅不由得问道：“这里离粉黛的铺子近，你送信给粉黛，让她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铺子。”</p>
白芍应了离开，清浅的马车便停在路边，等着消息。</p>
举国上下在受灾，香铺子的生意不好做，粉黛很清闲，一叫便过来了。</p>
听姑娘问铺子，粉黛撇嘴道：“那铺子是周贵妃父亲周同楠的，做的是大米生意，这回他可发了，从前大米不过八个铜板一斤，如今涨了十倍不止，八十个铜板一斤。”</p>
瑞珠咂舌道：“这么贵？”</p>
粉黛眼睛一亮，姑娘还囤着米呢，这回发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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